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趙(闞虓) 第二百五十九章 好事難成

作者 ︰ 闞虓

「線娘、線娘一路未曾停歇的趕來軍前,都十幾天了!多日未曾沐浴,身子好髒、好髒。弘德先行起身,待線娘洗干淨,夜里再……。」忘情的痴纏中,竇線娘嬌膩的伏在徐世業的耳邊絮語。

「唔,吁……!」鼻音濃重的‘唔’了一聲的徐世業,長出了一口氣,順勢懷里擁著竇線娘的嬌軀一挺身坐了起來︰「線娘先在帳中好好歇息、洗漱一下,稍後進些吃食。軍前一場大戰剛息,本人亦須前往中軍去稍作交代。本人知道線娘尚心懸他事,待本人回返後再向線娘細細言講。線娘放心!本人絕不會讓線娘感到太過難為。」

明知道此時的竇線娘肯定是有萬分沉重的心事壓在心頭的徐世業,因暫時解釋起來太過麻煩,也只能是以一些仿佛虛無飄渺的言語來輕聲的安撫一下擁在懷里的竇線娘,讓竇線娘稍稍心安。

見擁在懷里、面紅如脂、嬌顏恍若像要滴出水來似的竇線娘乖巧的輕聲‘嗯’了一聲,徐世業就俯首在竇線娘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兩口,繼而雙臂托起竇線娘的嬌軀輕放到凌亂的床榻之上,不舍的又俯身在在竇線娘的桃腮邊連續的親吻了幾下,才輕輕的拿開了竇線娘攬在自己脖頸上的柔荑,站起身登上鞋襪、套上了衣衫、裹著寬大的裘皮斗篷出帳而去……。

同竇線娘親昵的痴纏中稍微有些清醒,不覺聯想到竇線娘目前最無法釋懷的事就是自己同她老爹的這場大戰的徐世業,由此也不免聯想到了他一時想不起出處的‘最忘形的時刻也就是最危險的時刻’這句話。因而,也就強行的壓抑住了內心里的亢奮情潮,借著竇線娘的嬌膩絮語起身離開,趕往中軍大帳。

當然,走出軍帳的徐世業,也稍稍的交代了一下親兵和竇線娘的侍女,該進去侍候竇線娘的馬上進去,該去給準備一些飯食的趕快去給準備一些飯食。看小說就到~

中軍大帳中,彌漫的乃是一片十分興奮、熱烈的氣氛。數日恍如‘玩鬧’一樣的艱苦努力,甚至都把幾千軍卒都給累得癱軟了,今日總算發揮出了巨大的功效,把對手給砸了個哭爹喊娘、卻毫無還手之力。能夠刺激得人興奮忘形的,有時候並非完全是取得了多麼大的成果,而是所產生的效應。

現在就是這樣,雖然信都城並沒有馬上就強行攻下。但像今天這樣再折騰下去,其實信都城能夠掌握在竇建德所部手中的時間也只能是開始計算‘倒計時’了!信都城的竇建德所部出城野戰,必然是‘死得更加的難看’。聳立在那里的高台,幾乎是已經變成了堅逾精鋼的‘冰坨子’,想鏟平還千難萬難。

就僅僅這樣一條看似十分簡單的計謀實施,就幾乎把對手給逼上了只有棄城而逃這一條路,安能不讓一眾的將佐感到興奮莫名、心舒氣朗?

一個人的威信,是需要靠無數次的經歷和長期的積澱來自然形成的。徐世業雖然年輕,但因其處事公正、小事無視大事堅定、且自黎陽率軍出征以來幾乎是無往而不勝,使得其目前在全軍中的威信幾乎是已經達到了令‘千萬人仰視’的境地。

因而,當徐世業在侍衛的一聲‘將軍到’的傳呼聲中步入中軍大帳之時,大帳中熱鬧非常、七言八語的聲音瞬間就沉寂了下來,但眾將佐還是臉上均洋溢著十分興奮的表情,下意識的站起身、側首望著進入大帳後緩步向帥案走去的徐世業。

「眾位先生、將軍隨意,此非點將、調兵之時,不必太過拘謹。呵、呵!」露出笑臉、隨口打著‘哈、哈’的徐世業,邊一坐到了帥案的後面,邊在瞬間也把帳內的眾人掃視了一遍。

「孝和先生神情有異,可是心有所思?」瞬間,徐世業的目光就瀏覽到在他揮了揮手後又坐回左手座位上的柴孝和,乃是一副凝眉沉思的模樣。

「哦,孝和是在想,人往往在被逼上絕路之時,卻會爆發出出乎于意料之外的絕大潛力;就如當年霸王的‘破釜沉舟’一樣……。」沉吟著的柴孝和,仿佛像是一時還‘吃不太準’似的說到。

「本人能得孝和先生相助何其的幸也!亦不枉本人殫心竭慮的欲把孝和先生招入軍中的一片至誠之心!先生所言大佳!此就是本人又匆忙的趕來中軍之意……。」不覺月兌口盛贊著柴孝和心思縝密的徐世業,也不覺有些失口暴露出了他當初同房玄齡耍盡心思想要給把柴孝和逼來的秘密。

「呵、呵!將軍之心深沉如積年老吏,那還像是一個剛剛年及弱冠之人哪!」馬上就反應過來的柴孝和,不覺輕笑著不輕不重的挪揄了徐世業一句。

「孝和先生勿怪!本人當初也只是仰慕先生之曠世之才而已。禮賢、敬仁、藥師、玄齡、克明等先生何嘗不是如此耳?韓信將兵,多多益善。天下之大,均需才略超絕之人去一展身手啊!此不言矣!孝和先生還是言說眼前之事吧!孝和先生可是慮及彼等會趁我軍興奮失聰之機前來偷營?」

以天下大志這個‘大大的餡餅’來給自己找台階下的徐世業,話鋒一轉,馬上就語及也是他自己急匆匆的趕來中軍所擔心的事。

嬌*娘在候,徐世業又安能不急?何況,現在徐世業也想明白了,無論是菲兒、還是崔恆雪,他都不適于與之在沒有正式成婚之前發生水乳*交融的關系。眼望著一個個極美各異的嬌*娘在眼前晃、卻必須要十分幸苦的憋著不能越雷池一步的他,最後不可避免的就把目標首先鎖定在了‘自己送上門兒來’的竇線娘身上,下決心︰不憋了,先上了再說!

「非是孝和恭維將軍,將軍之心思沉穩、奇詭兼容,已達令人夢厄驚魂之境也!如此則何人可敵?有將軍之言,孝和方才首肯心中所思之不虛。確如將軍所言,孝和乃是慮及信都城內之彼等因思及已經身處絕境,難免會孤注一擲的冒險一試趁夜偷營之策……。」

柴孝和顯得評價頗高的贊譽,並沒有令徐世業產生太大的心理波動。反而是想要盡力的把心中所思所想說明白、說詳細的柴孝和後面的話,令徐世業在內心里不覺大聲的喊起了‘冤’︰我這是什麼破命啊?剛剛下決心先睡一個再說,這就又不讓我睡了!如果是柴孝和的預測變成現實,這一仗,一宿都打不完。那還睡個屁了!

果然,不僅是沒等柴孝和說完徐世業就聯想到了進一步的應對戰術。心思縝密的凌敬,隨之也馬上就聯想到了︰「可憐學生籌思了許久才謀劃出來的這個‘取土築台’妙策呀!竟然只用了一次就將廢棄。如此,學生當時還莫不如令軍卒們多多的發射幾次投石機。唉……!悔之晚矣!孝和先生之言必中,彼等也必會乘夜前來偷營。如此,我軍就當設伏、取城並行之。」

「好、好!一客不煩二主。那就由孝和先生組織設伏、由禮賢組織取城吧!眾將要悉听二位先生的調度。本人、本人就等待著去觀觀信都城的夜景吧!」

陰錯陽差、趕上的時候不對!仿佛已經對連戰連捷已經生出了麻木之感的徐世業,反而是沒有興奮、卻滿含著無奈的說到。其內心所想,自然是暗自的大呼︰苦啊!想消消停停的睡睡自家‘媳婦’老天爺都不讓!

……。

彼此雙方均乃是人生的第一次,故而徐世業也並不想把這種可以把相互愛戀的彼此雙方都帶入極樂之境的妙事,味同嚼蠟的倉促了事。

因而,在中軍大帳中大致安排完框架以後,匆匆又返回軍帳的徐世業,也不得不強忍著軀體本源亢奮的涌動,在床榻之上大被圈圍的摟著此時已經是玉體橫陳的竇線娘著、打听了一下汲郡的情況、向竇線娘承諾‘定會想辦法保住竇建德夫妻的性命’之後,事實上時光就已經進入了夜色深沉的時刻。

在夜色的掩映下,全軍也均仿佛像是夜幕下的幽靈一樣,開始了戰前的準備。因有凌敬和柴孝和各自擔綱,大撒手的徐世業,在這種以廉價的生命泯滅為代價的血雨腥風中,還在繼續著他的‘泡妞大業’!

久別的相思之苦,也讓一貫大膽、跳月兌、刁蠻的竇線娘放棄了大部分的羞澀,徹底的敞開了少女的心扉和珍藏,在任由徐世業在她那美如玉雕的胴*體上隨意的同時,甚至在離營時也不再去自己騎馬,反而膩在徐世業的身邊不動、明顯是要與徐世業共乘一騎。明白了竇線娘的小小心思的徐世業,在跳上寶馬綠耳之後,也就毫不遲疑俯身把竇線娘的嬌軀抱到了馬上。

因而,整整多半夜,徐世業都是懷里摟著竇線娘、立馬在暗影中的戰場之外、遠遠的觀瞧著其麾下將士在原來營盤之中的絞殺和對信都城的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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