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一日,抵達落馬鎮,五人購置了馬匹干糧,快馬加鞭,直奔臨潼誤壓王爺︰賴上特工小娘子15章節。一路順暢,沒有遇到任何埋伏,五人很快抵達臨潼。
臨潼雖大,卻地廣人稀,土生土長的當地百姓不多,大多數都是父代當兵從軍後與當地百姓結婚所生下的後代。
一路行來,三綱五哨,每隔一段距離都能夠看到巡邏的士兵。據冷君毅介紹,臨潼當地老百姓不過七八百人,而士兵足有三十萬。
如此龐大的士兵數量,也難怪鳳傾歌會為了軍糧失竊一事頭痛不已。臨潼地處西北邊塞,氣候嚴寒,當當地生產的糧食只夠本地老百姓自給己自足,根本就沒有多余的供給部隊使用。
時已入冬盡,臨潼氣候干燥嚴寒,雪汐辰穿上厚厚的棉袱,仍覺寒氣侵骨。,冷硬干燥的西北風刮在臉上硬生生的痛,十五只手指被凍得發紅。剛坻達一進鳳傾歌的將軍府,雪汐辰她就躲進房間里,聲稱如非到了吃飯時間她絕對不要邁出房門半步。蕭流月調侃雪汐辰像學烏龜冬眠,鳳傾歌則命人給雪汐辰燒上地爐,準備棉被棉衣棉褲御寒。
燒上地爐,房間里里暖暖的,驅逐了體內寒氣,雪汐辰開始犯困,腦袋一點一點,昏昏欲睡。看見雪汐辰累了,蕭流月等人也不再打擾,留下她獨自在房間里休息,他們則前去花廳議事。
雪汐辰一覺睡醒,已是經日落黃昏,鳳傾歌等人仍在花廳議事尚未出來。雪汐辰草草地用了晚飯之後,決定出門走走。
穿上厚厚的棉衣,披上暖暖的大氅,雪汐辰跟府里的管家交待了一聲,便離開了王府。走在空曠的街道上,偶有巡邏的士兵走過。不見當地百姓,雪汐辰猜測大約此時正值晚飯時間,百姓都回家用餐了。沒有酒樓,偶有點著燈籠的酒館,也不過廖廖幾個酒客,安靜地各自喝著酒,顯得清冷非常清冷。
比起江都的宣喧囂繁華,臨潼就仿佛一個與世隔絕之地,廖廖數人,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彼此之間毫無干系。
這里比她想象得還要落後。
寒風冽冽,刺骨森寒。夕陽漸落,天色越發黑暗。入了夜,氣溫一下子下降數十度。雪汐辰忍不住緊了緊身上裹著的大氅,將臉埋入厚厚的帽子中,躲避刺骨寒風。
一隊巡邏的士兵邁著整齊的腳步經過她身邊,看這些士兵衣衫單薄,有些凍得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卻仍然步履整齊,雪汐辰忍不住暗暗贊嘆︰鳳傾歌治兵有方!
為首的士兵看見雪汐辰一直盯著他們發呆,他吩咐自己的部下繼續前行,然後自己折返,走到雪汐辰面前,溫和地說︰「夫人,夜色已晚,為何還不歸家?」
「吃飽了,到處走走。」雪汐辰眨眨眼楮,認真打量士兵,問,「你是小隊長?」
「是的,我是這只小分隊的隊長。」
「你叫什麼名字?」
「莫凱。」
「莫凱……」雪汐辰反復重復喃呢著這個名字,點點頭,「我記住了誤壓王爺︰賴上特工小娘子15章節。」
「夫人!」莫凱關心提醒,「申時戒嚴,現在已經酉時了,夫人為何還在城中游逛?」
「戒嚴?我不知道啊!」
原來戒嚴啊!難怪大街上除了巡邏的士兵,一個老百姓都沒有!她還以為大家都回家吃飯去了呢!
莫凱意外,「莫非夫人初至臨潼?」
雪汐辰點頭,「對啊!我今天剛剛到。」
「難怪夫人不知道。」莫凱點點頭,好心提醒,「夫人若然如果沒有重要事情,還請速離臨潼。」
「啊?為什麼?」雪汐辰不解。
莫凱嘆道,「唉!此事說來話長!最近臨潼流行著一種疾病,患病的百姓高燒難退,皮膚出現水痘。家里一旦有人患上此病,就會迅速傳染給其他家人。城里的大夫對此束手無策。患病之人被病痛折磨,苦無良藥,陸續死亡。如今城里已有過半百姓患上此病,剩下的唯恐傳染大都閉門不出,街上也就算就剩下我們這些巡邏的士兵。最近,軍營里也開始陸續出現患病的將士,恐怕……唉……」
雪汐辰听罷震驚不已,。「小隊長,你說城里流行傳染病?!」
「傳染病?」莫凱疑惑,他從來不曾听過這個新鮮名詞。「夫人所說的‘傳染病’,是個什麼東西?」
「呃……」
古人貌似沒有傳染病的說法。
「我的意思是,城里的百姓都陸陸續續患上了同一種病?」
「是的。」
「城里的大夫怎麼說?」
「大夫認為是痘癥。」
痘癥?!天花!
雪汐辰震驚。
「你說城里鬧天花?!」
「夫人……」
雪汐辰突如其來的尖叫反而驚嚇了莫凱,他怔怔地解釋,「城里的大夫確實都這樣說……饒幸沒有患病的,大都舉家搬遷,留下來的多數是些年老體弱走不動的老人家……」
「你說天花已經傳染到軍營里?!」
「軍營里確實已經有士兵開始出現痘癥……」
「多久了?!」
「大約四五天吧……」
「天哪!」
雪汐辰尖叫,跳起來就往將軍府跑。剛跑出幾步,她猛然轉頭目光灼灼望著莫凱迫急地問︰「城里戒嚴是因為痘癥?!」
「對……」
「病人呢?病人怎麼處理?」
「大多數百姓都各自關在各自家中,听天由命,……」
「尸體呢?!尸體怎麼處理?!」
「這個……因為將軍沒有命令……」
「天哪!你們這群白痴!」
雪汐辰失聲尖叫,風風火火,拋下莫凱一個獨自一人站在瑟瑟冷風之中,乍眼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
「鳳傾歌」
雪汐辰一路尖叫,風風火火沖進花廳,把正在議事的鳳傾歌、冷君毅和蕭流月都嚇了一大跳。一股陣冷風隨著雪汐辰的嬌小身影刮入,吹散了房間里的熱氣。蕭流月大步上前握住雪汐辰的肩膀,示意她冷靜,「汐辰,你大驚小怪做什麼?」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雪汐辰一路急跑回來,上氣不接下氣。她抓住蕭流月的手臂,焦急地說︰「天花……天花……城里在鬧天花!」
「天花?」
「就是痘癥!天花!」
「痘癥?!」
蕭流月驚愕,臉色驟變,猛然握住雪汐辰的肩膀,目光灼灼逼人激動地問︰「汐辰,此話當真?!」
雪汐辰用力點頭,目光認真,激動地說︰「千真萬確!而且,根據莫凱所說,現在痘癥已經由城中百姓禍及軍營,痘癥已經在軍營中開始流行!」
蕭流月瞳孔緊縮,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