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世業率領著駐節在魏郡的主要將佐、以及大部分的軍力開赴邯鄲、再一次的踏上了北上的征途之時,其實也就在這僅僅月余的時光里,黃河南岸的中原月復地所發生的巨大局勢變化,實際上已經震動了整個大隋朝的天下、甚至可以說是‘已經敲響了隋庭滅亡的喪鐘’……。看小說就到~
現在已經進入了大業十二年的初冬季節。如果按照常規的季節來考慮,這個季節正是平民百姓經過一年的艱辛勞作、開始享受‘孩子、老婆、熱炕頭兒’的大好時光。
然而,由于天下各地烽煙四起、盜賊橫行,造成了大片的土地荒蕪、饑民遍地;反而使得流離失所的平民百姓進入了一個最為‘難熬’的季節。可想而知,一無收成、缺吃少穿的平民百姓,在進入冰天雪地的冬季以後將是一種什麼樣的窘困狀況。即使是想要以草根、樹皮來充饑,這個季節也是毫無覓處;易子而食也已經屢見不鮮。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李密率數千精兵一舉偷襲洛口倉成功。佔據洛口倉之後的李密,此時仿佛十分‘納諫’的完全听從了徐世業密信中的建議,立足剛穩馬上就開始組織大規模的開倉放糧。
就如史載的一樣,李密的迅速開倉放糧,一時間使得‘開倉恣所取,老弱襁負,道路不絕,眾至數十萬’、‘世責力旬間得兵二十萬’……。看小說就到~如此一來,尚未等後續跟進的瓦崗大軍完全的趕到洛口倉,眨眼間李密麾下就已經擁眾幾十萬,瓦崗在暫瞬間也就變成了諸路反隋豪強中首屈一指、獨佔鰲頭的一支。
此時的的李密,是否是更對徐世業倍生了猜忌之心?其實已經不言而喻……。
當時,在單雄信率軍威壓虎牢關、同隋庭河南招討大使裴仁基所部鏖戰在虎牢關之下、借此來完全的吸引住裴仁基所部的注意力之時,李密也率精騎隱秘的趕奔康城之後,坐鎮滎陽的瓦崗大首領翟讓,既為了保證偷襲洛口倉的成功、也為了對先期率軍奔襲洛口倉的李密所部予以接應,隨後同樣也進行了分兵出擊。
翟讓除留下鄭繼續的留守滎陽以外,還傳令單雄信所部要繼續的對虎牢關的裴仁基所部施壓、纏住虎牢關的數萬隋庭強軍。而翟讓本人,則親統兩萬精兵沿著李密率軍偷襲洛口倉的路線、稍遲李密啟程數日的前往去接應李密所部。
這樣,也就使得李密在偷襲洛口倉成功以後,很快就得到了翟讓所率領的相對正規軍旅的輔助,能夠較順利的對迅速膨脹起來的部眾予以彈壓、整編,並具有了隨時可以抵御東都洛陽方面出兵攻擊的能力。
隨後,在石河子一線,瓦崗也就將同來自于東都洛陽的隋庭虎賁郎將劉長恭、光祿少卿房崱所統率的兩萬五千隋軍展開大戰……。
瓦崗陡然間的兵威更盛,同樣也把隋庭、乃至天下各路反隋豪強以及蠢蠢欲動的各大地方勢力的注意力全部都給吸引了過去,而此時率部仿佛像是躲在他人目力難及的邊遠角落、實際上乃是身處于廣袤的河北大地之上的徐世業,則也已經初步的形成了下一步北上的基本戰略籌劃……。
徐世業率部開赴邯鄲、同暫駐與邯鄲的凌敬、雄闊海、丘孝剛、王德仁等會合後,首先安排的第一件事,就是委任房玄齡和杜如晦聯袂出任總攬後方政務、軍務、糧秣供給、軍械物資等事務的首腦,分別掛餃魏郡總管府的左、右長史。
而魏郡總管這個職餃,徐世業自然是在這之前就已經向兄長瓦崗河北道大總管徐世績予以了呈報︰由他自己來兼任。這樣一來,實際上徐世業就等于身兼了汲郡、長平、魏郡三郡的總管。而汲郡的張亮和長平的劉黑闥,則均是以副總管的身份暫攝總管之職。
繼而,徐世業就又委任李靖為魏郡副總管,總攬率軍北上的軍務,負責北上總體戰略的執行。
把一切的後方事宜都一股腦的甩給了房玄齡和杜如晦以後,徐世業也就協同李靖馬上召集來了各營的主將、以及目前掛餃汲郡總管府長史的凌敬,緊鑼密鼓的開始制定北上所要采取的具體戰略戰術。在這個交通、通訊手段極其低下的時代,要以奇詭、迅捷、突然為基,以‘不打無準備之仗’為本;這就是顯得十分少年老成的徐世業一貫堅持的征戰理念。
在這之前、滯留在魏郡期間,徐世業也曾考慮要把楊集父女從汲郡接來,並同伉儷情深、當時唯一帶著夫人前來相投的李靖商議︰想要讓李靖也把他的夫人紅拂女張出塵一並接來。
但李靖卻認為︰
汲郡畢竟濱臨黃河北岸,如果虎牢的隋庭眾將來投,只要通過永濟渠的水路就可輕易的到達汲郡;如果能夠招撫到虎牢眾將及麾下的數萬隋庭強軍,則無疑會使目前的軍力提升近倍。故而,楊集父女還是留在汲郡比較好、以便于聯絡虎牢眾將。
同時,其夫人紅拂女張出塵曾來信言︰紅拂女張出塵現在已經收少女菲兒為義女。此刻正是母女情深得如膠似漆的時候,肯定也是不願意相互分別的離開汲郡;暫時也無需去接取。
听說李靖夫妻之間還在私下里還進行著通信,令徐世業也不由得在內心里暗自的感嘆︰已經是‘老夫老妻’的李靖和紅孤女張出塵,可真不是一般的‘伉儷情深’哪!
然而,少年的徐世業雖然好奇心作祟的一直就想要詢問李靖‘野史中的他那位結拜大哥虯髯客張仲堅存不存在’。但考慮到‘風塵三俠’畢竟也只是後世野史中的傳說,僅就‘二十年前李世民尚未出生、就杜撰出虯髯客張仲堅是攝于李世民的雄才大略才無奈孤身前往海外立國’就不足以采信,擔心‘風塵三俠’乃是子虛烏有,使得徐世業也就只好強行的壓下了好奇心的萌動。
所謂事實勝于雄辯。不僅是現在的李密因徐世業的算無遺策而猜忌之心倍生,就是現在的李靖,也因為徐世業的運籌無有不中,竟然也完全的相信了‘虎牢眾將會很快來投’。而事實上,徐世業在這件事上卻並沒有太大的把握;只是因楊集的出現而想要賭一把、不想失去一個可能存在的大好機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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