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要小心,遇到什麼事情就交給天焰,好好保護自己…」
「娘!」
秦天焰有些無語的看著自家娘親在某樂面前絮絮叨叨,都絮叨一個早上了。秦夢羽白了一眼自家的笨兒子,笨蛋!娘這不是給你在女圭女圭面前表現的機會麼?笨兒子,什麼時候才能把千樂拐回家啊。
「夫人,該啟程了。」
追直接上前提醒,尊主啊,你要動作快點啊,夫人要被人撬走了!嗯?你問追是誰啊?哦,就是妖夏熙派給某樂的5個人啊,分別是追、斷、海、辛、遲,當然追是老大了。
好吧,秦夢羽翻了個白眼,然後回頭瞪了一眼自家兒子。看看,看看人家少主多主動!你再看看你!要不,她也派幾個人去吧!皇家的騎士被帝後收走後,只剩下帝皇竭力留下的一個。哎,不安全,太不安全了!不行,她要出去跟用兵團借點兒人。好吧,說做就做!于是秦夢羽出去了,留下了房間里被念叨的有些昏昏欲睡的某樂,一臉無奈的秦天焰和一臉無語的追。
「秦少爺,您娘親真是行動派的。」
「呵呵!樂樂,走了!」
「唔?唔…」
不同與往常的馬車,這次的馬車雖然內部是一樣的,但是,外面的卻是烈家的標志。馬車緩緩的行駛在雲京的街道上,迎面駛來的是水家的馬車,馬車里的是水家的水澤晨和水澤天,兩輛馬車面對面的停了下來。
「這是要去哪里麼?」
水澤天的聲音讓馬車里的某樂渾身一震,然後又恢復正常的枕著秦天焰的大腿。
「血幻森林。」
樂樂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又足夠對面馬車里的人能夠听得到,一句話之後便是寂靜。秦天焰只是慢慢地捂上樂樂的眼楮,抬起頭。
「水家少爺,我們趕時間,學業歷練的時間很短,就此告別了。追,駕車吧。」
「是。」
此時的追很好的充當了一次車夫,也沒在意秦天焰命令的口氣,這個時候,夫人至上!烈家的馬車很快的離開了,與水家的馬車擦肩而過。
水澤天微閉著雙眼,兩眼無神,該怎樣面對她?她已經不是14年前被自己護在懷里的那個軟軟的小女圭女圭了。可是,14年來真正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是那個女孩兒。一邊兒是自己的妹妹,一邊兒是跟自己相處了一年多的女孩兒。
「血幻森林啊…」
即使是排名最靠後的血幻森林,也依舊危險重重,水澤天皺了皺眉頭,半睜著雙眼。
「告訴夙千羽派人跟著,保護她。」
「是,大少爺。」
馬車里又重新恢復靜寂,水澤天疲憊的靠在馬車里。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有點讓他接受不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進了水澤天的耳朵,卻讓他身體一震,然後劇烈的恐懼感隨之而來。
「真是無情吶,為了你妹妹的那具*才去保護樂樂呀。哦呀呀,本帝真是看不過去了吶。哎呀,要不就直接把*還給你們水家好了。哦呀呀,就這麼辦好了。」
詭異的聲音,訴說的卻是讓人心驚的話,什麼叫*還給水家?他到底想怎樣?
「誰?出來!」
「出來?不過一個小小的水家,本帝吹口氣都能讓你們粉身碎骨外加魂飛魄散,竟然讓本帝出來見你們一群渺小的沙子?哎呀,沙子都是有用的,可是你們水家?唔,最多就是本帝的玩具吶,可有可無的存在吶。」
壓迫感消失了,聲音也消失了,水澤天臉上的汗也慢慢風干。緊皺眉頭,他覺得似乎會有什麼即將改變。
遠在蒼茫森林的東皇太一橫躺在躺椅上,旁邊坐著水珊。東皇沒有抬眼,只是淡淡的說道。
「他出現了。」
「1000年前就出現了。」
「命定的啊……他的力量就連我都無法知曉吶。」
「不過他下定決心了不是麼?」
「嗯,他會把樂樂的原身接回來的。」
「嗯,那一刻就是動蕩的開始,一切的一切就將開始,新的紀元,新的時代。」
「呵呵,不過在此之前,本帝可要算點利息吶。吶,老婆,你不反對吧。」
「哎…」
東皇慢慢起身,抬腳便已縮地成寸來到了聖谷。看著坐在那里面色嚴肅的雪詩蘭,笑了笑。又看了看周圍的人,哎呀,他來的有點晚了呢。
「師傅。」
「琴,你想怎麼做?」
「師娘那里…」
「我既然來了,你就放手做就是了。」
「收回賦予他們的一切。」
「就這樣?」
「還有那個人的消息。」
「呵呵,我蒼茫森林真是太久都沒動彈動彈了,以至于有人把本帝不放在眼里了吶。」
東皇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笑著看著周圍的人,揚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哎呀呀,這人類啊,過了幾年的和平時光就得意忘形了啊。
「看來你們還記得預言啊。」
「即使萬年也依舊記得。」
琴漫步驚心的說著,如果忽略他眼中的那抹嗜血的話。上古凶獸窮奇,本就是凶狠的代表,這世間能讓他變得善良的除了蒼茫森林以外只有樂樂一個人。而你水家卻如此對待他的寶貝,那就不要妄想他家寶貝替你們水家的小姐背黑鍋,自己惹得債自己去還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竹香傳來,一個一身紅裝的少年出現了,臉上那濃重的嗜血味道讓少年顯得陰暗很多。
「呦,東皇,好久不見。」
「你還記得我啊,我以為你轉世輪回忘了我呢。」
「怎麼能忘了你?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啊。呦,窮奇小子。」
「你…不會…不會吧…」
琴嘴角有些抽搐的看著面前的少年,不會吧?不會吧?竟然是他?貓妖九夜!為啥是他啊…不會預言的後面說的人是他吧?
「就是他。」
好吧,東皇的一句話徹底打消了琴的僥幸心理。琴翻了個白眼,這個老家伙竟然要啃女敕草?可是既然是命定的,那也就沒辦法了,反正他已經死了兩次了,這次重生就當是個少年好了。「呵呵,東皇,你放心,我不會直接轟了水家,最多就是把原身抬過來,然後再把現在這具身體仍扔回家讓他們自己折騰去。」
「你現在叫什麼?」
東皇當面前少年的話為耳旁風,絲毫不加理會,反正這位好命的家伙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需要質疑什麼。就像當年,死之前他告訴他一定會復活一樣。
「左竹。」
火蒼然坐在房間里,憑他的實力當然可以直接出去。可是一邊兒是淚眼婆婆的父母,一邊兒是獨自承受的樂樂,他該怎麼做?
「火蒼然?」
「你是誰?」
「左竹。」
火蒼然只是靜靜地看著蹲在窗戶框上的紅衣少年,還有他腰間的那個紅色流蘇。他跟樂樂有什麼關系麼?左竹支著下巴,哎呀,這小子的眼神倒是不錯。哎,就听那丫頭的好了。攤開手掌,手里是一個嶄新的流蘇,一個瓖著新月石的流蘇。
「這個是小月月讓我轉交給你的。」
「她,還好麼?」
「嗯,兩天後,水家小姐死亡,換來的是真正的琴千樂。」
「我知道了。」
左竹笑了一下,這小子夠聰明,嗯,暫時放過他好了。
「兩年的時間。」
「好。」
「你!你竟然敢……」
「司空讓,從今天開始,你可以隱居了。」
司空讓看著面前的虛弱少年,不,他不再是虛弱少年了,他現在健康得狠,就連實力也直接蹦到了靈神的等級。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有人短短的一年時間變成靈神!
「雖然沒有興趣來管司空家的事情,但是,本尊很討厭等人。凡程,直接殺了那老家伙。」
「是,尊主。」
妖夏熙從天空中飄下來的時候不屑的看了一眼一身狼狽的司空讓,哼,之前就讓樂樂一個人給打回去了還敢出來見人?(小夏︰大哥,這老家伙本來就是這兒的好不好?==)
「司空絕,兩年。」
「嗯。」
「這個給你,幾天之後,水家小姐死亡,換來的是真正的琴千樂。」
「啊。」
妖家。
「尊主。」
「純然,幫我好好注意皇室的動靜。」
「是。」
「給你的。」
「走了,尊主。哦,追讓我告訴你,抓緊時間吶!敵人太多了吶。」
「我是不是也應該把你解決了?嗯?」
「呵呵,那可不行呢~」
血幻森林,站在森林正中央的某樂抬頭望著天,蒼茫森林御令,不得阻礙她一分一毫。于是,她輕松的走進了血幻森林的正中央。微風乍起,片片竹葉落地,兩個一身紅裝的人兒站在那里看著天空。
「好看麼?」
「好看。」
「準備好了?」
「嗯。」
「卡爾西斯?」
一陣風夾雜著片片竹葉中,走出了一個抱著一個少女的少年,定楮一看,便是樂樂簽訂契約的風之精靈王。
「好久沒見過自己長什麼樣子了呢。」
「吶,好好看看。」
「嗯。」
沒錯,卡爾西斯抱著的正是前一世的樂樂的身體。微風中,樂樂微微閉上雙眼,等待著靈魂出竅的那一瞬間。左竹笑著看著樂樂,不對,是看著水家小姐的身體。邪笑一下,右手平伸,速度快而狠得直接沖進了樂樂身體的心髒處。
左竹甩了甩手上的血,不屬于樂樂本身的血真是骯髒吶。此時的左竹手里包裹著一個小小的瑩綠光球,里面是屬于樂樂的靈魂。
「九夜,你的尾巴少了一個。」
「我知道,以後估計這尾巴也用不上了,能用就用了吧。」
陽光普照,影子中,左竹的7條尾巴瞬間少了一條,只剩下6條了。貓妖九夜,生來9命,萬年前遭人暗算失去一條尾巴,一千年前因為無聊而失去一條尾巴。如今,為了那個萬年來第一個走近他心髒的女人再度失去一條尾巴。
漫天的血雨,靈魂重塑,生命就此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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