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通緝令,女人別跑 第一百一十九章 論裝逼

作者 ︰ 東傾月

充滿孤寂的夜晚格外長,即便是她把廚房所有的東西都擦洗了一遍,又把樓上樓下的地拖了一遍,可時間好像靜止了似的,那時針分針走的比八十多歲的老嫗還有緩慢。

喬楚不想回到那張大床睡,她好像沒有單獨睡過那張大床,最終還是選擇窩在沙發上湊合了。

夢里的她睡的並不安穩,很多如現實又如夢境的東西穿插著,交織著,讓她的腦袋神經處于一種興奮狀態,眼皮已經沉的抬不起來了,可是大腦依舊飛速的運轉著,那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臉,如萬馬奔騰似的在她的腦海里一遍一遍的呼嘯而過。

次日清晨,陽光並沒有如約而至,而是徹底被那灰暗的雲塊兒完全遮蓋了去,緩緩的從南向北移行,活動間透出隱隱暗淡的陽光,微弱的就跟人家太陽今兒壓根兒就沒上班兒似的,一點兒暖和的味道都感受不到,而且是一陣陣兒的陰冷,給人一種荒涼寂寥的感覺。

滿山的紅葉,也好似因著今天天氣的異常而顯得沒精打采的,本是一幅悅人的美景兒,這會兒看去,那紅色漸暗,反倒看起來異常淒冷,風吹過樹葉時已不是那種輕柔的沙沙聲兒,而是呼呼的巨響一般,那山風確實凜冽,細弱一些的樹木已經被掛的東倒西歪,馬上就要折斷了似的。

被那強風迫使著低飛的鳥兒,盤旋在半空顯得尤為艱難,與這勁風對抗的結果終究是失敗,不得不躲回自己的小巢,尋求一點兒溫暖和安全。

滿目蕭索,一種無以名狀的惆悵之感自心頭襲來,輕易的便勾起了人心底深處的愁緒。

喬楚坐在寬寬的飄窗處,看著窗外那肆虐的風猛刮著,在風中搖曳的樹木恰似現在的她一般,抓不住任何可以支撐自己的力量,只能隨風飄搖。

一夜窩在沙發上睡的渾身發冷,手腳冰涼,四肢也因為一宿都保持著那一個蜷縮的姿勢好像不回血了似的,有些酸麻,原來沒有那個男人,早晨起來也會渾身酸痛,只不過這疼好像勾著心似的,和那種疼不一樣。

那位爺狠戾非常的吼聲兒經過了一個晚上好像還是沒有褪去一般,依舊在耳畔回響著,震的她心驚肉跳的。

那通電話里的怒吼,在她預料之外,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最近的和諧慣了,她都快忘了那位爺始終還是高高在上不可以忤逆的。

想象著昨天電話里那幾乎狂暴的口吻,她就能想到他看到那視頻是陰鷙的眼神,她還真沒害怕,更多的是覺得心里堵得慌。

他既然那麼生氣,為什麼不直接沖回來,當著面兒吼她兩嗓子呢?

不知坐了多久,興許是覺得餓了,喬楚塔拉著拖鞋下了樓,從冰箱里拿出了幾片面包,放到烤箱里烤了烤,又倒了一杯柳橙汁,坐在餐桌兒上吃了起來。

那吃相兒好像恨不得把自己噎著似的,機械性的往嘴里添著,一口一口嘗不出個滋味兒。

雖然睡的並不安穩,吃的也沒有什麼胃口,可是‘沒心沒肺’是喬楚自打家里出事兒以後便給自己早早而設定好的運行模式,甭管天塌下來也好,地陷下去也罷,也總得該吃吃,該睡睡。

就得把自己當成一台高速運轉的機器,不能停歇,該充電的時候兒就充電,運行慢了就得重新刷一遍系統再重啟。

不想呆就滾蛋!

那位爺發話了,甭管想不想呆都得滾蛋了,其實想來還是自己佔便宜吧,讓她滾蛋都沒提那三百萬的事兒,看來錢對于人家來說那最不是事兒了。

上樓搜羅了一圈兒,才知道這麼大一間屋子,根本沒有屬于她的東西,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位爺自作主張買的,她就踏踏實實,乖乖順從的用著。

房間經過昨天晚上打掃的一塵不染,心里看著也敞亮多了,從錢包里掏出了那張一直被掩埋在最深處的黑卡,放到了黑金大床邊兒的櫃子上,這黑卡還是放在那兒比較搭,本來就是人家的東西。

離開這房子不止一次了,可不知道今兒怎麼覺得腳步有點兒沉,感覺自己像是一直棄貓一般,伴著主人的一聲怒吼,就那麼被生生的踢出門去了。

她也不能有什麼怨言,三百萬買來的寵物可不是想怎麼揉吧都行嗎?

迎風往山下走著,那風就跟長著利刃似的,刮的她臉生疼,好像還沒有到那麼冷的季節,可今兒天她卻有了一種馬上要到冬天的感覺。

好不容易挨到公車站,今兒還算幸運,剛剛到就坐上了車,好像因為天兒冷大家都不願意出門兒似的,車開進市區走走停停的,上下也就那麼幾個人兒,繁華如L市,這樣的情況還真是少見。

輾轉著終于回到了家,女乃女乃開門時看到她有點兒驚訝,這個時間她應該在學校的,怎麼突然間就回了家了,再強裝著沒事兒人似的,那也得是分誰看,從下看她到大的女乃女乃怎麼會看不出她心情不好。

「丫頭啊,今兒沒課啊?」

「是啊,沒課,快新生晚會的演出了,前一陣子排練太忙,今天老師特別給放假了!」喬楚樂不呵兒的攙著女乃女乃往屋里走,眉宇間的愁雲因為見到女乃女乃也散去了不少。

「好不容易休息了,就和紹霆出去玩玩兒,不用惦記我。我這兒都挺好的!」女乃女乃看到喬楚回來自然高興,可總听著她說排練忙,想來和紹霆見面的機會都少,這年輕人在一塊兒一天二十四小時膩著都不嫌長呢。

一提到雷紹霆,女乃女乃倒是眉梢眼角兒都帶著笑意,顯然還真是喜歡他,再加上鄰居的阿姨們都豎著大拇指的交口稱贊,想來女乃女乃心里肯定也是越想越滿意了。

誰又能知道這其中的復雜呢。

「他最近公司里也忙,等忙完這段時間再說。」喬楚隨便兒應答著。

「我看著你好像不太高興似的,不會是倆人兒鬧別扭了吧?」女乃女乃一臉的憂色,生怕她在外面兒受什麼委屈。

喬楚也自然知道瞞不過女乃女乃,要只是單純說著‘沒事兒’那肯定等于是在說,有事兒,還是很有事兒的那種,所以還是得說點兒什麼出來,才能讓人信服。

「別提了,您的孫女兒啊也是夠敗家的了,前兩天去給孩子上課,在地鐵上人多,下樓的時候兒,人一擁,我琵琶一下兒順著二樓甩下去了,幸好沒砸著人,可是琵琶壯烈犧牲了,我都上了好幾天的火了。」

琵琶這事兒,喬楚是挺上火的,可是這會兒說的倒是比較輕松,連表演帶說著,生怕兒說的不令人信服似的。

「壞就壞了吧,人沒事兒就行,這地鐵上人多,你平時可得注意安全啊!」

喬楚嬌笑著點點頭,看來女乃女乃是信了,不禁心也放了放。

「丫頭啊,女乃女乃有個事兒問你,你可不能瞞著我!」女乃女乃忽然笑意一斂,顯得很是鄭重嚴肅。

喬楚心里驚了驚,她跟女乃女乃撒的謊太多,讓女乃女乃這麼一問,還真就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到底指的是什麼事兒了。

「女乃女乃,看您說的,我什麼時候兒瞞著過您啊,我那會兒和陸宇在一塊兒算是早戀了吧,我還不是偷偷兒的第一個和您說的?您是天底下最開通的女乃女乃了,我有事兒瞞著誰也不能瞞著您啊!」喬楚笑嘻嘻的討好似的說道,可心里還真是虛的慌。

她和陸宇在一起的事兒,還真是第一個告訴的女乃女乃,那也終歸是因為女乃女乃買菜的時候兒看見了她和陸宇手拉手的走路,怕女乃女乃問她,還不如自己先招了。

自小女乃女乃就疼她比疼喬梁多,都說老輩兒人多少還是有些重男輕女,還是喜歡孫子多過孫女兒的,可在他們家正好相反,起碼兒在女乃女乃這兒,喬梁是比不上她的待遇的。

所以除了爸爸,很多女孩子家的事兒她都願意和女乃女乃念叨念叨,女乃女乃不是個老古板,還挺能理解年輕人的想法兒的,溝通起來也顯得沒有那麼深的代溝似的。

「那好,前兩天你王叔來看我了,挺高興的跟我說咱家的債已經還清了,他含含糊糊的好像也沒說太明白,我想著怕你分心,也沒給你打電話,可是我這心啊,一直就提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三百萬啊,可不是個小數目…你跟女乃女乃說實話,你和那個紹霆是怎麼認識的?」

女乃女乃愁容滿面,其實大概其想想也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那天看到那小伙子儀表堂堂的,又說是做生意的,自然條件很好,可再怎麼著,這剛剛談戀愛的孩子,難道就能一下兒拿出三百萬來給他們家還債,怎麼想也覺得這種很大風險的事兒,這些做生意的人干不出來。

「女乃女乃,這錢是紹霆幫我還的,不過您放心,我已經打了借條了,我現在打著工賺錢,再慢慢還給他,我也是事後才知道這件事兒的!至于我和紹霆怎麼認識的,還得謝謝我的那個學生家長,就是上次過生日的那個圓圓,不是非拉著我去吃飯嗎?其實,是圓圓媽媽想給我介紹男朋友,我也是到哪兒才明白過來,然後…就那麼認識了!」

喬楚都佩服自己編瞎話兒的能耐了,不過這也不算是現編的,早就預料到女乃女乃早晚都得問,所以早就在肚子里編好了,也彩排了八百回了,到了這會兒真正演出了,還真是說的超級自然,徐徐道來中還得夾雜著點兒羞澀的感覺。

看著孫女兒赧然的臉,女乃女乃也不禁抿嘴兒笑了笑,看似是信了七分,可畢竟這麼大一筆錢呢,心里還是不踏實。

喬楚見女乃女乃還是有些面帶猶豫,就趕緊趁熱打鐵的接著說起來。

「他知道了在哪家的困難,就主動提出來說要幫忙,可是我都拒絕了,可能我也多少說過一些,不知道他怎麼就把錢還了,回來還和我開玩笑說,欠他總比欠別人的好吧,我還是堅持寫了借條兒,就是不用還利息了,他也就答應了!」

喬楚越說渾身都要出雞皮疙瘩了,把一個惡質男說的跟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似的,昨天他剛把她踹出門兒,這會兒還得在女乃女乃跟前兒給他唱贊歌兒。

她怎麼越想心里越郁悶呢!

「可…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紹霆他…」

「女乃女乃,您放心吧,在咱們這兒是錢,在人家那兒就不是錢了,我那個學生家里條件就特別好,當初給我介紹也是覺得紹霆條件挺好的,才撮合這事兒的,做生意的賺的都是活錢,所以一時半會兒不會催著還的。」喬楚也只能這麼安慰著女乃女乃了,她自己心里都沒底,會不會明兒就會被追債了。

「哎…」女乃女乃嘆了一口氣,那飽經滄桑的臉上依舊是愁雲密布。

顯然喬楚安慰的這些話不但沒有讓她放心,反倒更加擔心起來,看向喬楚的眼神兒也滿是心疼,眼瞅著眼淚兒就要下來了。

「女乃女乃,您這是怎麼啦?咱們現在債務可以緩一緩了,應該高興才是啊!」

「丫頭啊,女乃女乃是希望你找個對你好的人,可不想圖什麼錢不錢的,紹霆那孩子雖然我就見過一次,確實是個不錯的小伙子,可是總覺得他…和咱們家…你們倆中間兒隔著三百萬呢,女乃女乃就想啊,你們倆將來一旦結婚,那被這錢壓著,你可是永遠都抬不起頭啊,女乃女乃怕你受委屈啊。」

喬楚眼圈兒也不禁一紅,原來女乃女乃擔心的是這個,還是將她的幸福擺在了第一位。

忍著那涌起的一股子委屈,強扯出笑臉兒說道,「女乃女乃,哪兒就說道結婚那步兒了啊,您孫女兒才多大啊,離著結婚的法定年齡還早著呢,再說我們之間還需要加深了解,還沒談到那兒呢。」

「什麼還早著呢?法定年齡二十歲就能結婚了,過兩天你的生日過完,這不就是正好兒二十歲了?你啊,一天過得糊里糊涂的!」女乃女乃佯裝嗔怪的點了點她的腦袋,笑意卻又隨後爬了上來。

「對呀,我該過生日了呢,女乃女乃可得給我煮長壽面吃啊!」喬楚撒嬌的靠進女乃女乃的懷里,正好兒把這話題也給岔了過去。

女乃女乃心里竟然還惦記著她和雷紹霆能結婚的事兒呢,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越想著,越害怕女乃女乃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後會怎麼樣。

喬楚覺得自己的演技逐步提高,也能用爐火純青來形容了,就連她突然說回來住幾天,女乃女乃也沒疑心的再問別的,也只剩下高興了。

一般都是下午回來看看的喬楚,已經好久沒有沒有這樣一整天的陪著女乃女乃了,一早回來聊了一會兒天兒,就陪著女乃女乃去附近的菜市場買菜,然後又回到廚房一通兒忙活,陪著女乃女乃美美的吃上了一頓。

煩心惱事的陰霾就先拋到一邊兒吧,她今天就想好好兒的陪著女乃女乃吃頓飯。

可這頓飯也還是沒吃消停,這不速之客那絕對是來的特別對時候兒。

喬楚千想萬想的都想不到的人,怎麼今兒就找到她家來了。

女人一身兒名貴璀璨,那精致剪裁的洋裝勾勒著身體傲人的曲線,即便是這麼冷的天,那依舊只穿著一條絲襪的大腿,好像不知道冷似的,大喇喇的就那麼露著,叫上蹬的高跟鞋顯得她異常的高挑,人還沒到,那熟悉的香味兒便已經飄進了房間。

喬楚不禁皺了皺眉,覺得那一桌子飯菜都變得索然無味了。

秦子珊,那個總是一副高雅姿態,名媛風範的女人,今兒也不知道順著那股子風大駕光臨這平房區了,顯然整個人都和這里的氛圍極是不搭調,眼神里閃過一絲鄙夷,顯然在她眼里看起來算是貧民窟的地方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踏足的。

喬楚突然心里繃起一根弦兒,她前腳被雷紹霆一腳踹出門,秦子珊後腳就找到了這兒,還真是巧!

以她見到的雷紹霆對秦子珊的不耐煩是打心底里出來的,因為那位爺也沒必要在她面前演什麼戲,所以這事兒如此巧肯定和雷紹霆沒什麼關系。

那麼,秦子珊這一出兒,想來是知道整件事情,才迫不及待的過來驗收成果。

甭管她是跟著參與了其中的事兒,還是壓根兒就是得到消息來看熱鬧的,畢竟她和雷老夫人親的很,總體說啦,她此次來絕對不是和她姐妹情深來了。

「師姐,有事兒?」

喬楚也沒起身兒,清冷的眸子掃了一眼滿臉笑意的秦子珊,那笑容分外的耀眼,像是遇到了什麼高興事兒一樣。

秦子珊眸中卻忽然閃過一絲復雜,那眼神,那口吻,竟然和雷紹霆如出一轍,她憑什麼!

當然喬楚是一點兒也沒發覺,此刻她慣有的淡然氣質中竟然憑添了幾分冷冽的氣勢,那眉宇間的褶皺都好像和那位爺有異曲同工之妙。

女乃女乃見孫女兒壓根兒就沒起身,說話還是如此的態度,便知道這丫頭不喜歡這個女人,自然她也不會擺出和藹的模樣。

因為喬楚這孩子從小就听話懂事,從來不會做沒有禮貌的事兒,所以一般她都會比較無禮的對待的人,自然是有她這麼做的理由。

「沒什麼事兒,我正好兒路過,順道兒進來看看女乃女乃!」

秦子珊舉手投足都不忘記優雅的展現自己那高貴的身份,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和煦的如春風般溫暖。

「謝謝,正好兒一起吃點兒吧!」喬楚微微一笑,起身做了個禮讓的手勢,想來她富家千金對于這平民百姓家的飯菜也肯定是嗤之以鼻的,既然做出和她一派親近的樣子,那正好兒邀請你一起吃個飯,總要賞臉吧?那口氣又真誠了幾分。

果不出喬楚所料,秦子珊一听面色不由一僵,強扯出笑臉,「不用客氣了,我吃過了來的,女乃女乃您慢慢吃。」

喬楚也沒客氣,反正她怎麼做,秦子珊也都是討厭她,現在已經無所謂什麼同門尊重了,秦子珊不喜歡自己,也正好自己也正不待見她呢。

原來還顧及著是師姐的面子,可打從上次她無緣無故的對苗苗發脾氣,她還真就覺得不好好兒搭理她也沒啥,自個兒活自個兒的比什麼都強。

「那師姐慢走!」

喬楚禮貌的點點頭,和雷紹霆在一塊兒別的沒學會,不給人面子,沒事兒噎人玩兒的話她倒是學了個十足十,不就是囂張嘛,誰不會啊?

也不知道抱著一股子什麼心理,反正這會兒喬楚心里好像也找到了似雷紹霆那種炸了廟兒似的狀態,心情莫明的不爽,不爽就得找人撒氣。

她發現這招兒挺好的,看著自己不喜歡的人吃癟後臉紅脖子粗的樣兒的確心里能得到極大的寬慰的,怪不得那位爺玩兒這一套玩兒的上癮呢。

秦子珊愣是一時沒反應過來,看上去總是安安靜靜,弱不禁風的喬楚,這會兒的氣勢竟然讓她都有點兒猶豫了,明明兒兩個人從哪個方面比較,優勢也都在她這邊兒的,怎麼就忽然覺得自己愣是拿不住她的感覺。

重新調整了情緒,才又恢復了原該有的胸有成竹,「嗯,那我先走了,哦…對了,剛剛我過來的時候兒,好像胡同口兒那條河上的小橋塌了,看來出門要繞道兒走了,女乃女乃,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得意的一笑,轉身兒就出了屋子。

喬楚眸色暗了又暗,抓著筷子的手狠狠兒的攥了起來,就知道她無事不等三寶殿,果然這件事她有參與!

「女乃女乃,您先吃,我去送送師姐!」

說完,喬楚就緊跟著秦子珊那股子濃郁的香水兒味兒追了出去。

「喬楚,你還真是聰明!」秦子珊看到追過來的喬楚,冷哼了一聲兒,不得不由衷的贊賞一句,她只稍稍提了胡同口兒的小橋,喬楚便能立馬兒聯想到暗指的是喬梁。

喬楚嗤笑一聲兒,打心里真不覺得秦子珊這話說的有多高明,打從那次秦子珊約她談話,給她將什麼獵戶與狐狸的故事,她便也知道,這秦子珊是那種喜歡端著優雅姿態裝腔作勢的人。

白翎話,那就是裝逼!

照以前的喬楚,還真就無法講出這些詞兒,這些糙話連在她腦袋里轉悠的時候兒都特別有數兒,可自打和這個操蛋的社會接觸久了,看盡世間冷暖了,她發現有很多事兒很多人,只有用這些糙的不能再糙的話來形容,才能達到一針見血的效果。

就像想說這跟人辦事兒多麼傻,多麼二,多麼不靠譜,多麼匪夷所思雲雲,怎麼也無法表達出這些意思的深層含義,旁邊兒一個哥們兒給你來一句,‘丫就是一傻逼吧’,一句‘傻逼’,就好像一切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眾人釋然!

而對于裝逼這個定義網上有千萬種解釋,但是真正能做到裝的得體,裝的華麗,裝的圓滿,裝的不露痕跡,那確實是需要一定功底的。

比如同樣是裝,姜太公那拿著沒有鉤子的魚竿兒釣魚,諸葛亮看到劉備來了故意躲進他那茅廬里面兒,朱元璋起兵打了一六八開,卻不稱王,非得僵裝逼進行到底的等著一眾幕僚幾次三番的苦苦進諫,才算是勉強外加極度無奈的答應下來,這種種皆是裝逼人士中較高境界的。

顯然秦子珊在這方面的歷練還遠遠不夠,全憑著自己無人能得罪的身份地位和自作聰明的所謂隱言暗語,就覺得自己多麼的深不可測,裝的浮于表面,流于形式,確實容易讓人貽笑大方。

可甭管喬楚多不待見她,可是人家那身份地位在那兒呢,即便是現在已經認定了喬梁的事兒和秦子珊月兌不開干系,但她還真就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什麼轍來,突然意識到離開雷紹霆,自己更是什麼事兒都無能為力了,人的惰性真的很可怕。

「你來想必也是驗收成果的,現在你看到了?我已經搬回家住了,你們也可以收起那些齷齪伎倆,別再騷擾我的家人了!」

即便是心里再沒轍,可是氣勢當然不能輸,她在那位爺面前抬不起頭來,是有太多原因,可並不代表她真的畏懼強權,就算是秦子珊是什麼貴族千金,她也沒興趣在這兒受著陰陽怪氣。

「雷家人不是誰都可以踫的,我記得我早就提醒過你,今天我再提醒你一句,雷老夫人叱 商海幾十年,阻礙紹霆發展的人都會像絆腳石一樣被踢開的,當然,你也不是那個例外,我今天過來,不過是因為女乃女乃想見你!」

喬楚一愣,那老太太不是很不喜歡她嗎?既然已經目的達到了,干嘛還給自己添堵的要再見自己呢?

秦子珊接到電話時,也覺得雷老夫人沒必要見喬楚,這事兒達到目的就算了,想來經過這事兒,雷紹霆不會再對她用心,而喬楚也不敢再痴心妄想。

可莫宛如堅持要見喬楚,她便找來了,其實也不是非得她跑這麼一趟,可她就是忍不住來打頭陣,讓喬楚清清楚楚的看到誰才是能進入雷家的人。

喬楚收起了猶豫,轉身兒回去和女乃女乃交代了一聲兒,便又走了出來。

「好,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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