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通緝令,女人別跑 第二百三十五章 原來她知道

作者 ︰ 東傾月

喬楚並沒有回家,而是被譚明軒帶回了自己的秘密住所。

一直在渾渾噩噩狀態下的喬楚,到了地方才發覺了,眼前並不是雷家大宅,而是一個收拾的整潔干淨的小四合院兒。

院子里的迎春盛放,春意盎然,幽靜的環境並沒有讓喬楚慌亂的心變的平靜。

喬楚並沒有多問,隨著譚明軒進了院子,一個是因為她知道譚明軒一定不會傷害她,另外一個是因為現在的她也不知道怎麼面對雷家的人。

忘不了在搶救室門前冷厲的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是那麼的掙扎,就好似能洞察她一切心思一般。

她怕了,沒敢多去追問什麼,只覺得立刻離開那個壓抑的環境才能夠喘息。

「楚楚,你稍坐會兒,我去倒杯水給你!」

看著眼前的她好像是個受了驚的女圭女圭一般,任由他吩咐安排著,心里就忍不住一疼,心疼她此刻的狀態,更加心疼她對雷紹霆的那份心思。

「明軒,我能不能求你幫個忙!」

喬楚幽幽的轉頭,喊住他,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好,你說!」

如此無助又懇切的眼神,怎麼可能拒絕得了。

「請你幫我查一個人,他是我爸爸,叫喬連海,去年初因為被誣陷貪污進了監獄,前一陣子監獄失火,燒死三人,其中就有我爸爸,而現在,我懷疑他並沒有死,那場大火,也許是一次越獄,所以,拜托你,我想知道我爸爸的下落!」

喬楚如今能求的人只有譚明軒,只有他值得信任,也有這個能力。

她必須找到爸爸,親口問清楚這件事情的始末,不然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安心的,視頻上雖然沒有看清楚爸爸在那房間里做了什麼,可蕭然的死未免也太過巧合。

「你懷疑你爸爸與雷紹霆母親的死有關?」

眸光凝重,睿智深沉,一听這話,就意識到了原因。

喬楚不禁有些驚詫,難道他知道什麼?

「如果不是這樣,你怎麼可能放著雷紹霆的關系網不用,而讓我去查呢?」

譚明軒抿了抿嘴唇,面色閃過一絲無奈與苦澀。

「我只想見見我爸爸,其他的我不能說,你能幫我嗎?」

「你的事,我怎麼可能拒絕!」

喬楚稍稍安心的點了點頭,其實她的心里也沒底,不知道這件事求譚明軒去查是對是錯,也不知道爸爸現在到底在哪里,如果這件事真的是爸爸做的,那麼現在人已經離開L市也未可知。

「好好兒在這兒休息,我現在就派人去查,晚一點兒我送你回雷家!」

「謝謝你,明軒!」

慢慢的坐下,將自己窩在沙發里,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又呼出去,精神稍稍松懈下來,才發現從在監控里看到那一幕的畫面到現在,身體一直都是僵直緊繃著的。

……

當喬楚晚上回到雷家時,一家人正圍坐在一起,除了雷仲年與林家母女,還有雷紹峰不在,其他人都在。

雷震目光低垂,盯著手里的拐杖若有所思,莫宛如則顯得臉色不太好,顯然是剛剛哭過,雷仲秋一家人在旁邊兒陪著,表情都顯得挺凝重,沒有人說話。

「爺爺,女乃女乃,我回來了!」

與家人都一一打了招呼,最後坐到了女乃女乃的身邊,眼神卻看向在老爺子身邊兒坐著的雷紹霆。

她不知道雷紹霆說的什麼理由,家人並沒有怪她回來晚的事兒。

此刻雷紹霆臉色多少顯出了些許的疲憊,但眸光依然深邃銳利,偶爾看向門口,每看一次,目光便暗上一分。

「事兒已經出了,就著手後事吧,對于小然也是一種解月兌,紹霆啊,這事兒你想怎麼辦?」

雷震終于發話了,中氣十足自然有穩定人心的效果,許是在戰場上看過太多的生死,雖然此刻心里也難過,但終歸還是理智淡定的。

大家也都看向雷紹霆,想听听他的意見,現在雷仲年沒露面兒,這事兒就得雷紹霆主事兒了,到底是風光大辦,還是簡單低調,全憑他的一句話,雷家欠蕭然的,是怎麼也還不清的了。

「還不能下葬,有些事情還需要處理!」

低沉的嗓音嘶嘶啞啞,顯然是抽了不少的煙,而下葬這兩個字說的也顯得異常艱難。

這話卻引來了大家的好奇,可也沒人敢細問,雷仲秋一家是不想問,反正和他們家也沒什麼關系,而雷震與莫宛如卻听得出,這其中也許另有什麼隱情。

此刻的喬楚卻已經手腳瞬間的冰涼,胸口像壓著一顆千斤重的石頭,每吸一口氣,都覺得很是吃力,只是低垂著頭,不敢去看他。

放在腿上的雙手手指交纏,微微的顫抖,仿佛等待著什麼宣判一般,也許下一秒,那個渾身都泛著冷意的男人就會騰的站起身,將矛頭直指向她。

「那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拖太久了也不好,死者已矣,還是入土為安!」

雷震矍鑠的目光看了看雷紹霆,最終嘆了口氣,撂下一句,便起身上樓了。

剛剛哭過一場的莫宛如,此刻又忍不住流下眼淚,躺了十年的蕭然就這麼走了,對于她來說可能是個解月兌,可是對于活著的人來說,卻是萬分的痛苦。

白發人送黑發人,怎麼可能不令人唏噓心痛。

她更擔心的還是雷紹霆,雖然蕭然一趟就是十年,對他沒辦法照顧,但是起碼兒人還在那兒好好兒的活著,他還能痛痛快快的叫一聲媽,可如今呢,連見一面也是奢望了。

雷仲秋拍了片雷紹霆的肩膀,嘆了口氣。

「紹霆啊,節哀順變吧,受了這麼多年的苦,也算是解月兌了,別太傷心了,注意自己的身體!」

「謝謝大伯!」

白敏也勸說了幾句,最後轉頭對喬楚說,「小喬啊,扶紹霆回房間休息吧,這忙了一大天了,明兒還有一堆事兒呢,身體可不能累垮了!」

「好的,敏姨!」

雷仲秋起身,一家人也回自己的宅子去了,客廳里只剩下雷紹霆與喬楚。

「紹霆,先回風錦園吧!」

心虛作祟,喬楚看過來的眼神和說的話,都顯得很沒有底氣。

「好!」

三爺站起身來,甚至嘴角還隱約勾了勾,讓人誤以為是錯覺。

喬楚卻明白,他是努力強裝笑顏,怕她擔心而已。

心疼的挽上他的手臂,陪著他往回走,男人卻抬起胳膊,將她手拉下來,放到了自己的手掌中。

喬楚第一次感受到,一直溫暖炙熱的手掌竟然也會有如此冰冷的時候,心頭顫巍巍的不敢再抬頭。

步伐很是緩慢,好似誰都不想走完似的。

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是一對情侶在美好的月色下漫步,任誰也看不出此刻兩個人心里是多麼的復雜。

終于,回到了風錦園,上了樓,兩個人也沒開口說什麼,看似很自然的一個坐到了書房,一個則回到更衣間換衣服。

「紹霆,你沒吃晚飯吧,我下去簡單弄一點兒。」

喬楚難受了一天,根本就沒怎麼吃東西,更何況是傷心欲絕的雷紹霆呢。

「我不餓,你要是餓就自己弄點兒會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忙!」

雷紹霆揉了揉眉心,無力的靠在椅子上,一直保持著沉穩冷峻的神情終于現出了疲憊之態。

「那你忙吧,我先去洗澡!」

喬楚點了點頭,轉身走出書房,帶上了門。

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的她,站在書房門口好久,挪不開步子。

良心與孝心備受著煎熬,掙扎著,猶豫著。

雖然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爸爸是害死蕭然的凶手,可這樣的出現太過巧合,心里就算一千一萬個不相信,找了各種理由去為爸爸開月兌,可始終說服不了自己。

希望譚明軒能盡快找到爸爸問清楚,只有爸爸親口說了,她才相信。

「查到了嗎?」

房間里傳出男人沙啞帶著疲憊的聲音,令她邁開的步子又收了回來。

「越少人知道越好!」

「……」

「人給我盯住!小心被別人切了!」

「……」

「隨時匯報吧!」

三爺說話一向簡單明了,喬楚只听了這麼兩句,也沒明白所以然,只听一串皮鞋聲由遠而近,已經快到門口了,喬楚手忙腳亂的月兌下鞋,往臥室跑。

關上臥室門的那一剎那,心咚咚的跳的厲害,喬楚滑坐在地上,感覺渾身無力。

雷紹霆推門進來,見著喬楚坐在地上,急忙跑了過去,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慌亂的檢查著她的身體,滿眼的憂色。

「哪兒不舒服了?怎麼坐在地上?」

男人那將她疼到骨子里的眼神,讓喬楚胸口仿佛千斤重。

哇一聲兒——

眼淚肆虐的流了下來,壓抑了一天的痛苦和恐懼一剎那釋放。

沒有辦法告訴他,心里的痛苦和掙扎,只能將一切付諸于眼淚,讓它們去沖刷心里的負罪感。

「怎麼了這是?」

忙著給她擦眼淚兒,顯得有些慌亂。

「沒事,媽走了,我就是……就是心疼你……」

即便是淚眼婆娑,依舊不敢與男人對視,一頭扎進男人的懷里,使勁兒的搖著頭說沒事,任憑眼淚橫流。

「傻丫頭,我沒事。」

這六個字,男人說的幾乎帶著哽咽,下巴抵在女人的頭頂,眸光卻幽暗如窗外的墨空一般,深邃的讓人捉模不透。

怎麼可能沒事?死的那個是他的母親啊。

最讓他震驚且無法面對的是歐叔臨走時說的話。

喬連海,是喬連海!

當時面目痛苦猙獰的歐叔,一直喊著的就是喬連海這個名字。

即便他不想去相信,也得相信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不可能再去誣陷誰了。

他是用最後的氣力,給他提供線索,而最後遺憾的離去時,都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不過,雷紹霆懂的,歐文生的心里所想,他一定會為他達成。

醫院最後得出的結論,兩人均死于心髒病發。

日後如果發新聞稿,依舊也要這樣說。

可,天下哪兒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事實永遠是殘酷的,兩個人的血液化驗里均有足以致命的毒劑,無色無味,是從折刺水母身上提取出來的毒汁制成,癥狀就是致使中毒人神經麻痹,心髒失控,超負荷跳動後死亡,不懂這些的醫生是一定會定性為心髒病來處理的,幸好有一個博學多才的章放,平時就喜歡研究這些東西,才發現了致死原因。

他從來沒有那麼的掙扎過,一邊是母親,一邊是喬楚。

對于殺害母親的仇人,他有一千種一萬種讓仇人痛不欲生的方法,可偏偏這個人是喬連海,是對喬楚有二十年養育之恩的父親,他該如何抉擇!

現在他能做的,只有瞞著她,希望她永遠都不知道這件事。

這一切,就讓他一個人承擔吧,痛苦的,罪惡的,黑暗的……

至于喬連海,就當他在那次監獄大火里已經死了吧!

眸間閃過一道冷光,此刻的雷紹霆承受著喪母之痛與愛人情仇的雙重壓力,可很明顯,在那一瞬他對喬連海是動了殺機的!

可,真的能殺嗎?

「乖,不哭了,不哭了!」

輕柔的撫模著她的脊背,一下下兒的給她順著氣息,雖然嘴上勸著,可還是任憑她恣意的哭著。

男人有淚不輕彈,即便是母親的離去,已經可以熟練控制自己情緒的雷紹霆還是逼迫著自己鎮定,沉穩著。

有太多事情等著他去做,絕不能就此倒下,一蹶不振。

喬楚越哭越痛苦,越哭越心如刀絞,她在背叛他啊,他卻還是對她這麼好,她不值得,一點兒都不值得。

良久,已經哭得幾乎虛月兌的喬楚才算是停下,即便她心里還是想哭,還沒有完全宣泄,但是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本能的止住了淚,只剩下痛哭後的抽噎。

胸口不規則的起伏著,怎麼努力深呼吸,都無法將氣息變的平穩。

「乖,我沒事,媽有歐叔陪著,不會寂寞的!歐叔一直照顧她,以前我很放心,現在我也很放心。」

「媽和歐叔到底是怎麼死的?怎麼會兩個人同時犯心髒病呢?」

嗓子已經哭啞了,聲音听起來格外的傷心,讓人心疼不已。

「時間太多巧合的事情,是我們無法掌控的……」

略有深意的一嘆,話並未說完。

淚眼迷蒙的她一時無語,她該慶幸嗎?慶幸著蕭然和歐文生的死只是巧合,和爸爸一點兒關系都沒有,至于爸爸為什麼會去,等見到了爸爸一定會問清楚的。

現在還不能告訴雷紹霆爸爸的事,一切都沒有確定之前千萬要告誡自己不能說。

以雷紹霆對他母親的感情,說出來,等于就是要了爸爸的命。

她該怎麼辦,怎麼辦!

上天真是給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給她出了一個完全無法抉擇的難題。

在這樣沉痛的一天里,太多的話語仿佛都是多余的,哭完了,就是兩個人相擁著靜默了好一會兒,才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喬楚拖著無力的身體還是進浴室去洗了個澡,出來時已經覺得有點兒缺氧了似的,精神上的摧殘遠比身體上的疲憊令人崩潰得多,躺在床上,眼望著天花板,眼皮沉沉,卻怎麼也睡不著。

一想到此刻雷紹霆又去了書房,她的心里就像打鼓一般,時刻等待著宣判。

雖然她將以往的視頻復制到了今天的日期上,可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去查監控,她又怎麼可能瞞得過去呢。

不過,刪除錄像的那一瞬間,也就等于她做了抉擇,如今雷紹霆發現了過來質問,她也只能一口咬死說不知道。

與此同時,雷紹霆坐在電腦屏幕前,心已經沉入谷底。

……

睡的不安慰的喬楚,二半夜嗓子干澀的把她疼醒了,迷迷糊糊的起床,才發現男人還沒有回來。

走出臥室,往書房看了一眼,躊躇著是否過去。

最終,轉身下了樓,想著也下樓給他倒杯水。

只見那挺拔孤寂的身影安靜的站在落地窗前,月光傾灑,將他本就高大的影子拉的很長。

絕美的側顏在暗影里只能看出輪廓,眉眼中的憂郁痛楚無法令人窺見,嘴里叼著香煙,那一點猩紅忽明忽暗。

看著那樣猶如蒼茫大地上的一頭孤狼的他,仿佛任誰也無法走進他的世界。

喬楚突然覺得脊背冷颼颼的泛著涼意,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紹霆,還不睡啊?」

慢慢的走近,雙手插入腰間,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他。

此刻她的舉動,不止是要給他力量和安慰,更多的是一種不想失去,緊緊抓住什麼的感覺。

「不困!你先睡吧!」

並沒有往常一樣的覆住她的手,孤冷的月光下,他眉宇間滿滿的心痛與失望。

她,終究還是不信他的。

「你這樣熬著,身體會吃不消的,媽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將冰涼的臉貼在他的脊背,小心翼翼的勸說。

「喬,我媽看不見了,永遠都不會再看見了!」

沙啞的嗓音,听起來卻是那樣的無助,生生的剜著她的心。

「紹霆……你別這樣,我害怕……我害怕……」

眼淚再次撲簌簌的落下,聲音發顫,身體都跟著發顫。

「回去睡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終究還是忍住了,他不敢質問,害怕將事情說開,他無法想象與她站在對立的位置時會是怎樣的場景。

緩緩的抽出了胳膊,無力的垂下,黯然的轉身上了樓。

此刻,他並不需要她……

……

接下來的三天里,兩個人之間看起來很是正常,而這種正常卻顯得很是詭異。

一樣的每天早晚陪爺爺女乃女乃吃飯,互相夾菜,一樣的每天早晨他送她上學,再去公司,互相的道著小心,一樣的每天晚上看著她睡著,他再睡,再互相道晚安。

可好似正常的只剩下這麼幾句話了,一般的時候就是沉默,喬楚知道他心里壓抑,不想多說話,自己便也異常的安靜著。

以往即便是兩個人都會異常熱鬧的風錦園,現在幾乎輕風刮過樹梢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喬楚忐忑的心神一直都沒有平息,一邊等著雷紹霆的質問,一邊等著譚明軒的消息。

就在這三天里,外面的格局也發生著變化,D&K新項目簽約成功,雷仲年與雷紹峰一直忙的不可開交,就連听到蕭然的死訊,雷仲年也不過就是表情一陣凝固,轉頭又去忙自己的了,連家都沒有回。

倒是林素素回來過一次,當然也是撿著雷紹霆不在家的時候兒,也沒提前大電話就直接來了,一說起這事兒,也是跟白敏對著哭成了淚人兒。

「老夫人,有什麼事兒我能幫上忙的,您盡管吩咐,仲年最近集團忙,就叫我先過來看看。」

林素素沒有得到認可,一直還是稱呼莫宛如為老夫人,一直還都算是守著規矩。

「集團忙成這樣兒?媳婦兒死了都不回來?」

一听這話,莫宛如氣就不打一處來,因為顧及著雷仲年這麼多年也不容易,所以對于林素素的事情雖然沒有接受也還是給足了面子了,可如今蕭然走了,三天都不見他人影兒,這也忒說不過去了。

「老夫人,您別動氣,仲年他……」

「他怎麼樣?你回去告訴他,天大的事兒也得給我回來!蕭然是他合法的妻子,這還沒離婚呢!別給我想那些彎彎繞兒,有些事兒還輪不到他做主呢!」

打從林素素春節第一天進雷家門兒到現在,莫宛如即便是不接受她,也從來沒給過她一句狠話,不親近,也不算疏遠,面兒上大家都過得去。

可今兒的話里的意思說的是夠明顯的了,她林素素進門兒,怎麼也得過了莫老太太這一關,否則,即便是雷仲年就真跟她領個結婚證兒了,雷家該不承認她,依然還是可以不承認,雷家家族的人不承認,即便是有結婚證兒,她依舊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雷家人。

「我回去會告訴他的,您注意身子!」

林素素心里別扭,可面兒上怎麼也不能顯露出來,還是溫婉的勸慰著。

莫宛如是什麼人?當年的商界鐵娘子,又豈是那麼好哄騙的?不發火是因為沒到那個份兒上,發起火兒來,恐怕也沒有幾個人能攔得住。

「告訴他,明天我要是見不著他人,他也甭再進雷家的門兒了!」

莫宛如底氣十足夾著怒意,是一點兒也沒給林素素留面子,一旁的白敏一直看著,也沒敢上前勸,這個婆婆她是再了解不過了。

「還有,小然的葬禮只有家人參加,外人就不必來了!你把話帶到就好!」

這句話要多狠有多狠,弄的林素素一個大紅臉,好在年紀在那兒擺著呢,經歷的多了,自然能穩得住,沒有直接羞憤離開,可終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強忍著眼淚,點了點頭便走了。

「媽,您是跟素素置什麼氣啊,這好歹她也賠了仲年這麼多年,這以後說不定就是一家人,您瞅瞅仲年對她的勁兒就知道多上心了,您這根兒子以後怎麼處啊!」

林素素走後,白敏笑呵呵兒的扶著莫宛如坐下沙發上,勸說著。

照以往,她這麼一勸,老太太興許一樂也就過去了,可今兒老太太是嗆著火呢,誰說也不好使。

「八字沒一撇呢,你就認上妯娌了?我告訴你們,我就認蕭然這一個兒媳婦兒,別人甭給我瞎合計!」

白敏一愣,本來自個兒好心勸兩句,倒把她裝里面兒了,要不是雷仲年最近在集團對她兒子照顧有加,她才懶得管這些破事兒呢。

「是是是,說到底還是小然好。」

不能忤逆老太太,也只能附和著說,直到老太太沒再訓話了,白敏才算松了一口氣。

這一出兒發生的時候兒,喬楚正在廚房,一直沒出來,卻是把話听的真真兒的。

女乃女乃如此維護蕭然,一個是顧及家族臉面,二一個是真心疼雷紹霆。

死者已矣,雖然想念,可這十年的消磨,終歸還是比不過朝夕相處的人感情那麼深厚,莫宛如惦念的其實還是雷紹霆,害怕他在這樣悲慟的日子里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喬楚心里稍稍安慰,整個雷家,起碼還有爺爺女乃女乃是真心的維護紹霆,真心的對他好的。

本以為在爺爺女乃女乃的壓制下,尤其是蕭然還尸骨未寒的時候兒,大家都能以喪事兒為重,克制自己的情緒。

殊不知,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人們的情緒才無法克制。

就在第二天雷仲年回到雷家的那個晚上,雷家不對盤的兩父子又展開了一場激戰。

------題外話------

大家七夕快樂哦!

不過很抱歉,這大七夕節的給大家添堵,沒辦法,劇情到這兒了,爺心里也堵得慌,忒堵得慌。

吃飯去了,晚飯還木有吃呢,大家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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