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浴室的路,是若伊被囚禁多日後第一次出房門,可惜萊昂很警惕,他用斗篷將若伊的頭包得嚴嚴實實,然後抱著她出門。
「某人用眼楮看,用耳朵听,用心觀察。」很奇妙,奧略寧的話響起在耳邊。若伊雖然看不到,但能夠感覺萊昂抱著她經過了一段陰冷的樓梯,然後進入一段走廊,有風從外面吹進,風中隱隱傳來大聖堂的鐘聲。
這里應該距離王宮不遠,若伊暗暗留心。
這是個完全封閉的浴室,白色大理石的浴池,木質的地板,周圍牆上裝飾著精美的壁畫。
「伺候我月兌衣。」萊昂命令。
真是個討厭無恥的男人!若伊雖然恨得牙癢癢的,還是選擇了服從。她月兌下他的外衣,除去他的皮帶,然後幾乎是閉著眼楮,哆哆嗦嗦著解開他的褲子。
他並沒有難為她,除去衣物後就立刻走進浴池。听到他下水的聲音,她才敢睜開眼,小臉已經窘得通紅。
萊昂舒服地躺在水池里,極具力量的健美身軀在氤氳水汽里半隱半現。若伊提醒自己不要緊張,前世也見過不少古典雕塑,大衛雕塑可是連那里都很清楚,也沒見哪個參觀者臉紅閉上眼楮。
萊昂看著若伊,一副饒有興味的樣子。看見若伊睜開眼楮,他邪邪地招了招手,「過來,幫我擦背。」
若伊萬般無奈地下水,小心翼翼地走到萊昂身後,看見對方的背心毫無防備地對著自己,手心猛然竄起一股寒氣,寒冰在體內叫囂︰殺了他,正是大好時機!
那一瞬間,若伊幾乎抵擋不住這個誘惑,然而腦海中一個聲音冷靜提醒︰對方很可能是在試探自己!
殺意徘徊之間,一只胳膊斜里伸來,撲通一聲,她撲入水中,仰倒在男子的膝頭。
「殺人是不能猶豫的。」萊昂嘲弄地望著她,眸子中透著幽幽冷意。
她心頭一悸,忙垂下眼,委屈地爭辯︰「我沒有!」生怕對方不信,她眼圈一紅,眼淚撲嗤撲嗤地滾落,一副楚楚可憐、擔驚受怕的樣子。
萊昂將信將疑地看著她,眼神漸漸柔和下來。她暗暗松了口氣,正在慶幸時,听見他漫不經心而又邪惡萬分的聲音︰「哪有穿著衣服洗澡的呢?」
若伊僵硬著身體,任憑對方剝落她的衣衫。萊昂的手指靈巧嫻熟,想必是解慣了女子的衣服,即使是浸了水的繁復花結,也在他指間悄然滑落。
此時她到底應該怎麼做?她並非保守女子,不會因為對方看了模了甚至佔有了身體,就尋死覓活;事實上,理智告訴她,去迎合眼前的男子,征服他,利用他。
然而她終是無法那樣去做,她的目光始終盯著牆上繁復的花紋,想借此逃避這一刻的屈辱。
萊昂抑制住內心的興奮,將小人兒剝成了一只白羊。她的肌膚吹彈可破,滑膩水女敕,令手指留戀忘返。那尚未發育完全的胸部雖然談不上圓潤,卻別有一番青澀的誘惑,那兩點粉紅蓓蕾可愛之極,令人忍不住地想要采摘,想含在口中,細細品味。
他強迫自己轉過身去,沉入水中,將**深深壓入心底。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把她就地正法,吃了下去。她的身子還那麼稚女敕,無法承受他的征伐。更何況,就是吃,也要慢慢地品味,一點點地咀嚼,才能充分體會其中的樂趣。
若伊站在萊昂背後,將肥皂抹到他的背上,細細揉擦。偌大的浴室,氤氳的水汽中,一個英俊健美的男子坐在水中,一個單薄柔弱的女孩在他背後埋頭擦背,氣氛顯得曖昧而又詭異。
一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男子的背上。
「你在哭?」萊昂問道,音調平平,听不出感情變化。
沒有回答,女孩的小手按摩著他的肩膀,然後第二滴液體落了下來。
他伸手按住了她的手,浴室突然間靜謐下來,只有白色水汽撲來飄去。
許久,她壓抑住抽泣,低聲問︰「王後會怎麼處置我父親?」
「你就是知道了,也無法改變什麼。」萊昂的聲音依然冰冷殘酷。
「告訴我!」伴隨著顫抖的哀求,女孩稚女敕的身體貼了上來,青澀的蓓蕾輕觸著背部肌膚,竟令他有種眩暈的感覺。
「求求你!」她的唇貼在他的耳邊,嬌軀輕顫不已。
他身體微僵,終于松口︰「明日你父親將被開堂公審,我可以帶你去旁觀。」
……
寒風凜冽,白雪飄飛,這個冬天似乎到了最嚴寒冷酷的時候。
若伊依然目不能視物,萊昂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塞入馬車。
「什麼時候我才能在外面活動?」坐在萊昂的懷抱里,若伊幽幽地問。
「現在還不是時候。」萊昂回答。
「我覺得胃有些惡心。」她身體微微抽搐,痛苦地蜷縮起來,「請讓我透透氣。」她可憐巴巴地央求。
萊昂掀開罩在她頭上的斗篷,打開密封的車窗。若伊探出頭去,撲入眼簾的銀白世界令她眼楮眯了起來,風雪卷起了她的長發,幾縷金色發絲飄然落地。
從萊昂口中套出,那夜渡風和蒼雪逃了出去,她相信只要留下蛛絲馬跡,他和它一定能找到她。
馬車很快行入宮中,一路暢行無阻,無人敢檢查萊昂的馬車。萊昂再次用大斗篷將她罩了起來,抱著她下了車。
耳邊的風雪聲驟然安靜下來,萊昂似乎帶著她進入了一條寂靜的通道,若伊能感到自己的身體隨著他轉彎和爬樓梯的動作輕微晃動。
走了一陣,他終于放下了她,掀開了斗篷。
這是個幽暗狹小的房間,沒有點燈,只有牆上一個小孔透進微弱的光線。若伊趴在小孔上向外一看,頓時明了︰這是間秘室,外面正是朝堂。
「你在這里呆著,結束後我會來接你。」萊昂吩咐,離開前,他緊緊擁抱了一下若伊,在她耳邊沉聲叮囑︰「你要明白,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庇護你。」
門被鎖上,房間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仿佛長達一個世紀的等待中,官員們陸續進入朝堂,她看見萊昂一身金甲、威風凜凜,陪伴鳳曦和威曼走向大殿盡頭的王座。
威曼穿著一身金絲紅緞禮服,頭上戴著金燦燦的王冠。鳳曦一襲黑裙,胸前綴滿暗紅色寶石。兩人皆神情傲慢,一副大權在握、君臨天下的姿態。
朝臣和旁觀宮眷中有很多熟悉的臉龐,塞拉和梅娜也在,盡管是在父王喪期,塞拉的裝扮依然艷麗華貴,而梅娜則是那幅天真純潔的小白花神情。
一個人影兀然映入視線,是維揚!他披著閃亮的金羽披風,趾高氣昂地站在朝臣隊列的最前端。若伊的瞳孔猛然收縮,無盡的恨意在胸中翻騰。是他,從背後刺了父親一劍,關鍵時刻暗算背叛了父親!
低聲私語的朝堂突然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朝門口看去。若伊一眼望去,只覺肝膽寸裂。
來者正是父親,梅麗雅夫人和溫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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