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衣錚錚徹骨寒,霸刀耀日懾敵膽。,,用手機也能看。隔日辰時過後,全軍用過戰飯,雄闊海就跨戰駒‘墨龍’、橫‘巨型三尖兩刃刀’,率領著其麾下直轄的陌刀營宛若猛獸出洞一樣首先開出了軍營,陌刀軍軍陣仿佛就像是一架以‘精鋼履帶’驅動的巨型戰車一樣,凶悍而沉重的開向了十里外的清河城方向……。
緊隨在陌刀營軍陣之後開出軍營的則是盛彥師所轄的戰車營,一排排行進間發出了‘轟轟隆隆’作響的戰車所構成的戰車營軍陣,就仿佛像是一座可以移動的小型城廓一樣,觀瞧到者難免會產生‘這是一座攻守兼備的移動堡壘’的觀感。
而與之更為相配者,則是戰車營軍陣後部緊隨而行、之前臨時趕制的三架巢車,高達三丈多高、龐然大物一樣的巢車,就像是戰車營軍陣這座小型城廓內高聳的‘敵樓’也似的……。
徐世業把手中所擁有、配屬著在這個時代具有著巨大威懾力、‘超先進’的軍械軍種‘亮’了出來,就是想給清河城內‘現在可能是還處在竊喜之中’的曹旦、蘇定方在心理上來一個‘下馬威’,借以震懾敵膽、令其部曲產生畏懼心理,進而把對方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過來、攪亂對方的陣腳,給潛入城內、落腳崔氏的張升等創造可乘之機。
同時,徐世業也附帶懷有著盡可能的吸引來城內所派出來的細作的窺探、遮掩楊元弘率部偷襲‘高雞泊’行動蹤跡的心意。
由于投石機用于攻城必須要配屬牆車才能夠發揮到功效,而臨時制作大量的投石機和牆車又費工、耗時過久。否則,徐世業還真想像‘炮轟汲郡’一樣的再來一場‘炮轟清河’。
最後開出軍營的則是由受徐世業委托、暫時‘客串’步卒將領的柴孝和所率領的數千步卒……。
而此時的徐世業,則正協同著凌敬、楊善會,一起在營盤的後營給即將悄悄離營的楊元弘所部送行。
「揚大人一路保重!竇建德所部的將領之中,其中有多名並非是粗豪不明、只知沖殺的孤勇之人,而是十分精明、狡詐的大將之才;諸如現今清河城中的曹旦、蘇定方,以及高雅賢、王伏寶等,均不可小視。
故而,揚大人此去也定要多派探馬、斥候,小心、謹慎從事。如有不諧,當及時的退回,切勿強行為之。今日之戰過後,弘德亦會委敬仁大人率鐵騎前去對揚大人予以接應。弘德靜候揚大人的佳音了!」
徐世業在臨別之際不吝絮煩的殷殷叮囑、告誡著驅馬欲行的楊元弘……。
在楊元弘連說‘弘德將軍放心、本官不日定會奏凱而還’、並驅馬出營率部遠去之後,徐世業則又轉首含笑對凌敬和楊善會說到︰「禮賢照看好營盤。敬仁大人,我等也上馬前去清河城外觀瞧一下已經憋悶了許久的雄統領發威吧?呵呵!」
隨著凌敬和楊善會的連聲點首應諾,徐世業同楊善會一起率百余騎鐵騎就直奔前營馳去……。
推進速度本就十分的緩慢,憑借其宛如‘重于千鈞、力大無朋、堅如磐石’的特點只是適用于用進攻或纏戰、卻完全不適用于追亡的陌刀營,直到此時才剛剛的推進到清河北城外。陌刀營的推進速度緩慢,隨後跟進的戰車營和步卒大隊自然是也快不起來,只能是亦步亦趨的跟隨而進。一快一慢相抵消,在營內耽擱了不少時間的徐世業等,快馬疾馳反而在此刻也趕到了由柴孝和暫統的大隊步卒後隊。看小說就到~
沒辦法把本就是文人一個的柴孝和都客串成將領來使用,亦可見現在徐世業手中將領的缺乏。故而,表面上身居客位、能文能武的楊善會和楊元弘,被徐世業一個也不放過的委以重任,也就不足為奇了。
驅馬緩馳,徐世業協同楊善會率百余騎鐵騎穿過正在排列的步卒軍陣,已經來到了立馬陣中、外罩狐裘內襯軟鎧的柴孝和身旁……。
無論是真實的職位、還是做樣子的,像不像作比成樣,此時立馬陣中的柴孝和自然是也有著他自己的將旗︰北征監軍柴。由于此時李密的正式委任公文尚未到來,徐世業也只好臨時委軍中的工匠給柴孝和制作了這樣一面含義模糊的將旗。
含笑沖回首望過來的柴孝和點了點頭,勒住坐騎的徐世業出于本能的反應抬頭望向了陣前、及清河城的北城方向……。
此時,已經列陣完畢的陌刀營陣前,立馬橫刀的雄闊海正在扯著悶雷一樣的嗓音沖著清河北城叫囂著︰「姓蘇的小崽子!快出城來與你家雄大爺戰上百十回合!你家雄大爺定要把你力劈兩半……。」
是人就有逆鱗,只是有些人尋常無法被他人觸模到而已。秉性豪爽、敦厚的雄闊海,他最大的忌諱的就是他本身的武力值。之前無法憑借勇力一舉攻殺蘇定方,最後還讓蘇定方給輕易的月兌逃,使得雄闊海一直就耿耿于懷、希冀能夠再次的獨對蘇定方一泄心中的抑郁之氣。
伴隨著雄闊海悶雷滾滾的吼叫聲,清河城的北城門豁然洞開,一彪人馬已經當先沖出,立馬後陣遙觀著的徐世業望到旗號不禁在心里感到有些好笑的暗說︰蘇定方還真就被他給吼出來?
在徐世業繼續的觀瞧中,他也從旗號上分辨出,豈止是蘇定方已經出城,緊隨其後也相繼出現了曹旦、殷秋、石瓚等的旗號。這次清河城中的竇建德所部主要將領是‘連鍋端’的出城了!立馬遙望的徐世業心里暗說著的同時,即轉首向柴孝和說到︰「孝和先生坐鎮中軍,本人前去陣前照看些,免得他人無法呼喝得住的雄統領萬一莽撞從事出現不測……。
徐世業的話音未落,他已經單手拎著神兵‘烏龍破’、策馬向陣前趕去。頂盔冠甲、立馬一旁的楊善會略一遲疑,繼而揮動了一下手拎著的鐵槍借以示意,也率百余騎鐵騎跟了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徐世業驅馬越過步卒軍陣、戰車營軍陣、趕到陌刀營軍陣之前時,雄闊海已經驅坐下墨龍戰駒暴吼著沖向了對面,在徐世業心里暗自埋怨著‘你這是著的哪門子急呀?驅陌刀軍攻上去不好嗎?’的同時,雄闊海同蘇定方這位二次見面的‘冤家’已經雙刀並舉、撞擊山響、雙馬盤桓的搏殺在一起……。
情況與上次蘇定方率部偷營時的狀況還是大同小異,只不過這次蘇定方較上次二人相遇時的體力、精力要充沛上許多,故而蘇定方這只‘兔子’‘縱跳、騰挪’得更加的靈巧、機敏。
然而還是那句話︰‘狗熊’畢竟是‘食肉類的狗熊’,‘兔子’也畢竟還是‘食草類的兔子’,弱肉強食的‘食物鏈’法則永遠也不會改變。因雄闊海的巨力無朋,無力正面格架,只能是采取著‘點、敲、推、搪、卸……’等極盡技巧之能是戰術的蘇定方,因必須要調動起全部的精力才能夠暫時遮擋住雄闊海的狂攻,漸漸的已經相形見絀;拼力的揮舞大刀招架間,大冬天的已經大汗蒸騰……。
二馬相錯、兵刃相交震天作響、雙方各奔東西,圈回墨龍戰駒、高舉著‘巨型三尖兩刃刀’返身準備再戰的雄闊海,縱一雙‘牛眼’望過去,反而望到蘇定方並沒有圈回坐騎,卻策馬直奔正西落荒而逃……。
「小兔崽子別跑!今日你家雄大爺定要把你劈成八瓣……!」氣往上撞的雄闊海,不由得怒吼出聲,連磕坐下墨龍戰駒就狂追了下去……。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身邊鐵騎擁護、立馬陌刀營軍陣之前的徐世業,見蘇定方敗走的方向不是回歸本方的軍陣、而是向西側的空曠之地落荒而逃,猛然心生警兆的同時,不覺極目遠眺,卻遙望見蘇定方敗逃方向的前途不遠處乃是一片聳起丈高的光禿禿土丘……。
徐世業瞬間不免把詢問的目光就投向了立馬身旁的楊善會。同徐世業一樣緊盯著一追、一逃二人的楊善會,馬上就心領神會的迅速開口說道︰「登臨那片土丘頂端後就將是下坡了。難道土丘後面有埋伏?不對呀!斥候已經有所探查,且土丘背後也沒有可以遮擋、藏兵之處……。」
「敬仁大人在此坐鎮,對方來攻馬上驅陌刀營迎上去予以搏殺。本人不放心……,快,鐵騎隨本將軍來!」
心驚難耐的徐世業,雖然沒有從楊善會口中得到答案,但他也實在是擔心雄闊海這位勇悍無敵、忠心耿耿的‘寶貝戰將’出現危險。因而,不等楊善會說完,他已經打斷了楊善會的話頭,邊快速的向楊善會交代了幾句、邊已經用力的揮動了一下手中的神兵‘烏龍破’發令、率擁護在身周的鐵騎就也向西狂追下去……。
此時再呼喊馬速極快的雄闊海回來已經來不及了!徐世業也只能是希冀在雄闊海萬一遇險時能夠及時的趕到、救下雄闊海。年輕的蘇定方的狡詐、決斷,上次戰場上的接觸徐世業已經有所領教,故而也使得他對莽撞的毫不遲疑追下去的雄闊海大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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