又是一天的早上,枝頭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著,有的還撲稜稜的從這個枝頭飛到那個枝頭,似乎在追趕著什麼嬉戲著什麼。沉睡的小蟲子也起來了,為了不讓早起的小鳥們吃到自己,連忙搬到安全的地方。
薄盼微微地睜開了眼楮,淺黃色的陽光已經透過粉色的窗簾照了進來。
「旺旺!旺旺!」
听到有小狗狗的叫聲,薄盼看向小白。小白正在她的床邊看著她,似乎在打招呼。
「早上好呀,小白!」
「旺旺!旺旺!」小狗狗又叫了兩聲。
「啊,我該起來了!嘿嘿,小白,謝謝你呀!」
「嗚……」小白輕輕地發出了聲音,似乎有些害羞的感覺。
薄盼看著它,心情一下子開朗了起來。只是,她又想到自己今天就要把它送到寵物中心的事情,就又難過了起來。
等等,寵物中心?哎呀,幾點了?薄盼到處找著自己的手機,在床的另一邊找到,看到,已經是八點了!奇怪,最近的睡眠還不錯呀,怎麼會一下子睡到這個時候呢?
薄盼趕緊穿衣服起床,她和萬俟雲越好要九點到寵物中心去。看來吃飯是來不及了,收拾一下自己總是要的。
一氣呵成之後,薄盼從自己的房間里面走了出來,去了洗漱間。嗯,一定要快一點。
差不多,八點二十分的樣子,薄盼總算收拾好一切,抱起了小白,準備離開。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剛走下樓,就踫到從外面進來的祁佑笛。
「干什麼去?」
「如你所願,我現在把小白送走!」薄盼的語氣很不好。拜托,她干嘛要給他好語氣?
「等一下!」
「干什麼?」薄盼很不情願地說道。
「今天外面天不錯,拿被子出來曬一下!」
薄盼睜大了眼楮,沒搞錯吧,祁佑笛那條蛆蟲竟然還知道做這種事情。
「干嘛,快點去,沒听到嗎?」
薄盼還是在看著他,奇怪了奇怪了,他確定他是男生嗎?
「熊貓!」說著,他就揚起了手來。
「旺旺!旺旺!」
「該死的!」祁佑笛連忙後退了一步。
「哈哈哈……」薄盼一下子笑開了。
「不準笑!」
「哈哈哈……」如果他不說不準笑的話,她也許還能制止一下,可是他這樣一說,她怎麼就hold不住了呢?
「說了,不準笑,你沒听到嗎?」祁佑笛又準備揚起手來。
「旺旺!旺旺!」
如果說祁佑笛是薄盼的克星,那麼這條小白絕對是祁佑笛的克星。哇哈哈哈……
「快點把被子拿出來曬一下!」說完,祁佑笛就逃似的離開了。
為什麼……祁佑笛那條蛆蟲……會這樣好笑呢?哈哈哈……他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薄盼笑夠了之後,還撫模了一下小白,哈哈,都是它的功勞呢!
不過,說起曬被子呀,好像是應該曬一曬,都已經住了這麼久了,還下過雨,每天晚上蓋的時候,都覺得有些潮潮的感覺。唉,她怎麼就不知道把被子拿出來呢?
薄盼看了下時間,反正曬一下被子用不了多久,抱著小白連忙 地跑上了樓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把小白放下來之後,薄盼就去拿自己的被子了,還別說,還挺重的。雖然平時疊被子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但是這樣捧下去,估計應該會挺累的吧!
可是不管怎麼樣,還是要拿出去晾的,外面天氣那麼好,陽光那麼充足,曬一曬,把被子上面的細菌都曬出去。
然而,她一剛出自己的房間門,就看到了從自己房間出來的祁佑笛,他似乎看到了什麼,連忙走開了,說道︰
「熊貓,你到底什麼時候把它送走?」
薄盼想著,現在小白在自己的房間,他這麼著急干什麼。可是剛一回頭,就看到後面緊跟著的小狗狗,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馬上了!」薄盼沒好氣地說道。笑話,那是她最喜歡的小白耶!
祁佑笛冷哼了一下,走在了前面,但是偶爾還轉過頭來,警惕地看著那條白色的狗狗。
哈哈哈……薄盼笑的神經又活躍了起來。為什麼一個大男生會害怕狗狗呢?哈哈哈……
兩個人一條狗來到了院子里可以晾被子的地方,薄盼很艱難地把被子往繩上一扔,然後喘了喘口氣,才把被拉開,平整地晾在了上面。
也許是不輕易間,薄盼竟然看到了對面露出一個頭的祁佑笛,他深黑色的眼楮極其深邃,仿佛是看不到頭夜晚的天空,他認真的樣子,居然會輕易敲碎了她的心。
祁佑笛這個男生似乎和其他的男生有很多的不同,別的男生一踫到家務活,頭就會疼,有的甚至還大男子主義的認為這些家務活就應該是女生做的。可是,祁佑笛不會,他甚至會洗衣做飯、打掃房間等等。到底,市長夫人應該是一個什麼樣的女性呢?怎麼她教出來的兒子是這種與眾不同的呢?
等等,她在看什麼?她在看祁佑笛那條蛆蟲?薄盼用力地搖了搖頭,甩掉,甩掉!
可是,美麗而明亮的大眼楮沒多久又開始往他那邊瞟了一下。
啊啊啊……薄盼,你到底在干什麼啦?什麼時候養成這個沒事就偷看祁佑笛那條蛆蟲的毛病啦?
薄盼再次控制了自己。
「旺旺!旺旺!」小狗狗在她腳下叫喚著。
對耶!居然忘記了小白呢!薄盼蹲下來,輕輕地抱起了小白,說道︰「小白,走吧,我都收拾好了呢!」
小白似乎听懂了,眼神竟然露出了悲哀的神色。
「唉!」薄盼輕輕地嘆了口氣,眼楮向祁佑笛那邊飄去,卻沒想到對方也向她看來,她連忙把眼神移開。
「盼盼,你收拾好了嗎?」
薄盼覺得這聲音很熟悉,好像是萬俟雲的,奇怪,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薄盼向大門口看去,可不是嗎?萬俟雲正在大門口處看著她呢!
薄盼抱著小白連忙跑了過去。
「萬俟雲,你怎麼來這里了呀?」薄盼驚訝地問道。
「來接你!」
「哈哈,不用啦,不過,說這話似乎已經晚了,那就謝啦!」
「都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那我們走吧!」
「好的!」說著,薄盼就要打開大門走出去。
「去哪兒?」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
薄盼轉過身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在曬被子的男生正走出來看著她,眼神似乎要把誰吃掉一般。
「你不是說不想看到小白嗎?現在我就把它送走了,這回你滿意了嗎?」看到他,薄盼就有氣。
「你不會自己去嗎?沒長腿嗎?」
听听,听听,這都是什麼話呀,什麼叫她沒長腿呀,她願意和誰去,跟他有什麼關系呢?
「要你管!」說著,薄盼就準備不理他,繼續走出去。
「該死的,不準你去!」
薄盼听到他說這句話更是好笑,明明是他讓她把小狗狗送走,現在又不讓她去,什麼人呀!
薄盼已經拉開了大門,走了出去。
「我說話,你沒听到嗎,我不準你去!」後面的男生跟著跑了過來。
「喂,祁蛆蟲,讓去也是你,不讓去也是你,你怎麼就那麼難伺候?」薄盼真是不爽到極點了。
「該死的,我的意思是,不準你和他一起去。」祁佑笛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說道。
「難道我要和你一起去嗎?」
「……」
第一次,祁佑笛語塞。
薄盼好笑地看著他,明明就和她什麼關系沒有嘛,總是命令來這個命令來那個,控制欲怎麼就那麼強?
「總之,就是不準你和他一起去!」憋了一氣兒,祁佑笛又這樣說道。
「那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不送小白走了!」說著,薄盼就佯裝往回走。
「不行!」祁佑笛又攔下了她。
「你到底要怎麼樣嘛?」薄盼要瘋了,這條蛆蟲怎麼這麼神經,她怎麼做都不行呢?
「我,我讓你一個人去送這條狗!」
「不行!」
「該死的!」
祁佑笛氣的想要殺人一般,但是又沒辦法,只能站在那里到處亂看著。
「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一點?」似乎已經看不下去了,萬俟雲張開了嘴說道。
「該死的,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祁佑笛看到另外一個男生說話,貌似更生氣了。
「喂喂喂,祁佑笛,你到怎麼跟我朋友說話呢?我要你向他道歉!」薄盼也不願意了,憑什麼他的惱怒遷怒在別人的身上呀?
「你說我,向他道歉?」祁佑笛一臉的驚詫。
「對!」
「我為什麼要道歉,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薄盼不知道怎麼,忽然想笑了起來,說道︰「我都告訴你了,是因為你的口氣不好,你竟然還問。」
「哈!那我要是不道歉呢?」
「不道歉你就……」
薄盼剛想要說什麼,萬俟雲就拉起了她,說道︰「走吧,不用搭理這個瘋子!」
「啊哈哈……瘋子,這個比喻好!」薄盼笑死了,萬俟雲怎麼這麼有意思呀?
後面的人氣的差點沒直跳腳,隨後跟了過來,抓住了萬俟雲問道︰「你說誰是瘋子?」
萬俟雲用手用力地扯開了他的手,說道︰「今天沒興趣和你這個瘋子打架!」
「該死的,你……」
薄盼看兩個人的情況不妙,抱著小白連忙跑到兩個人之間。
「喂喂喂,祁佑笛,你是不是有問題,我們要去送小白,你出來參乎一下做什麼?你不是瘋子又是什麼?」
「該死的,熊貓,你也說我是瘋子嗎?」
「瘋子,瘋子,瘋子!」
祁佑笛要氣瘋了,揚起手就準備要打,薄盼拉起了萬俟雲就快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