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通緝令,女人別跑 第一百四十八章 知道了真相!

作者 ︰ 東傾月

喬楚醒過來的時候兒,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這一覺睡的昏天黑地,不知今夕是何夕。

睡眼惺忪,隨著眼皮子緩慢的睜開,眼前模糊不清的景物也愈加清晰起來。

這兒,竟然是中山別墅,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大床,還有男人熟悉的味道。

她是睡了多久啊,怎麼感覺頭疼的厲害,甩了甩頭,再用力眨了眨眼楮,努力回想著睡著前發生的事兒,明明在和譚明軒喝茶,怎麼這會兒卻回到了中山了。

抬眼一看,已經是七點多了,下了床,拿過放在床頭的包包,掏出手機,一看日期才知道自己竟然迷迷糊糊兒的睡了一天一夜。

不用去猜度他是如何找到自己了,又是怎麼回來的,反正他有得是辦法就對了。

腦袋恢復清明,那紛紛擾擾的事兒又重新回到了腦海,並沒有因為睡了長長的一覺而改變什麼,那報道依然存在,她依然是站在風口上那個瑟瑟發抖的人。

這事兒都是既定的事實,也無法改變什麼了,被人如何評說她,用什麼眼光看她,都不重要了,她只是擔心女乃女乃知道這個消息,會是怎樣的反應。

一天一夜了,外面兒發生著什麼任誰都無法預料清楚了。

女乃女乃只知道雷紹霆是個生意人,可並不知道他的生意大到什麼地步,光這身份就夠讓女乃女乃震驚的了,更何況這報紙上他那紈褲公子的形象,再加上自個兒這不明不白的身份,女乃女乃不上火才怪。

越想心里越害怕,攥著手機的手不停的顫抖起來,想著如果女乃女乃知道了,她該如何解釋這件事兒。

自己在心里組織了半天的語言,終于撥通了家里的電話,先試探試探女乃女乃的口風,也許女乃女乃還不知道呢,那就再好不過了。

「丫頭啊,這兩天怎麼沒給女乃女乃打電話啊?很忙啊?」

「嗯,這兩天太忙,新生晚會昨天才結束,太累了,我就沒回去,在宿舍呢!」

「你自己注意身體,可別累壞了,女乃女乃這兒一切都好,你別惦記!」

「好的,女乃女乃,我這邊兒忙完了就回家去看您!」

女乃女乃的語氣依舊是溫和慈祥的,幾句對話也沒有听出什麼情緒上的波動,喬楚這才長吁了一口氣,這會兒她的心態真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得過且過了。

不過也好在是住在胡同兒的平房區,在那里住著的人信息相對閉塞一些,不是落後,是因為那里的人生活無欲無求,過的都是悠哉的小日子,很少有關注這些事兒的,平時和女乃女乃接觸的鄰居阿姨們,也都是上了年紀的,有時間她們關注的也都是那些育兒經,養生經,不知道這些事兒倒也不足為怪。

萬事都往好的方面兒想吧,反正生活已然很糟糕了,別再給自個兒添堵了,希望這事兒能夠很快平息了,再怎麼轟轟烈烈的新聞也都是炒幾天就過去了,忍忍吧。

舒展了一下腰肢,這睡了一天一夜免不了有些昏沉沉的感覺,開門兒,下了樓,房間里極其安靜,看來那位爺沒在家。

正這功夫兒,有人兒開門兒進來了,還以為是那位爺,卻沒想到進來的是小桃。

「哎呦,姐,你可算是醒了!」

小桃正好兒出門兒去扔垃圾,才進門兒就看到喬楚從樓上下來了,看起來安然無恙,挺精神的,也算是放了心。

「小桃,你怎麼在這兒啊?」

眼瞅著一身兒休閑裝的小桃,挺居家的打扮,照雷紹霆那挺事兒的人,最注重家里的意思了,這會兒能把鑰匙都給小桃兒用,讓她自由出入,著實不容易,看來是全因著王川兒的面子吧。

「你家三爺給的特權,我現在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專職小催吧兒,少女乃女乃有啥吩咐盡管吱聲兒啊,千萬別和我客氣!」

「行啦行啦,別貧了!我怎麼回來的啊?」

喬楚听著小桃兒那一套一套的小嗑兒,再加上那調皮的樣兒,笑呵呵兒拍了拍她的腦袋問道。

「還說呢,那個叫什麼譚什麼軒的,假意約你喝茶,實則早已對你色心大起,方想了如此計謀,趁你不備,在你的茶水里下了藥,導致你昏迷不醒,想趁你之危啊,怎麼辦!怎麼辦!一個如花似玉,我的天仙姐姐啊,就要被那萬惡的撲到了,說時遲,那時快,雷三爺從天而降,三拳兩腳便把那譚什麼軒的打翻在地,英雄救美,你才順利月兌離魔爪,才有此時我們姐妹相見啊!姐姐你…受苦了!」

這調皮鬼連說帶比劃,跟講評書的單田芳似的,演的是不亦樂乎的,最後說到姐妹相見,還不忘記抽抽鼻子,一臉戚戚然。

「得了得了,別演了啊,你說譚明軒給我下藥?誰告訴你的?」

這哪兒跟哪兒啊,滿擰!

喬楚無奈的搖頭,也不知道這其中的陰差陽錯是怎麼造成的,譚明軒一個謙謙貴公子的形象整個兒被這小妞兒給妖魔化了。

怎麼听怎麼就覺得小桃嘴里說的那個和譚明軒一點兒也沾不上邊兒,要是說那位雷三爺,好像更貼譜兒一點兒,想到這兒也噗嗤的笑出了聲兒。

這事兒吧,絕對是冤枉人家譚明軒了,先不說自己對他的為人信得過,關鍵是她昏昏沉沉的時候兒還有意識,模糊間也能知道他叫來醫生為她檢查了半天,說是過于勞累才給她開了安眠的藥,譚明軒一句句的詢問和確定,那其中的擔憂和關切絕對不是假的。

「姐啊,你就是太善良,還用誰告訴我啊,地球人都知道啊…好吧,那啥,川兒爺告訴我的!」

這事兒也是川兒爺回到家和她說的,讓她確實震驚不小,心里就火燒火燎的要給喬楚打電話,生生兒的讓川兒爺給攔下了,後來琢磨著有人家三爺照顧著,倒也用不著她瞎操心。

第二天早晨起了個大早兒,就是惦記她這個姐姐,還沒出門兒,正好兒就接到了三爺的電話,口頭兒調令把她給安排著過來照顧喬楚,她自然是樂不呵兒的答應了,臉都沒洗,飯也沒吃,就開著車來了。

本來想好好兒安慰安慰這姐姐受傷的心靈呢,沒想到這睡了一宿還沒醒呢,看著三爺那紅的跟兔子的眼楮估模著也是一宿沒睡,守著來的。

平時沒見雷三爺那冷臉兒跟誰有太多的好態度,話也不是很多,今兒卻大不一樣,絮絮叨叨的交代個沒完沒了的,其實說來說去一個宗旨就是好好兒照顧喬楚,她趕緊立正站好的下了保證,這才算是把雷三爺這尊佛給送走了。

溜溜兒守了一天,這姐姐也沒有醒的跡象,多虧了昨天醫生看過說是沒事兒,自然醒了就好,不然她心里真是毛楞的想送姐姐去醫院了。

「他呢?」

「三少去公司了,哎呦,對,我還得趕緊回個電話報告一聲兒!」小桃忙忙叨叨的跑到茶幾上拿手機,琢磨了一下兒又轉過頭兒,這姐姐都醒了,哪兒還用的著她,也忒沒眼力見兒了,「姐,你自個兒打吧,三爺可惦記著這事兒呢,一天都打了八個電話來問了!」

小桃說話向來夸張,喬楚卻也信這話,到底是關心她,還是怕她起來問起那篇報道的事兒不好回答?

立馬兒又甩了甩頭,如果真是他所為,又有什麼不好回答的?

人家爺就直接告訴她,這事兒就是利用她來達到某些目的,她又能把人家爺怎麼樣?

昨天譚明軒將她帶到了天秤座,也就是想讓她明白,雷紹霆是活在那萬人矚目的位置的,他代表的不止是一個人,而是整個的家族,為了家族的利益,犧牲小我,電視劇上上演過無數次這樣的場面,或計謀,或無奈,總之都要做出一個抉擇。

他剛剛接手D&K集團,如果需要這樣的新聞達到什麼樣的目的,他順手拿過來利用也不是不可能的,拋去心里的不舒服,其實就事論事兒卻真是這麼個道理。

他這樣做對與不對,那都是相對而言,對于她,當然被推到風口浪尖很是郁悶,可是對于人家爺來說,有可能會換來很多東西,是什麼東西她雖然說不明白,但是,以自己對他的了解,如果無利可圖,他是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兒的,把自己塑造成公子的形象應該不是他的一貫風格,要說塑造那種玩世不恭,誰都不吝的囂張樣子倒是有可能,不過也不用塑造,人家爺就是那樣兒原汁原味兒的在那兒擺著呢。

雖然這事兒確實挺膈應的,不明不白的被推了出去,都沒個人跟她打個招呼。

其實她很樂于做那個見不得光的人,起碼兒自己知道就行了,可這回倒好,真如小桃說的,地球人都知道了,她還沒處兒說理去,一直處于這種有苦不能訴,有冤不能伸的位置,確實挺憋屈的。

事情已然如此,該如何解決自然也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事兒。

一切還得全憑人家爺做主,或是給她個合理的解釋,說明緣由,亦或是根本就沒有人管她的死活,利用完了也就算了,總會有個解決辦法的。

至于人們怎麼看她這個見不得光的女人,對于人家爺來說也許不重要吧。

「還是你打吧,就說我洗澡呢!」

喬楚破罐子破摔的想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跟他打電話該說些什麼,質問吧,沒什麼資格,就當沒這事兒吧,心里還犯膈應,反正怎麼著都是各種不自在就對了,還是被招擺人家爺了,自個兒這兒郁悶再因為態度不好招一頓罵,真是得不償失。

畢竟,他是從譚明軒那兒把自己個兒接回來的。

走到餐廳,倒了杯水,睡了一天一夜,嗓子干澀的發疼,說話的聲兒也嘶嘶啞啞的。

小桃看出來喬楚悻悻然的樣子,情緒不高,不禁皺著眉頭走了過來,試探的看了看在那兒一臉淡然的喝著水的姐姐。

「姐,你沒事兒吧?」

「我?我能有什麼事兒啊,這不是好好兒的?」

「哦…」

小桃點了點頭,可心里還是覺得這姐姐心情很蕩,提不起來精神似的。

「桃兒,咱來下山吃飯唄,我正好兒回去看看女乃女乃!」

「啊?這…不好吧…」

一听這話,小桃琢磨著自個兒可做不了主,這萬一三爺回來見不著人,還不得怒了?她還想多活兩年兒,和川兒爺過過小日子呢。

再者說,現在這姐姐哪兒是輕易能拋頭露面的人啊,一出去還不得被圍觀啊,那報紙上的大頭照那麼清晰,這姐姐又這麼漂亮,二半夜連墨鏡都沒法兒帶,一準兒就得讓人認出來,怎麼出門兒啊。

「有什麼不好的?」

喬楚這會兒真不想在這兒呆,事兒趕事兒的都到了一塊兒了,對于雷紹霆過來給她解圍這事兒她真的挺感動的,甚至意識到自己心里的真實感受,可那不過是一種依賴的感覺,她還無法確定到底到了什麼程度,如果這一切都是他有意為之的話,那她算什麼,她的信任又算什麼。

「姐,報紙上的事兒你也清楚,這會兒你出門兒真不合適,萬一有什麼事兒,我一個人照顧不過來你…我怕到時候兒…」

哦,對啊,她現在可算是這兩天媒體上頭勾的角兒了,照著雷三爺的光環,自個兒也確實光輝燦爛了一把。

嘆了口氣,剛剛提起的興致又瞬間打了蔫兒。

就憑一張報紙,也不會被人認出來吧,那些明星不也經常出去逛街吃飯的嗎?她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扔人堆兒里就找不著了。

可,敢賭嗎?人家明星被認出來,頂多是合個影,簽個名兒,她這情婦一角兒,只能招來紛紛議論和爭相‘采訪’,她肯定是應付不了這樣的事兒的。

一下兒栽倒柔軟的沙發里,徹底頹了。

小桃急忙安慰,「姐,別郁悶哈,過兩天三爺把事兒一平,就沒那麼多說道兒了,咱們還是該吃吃,該喝喝,該逛街逛街,該得瑟得瑟!」

「他把事兒平了?也許就是他搞出來的也不一定呢!」

「啊?不會吧…三爺對你那麼好,怎麼可能…要真是他故意這麼做,肯定也是想給你正名,讓大家都知道你是他的女人,這樣兒誰也不能攔著了,順理成章了唄,多好多好啊!」

小桃兒跟喬楚說的想的壓根兒就不在一個頻段,忙著給喬楚分析,越說還越興奮,滿眼都是羨慕的神色,看的喬楚一愣一愣的。

川兒爺自然不會把這事兒的來龍去脈都跟小桃說,畢竟是個小丫頭,說多了她也听不懂,可小桃知道的也不少,起碼兒三爺一通兒的忙乎喬楚生日會的事兒,她是看在眼里的,真真兒的跟著撒下一把感動的熱淚,自然萬事都把三爺往好處想了。

也不虧小桃如此想,那麼高高在上的爺,什麼時候兒為女人費過這心思啊,可見三爺對她這個姐姐可是一百個勁兒的。

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更何況有意隱瞞,喬楚是更不知道這其中的事兒了。

「桃兒啊,桃兒啊,你咋就這麼樂觀向上呢,他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為他說話啊?」

喬楚邊嘆氣,邊搖頭,他想給她正名?沒听說過一下兒還倆女的一塊兒正的,小桃兒這腦袋是咋想的,絕對是偶像劇看多了的後遺癥。

「姐啊,我的姐啊,難道你真一點兒都沒感覺到?一星星兒都沒有?」

「感覺什麼啊?」

喬楚不禁疑惑,看著小桃手指捏在眼前比劃著,著急的樣子,還帶著點兒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這表情復雜的讓喬楚是雲里霧里,模不著頭腦。

「我就跟你說了吧,你可別感動的扒我身上哭啊,我新換的衣服!」

喬楚噗嗤的笑出聲兒,這小丫頭一句不貧就不受應似的,急忙催促著,「快說快說!」

「其實吧,那個琵琶不是我送的,是三爺送給你的…」

「什麼意思?他?」

「那什麼,事兒吧還得從你過生日前夕說起…」

小桃扔下手機,一坐在喬楚身邊兒,準備全盤托出了,反正她知道的事兒她得全說出來,免得人家沒怎麼著呢,給自個兒憋個好歹的,那真真兒是不合算了。

這會兒總覺得給雷紹霆打電話報告不重要,讓這姐姐開開竅兒才重要。

小桃兒是一點兒沒藏著,還繪聲繪色的把事兒說了一遍,听的喬楚一愣一愣的,腦袋再靈光,一下子接收這麼多信息,而個個兒都是讓她完全沒有想到的,腦袋運轉的有點兒更不上趟兒了。

不用問小桃怎麼知道這麼多,肯定是王川告訴她的,而小桃知道的如此詳細的東西,她卻一點點兒都不清楚,竟然還傻了吧唧的一點點兒都沒有感受到。

這都是真的?這麼久以來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法保護著她?

如果是真的,那報紙上的事兒也絕對不可能是他做的。

人生大起大落來得太快,讓她有些應接不暇了,反倒顯得很淡然似的,有點兒呆,有點兒懵,有點兒不知所措。

「姐,你咋啦?傻了?」

小桃猛的在喬楚眼前擺著手,覺得這姐姐有點兒不太對,這麼令人感動的事情,在她這兒竟然一點兒反應沒有,就算是這姐姐再冷清的性子,也總得有所表示吧,又或是高興傻了,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姐,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給點兒反應行不?」

小桃繼續揮著手說著,不禁癟著嘴心情郁結,這事兒她憋了半天告訴了這姐姐,連自個兒說的時候兒都莫名的帶著激動呢。

因為在她眼里總是一臉囂張,冷眉冷眼兒的雷三爺真的是人敬而遠之的主兒,可能為喬楚做到這份兒上,真真兒的是不容易,雖說這麼浪漫的事兒還是人家三爺親自說可能更好一點兒,可這麼多天過去了,看著是壓根兒倆人兒也沒說上什麼話,這不是急死人嘛?

轉念一想,倒也正常,川兒爺就算是挺能說的了吧,可是到了關心自個兒的話上也總是說的別別扭扭的,平時怎麼扯淡都行,一道正經事兒上就什麼好听的話都不會說了,她愛王川是愛到骨子里了,所以怎麼說她都樂意听,可這姐姐是個冷性慣了的,三爺再擰巴著,只在背後付出,不表表功勞,喬楚可能真的就不明不白的順過去了,這不是耽誤大好姻緣嘛。

所以,她今兒索性就把這事兒說明白了得了,此一時彼一時,事兒都過去了,干嘛還不把話說清楚,留著在肚子里長豆芽兒啊?

可這姐姐怎麼說也得給點兒反應吧,這愣不呲牙兒的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喬楚水亮的大眼楮眨了又眨,這會兒腦袋里比剛剛還亂了,不是她不想給反應,是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應,因為太不敢置信了。

雷紹霆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爺,真的會為她做到如此嘛?

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何時向別人說過軟話,用過心思,可就在他處于事業最緊迫的時候兒,還在為她的生日會費盡心思。

為了讓她避開危險,不被牽連,才說出那些傷她的話,原來那日宴會上竟然是如此凶險,他吼她,就是怕她受傷。

一幕幕的景象,一點點的細節,全數都回到了腦子里,太多太多她遺漏的東西此刻也都顯得格外清晰。

騰的一下兒站起身來,   的跑到樓上,打開琴箱,拿出了那把紫檀琵琶細細的端看著,撫模著。

手觸及琴身,順著那細滑的泛著光澤的木質琴身,模到琵琶的右下角覺得觸感有細微的不同,仔細看去,卻見琴身順著木質的紋理,隱約暗雕著一朵茉莉,輕輕淺淺的,紫檀木的光澤致使不仔細去看根本就不會發現.

淚水盈滿了眼眶,真的是他,真的是他,這一切都是他.

她喜歡茉莉花,喜歡茉莉花潔白無瑕的樣子,小小的花朵卻可散發出那樣淡然悠遠的香氣,不張揚卻優雅。

所以,她把茉莉刻在了琵琶上,覺得那便是貼上自己獨有的標簽了.

不喜歡總是把自己的喜好掛在嘴邊的她,在他怒砸了她的琵琶後的一天,她躺在他的懷里,無意間對他提起過這麼一句.

可惜了琵琶上那朵茉莉,那是我專門找老師傅學藝,自己刻上去的.

那是已是深夜,在兩廂喘息後他好像已經昏昏欲睡了,不知道為什麼那晚她獨獨睡不著,才想起了想讓自己普通的琵琶與眾不同,采取磨了爸爸帶著他去找了個老師傅學習,要任性的自己刻上去.

男人收緊了手臂似睡非睡的在耳邊說,傻妞兒,為什麼是茉莉?

她淺笑,答道,茉莉的花語是忠貞,質樸,與其說是喜歡它的花朵和香氣,其實我更喜歡的是它的那種姿態。

男人埋在秀發里的臉蹭了又蹭,睡意燻然。

就像你這樣兒的傻妞兒才信這個,趕緊給爺睡覺!

一段溫馨的談話終歸是以那位爺的霸道結束。

她住了口,閉上了眼楮,將頭埋在他的胸口,听著那安穩有力的心跳聲,卻沒想到不經意的話也隨著那強而有力的心髒跳動著。

眼淚止不住往下流,嘴角卻是上揚著幸福的弧度,是哭是笑,自己都分不清楚了,她只知道心底里那最後一絲絲的疑慮都煙消雲散了。

小桃疑惑的在客廳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追到樓上,這位姐姐忒的反常了,心里不禁擔心起來,難道不但沒敢動,反倒因為大家都瞞著她而生氣了?

不能啊,這事兒要放到自己身上非得哭瘋了不可,有一個人對自己如此用心,死了都值了吧,至于上了點兒小當,跟著擔心郁結點兒都不算事兒了啊。

疾步走到那寬敞的臥室,看著喬楚蹲坐在大床邊兒上,懷里抱著那紫檀琵琶,哭成了淚人兒,小桃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對嘛,這才是正常反應嘛!

慢慢的走了過去,拿著一盒兒紙巾盤腿兒坐在了喬楚的對面兒。

「哎呦,我的姐姐,你終于感動的哭了,我就說嘛,怎麼還不按套路出牌呢,要我早就嗷嗷兒哭了,你可真能忍!」

遞過來一張紙巾,小桃心里算是落了听,這事兒還是早說出來好,總這麼陰差陽錯得僵著,回頭再鬧出什麼誤會來,好事兒都變壞事兒了。

不過這事兒讓她這麼一折騰,說明白了,這兩位得少走不少冤枉路了,一想到這兒,心里甭提多美了,忽然想起來了那京劇里那活潑可愛的小紅娘,瞬間覺得自個兒都提了個格兒似的。

被小桃這麼一說,哭的梨花帶雨似的喬楚也忍不住笑了,感情小桃剛剛那郁結的表情就是因為她听完了這些沒有嗷嗷兒哭的原因啊。

「小桃,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喬楚吸吸鼻子,結果紙巾擦吧擦吧眼淚兒,問著小桃,如果早知道這樣,她何苦受這麼多日子的煎熬,胡思亂想的幾乎好久都沒怎麼正常過了。

「川兒爺不讓說,三爺也不讓說啊。」小桃兩手一攤,表示她也沒轍。

「說了又怎麼樣,我還能跑去往槍口上撞啊!」

喬楚語氣里都是埋怨,倒不是沖著小桃,是這會兒哭完了,想起來雷紹霆在那天宴會上竟然處境那麼危險,那槍擊事件如果傷的是他…她不敢想象。

「你還不了解男人那點子小心思,保護你那是肯定的,不跟你說就怕你擔心,心里有負擔,但是他更怕的是什麼你知道嗎?」

小桃一臉的高深莫測,把男人們那點兒事兒看的十分通透的樣子。

「更怕什麼?」

喬楚還帶著鼻音兒,好奇的問道,有些方面,她還真就沒有小桃看的明白,透徹。

「他更怕告訴了你,你卻一點兒擔心都沒得來,這才是最要命的!男人嘛,說白了,還不就是好個面子嘛,甭管是久居高位,還是普通百姓,都一樣兒,想當英雄大包大攬著什麼事兒都給你頂著,絕對是頂天立地勇猛的男人,可是有的時候兒,他們比誰都膽兒小,害怕被拒絕,害怕被忽視,這不分身份地位,這是男人共有的特性!」

小桃講的頭頭是道,喬楚都不禁跟著認同的點頭,細品起來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可雷紹霆這樣的男人,呼風喚雨無所不能,他也會有怕的時候?

雖然這兒和小桃聊著,像是已經平息所有激動的情緒,其實她只是強壓著那都快雀躍的蹦出來的小心髒,那滿足的感覺在胸口脹的滿滿的。

紹霆…我想你了…

------題外話------

大家晚安啦,艾瑪,困得不行不行的了,如果有錯別字,親們多擔待啊,木馬木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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