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趙(闞虓) 第二百八十六章 補空嬌娃

作者 ︰ 闞虓

在下博和獻縣之間,兩軍經過了兩場大戰之後,暫時進入了相互對恃、僵持期。,,用手機也能看。雙方的探馬、斥候密布,往來頻繁,小規模的接觸此起彼伏的不斷發生,各自都在尋找著可資利用的戰機。

伴隨著冀東大地上漫空彌漫、令人窒息的大戰緊張氣氛,時光也在一日日的流逝。就這樣,接近十天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但李靖率部的進展情況還是沒有消息傳來,讓徐世業等得有些心煩意亂、備受煎熬。他是十分矛盾的既擔心竇建德有所警覺後給饒陽和河間增兵,又擔心竇建德率部過快的撤往渤海。

阮君明、魏刀兒率殘部從恆山敗逃而回到河間,從一定程度上已經引起了竇建德的警覺之心。如果竇建德給河間、饒陽增兵固守,無疑會增加徐世業部攻取河間郡的難度、拖長攻取河間郡的時間。而時間,則是現在徐世業最最拖延不起的。

而如果竇建德過早的率部撤往渤海,徐世業就無法達到最大限度的消滅竇建德部主力的目的。竇建德的實力大部分得到保存,會給以後的兵進渤海增加更大的難度。

麻桿兒打狼兩頭害怕!既不希望在河間糾纏過久,又不希望竇建德過快的撤往渤海。在時間上,這本來就是相互矛盾、相互沖突的。因而,也必然是會讓徐世業一時感到茫然無措、無所適從。

竇建德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反而是一位頗富雄才大略的梟雄、豪杰。怎樣能夠把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其實現在徐世業心里也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底兒。

李靖率部的進展情況沒有消息傳來,有一件事倒是來的很快。

僅僅大約十日,那位崔氏的掌珠、大小姐崔恆雪,就已經帶著一名河北的紅傷名醫趕到了軍前。目前徐世業駐軍的下博,距離清河整整有三百里,崔氏接到快馬的求助最快也需要三天。接到求助後,崔氏還需要去請紅傷名醫,然後才能夠上路;而且皓首蒼髯的老名醫還不能騎馬、只能是坐車,可見這位崔大小姐是如何的上心、趕來又是如何的快。

反正徐世業見到那位蒼髯皓首、本應該是大有著一派仙風道骨風範的老名醫時,老名醫因這一路上的急趕勞頓,都給弄得須髯糾結的沒有一點兒‘老仙兒’樣了!

徐世業近期雖然在為戰事憂心、煩惱,但也還是沒有忘記了叮囑要對傷重的劉十善加以悉心的照顧。僅僅就是源于與劉黑闥的私人感情,徐世業也必須要照顧好劉黑闥這位親弟弟劉十善。劉十善被雄闊海一刀斷去的胳膊是接不上了,但徐世業也不能讓劉十善從此就傷體不起的變成病秧子呀?否則,那他可真就沒法去向劉黑闥交代了!

按徐世業的本意,由于軍中的診治條件太差,也不太適合于受了重傷的劉十善這位重要人物養傷,徐世業是想借延請紅傷名醫這段時間讓劉十善稍稍穩定一下傷勢,而後待紅傷名醫到來後,由醫者相伴著把劉十善送往後方的信都、或是清河。

可是,讓徐世業沒想到的是︰這位崔大小姐恆雪竟然親自冒著嚴寒、風塵僕僕的把紅傷名醫這麼快就給送來了!

其實,人潛意識中的某些行為,做了之後還根本就無法自知。徐世業這次就是這樣,崔恆雪的到來,事實上很大原因還是源于徐世業他自己。

請個紅傷名醫,徐世業他沒有安排就近從信都的範圍內延請,反而巴巴的派人跑去清河求助崔氏給延請,而且還顯得理由充分的暗自自圓其說︰有著千年底蘊的崔氏,在河北交際得廣、了解得多。

而事實上,這其中也存在著因竇線娘的飄然離去,使得徐世業煩躁之余內心里產生了無限的空虛,下意識中就不免使他聯想到了崔恆雪,渴望著崔恆雪能夠來填平他內心里的空虛之感。

這,實際上就是徐世業在極度費思勞累、內心煩躁之余所產生的一種下意識的反應。而他自己,基本上是等于無法自知。

重情的徐世業,他之所以沒有想到柔順、乖巧的少女菲兒,則是因為魏郡距離太遠,下意識中徐世業在內心里就已經把少女菲兒排除在外。

救人如救火,醫者天心;這本就是一個行醫者的最基本職業操守。雖然旅途十分的疲憊,但老名醫還是來到營中後,馬上就前往劉十善養病的營帳,開始給劉十善把脈、診治。

也只是稍稍的對崔恆雪和老名醫說了一些感謝話語的徐世業,讓人領著崔恆雪這一行先去洗漱、歇息、進食等之後,也顯得十分關心的陪同著老名醫來到了劉十善養病的營帳。崔大小姐出行,自然是包括那位從不離開她身邊的老僕人胡伯在內,有一眾的大群僕人跟隨、保護。

靜靜的觀望了老名醫的診治全過程,老名醫診治後又詳細的詢問了一下劉十善的傷勢,安慰了現在已經恢復得稍好一些的劉十善幾句,派人接待、安置好老名醫……,等等。徐世業才算倒出時間前去幽會他那位情人崔大小姐恆雪……。

地位上、人際關系上、利害關系上等所造成的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必然是永恆存在的。營中受傷的軍卒比比皆是、不在少數,但就因為他們是普通軍卒、軍中最底層的一員,無論受傷多重,也只能是利用營中的簡陋診治條件,草草的處理一下了事。而作為敵方將領的劉十善,不僅需要大動干戈的長途去延請名醫,而且還需要身為全軍主帥的徐世業親自過問、借以表現關心。這,差距何其的大也!

聯想到這些,不免又使得徐世業又有些心懷淒戚。受情感驅使,徐世業也十分懇切的請求老名醫在留營期間,多教幾手簡單的紅傷診治方法、以及藥物使用給那些營中的臨時郎中,以便這些草頭郎中能夠更好的救治受傷的軍卒。得到了老名醫的首肯後,徐世業才心有所念的自行離開。

把劉十善送到安定之地,也並不急在一時。老名醫才剛剛趕到,同樣也需要臨時歇息一下。因而,徐世業也就讓老名醫暫留在營中幾日,而後再隨同護送劉十善的車駕一同北返。

……。

「嗯、嗯……,恆雪想死德郎了、恆雪想死德郎了!沒有德郎,恆雪是活不了的!這些日子,恆雪日思夜想的全是德郎,做夢都想飛到德郎身旁!恆雪早就想來軍前。可是,可是恆雪還怕德郎不高興!這次德郎派人請郎中,恆雪才……。嗯、嗯……,恆雪身子都洗了,恆雪就是想讓德郎好好的親親……,嗯、嗯……。」

女性的細心無處不在。這種細心,甚至都表現在了她們給情郎取的‘代碼’上!菲兒如此、竇線娘如此、崔恆雪也是如此,她們竟然能夠不約而同的都把徐世業的昵稱、愛稱鎖定在這個‘德’字上。徐世業的姓、名、字加到一起要有五個字,可她們偏偏用的都是這個‘德’字。可能是五個字中,唯有這個‘德’字最能朗朗上口、叫得順暢吧?

徐世業流連在劉十善養傷的軍帳中、同紅傷老名醫溝通這一耽擱,這位心癢耳熱、情難自抑的崔大小姐恆雪,不僅洗漱、進食完畢,甚至還稍稍的沐浴了一番。

此刻已經儼然是變成了花叢老手、基本上放開了以往的許多顧忌的徐世業,因與崔恆雪以前也並沒有少過親昵、纏綿,因而此次的久別重逢,自然是就可以駕輕就熟的少了許多的生澀、滯澀。

回到軍帳就湊過來了俏面粉女敕殷紅、秀發如瀑的除去了大部分釵飾、僅著輕衫、幽香襲人的崔恆雪,仿佛像是刻意放縱、舒緩一下一直以來緊繃著的神經一樣,徐世業猛然就把本就著裝不多的崔恆雪的嬌軀撲倒在了行軍榻上,一陣近乎于瘋狂的親吻、揉*搓、……。

女人如水,實體的表現則是在對愛憐的承受能力上。擺出了一副任君采擷模樣的崔恆雪,表面上無比稚女敕、柔弱的嬌軀,不僅能夠承受得住幾乎全身都壓在了她嬌軀上面的徐世業的瘋狂肆虐,而且還在不停的扭動著、嬌*吟著、絮語著,仿佛像是在向愛郎傳遞著‘也可以發起任何猛烈進攻’的信號一樣……。

壓力越大,反彈就越大。這個力學的原理,同樣也適用于形容人性。《牡丹亭》中一介窮書生張生夜半翻*牆入繡樓,豪族千金崔鶯鶯能夠慨然接納。雖然戲文中沒有接下來的再細致內容,可想而知男人禁足的少女繡樓之中發生的將是什麼事。

古代各種針對于女性的嚴苛倫理規範限制,對于崔恆雪這種豪門貴女來說,幾乎是十多年以來從不可能越過雷池一步。甚至,在出嫁之前,對男性都必須要像畏如蛇蠍一樣的趨避之。

然而,人性本源的需求,並非是任何嚴苛的倫理道德就可以限制住的。像崔恆雪這種眼高于頂、視世上的大部分男性都如糞土、自負才高貌美的豪門千金,一旦在心儀之人面前得到放縱,則更加的會像絕了堤的黃河之水一樣滔滔不絕……。

古代曾有一種殘忍的懲罰女性出軌的刑罰︰騎木驢。刑具的形狀就如驢背豎根棍子一樣,棍子的用途、插入什麼部位自然是不用細說。但是,既然有這種刑具,自然就會有它的使用機會。可見,人的本性並不是僅靠限制就可以杜絕的。殘忍的戳插、哀嚎而死,同樣也還是會有出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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