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使人清醒,一瞬間混沌的腦袋清醒起來,頸間傳來微疼的酥麻感覺讓玉風流皺眉,嘗試著運功,方一提起氣息便散了,功力根本無法集中,該死!她該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任事情發生麼。這些對她雖然不是最重要的,但她也不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失去,她最討厭別人逼迫她,而他用了他最討厭的方法。
在白皙的頸間留下一個嫣紅的痕跡,很明顯的位置,看著那曖昧的痕跡,玉風骨滿意的勾唇,攬在玉風流腰後的手不著痕跡的上移,方才拉住肚兜衣帶便被一只灼燙的手拉住,頓時一怔,「宵兒?」
玉風流緊緊地抓住那只手,語氣徹底的冷下來,一字一頓的開口,「如果不想讓我恨你就馬上停下,現在停止今日的事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若你執意如此得到的不過是一副身體罷了,我的心永遠也不會屬于你。」
現在只能用這個方法了,逼他放棄。
「宵兒……」玉風骨聞言一震,手上的動作僵住了,「你真的……就這麼討厭我?」
永遠也得不到她的心,永遠……若她心里真有他的話,對于男女之事她根本不會如此厭惡,這說明她心里對他根本就沒有一絲感覺,雖然早已猜到了結果,可確定之後還是這麼痛,他做的一切努力她都不知道。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她心里肯定討厭他了罷,因為連他自己也討厭自己,可他如今只剩下這個方法了。
不管她怎麼對他,今日之事他都不會後悔。
「……是。」遲疑了一下,玉風流還是點了頭,她想用激將法逼他放棄,可她卻料錯了。
「宵兒,我從來不會後悔我做的決定,這次也一樣。」玉風骨抬眸,眼底一片幽沉,同時掙開了被玉風流握住的手,拉開了衣帶。
縴細的衣帶在水中散開,隨水飄蕩,以無比柔軟的姿態在水中綻放。
隨著衣帶解開,浸了水的肚兜往下滑落,玉風流一驚急忙伸手拉住,一向沉靜的鳳眸閃過一瞬的慌亂,「你……」
他居然真的這麼做!最後的計劃失敗了,看來她真的逃不過這一劫了。
「宵兒,我不會放開你,永遠也不會放開你……」玉風骨呢喃著,像是宣誓一般,清潤的鳳眸漸漸瘋狂,雙手同時用力抱住懷里的人吻了下去,兩人落入水中沉了下去。
浮起的水泡冒出水面,消散在氤氳的霧氣里。
以上其余內容自憑想象,現在是河蟹的大時代,上次只不過是寫了個稍微復雜的吻都過不了檢查,我了個去的。所以,你們懂得。
翌日
玉風流終于從沉睡中清醒過來,刺目的光線好一會兒才能適應,視線漸漸清晰,看到上方熟悉的羅帳圖案頓時一怔,這是她的房間?她怎麼會在這兒?她不是在溫泉池,昨夜哥他……難道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夢?還是……現在是夢?
一時間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玉風流一躍坐起身,還未起身便無力的跌了回去,「該死!」
她的腰!全身酸痛像是被車碾過一般,身上的異樣感覺讓玉風流僵住了,她還以為昨夜的一切是夢,原來都是真的……那件事是真實發生過的,她與哥真的……她最不願意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背叛,難道他現在的所作所為不是一種背叛麼?背叛了她的信任,背叛了她的感情。
她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對她做那樣的事,居然對她下藥,居然逼她……一直將她視為珍寶的人竟這麼對她,連最親最信任的人都如此對她,多麼諷刺。這算什麼?
房內很安靜,安靜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聲,原以為很快便能看到那個人,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人來,玉風流突然覺得有些不安,掙扎著坐起身來,一眼望去果然空無一人,房門由內緊閉,窗邊的軟榻上也沒有那個人的身影,頓時心中一沉。
房門從內鎖上,房間里卻沒有人,這說明了什麼?
玉風骨,原來你不過是這樣的人而已。
「叩叩叩。」
房門被人從外敲響,帶著急切。
玉風流一怔回過神來,下意識的伸手將被子拉起蓋住了身子,「什麼事?」
「小姐,是我!我是容止,我回來了!我跟容寂回來了,我們回來了!」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語氣中是掩不住的歡喜。
容寂容止?玉風流眸色一暗,忍著身上的不適,起身拉起衣衫披上緩步朝門口走去。
吱呀一聲,房門方才打開便被人從外大力推開,若是平常玉風流一定動作靈敏的避開了,可現在明明意識到了動作卻跟不上,差點被門撞到,急忙往後一退,踉蹌幾步才穩住身子。
一看到如此情況,容寂一驚,身影一閃已經扶住了玉風流的手臂,「小姐你怎麼了?沒事兒罷?」見穩住了玉風流,立即便轉頭道,「容止,你瞧你忙的什麼?差點傷到了小姐!你能不能穩重點兒,怎麼這麼魯莽。」
容止像是沒听到容寂的訓斥一樣,急忙沖到了玉風流另一側,「小姐!小姐你沒事兒罷?都怪我!是我太心急了,沒想到小姐站在後面!可是小姐你的武功怎麼變差了,這應變能力怎麼……啊!難道在我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不成?」
「發生什麼事!發生什麼事了?!」听到這話,容寂也激動起來了。
看著兩張一模一樣焦急的臉,玉風流無奈的搖首,「行了,你們不要大驚小怪的,我沒發生什麼事。倒是你們,此行如何?是否安全?」
「我們都站在小姐面前了,小姐覺得我們安不安全?」容止忍不住笑起來,沖容寂使了個眼色,扶著玉風流朝床邊走去,「小姐你怎麼還沒穿好衣服?你不是一直都早起練功的麼?今日怎麼了?難道是不舒服?」
「不舒服?小姐你不舒服麼?哪里不舒服?快給我看看!」說著,容寂便拿起玉風流的手開始把起脈來。
密集關心雖然讓人覺得溫暖可也無奈,玉風流此刻就是這樣的心情,「我真的沒事,你們兩個就別再亂擔心了。」
兩人再三確認之後,終于安下心了。
梳洗用餐之後,三人在書房坐定。
一早上都沒有看到玉風骨的身影,房內外也不見信箋的影子,玉風流的心漸漸冷了下去,男人的話果然不可信,即便是他。昨夜才說過永遠也不會放開她,今晨便不見了蹤影,甚至連一封信也沒有留下,就像突然來時一樣突然消失了。
得到了之後就不會珍惜了,是玉風骨也一樣,嘴上說的怎樣動听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一走了之,不僅放棄了靈狼山也放棄了她。她想為他辯解他不是那樣的人,可經過了昨夜她還能說什麼?若他是負責的人就不會對她下藥,不會這麼一走了之,她想不通,為什麼他變成這樣?變的完全不是原來的樣子,陌生的讓人害怕,陌生的讓人心寒。
罷了,既然他心里沒有靈狼山她還強求什麼?所幸的是她沒有喜歡他,除了心情之外並沒有其他,了解這一切只想弄清一切,給死去的父親一個交代而已。
「小姐?」
「小姐?小姐……」
容寂容止叫了好幾聲,可那人像是沒听到一樣,凝眉沉眸不知在想些什麼,表情凝重,兩人意識到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擔憂的相視一眼,容寂起身走了過去,「小姐。」
玉風流終于回過神來,抬眸便看到容寂站在面前,「容寂?怎麼了?」容寂收回手,雙眉緊緊地皺在一起,「還問我怎麼了?小姐你怎麼了?你知道我跟容止方才叫了你幾聲麼?為什麼你一直心神不定,從早上開始便是如此,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小姐,我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對我們隱瞞,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有權知道,因為小姐現在由我們保護。」
「真的沒事,方才只是在想朝廷再度派兵的事。」發生了那樣的事,玉風流怎麼說得出口。
「原來只這件事。」兩人聞言松了口氣,心中總覺得玉風流有什麼事兒瞞著他們,但現在她不說他們也不能逼問,只有先看看再說。
見兩人將信將疑,玉風流岔開了話題,「好了,別總說我了。說說你們,這一路結果如何?」
哥的事只有她跟北千無知道,他們暫時不會想到北千無身上去,至于以後即便知道事情也過去久了。
容止搶道,「讓我說!」
容寂無語的白過去一眼,「搶什麼?讓你說讓你說。」
「哼!」容止得意的揚眉,隨即正色道,「我們遵照小姐的吩咐一路西去到了天蘭國都城,但皇宮又豈是那麼好進的,所以我跟容寂混入了皇宮的太監隊伍中一邊隱藏身份一邊調查。一連好幾日都沒有進展,直到有一日我們不小心在屋頂听到了消息,原來我們陰差陽錯的到了皇帝的寢宮,原以為會看到什麼了不得的香艷畫面,結果卻看到了一個我們怎麼也不會想到的人!小姐知道我們看到了誰麼!」
「誰?」玉風流聞言倏地眯起眸子,她讓他們調查的是哥,可這幾日哥就在靈狼山,他們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人,若不是哥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