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遁光落到了紅發男子的近前,遁光斂去後,留出來一名老者,這名老者看上去七十歲左右的模樣,滿頭白發,臉上的皮膚堆的全是皺紋,只是那個碩大的鷹鉤鼻子特別扎眼。,,用手機也能看。
「朱同呢?」
老者落地之後,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才把目光看向紅發男子。
紅發男子沒有吭聲,冷冷的望了老者一眼,腳掌在瓦礫之中重重的一跺,看他這個樣子,老者也就明白了,紅發男子失手了!
「他自爆金丹之後就消失了!」
「哦?」
老者碩大的鼻翼動了兩下,看樣子並不相信紅發男子的話,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如果自爆了金丹,只有死路一條,哪里會有逃跑的可能,這個說法太讓人無法接受了。
瞟了老者一眼,紅發男子知他不信,不過這是事實,他也無需多加解釋,眼中紅芒連閃了幾下,好像是極為的憤怒。
二人站在原地對望了片刻,老者這才有些相信,紅發男子所說的是真的,許久之後,老者緩緩的說道︰
「沒有想到這個姓朱的修士,還有這等的秘法,自爆金丹後還能逃遁,如果我們不能將‘玄天靈蟲’的蟲繭拿回去,主上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
一提到「主上」,紅發男子的身驅猛的一震,眼中的紅芒更是緊張的閃動了幾下,看來老者口中的「主上」讓他十分的忌憚。
「金兄,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老者默默的低下了頭,心里盤算了一下,而後目光所望之處,竟然是前方的黑牛村。臉上一陣的獰笑,淡淡說道︰
「只有使用血祭了!」
聞言紅發男子微微的一征,片刻輕輕的點了點頭,兩個人的身形同時化為兩道長虹,飛進了小村之中。
距離破廟十幾里的一個空地上面,朱同呆呆的坐在地上,在他的身前躺著一個小孩,正是張諾,此時張諾雙目緊閉,好像還沒有從昏厥中醒來。[]
在張諾和朱同的身上,各貼有一張黃色的符,這張符的主要作用就是隱匿氣息,若不是有這符,恐怕他們二人早就被紅發男子給搜索到了。
又等了片刻見張諾還是沒有醒來,朱同有些著急了,他吃力的伸出一根手指,向著張諾的額頭處輕輕一點。
頓時張諾如遭電擊般的,身形顫抖了一下,而後雙眼猛的睜開,單手支地,從地上坐了起來。
他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他身邊的朱同,只見朱同斷臂處還流著血,臉色慘白,那模樣就如同死人一般。
張諾嚇得身形在地上,連連後退,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大半夜的遇到這種景象,哪有不害怕的道理。
「跑什麼?要不是老子把你從破廟里救出來,恐怕你早就死了!」
一見張諾嚇成這樣,朱同反倒是大怒,不過他大聲說完之後,就是一陣的咳嗽。
經朱同這麼一呵斥,張諾好像是回想起了之前在破廟中的事情。當子慢慢的從地上站起,然後走到了朱同的近前。
「多謝你救了我!我得回家了!」
「回家?嘿嘿!」
朱同突然發出一陣的冷笑,目光望向了黑牛村的方向,隨後又緩緩的轉過了頭,對張諾說道︰
「你臨走之前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說吧!」
猶豫了好久,張諾這才極為不情願的答應了。他倒不是出于真心的答應,只是看見過朱同和紅發男子斗法,知道他也和神劍宗的修者一樣,都會飛天那樣的本領,如果說出不答應的話,只怕小命就保不住了。
見張諾答應了,朱同從腰門取下一個袋子,將袋口打開,從里面倒出一個東西,這個東西細長,不過小指般大小,通體雪白,就像是沒有孵化的蛹一樣,周身有許多螺旋形的波紋。
張諾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東西,又看了看朱同,只見朱同滿臉的遺憾之色,過了很長時間才緩緩的說道︰
「你把這個東西拿走吧,然後找一處隱蔽的地方……」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那個白色的東西在地上微微的動了一下。朱同的雙眼頓時瞳孔一縮,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仰頭對著天空一陣的大笑,那笑聲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天意呀!真是天意呀!我苦苦的等了你十年,你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可是直到我要死了,你竟然……」
說到最後,朱同的眼里流出了兩道淚水,為了這枚「玄天靈蟲」的蟲繭,他這十多年來,一直被人追殺,等的就是蟲繭內動,萌生孵化之意。
但是造化弄人,他現在金丹已經自爆,靠著最後的一絲力氣,逃到了這里,死亡對他來說只是時間問題了,他之前本是想讓張諾幫他毀去這蟲繭,但是一見蟲繭內動,他又有一些舍不得了。
突然一個邪惡的念頭浮現在朱同的腦海當中,臉上更是陰冷的一笑看著張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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