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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小鼻子.雪汐辰突發奇想.「要不.我們做個釣竿.像釣魚那樣把冰蜥釣上來……」
魅影翻個白眼.鄙視某女的一廂情願.「先不說冰蜥會不會上鉤.單就是釣冰蜥用的魚餌.你準備用什麼.你知道冰蜥喜歡什麼樣的食物嗎.」
「這……」
雪汐辰無言以對.
可是.總這樣干站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呀.總得想條路子行動起來.
魅影仔細觀察深潭.忽然指著水下某處對雪汐辰說︰「汐辰.你看那里.」
雪汐辰順著魅影的指向仔細觀察.竟發現水底有條白蛇一閃而過.速度奇快.那些冰蜥卻並不懼怕白蛇.對那條白蛇也不加理睬.
「竟然有條水蛇啊.」
雪汐辰驚訝.「難道水蛇吃冰蜥.」
「不像.」魅影搖頭.「如果白蛇吃冰蜥.那麼.冰蜥應該對白蛇極為懼怕.可是.白蛇游過冰蜥並未加理睬.可見.白蛇並不吃這些冰蜥.」
「既然不吃冰蜥.為什麼又要徘徊在冰蜥之間.這里面一定有文章.」
雪汐辰認真思考.突發奇想.「是因為喜歡冰蜥身體散發出來的寒氣嗎.」
魅影詫異看了雪汐辰一眼.不解她何以會得出這樣的結論.「汐辰.你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雪汐辰說︰「我記得緣兒曾經說過.潭水寒熱交替.水溫極為怪異.如今我們面前的潭水冰冷刺骨.如果是因為冰蜥的緣故.那麼溫熱呢.會是因為這條白蛇嗎.」
「但是.你剛才不是說白蛇喜歡冰蜥的寒冷嗎.」魅影指出雪汐辰話語中的自相矛盾之處.
雪汐辰想了想.得不出結論.她說︰「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們的目標是冰蜥.跟那條白蛇無關.只要白蛇不傷到我們.能夠平安抓住冰蜥就好.」
「現在.我們的問題又繞回到如何捕捉冰蜥上.汐辰.你想到了嗎.」
雪汐辰模模小鼻子.「用漁網吧.用漁網這麼一撈.」她比劃個手勢.「就大功告成羅.」
魅影問︰「深山野林.我們上哪兒找漁網.」
「這……」
雪汐辰抓頭.無言以對.
「看來.只能夠下潭了.」
她無奈聳聳肩膀.「影.你水性如何.」
魅影不答.他仔細觀察水潭.忽然發現水潭深處的山壁上有一個小洞.若隱若現的紅光閃現其中.魅影面露惑色.扯了扯雪汐辰的衣袖.示意她看向那處.困惑道︰「汐辰.你猜.那個泛著紅光的物體是什麼.」
「嗚……」雪汐辰低吟一聲.順著魅影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見了那處紅光.她發現.紅光泛濫出冰寒霧氣比其他地方淺了不少.雪汐辰俯身貼近水面仔細觀察.那物體外貌和冰蜥一模一樣.但體態比冰蜥龐大了足有兩三倍.雪汐辰猜測.「該不會是母蜥吧.」
「母蜥.」魅影一想.確有可能.他說︰「如果是母蜥.那就可以解釋了這些公蜥為何徘徊在這里不去.一定是等著跟母蜥交配.汐辰.你有沒有發現.母蜥所處位置的水面寒氣散了不少.我推測.這只母蜥與公蜥剛好兩性相抗.這只母蜥是熱性的.」
「這就可以解釋為何母蜥所處的水面寒氣會比別處少了許多.」雪汐辰說.「公蜥喜寒.母蜥喜暖.公蜥只有交配的時候才會靠近母蜥.這真是有意思的事情呢.那麼白蛇呢.它為什麼徘徊在這里不去.難道.它想吃母蜥.」
「為何只吃母蜥不吃公蜥.難道就因為母蜥暖而公蜥寒嗎.」感情.這條白蛇還是個喜暖畏寒的.魅影禁不住搖頭.
「現在咱們的問題是.究竟該捉這些公的呢.還是捉洞里的那只母的.」雪汐辰模下巴.一臉因惑.因為臨行之前水緣兒並未交待清楚.現在遇上了這個問題.的確把她難倒了.
魅影說︰「公母各捉幾只.省得一旦捉錯了我們要再跑一趟.」
「嗯.」
雪汐辰點頭.認為魅影說得有道理.
她歪著腦袋.問題又生.「可是.我們該怎樣引出母蜥呢.」
魅影說︰「白蛇在.母蜥不敢出洞.要引出母蜥.我們首先要殺死白蛇.」
「好.那我們就殺蛇.」
話雖如此.可殺蛇也不是件簡單的活兒.尤其.他們現在還不清楚這條白蛇究竟有沒有毒.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影.我突然想到.」雪汐辰賊兮兮地笑了.「你出去找些樹藤和結實的樹枝進來.」
魅影神色古怪地看了雪汐辰一眼.听話地出去砍樹藤.撿樹枝了.
少時.魅影弄了一大堆進來.雪汐辰月兌下外衫.將衣服用藤條纏繞扎結實了.再綁上樹枝.做了個長手柄.一張簡陋的漁網就完成了.
雖然簡陋.卻十分實用.
「試試.」
雪汐辰將漁網遞給魅影.
魅影驚嘆于雪汐辰的鬼點子和精妙手工.用漁網在潭水里攪動了一會兒.試著撈了撈.深潭里的動物大約一輩子都不曾被人類捕捉過.即使魅影攪動了平靜的水潭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依然沒有讓這些動物感到驚慌害怕.甚至.有些膽大的冰蜥好奇地圍著漁網游來游去.魅影輕而易舉地撈出一條.握在手里.果然冰冷刺骨.雪汐辰打開早就準備好的水罐.將公冰蜥裝進去.
「太好了.現在我們就差只母的了.」
雪汐辰露出開心的笑顏.小心翼翼地捧著罐子.就如同捧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看見雪汐辰開心.魅影臉上也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他模模雪汐辰的頭發.全副心神都放在如何對付水里的白蛇上.
「影.你引出白蛇.我射殺它.」
雪汐辰掏出金弓小弩.沖魅影點點頭.魅影會意.手里的漁網掃向白蛇.白蛇靈活.屢屢差著漁網游過.魅影不急.很有耐性.追逐白蛇身影.步步逼近.寸寸將白蛇逼近水面.
白蛇扭動.晃著頭發出刺耳的嘶叫聲.不斷閃躲著如影隨形追逐而來的漁網.忍無可忍之下.驟然騰空躍起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