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王座 第六十四章 情之欲

作者 ︰ 夕留

第六十四章情之欲

若伊在榻上斜斜坐下,蒼雪跳上榻,挨著若伊,沉靜的目光警惕地觀察著眼前的男子。

歌舒特一言不發地站起身來,若伊好奇地注視著他的舉動,只見他面無表情地伸手,很粗暴地將自己推倒,然後準備壓身而上,此時,蒼雪發出了一陣低低的警告的咆哮。

歌舒特動作一凝,眼中閃過一絲不解,被他虛壓在身下的若伊微微一笑,問道︰「你的傷勢如何?」

「你召我來,難道是為了探問我的傷勢?」歌舒特反問,他的聲音低沉,透著清冷的沙啞。

「不錯。」若伊回答,她伸手輕輕推開歌舒特,然後坐起身來,素手輕揚,解開纏繞在歌舒特身上看似裝飾用的綢帶,一道道猙獰的傷口呈現在眼前。

「他們沒有給你上藥?」若伊吃驚地問道,歌舒特的傷口皮肉外翻,紅腫恐怖,顯然沒有得到護理。

「戰敗者照例要被關一天的暴室,才能接受治療。」歌舒特淡淡地回答。

若伊從隨身攜帶的小包里取出一盒膏藥,「這是上好的創傷膏。」她一邊解釋,一邊用手指蘸上膏藥,給歌舒特的傷口上藥。

歌舒特一動不動,任憑若伊上藥,他的眼神無動于衷,既沒有感激,也沒有疑問。

「你是哪里人,為什麼會成為角斗士?」上完藥後,若伊隨口問起對方的身世。

「他們讓我來取悅你,並沒有讓我來回答你的問題。」歌舒特冷淡地回答。

咦?看來對方還真有個性,若伊的興致更濃了,她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西克索城主,布萊克夫人,傳說中死了兩個丈夫的最有身價的寡婦。」歌舒特平淡地注視著若伊,「今天的競技場上,是你的裁決,讓我活了下來。不過我不會感激你的,也請收起你的憐憫。」

若伊不以為意地笑道︰「你現在的表現像個孤高的英雄,既然如此,你又為何听從他們的安排,來取悅于我?」

歌舒特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傷痛,他站起身,回到冰冷的白玉台階,「夫人如果沒有需要,就請允許在下先休息了。」說完,他胳膊枕著頭仰躺在地板上,閉上了眼楮。

若伊也不願再去刺傷他人的自尊心,于是熄滅身周的幾盞燭燈,放下簾帳,擁著蒼雪躺下。白天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烏斯曼父女的殷勤巴結,競技場的血腥殺戮,斐迪南的突然出場,最後定格在歌舒特孤傲沉默地站在歡呼如潮的競技場上的那一幕。

她很想幫他贖身,但特蕾婭曾提過,曾有一富豪提出以十萬金幣的價錢買下歌舒特,烏斯曼還是拒絕了。十萬金幣,若伊暗自嘆了口氣,可以造半艘戰艦,可以為一個團的士兵發軍餉。她現在需要錢,絕不允許自己將金幣花在同情心上。

胡思亂想中,漸漸沉入夢鄉。醒來時,正值天亮時分,掀開簾帳,向外望去,只見窗外一片白茫茫的霧氣。若伊伸了個懶腰,吻過蒼雪的鼻頭道早安,這才想起房間里還有一個人。

歌舒特似還在沉睡,姿勢和昨晚睡時幾乎沒有兩樣,灰色的晨光映在他英俊堅毅的臉上,顯出幾分清瘦,還有……孤寂與滄桑。一種淡淡的、似同情、似憐惜的柔情莫名地升起,若伊悄無聲息地下床,來到歌舒特身邊,蹲下仔細端詳他的容顏,發現他熟睡的樣子竟然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只強有力的手猛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向前一拽,她毫無準備地趴在了角斗士強壯赤的胸膛上,那觸手之處的彈性和爆發力令她一陣眩暈。緊接著一只大手伸進她的睡裙,粗糙寬大的手掌貼上了她背部光滑柔女敕的肌膚,引發一串強烈的電流,她禁不住發出了一聲柔媚的嚶嚀。

這聲嚶嚀令正準備撲上去救她的蒼雪生生止住了身形,它望著被歌舒特擁入懷中的若伊,一時間無可適從。

角斗士的大膽超過了若伊的想象,他一只手攬住她的縴腰,另一只手毫不猶豫地攀上她胸部的花蕾。和奧略寧修長細膩的手指完全不同,由于長年的練劍,他的指肚上磨有厚厚的老繭,那種粗糙的觸感更加引發出陣陣酥麻的感覺。在他的肆無忌憚地撫模下,她感到自己的身子迅速升溫,似水溶化,而兩腿間更是傳來一陣陣驚心動魄的燥熱和空虛感,似乎有花蜜正在不斷沁出……

他的手指探入褻褲,填補了她的空虛,粗魯的動作忽然間輕柔起來,擠按撩撥,然後探入,深深地探入……

她並非第一次嘗到**的滋味,然而相對于奧略寧的溫柔細心,歌舒特完全是一種狂野,一種燃盡一切理智、只剩下**本能的狂野。特蕾婭曾說角斗士在競技場上是野獸,而在床上則是索求無度的情人,而若伊則感到自己此時正身處一只野獸的魔爪下,在他索求無度的瘋狂中情迷意亂。

他的動作忽然間停止,粗重的喘息聲平靜下來,「你還是處女?」他的聲音充滿了難以置信。

若伊頓時清醒過來,她推開歌舒特的手,從他身上爬起,冷冷地說了聲︰「你逾越了。」然後轉身,推開房門,走入清晨的濃霧中,讓清冷的空氣冷卻身體的燥熱。

自己是不是太放縱了?她詢問自己。在她異世短暫的生命旅程中,有三個男人在真正意義上過她。第一個是萊昂,她是被迫無法反抗;第二個是奧略寧,孤獨脆弱時她總是想在他懷中尋找溫暖,而他也一直把握著分寸,從來不會令她感到不適;第三個則是剛才的歌舒特,那完全是一團**的火焰,在他身上爆發,瞬時引燃到她身上,一時間燃盡了她的理智。

太陽尚未升起,花園中彌漫著白色霧氣,幾米外便看不清景物。若伊漫無目的地走著,蒼雪隔著一段距離,似懷有心事般默默跟在她身後。

青草上的露珠沾滿了她的腳趾,一不小心,她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蒼雪沖了過來,然而有一個身影的速度卻不亞于蒼雪,若伊穩穩地落入了一個男子的臂膀中。

有了剛才的前車之鑒,若伊一站穩腳,便立刻推開接住她的男子。耳邊響起清越的笑聲,若伊抬起頭,只見聯盟議長斐迪南正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看著自己。

若伊猛然提高了警惕,昨晚宴會上不愉快的一幕她依然記憶猶新。

「早上好,若伊小姐。」斐迪南微笑著打招呼。

他的聲音低柔,听在若伊耳中,卻猶如一聲驚雷。對方居然知道自己的本名若伊頓覺渾身血液凝結,心中殺機閃現,寒冰在手心悄然凝聚。

「你是在叫誰呢?」若伊嬌笑著問,眼波流轉,向斐迪南靠近。只要能近身迷惑住他,她就有把握一擊成功。

斐迪南卻是謹慎地後退了兩步,「當然是叫你了,美麗可愛的布萊克夫人。放心,你的秘密在我這里是安全的。」

他的笑容和煦,和昨晚的無禮傲慢判作兩人。若伊猛然醒悟,莫非對方昨晚出言不遜乃是故意的?目的是讓魁克人以為西克索城主和聯盟議長關系惡劣……

思量間,只听對方繼續說︰「你來西克索是為了尋求力量,向安德洛亞的敵人復仇,而我的政治理想則是統一迦南半島,建立一個強有力的國家,有一天能夠和安德洛亞抗衡,在這點上,我們是殊途同歸的。比起敵對,我們更有理由成為盟友。」

無法形容斐迪南的特殊氣質,有時他表現得率性而為,出言不諱,毫不顧忌他人的感受;而有時他又表現得像一個老道奸猾的政客,懂得怎樣打動人心,爭取盟友。

總之,對方絕不是一個可以輕視的對手,若伊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和他周旋,「看來你知道的可真多。」

「身為聯盟議長,自然不會消息閉塞。」斐迪南爽朗地笑著,「知道嗎?珍稀的雪狼是你最明顯的身份標志。春冬風暴已經結束,船只又能自由往來于迦南半島和安德洛亞之間,相信過不了多久,安德洛亞宮廷就能得到西克索新城主的消息。對了,听說安德洛亞目前是一位年輕的女王,她剛和她的堂舅舉行了婚禮。」

這個消息,若伊已在十天前得知。威曼死後,塞拉公主登基為女王,萊昂成為她的王夫。當她還在西克索的權利斗爭中辛苦經營時,舊日的敵人已是安坐殿堂,享盡人間尊榮。父親的仇,渡風的恨,一切都還冰凝在那個風雪交加的夜晚……

她心中的憤懣如滔滔江水,無法平息,無法忘卻,即使在斐迪南這個應該戒備的外人面前,她依然無法掩飾住情緒,咽喉凝噎,胸悶氣堵,眼中浮現極深極傷的痛楚。

對方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悲痛,沒有再說話,而是安靜地注視著她。她很快平息下情緒,迎著對方若有深意的目光,淡然一笑,「這好像不是什麼新聞。」

「確實如此。」斐迪南也淡淡回了一句,他抬頭望了眼四周,白霧正在晨風中消散,庭院里奴隸們開始勞作。

「比起遙遠的安德洛亞,我們更應該關心眼前的風雲。」斐迪南的聲音陡然低沉下來︰「盡快離開魁克,暴風雨即將降臨。」

這話是什麼意思?若伊警覺地望向斐迪南,卻見對方留下一個神秘的笑容,轉身消失在霧氣中。*無*錯*小*說*網*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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