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白無常悠然的伸出右手,五指微微屈起,沖著那幾道土黃色的電弧一抓,這幾道散落的電弧便乖乖的聚合一處,直接沒入他的手掌心,悄無聲息地,那笙目瞪口呆的盯著白無常,眼楮瞪得大大的,她的葵水陰雷是屬于五行雷法,能夠克制一切妖魔,就算修道之人也不能硬接,要受損傷,這個白寒的戊土神雷比起她施展出來的葵水陰雷還要更加的強大,但是他居然憑空用手掌直接抓住,只見他五指一合,再一張手,那些電弧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心里不免有些駭然。
能夠憑借人的肉身碾碎這些電弧,這是什麼概念?
白無常微微一笑,腳步踏出,以一種十分玄奧的步伐游走起來,那笙只感覺眼前一花,手腕微微一痛,陰陽招魂燈便不見了蹤影,等白無常站定身形的時候,陰陽招魂燈已經落入他的手中。
「你果然是白無常,我輸得心服口服,也罷,以後我也熄了搶奪陰陽招魂燈的心思。」
那笙久久才緩過神來,淡淡的開口了。
能夠當著她的面,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拿到招魂燈,她師傅都不可能這樣奪得此燈,而白無常卻做到了。
「你和元道宗有關系吧。」
白無常看了一眼那笙,見到那笙再次目瞪口呆,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接著他把招魂燈遞給白寒之後,轉過身,看著燈紅酒綠的夜晚,從背影上看,有一種孤寂到了極致的意境,單單是背影,就讓人感覺到悲傷,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卻感到無比的沉重,還有一絲不甘。
「前輩說的不錯,這五雷之法中的葵水陰雷正是元道宗的秘法,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今天的事,多有得罪,希望前輩不要和小女子一般見識。」
那笙點了點頭,打破這種寧靜。
白無常並沒有再說話,直至那笙離開這里。
「白叔,你又開始想了麼。」
白寒走到他面前,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白無常,沉聲問道。
「沒有,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你可千萬要注意,白天可不能貿然行動,你自己應該很清楚你身體狀況的,學校的事情,你強子叔叔已經為你打理好,你放心就是,還有要說的就是,你看住他,他的身份不一般,萬萬不能讓他淪入魔道之中。[]」
白無常轉過身來,眼眸之中泛起一層朦朧的水霧,有些失神的指了指癱坐在椅子上的李慕白。
「嗯,白叔你放心,我辦事,你還不放心麼,既然你要去那個地方,我也不會強求什麼,只是捉妖公司要關閉一段時間,無法掙錢了。」
白寒點了點頭,應允了。
「哼,難道我走了就要關閉?都開了這麼多年了,怎麼說關就關?我不管,反正我回來的時候可是要看到咱們公司欣欣向榮,還有,你多多注意一下周圍的變化,如果有青丘國的蹤跡,可要告訴我,我已經什麼都準備好了。」
白無常听到他說要關了捉妖公司,眼楮一瞪的盯著白寒,旋即不知道響起了什麼事,露出了一絲思索之色來。
「自然。」
白寒聳了聳肩,點頭答應。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先走了。」
白無常拍了拍他肩膀,轉身離開了包廂。
近乎十點的時候,李慕白才的轉醒過來,不過感覺自己的身子懸空了,胃里一陣翻滾,忽然他身子往下一落,跌坐在草坪之上,立刻沖著旁邊一處地方干嘔起來,吐出這些東西之後,立刻就感覺輕松不少。
「夕……夕顏在哪?」
李慕白努力的睜開眼楮,眼前一片模糊。
然後身子又被人提了起來,那人手冰冷異常,就像是一塊寒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全身酸疼的掙扎起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宿舍,與自己相鄰的床鋪之上,蘇銘已經躺在那里了,正呼呼大睡,而對面的那兩張床上卻同樣睡了人。
咦,不是有一個空余的床位了麼,怎麼,難道最後一位舍友是晚上到的?
李慕白掙扎的坐了起來,口干渴的厲害,搖搖晃晃的從床上爬了下來,走到陽台上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了幾分,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因為喝了酒,腦袋依然是暈乎乎的,不過比起之前要好上很多,洗了把冷水之後,就清醒了不少,他趴在陽台邊往外看去,下面是一個小操場,有幾對籃球架,籃球場地之外還有一些花花草草。
忽然有一個草叢之中似乎站著一個人影,就這樣直直的往三樓這邊看過來,李慕白只知道是一個黑影,因為周圍並沒有路燈,看不清那個人的身形。
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在外面?
正準備開口的時候,那道黑影忽然消散不見了。
李慕白揉了揉眼楮,旋即返回繼續睡覺了,這一覺幾乎是睡到下午才起來,宿舍里面除了他對面床鋪之上依然還有個人躺在那里之外,陸飛和蘇銘已經不見了,看樣子已經是出去了。
揉了揉發疼的腦袋,下了床,他走到對面推了推上鋪的那個人,開口問道︰「同學,該起床了。」
那人緩緩的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冷聲開口︰
「還不到時間,你別打擾我。」
說完又躺了回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李慕白,看到這位同學的面容,他可是深深的震撼了一下,居然是白寒這個小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昨晚那抓住自己冰涼的手,就是白寒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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