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非問︰「皇上您還記得先皇的第一位皇後鳳龍瓖的生母馬皇後她是因何疾病去逝」
鳳傾歌沉吟回答︰「馬皇後去逝時我才五歲鳳碧清也才出生沒多久隱約記得當時乳娘提起馬皇後感染了風寒藥石無效而亡」
雪汐辰眨眨眼楮敏銳的第六感認定這件事情絕對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這麼簡單她說︰「馬皇後去逝後沒多久先皇就立了鳳碧清的生母蕭貴妃為後然而蕭皇後沒過多久也去逝了鳳碧清之後被交給容貴妃撫養這位蕭皇後又是因何病亡故」
「據說也是風寒」隱約鳳傾歌也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對之處「兩位皇後先後因為風寒而亡自此之後父皇再未立過皇後如今回想起來當時二位皇後先後去逝宮里氣氛緊張我的養母容貴妃終日把我留在寢宮里不讓我到處亂跑更不讓我與其他皇子來往我仍然記得那時候容貴妃滿臉驚恐終日惶惶難安仿佛在害怕著什麼事情還沒等到我成年容貴妃也因為憂思過度肝郁氣結去逝了」
听鳳傾歌這樣一說當年宮中皇後貴妃相繼身亡這里面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文章雪汐辰對當年的宮廷辛秘更加好奇了
慕清非說︰「這幾日翻查舊卷發現史官對當年數位皇後、貴妃和皇子、公主相繼身亡皆以風寒論之這不由得引起了臣的懷疑臣試圖尋找當年太醫筆記竟然發現沒有任何記述究竟是什麼風寒使得接連數位娘娘、皇子身亡而太醫院又沒有任何記載呢臣只能夠前來請教皇上……」
鳳傾歌回憶往昔努力試圖從記憶中尋找蛛絲馬跡卻沒有任何印象「不……當年我還小……容貴妃又一直把我關在寢宮里許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雪汐辰推測「會不會當時宮里在流行傳染病所謂的風寒……會不會是指某種烈性傳染病」
「傳染病是指像天花這種嗎」慕清非說「但是翻閱前史並沒有關于宮里流行天花的記載」
雪汐辰想了想說︰「或許不是天花也有可能是瘧疾或者鼠疫才會導致一個接一個後妃身亡後宮人人自危」
鳳傾歌搖頭「不……在我記憶中宮里當時雖然風聲鶴戾但並未隔離軟禁宮人不像傳染病……」
「傾歌呀先皇迷戀煉丹術嗎」
雪汐辰突如其來的問題令鳳傾歌怔忡他認真思索半晌後回答「是的父皇確實迷戀煉丹術宮中西院太和殿就是煉丹房里面放置了許多煉丹爐父皇還專門養了一批道士幫他煉丹」
「長生不老丹」
「是的父皇追求長生不老至死都夢想著能夠與天地同壽」
「長生不老丹煉成了嗎」
「世間又怎麼可能有長生不老丹」鳳傾歌搖頭苦笑「我曾經听乳娘說起煉制長生不老丹需要八十個童男童女為藥引父皇便派錦衣衛到民間大肆捕捉童男童女黎民百姓怨聲載道哭聲震天」
雪汐辰歪著腦袋問慕清非「長生不老丹最後煉成了嗎」
慕清非說︰「根據史書上記載清虛宮道士袁宋天花了十年時間煉成‘福壽膏’進貢給先皇先皇龍顏大悅賜袁宋天國師之位專門主持太和殿煉丹」
雪汐辰問︰「可有‘福壽膏’的成分」
慕清非搖頭「書中並無記載」
雪汐辰想了想說︰「前朝還有哪些未死的貴妃宮娥可還有人尚在人世」
鳳傾歌搖頭「父皇死後根據父皇臨死前的遺願所有妃嬪宮娥均為父皇陪葬無一人生還」
「好吧這樣我就沒有辦法搞清楚‘福壽膏’的成分了」雪汐辰聳聳肩膀無奈道「所有史冊上均無記載當時的宮娥又全部陪葬看來前朝兩位皇後的真正死因也只能夠成為一個迷了」
「臣倒是從民間搜集來一些有意思的記載」
慕清非說「據前朝民間史學家宋仲顏的《前朝野史》上說先皇臨終前十年不上朝在宮中試驗、服食丹藥尤其迷戀‘福壽膏’先皇不但自己喜歡食用更逼迫眾妃子、皇子與他共同食用美其名曰︰共同長生不死先皇服用‘福壽膏’後耳目聰銳雄威大震可夜御數十女先皇欣喜不已從此日夜服用‘福壽膏’猶如醉生夢死沉迷迸棄朝政把朝務交給皇子鳳傾歌和鳳龍瓖處理」
「哦這麼听起來‘福壽膏’更像一種迷幻藥啊」雪汐辰模模小鼻子自言自語道「莫非是鴉片」
「鴉片」
「從宋仲顏書上的描述看先皇的癥狀很像是服用了鴉片一般來說初食鴉片的人會感覺頭暈目眩惡心或頭痛但隨後就會體驗到一種伴隨而來的瘋狂幻覺和欣快感甚至達到麻木的瞑想狀態」
鳳傾歌打趣兒道︰「我曾經從容貴妃口中听說父皇之所以能夠一直青春長駐是因為他采用了一種采陰補陽之術而且這條秘方還是蕭皇後的祖傳秘方」
「咦采陰補陽」光听這個名字就邪惡得不得了「采陰補陽……是不是就是要與女子……」
「不錯據容貴妃說蕭皇後出身醫藥世家擅醫擅毒這種采陰補陽之術需要在每次女子侍寢前給女子服用一顆丹藥用以促進其體內的陰性元氣在陰陽交和之時壯大陽氣旺盛但是這種秘術有個副作用當父皇越來越年輕之時侍寢于他的女子就會漸漸衰老直至陰氣耗盡而死其實兒時我曾經懷疑過那些後妃之死是不是就是因為這采陰補陽之術……」
「呀先皇竟然這麼殘忍」
雪汐辰原本就對先皇印象極差如今更是討厭得不了得
采陰補陽實在太惡心了
鳳傾歌說︰「其實采陰補陽處子效果更好宮里每年都會有新宮女進宮父皇也不會終日只寵幸一個女人所以此事純屬我的猜測真相應該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