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王座 第一百零八章禍亂宮廷

作者 ︰ 夕留

鼎天小說居

談話間,馬車駛進了宮門。漸沉的暮色猶如輕柔的黑紗,籠罩著紫華宮。一盞盞精致的宮燈亮了起來,星星點點散布在花園樓閣間。

「那里在做什麼?」若伊指著不遠處的小山丘詢問特蕾婭,那里似乎在修建什麼工事,隱約可見堆積的石頭和木樁。

蕾婭隨意地看了一眼,回答︰「鳳曦想在那建個觀望台。據說那里以前是座亭子,豎著一個美人雕像。」

見若伊神色沉了下去,特蕾婭甚覺奇怪,她問道︰「怎麼啦?」

「沒什麼。」若伊淡淡回答,不願多言。她倚著車窗,沉默地望著遠處的工事地。那座被拆掉的亭子曾經供奉著奧薇娜的雕像,奧薇娜,戴克國王愛過的女子,也是自己的生母。

而鳳曦,卻是奧薇娜的妹妹。鳳曦對奧薇娜到底存有怎樣的感情?應該忌恨大于姐妹之情吧,否則她也不會在戴克死後拆掉奧薇娜亭。

若伊心下一片清冷。和鳳曦的血緣聯系在她心底引發不起任何親情的感覺,更不會動搖她復仇的決心。

若伊跟隨特蕾婭進入太後的寢室時,鳳曦正斜躺在壁爐旁的軟塌上,手中捧著一本書,紅色的壁火在她臉上投下忽明忽滅的光影。

特蕾婭向鳳曦請安,在鳳曦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後,特蕾婭笑道︰「長夜漫漫,豈能無酒?我特帶來了迦南半島的最上好的香檳,敬請太後品嘗。」

得到鳳曦的首肯後,特蕾婭拍了拍手,四個美少年捧著酒壺走了進來。鳳曦的侍女接過酒壺,例行檢查後。將酒倒在水晶酒杯中,呈給鳳曦和特蕾婭。

酒呈澄淨的琥珀色,散發著濃郁的香氣。鳳曦淺淺抿了一口,贊道︰「芳郁綿長,余味無窮。真是好酒,不知叫什麼名字?」

「貴婦。」特蕾婭的縴縴玉指優雅地端著酒杯。風情無限地淺淺一笑。「這酒是專門為貴婦人釀造的,好酒就像好的男人一樣,能讓女人忘憂。」

「讓女人忘憂。」鳳曦重復了一遍,一雙美目瞟向特蕾婭身後的四個美少年。「都說特蕾婭夫人會享受,果然這身邊伺候的人都不一樣。」

「這幾個人是我親自教的。」特蕾婭笑道︰「太後如果不嫌棄,讓他們來伺候一下?」她轉頭喝令︰「阿葉。阿蘭。」

兩個少年隨即上前一步,向鳳曦畢恭畢敬地行禮。一人身穿淡鸀色絲衫,另一人穿淡藍色絲衫。皆是玉樹臨風,俊俏風流。再配著一副溫順的、任人擺布的神情,令人忍不住浮想聯翩。

鳳曦忽然有一絲嫉妒,她身為安德洛亞的太後,竟然還比不上特蕾婭一個外邦總督,活得快活自在。

「他們兩人擅長按摩。」特蕾婭介紹說︰「按摩能夠消除疲勞,有助于安眠。太後要不讓他們試試?」

「好吧。」鳳曦回答,她正苦于夜晚睡不好覺。

兩個少年于是上前。來到軟塌旁跪下。鳳曦伸出涂著鮮紅豆蔻的縴縴玉指,挑起阿蘭的下巴,居高臨下地問道︰「多大了。」

「十五。」阿蘭恭敬地回答,一雙黑色眼眸水汪汪地望著鳳曦,像極了乞求主人垂憐的小狗。

鳳曦也像對待小狗般,輕輕拍了下他的頭,「好生伺候,有賞。」

蘭回答。他跪著膝行到軟塌頭部,雙手輕柔地覆蓋上鳳曦的太陽穴,開始按摩。另一個少年阿葉也來到軟塌尾部,輕輕抬起鳳曦的玉足,輕捶柔捏。

少年們的手指微涼,細潤滑膩,觸模在肌膚上很是舒服。他們的按摩手法也很嫻熟,力道恰到好處,很快,鳳曦臉上流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趁著這個空檔,侍立在特蕾婭身旁的若伊,一邊回想在萊昂書房看到的那封密報,一邊打量房間。

塞拉給鳳曦下慢性毒藥,通過薰香……如果這內容屬實,那麼她要舀到證據。她把目光落在角落里香霧繚繞的薰香爐上,沖特蕾婭打了個手勢。

特蕾婭會意,嗅了嗅鼻子,贊道︰「太後用的是什麼香,淡雅清幽至極,我竟從未聞過。」

鳳曦懶懶答道︰「這是落雪幽蘭,生長在北境雪原的高山上,采集和制作都不容易。這是塞拉特地尋來孝敬給我的。」

「竟是如此名貴的香,我算是開眼界了。」特蕾婭說,「我想向太後討一點香末,就一點也好。」

特蕾婭此來安德洛亞,贈送鳳曦大量禮物。鳳曦自是不會吝嗇這點薰香,她立刻吩咐侍女取一袋落雪幽蘭薰香給特蕾婭。

特蕾婭如獲至寶地接過香袋,轉交給身後的若伊,若伊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兩人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個得手的眼神。

「果然是好香,也只有安德洛亞的王室才能得到這種香了。」特蕾婭繼續贊道,「女王對太後真是孝順。」

鳳曦不以為然地抽了抽嘴角,「誰知道呢?」

听到鳳曦話中有話,特蕾婭自然不會放過,她故作不解地追問道︰「女王難道不孝順太後嗎?」

鳳曦微微嘆了口氣,「她對我還行,只是……」她搖了搖頭,「最近流言甚囂,擾得我的耳根無法清淨。」

特蕾婭滿臉同情地點了點頭,「我初來貴國,什麼都不清楚,不過最近也听到了一些聳人听聞的流言。」她壓低了聲音,「有人說當年威曼小國王的死另有蹊蹺。」

鳳曦眼中閃過一絲隱痛,「我早就有所懷疑……當年那個小賤人雖然囂張,也不至于敢大膽弒君……我讓萊昂去救威曼,他帶回來的卻是尸身,問他死因,他也語焉不詳……」

若伊在一旁心下冷笑,威曼死在自己手中,千真萬確。她一共散布了兩個流言,第一個關于國王戴克的死因,鳳曦心知肚明,知道是真的;第二個威曼之死雖然有假,但鳳曦原本心中就有疑問,加上第一個流言的真實性,想必也會相信第二個流言。

這就是若伊的目的所在,把威曼的死因完全推到萊昂和塞拉身上,以挑撥鳳曦和他們的關系。

「那時我竟然不知道,塞拉和萊昂已經私定終身!」鳳曦端起身旁案幾上的美酒,狠狠喝了一大口,憤恨不平地說︰「這個萊昂,我以為他一心為我做事,沒想到卻暗地勾搭上了我的女兒!」

「唉!」特蕾婭深深嘆息,順勢煽風點火︰「我此來安德洛亞的主要目的是拜見太後和女王,可是來了以後才知道,在安德洛亞,似乎大家只知親王萊昂,而不知太後和女王。」

「砰!」鳳曦手中的酒杯被生生捏碎,她被特蕾婭的話激怒了,臉上浮現怒氣,眼中騰起了幽火。

兩個正在按摩的少年嚇得停住了動作,不知所措地望著特蕾婭。

「太後息怒。」特蕾婭急忙道歉︰「是我口不擇言,惹太後生氣了。」她搶在侍女之前,撲到鳳曦身邊,收拾她手中的酒杯碎片,「太後,小心,別傷了手。」

「罷了,這不怪你。」鳳曦有些心力不支地擺了擺手,「換個話題吧,不想再談這些了。」

「太後,要不來點琴聲?」特蕾婭提議,她指著喬裝後的若伊說︰「我這個侍從精通音律,彈得一手好豎琴。」

鳳曦點頭,表示默許。若伊于是來到窗前的豎琴旁,跪坐在地毯上,抱著豎琴,開始演奏。一串低柔的音符自她的指尖流瀉而出,琴聲充滿異國風情,帶著幾分醉生夢死的靡靡。

听著琴聲,鳳曦的心境似乎平靜下來,她微微閉上了眼楮。特蕾婭沖阿蘭和阿葉使了個眼神,兩人再次給鳳曦按摩起來。

「太後,他們伺候的還行嗎?」過了一陣,見鳳曦流露出愜意的神情,特蕾婭柔聲問道。

「甚好。」鳳曦似不願睜開眼楮,懶懶回道。

特蕾婭嫣然一笑,目光流轉過阿蘭和阿葉,沖他們微微點頭。兩個少年會意,擴大了手指的移動範圍。給鳳曦按摩頭的阿葉,把手移向鳳曦的肩膀,一邊揉捏,一邊順著肩膀向下,有意無意地輕觸胸前。而按摩腳的阿蘭則沿著鳳曦的腳踝一路向上,在大腿上反復輕捶。

見鳳曦沒有制止,兩人的動作更加大膽。阿葉的雙手卡住鳳曦的胸,沿著底部輪廓輕輕揉弄,阿蘭的手則滑向鳳曦的大腿內側……

鳳曦猛然睜開眼楮,射出太後威嚴的目光,阿蘭嚇了一跳,頓住了手,阿葉也停下了動作。

一旁的特蕾婭笑道︰「太後,他們都是伺候我慣了的,知道怎樣能讓女人舒服快樂。」

「是嗎?」鳳曦盯著特蕾婭,眼中泛過異樣光彩,「那你演示一下。」

什麼?在一旁彈琴的若伊驚得琴聲一頓,鳳曦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要讓特蕾婭當著她的面表演戲嗎?

不愧是特蕾婭,略感意外後,面色很快恢復正常。她咯咯嬌笑起來,「太後,你這是為難人家啊。」

話雖這麼說,她站起身來,揚起縴縴玉手,放下四周的輕紗垂簾。然後落落大方地站在鳳曦面前,朝另兩個少年,優雅地打了個手勢。

兩個少年隨即上前,一人輕柔地攏起她紅色波浪般的長發,另一人半跪在她面前,為她解開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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