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發現自己有些思念從前的那種校園生活,嘮叨的老師,玩游戲的同學,以及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不過,現在葉楓感覺已經離這種生活越來越遠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猴子他們馬上就要放假了吧?十一月,是一個帶著煩惱的季節。
一個星期的時間,葉楓理清了自己腦海里的思路。也知道了自己與東方勝的區別,那便是舉重若輕,輕揮若重的實力,再仔細一點的話,東方勝把力量與勢的運用放到了一種讓此刻的自己根本便無法理解的境界。東方勝一切都看起來很平凡,就如普通人一般。
每一個動作,葉楓覺得都是完美的,每一個動作帶著把別人的路封死,唯有硬接。葉楓腦海里每天都會想起與東方勝交手的細節,他對力量的掌控,對動作的把握。
他肯定殺過很多人吧,但是,他為什麼可以很好地把殺勢隱藏起來,讓人看起來很平淡呢?
葉楓不明白,所以這一個多星期,他依然呆愣在南宮家的藏書室,似乎這里已經成了他的房間里。上萬本在外面出現都會產生巨大反響,甚至有些寫著繁體字的書籍在葉楓手中翻過。
直到葉楓看到了一本很平常的,包裹著羊皮封面的書。那本書不是什麼武學招式,也不是什麼內修秘籍,而是一種被堆放在雜書里的仿佛垃圾一樣的書籍。
那本書上,葉楓看到了對勢的描述。韓白交給自己的那本小冊子里只是寫著境界。有今天這種結果,都是葉楓一手模索的,其中自然走了許多的岔路,比如。當自己渾身起殺心的時候,整個人便會控制不住的暴虐。
「找到辦法了麼?」南宮無名很平靜地走到葉楓的旁邊,這些天,他一直听到葉楓呆在這里,沒有找任何的武學書籍,而是專門找關于心境之類的書,隨後他便明了了。
葉楓已經意識到殺勢的巨大副作用了。
「找到了一點,不過,似乎又回到了原點!」葉楓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望著茫茫書海,有些悵然。
「我有些建議,或許對你有幫助。」
「什麼建議?」
「先前有一人和你一樣察覺到了心中的殺勢會造成一種不可磨滅的後果,然後也如你這樣翻典籍找辦法,後來,還真被他找到了,只是,變故發生之後,他卻是離開……」南宮無名嘆了口氣,想起了自己的二爺爺,草原上的那個老人……
如果那件事情未發生的話,恐怕他會走出一個前人所未走過的路吧。
「直接說。」葉楓沒有興趣听南宮無名的感慨,而是問出了一個他最關心的問題。
「融合,把殺勢與自然之勢融合起來,這樣,不但自己整體實力都會增強,而且,或許能夠突破人類的最後極限……」南宮無名很認真地說出了這句話,甚至,很虔誠。
葉楓忽然想起在瑪利亞醫院的時候,那個老頭子跟自己說的事情,貌似也是突破人類的最後極限,他想起了那本小冊,那本小冊上說的內容自己以為實在是太過于虛無,所以便沒有多過于注意,但是現在一想,恐怕那本小冊能夠幫助自己很多的忙。
葉楓雙目瞬間便清明,多日里的那種沉悶的氣息被一掃而空,是的,等傷勢恢復差不多的時候,他需要回去一趟,說不想家,那絕對是扯淡……不知道劉曉詩現在變得如何了,還有在英國的艾莉絲變得怎麼樣,還有柳依依學姐……
葉楓閃過許多的人,終歸這些念頭再次化成了變強的一個念頭。
「謝謝。」葉楓對著南宮無名說出了從來不曾說的這兩個字,南宮無名寥寥幾句話,去幫了自己大忙了。
「我們是伙伴,不是麼?」南宮無名倒是不在意地搖了搖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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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陰陽,便在手中打出。葉楓向前一步,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空氣之中,似乎有種能量。
他揮出一只手,然後劃出一道圓,感受著身體里那種暢快淋灕,仿佛渾身細胞都散發著新生的感覺。這種感觸很美妙,好像自己已經能夠溝通天地了。
一個圈,一圈,葉楓在晨風之中,不斷地順著太極的那個軌跡不斷地打著,漸漸地,葉楓胸中氣息流動得更加活躍了,自己受傷的地方,似乎正在不斷地被這股氣息治療著。
一陣風吹過,葉楓感受到了風那細微的能量,然後一甩手,似乎已經掌控住了這種能量,黨甩出一個旋轉的時候,這股能量悄然發出,再次劃過了一道圈。明悟,這便是此刻葉楓的感覺。
心中殺勢,殺念已經不知不覺之中消失了。
他顯得很平靜,一呼一吸均勻規律!
當打完最後一拳,收回手的時候,他閉著眼楮站在這里,任由朝陽照在他的臉上。
是一種新生,新的生命。葉楓感受到了這種新生,順手揮了一下,幾片枯黃的在自己身邊劃過,他的掌風與這片相交在一起,然後旋轉了幾下,飛到了遠處!
不夠!自己對力量的掌控還是不夠!想起東方勝那一拳,葉楓便覺得很不平靜,甚至有些煩躁。
他睜開了眼楮後,那種煩躁更重了。
他已經不平靜了。
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達這種境界?
唐嫣兒一直看著葉楓打完拳,本想如往常一般離開,不過,卻發現葉楓雙目之中的暴虐。
她知道,葉楓已經在追牛角尖了,眼前這個人,為了力量,甚至到達連自己性命都不顧的地步了。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練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唐嫣兒來到葉楓的旁邊,此刻葉楓的暴虐讓她心中略有些擔心。
「一朝一夕?」葉楓面色微微有些灰白,也知道自己這麼追求力量實在是違背了武道的一些東西,畢竟此刻的他每一個動作,對以後都有很大的影響。
從書上看,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古武功者了,但是,也僅僅是合格而已。
在古時候,自己卻是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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