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趙(闞虓) 第十三章 保命本錢

作者 ︰ 闞虓

心中有事難免會睡不安穩的徐世業,黎明即起。草草的洗漱了兩把,驅除了因稍有些失眠而臉頰產生的干澀、**,徐世業就拎著現在已經屬于他所擁有的神兵利器馬槊‘烏龍破’來到了庭院之中。

雖然徐世業並沒有刻意的去稱量一下‘烏龍破’的分量,但拎在手里估模一下,感覺大約也要有五、六十斤沉。顛著馬槊烏龍破的分量,徐世業神思暢游間不由得想起︰

‘關二老爺’的冷艷鋸重達八十二斤,猛漢典韋的一雙短戟合起來重達八十一斤。也不知‘飛將’呂布的方天畫戟重量是多少?而民間謠傳、這個時代的的李元霸,掌中的一雙大錘每只重達八百斤則是純屬是扯淡!何況,現在是大業十二年,真正的原型、李淵的三子李玄霸早在大業十年就已經死去了……。

「將軍這麼早就起了?……」一聲輕柔的怯怯招呼聲,喚醒了手里拎著‘烏龍破’、有些痴呆的站立在庭院之中、神思飄忽著的徐世業。

「哦、原來是菲兒小姐呀!……」對宅院之內的一切還顯得十分陌生的徐世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下意識的回頭望過去,就見楊集的女兒、少女菲兒正亭亭玉立的站在自己的身後不遠。

望著在這位如果不是受到父輩的牽連而際遇坎坷、乃應該是錦衣玉食的郡主身份的花季少女沐浴在晨曦之下愈顯清麗、柔弱的面容,徐世業不免心中升起縷縷的憐惜之情,忍不住輕聲的說到︰「小姐起得也挺早啊!現在已經來到了黎陽家宅,宅內的事有僕婦和下人們去打點、侍候,小姐就不比必再像以往一樣的操持、勞累了!」

徐世業顯得十分關懷的話語,令少女菲兒兩頰女敕腮陡現了一抹羞澀的酡紅,一雙清澈、幽藍的的眼眸也下意識的躲閃著徐世業的目光、低下了姣好的臻首、聲音比蚊子的‘嗡嗡’聲大不多少的羞怯絮語︰「菲兒已經習慣了!早些起也能幫上府內些忙不是?……」

見少女菲兒又有些害羞,徐世業為了緩解雙方的尷尬、就顛了顛手里的馬槊‘烏龍破’沒話找話的岔開話題說到︰「這柄令父楊先生所饋贈的馬槊,入手感覺分量當有五、六十斤重。此乃是小姐的家傳之物,不知小姐可知道它的確切分量是多少?」

「爺爺的那本札記上有的。菲兒記得好像是淨重六十二斤吧?將軍看看爺爺的札記就明了了!還有啊,將軍還是先把那本爺爺留下的札記讀熟了再練兵刃吧!不是有‘先習之、後用之’之說嗎?記得菲兒閑暇時翻閱爺爺的那本札記時,雖然看不太懂,但卻感覺到就像有寒氣撲面一樣,想來一定是十分精湛、玄妙的技法和兵法。將軍早些的習練精熟了,也會讓將軍在以後征戰疆場時少些風險……。」

可能是同父親隱居山野之時,少女菲兒閑暇之時也只能是用翻看幾本有限的書冊來打發漫長的時光。因而,徐世業一提到馬槊‘烏龍破’,少女菲兒輕柔的話語就表現出滔滔不絕的顯得十分清楚。當然,話題的轉移,也適當的緩解了她的少女羞澀。

「呵、呵!原來札記中對‘烏龍破’重量的記載也有啊!之前草草的翻閱,大多都被衛王用兵恍若具有的神鬼莫測之機、以及‘烏龍破’使用招式上的精妙所吸引,還真是沒有注意到。」反正徐世業是借故打岔來緩解少女菲兒的羞澀、尷尬,真沒看到、假沒看到?其實也只有徐世業他自己知道。

「菲兒去廚房幫幫忙!就不打擾將軍練武了!以前自老家人去世以後,家父的飲食就一直是由菲兒來整治。到了將軍這里,如果不讓菲兒動手,菲兒還會有些不習慣的!……」輕柔的向徐世業打了聲招呼,在與這個時代人的思維意識本就有所不同的徐世業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之後,少女菲兒蓮步輕移的低著臻首自行離開了。

在少女菲兒離開之後,徐世業也就凝神靜氣的扎下馬步、摒棄一切雜念、開始了晨起的武技習練……。

事實上,在楊集隱居之地養傷的兩三天里、以及旅程的路途上,徐世業雖然並沒有太去注意‘衛王行軍札記’中關于神兵‘烏龍破’的簡略介紹,也沒太注意到其中隨意帶過的一筆‘烏龍破’重達六十二斤的記載;但就‘衛王行軍札記’中所記載的關于大隋衛王楊爽征戰過程中的心得、技巧、戰略戰術的設計等,以及‘烏龍破’的具體使用招式,徐世業基本上都已經背得滾瓜爛熟。

還真就像徐世業自己所說的那樣,打開瀏覽‘衛王行軍札記’,徐世業馬上就會被大隋衛王楊爽磅礡大氣和奇思詭變兼而有之的用兵技巧、以及馬槊‘烏龍破’招式的精湛所吸引。

也許這位新任的徐世業亦有著十分不凡的軍事天賦也說不定?展卷開來,徐世業瀏覽、觀看中,就仿佛從字里行間能夠透出一股同他心意相通的莫大契合力,令徐世業痴迷、沉醉的深陷其中而時時的難以自拔。故而,也就使徐世業仿佛漠視了也只是幾句行文過程中一筆帶過的關于馬槊‘烏龍破’的簡略介紹。

雖然徐世業把‘衛王行軍札記’的內容已經基本上都背了下來,但也並不等于他現在就已經全部的融匯、吸收。‘衛王行軍札記’中的全部內容,還有待于以後徐世業逐漸的予以消化、理解、實踐。

事分急緩,修習本領亦需要有輕重緩急。至于‘衛王行軍札記’中蘊含的兵法、謀略、戰術運用等,還有待于徐世業在這個亂世大潮遨游的過程中去逐步的實踐、在血雨腥風的沙場上去檢驗。而當務之急,徐世業則是需要盡快的習練精熟‘衛王行軍札記’中馬槊‘烏龍破’的使用方法,讓自身盡快的具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為很快就要到來的歷經‘冷兵器時代’的軍旅戰陣提供一定的技藝保證。

冷兵器時代,秉承的就是真刀實槍、血濺五步的血肉搏殺理念。如果親歷戰陣而本身又不具有一定的武技本錢,那無異于就等于是又給了徐世業一次‘魂飛天外’的機會。這能不驅使著徐世業著急先行修煉本身的技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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