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趙(闞虓) 第二百九十九章 艷智雙絕

作者 ︰ 闞虓

之前由于突厥公主阿伊瑪是被十幾名胡人男女給環繞、保護著,因而徐世業也僅僅是看清楚了阿伊瑪的大致著裝和輪廓而已。

一心不可二用。接下來的相互交流、溝通,首先是因驚奇于阿伊瑪通曉漢話而轉移了注意力,繼而又因只顧著替雄闊海打听哈奇努爾的姓名、作伐。故而,徐世業也並沒有詳細的去打量一下阿伊瑪的體貌特征。

而此刻,阿伊瑪不僅展露出了整體的外形,而且雙方還已經相互走近、相協而行。因而,與這個時代人的審美觀有著較大差異的徐世業,雖然還不可能透過面紗完全的看清楚阿伊瑪的容顏,但就現在阿伊瑪所展現出來的整體外形,就已經讓徐世業感到大為驚艷了……。

雖然阿伊瑪整個嬌軀是被完全的包裹在一身雪白的名貴貂裘之內,但仍然掩蓋不住整體的頎長、窈窕。身材高挑得幾近七尺,宛若可以隨風輕擺的的縴細腰肢,一雙修長的**幾乎佔去了全身的五分之三,異常肥碩、凸起的臀部,高聳、微顫的酥胸,縴手、皓腕、玉頸……,等等。構成了阿伊瑪充滿著異域風情的另類一種美、艷。

思緒暢游間徐世業不覺在心里暗嘆︰這位突厥公主阿伊瑪的風姿,可比‘俄羅斯大妞’、‘好萊塢大*女乃*子’浪多了!

阿伊瑪蓮步輕移間,風擺楊柳也似的柳腰搖曳,則給人了一種婀娜多姿、飄飄欲仙之感,就宛若一位不塵仙姬謫落凡間;再加之她天性清冷的嗓音、開口偏于簡潔的話語相陪襯,儼然大有著一派清幽、孤寂的廣寒仙子風範……。

因阿伊瑪是頭戴著一頂毛茸茸的蓬松雪白貂帽,在昏黃的篝火光線映襯下,正面也僅能是看清偶露的縷縷絲發。但當並行時徐世業瞥向她的後背,卻望到了一蓬柔順、濃密、泛著金屬光澤的金黃色秀發飄灑齊腰;潔白的輕紗雖然遮蓋住了阿伊瑪口鼻及大半個臉頰,但露出的一雙深邃、幽藍的眼眸,卻閃爍著睿智的精芒;阿伊瑪側面露出的天鵝一樣的頸項、肌膚,則異常白皙、潤如潔玉……。

突厥公主阿伊瑪的整體風姿、形貌,給看在眼中的徐世業一種柔美中彰顯著高貴、嬌艷中彰顯著清麗的觀感。也許,她的那些子民們觀之都會悠然神往的陡升崇敬、膜拜之心。就是現在的徐世業,此刻也已經生不出來了一絲一毫的褻瀆之心……。

當然,在這個時代人的其他漢人眼中,雖然也會對阿伊瑪美輪美奐的風姿、形貌產生震撼之感,但卻絕不會像徐世業內心反應出來的這樣強烈。如果讓這個時代的其他漢人,對阿伊瑪這種奇艷的風姿、形貌用一個準確的字眼兒來加以形容,那也就只能是用兩個字︰妖精。

……。

篝火映襯,因陋就簡。雙方相攜來到了單獨的一堆篝火旁邊,也只是伴隨著從屬給送上來的幾塊氈布、鋪好,隨即也就稍稍禮讓了一下、席地而坐。

雖然現在徐世業和凌敬面對著的是一位身份尊貴的夷族公主,但塞外夷族的禮儀原本就比較隨意、並不像中原那樣的繁臃。何況,現在雙方能夠暫時有一個遮擋風雪、過宿的地方就不錯了,睡覺也都只能是坐著眯一會兒。因而,如果再裝腔作勢的,則就完全就是在裝假了!有話就說、有事就嘮,才是現在雙方彼此所應該共同奉行的。

雙方相對席地而作之後,徐世業隨手撿起一根棍子,沒事找事的挑翻了一下篝火、使得篝火燃燒得更旺一些,並借機側目掃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凌敬。

與徐世業現在幾乎已經達到了心有靈犀之境的凌敬,馬上就心靈神會的‘呵、呵’輕笑了兩聲,向坐在篝火對面、明眸十分大方的凝望著二人的阿伊瑪說到︰「公主請恕學生冒昧相問!公主的部族是一分為二的東*突厥、還是西突厥?」

「阿伊瑪是東*突厥始畢可汗的最末女兒。」又有些恢復了說話清冷、簡潔特點的阿伊瑪,仿佛波瀾不驚的輕聲答到。簡潔雖簡潔,但阿伊瑪卻還多回答出了凌敬一些內容。

「哦,呵、呵!中原有句民間俗語︰老閨女、大孫子,祖輩人的命*根子。公主如此的美麗、聰慧,定是會受到貴可汗的萬般寵愛、及子民的無限敬仰。可是,在這等風雪交加、寒風刺骨的隆冬之季,貴可汗安能放心讓公主遙遙數千里的遠行中原?難道公主乃是有著必行之因由?

呵、呵!公主見諒,學生並無它意,亦不想探尋公主之密。學生乃是在想︰我中原乃是禮儀之邦。何況,公主現在還來到了將軍的屬地。來者即是客,將軍與學生都有責任照顧好公主一行。

公主既已知我家將軍之名,就更會知之近些年來中原的亂象叢生。公主一行的路途之上,無人可保不會出現意外之事。故而,學生相問公主,乃是明了公主之意之後,呈請我家將軍沿途予公主以適當的保護。」

順桿兒爬的凌敬,表面上是在表示著冠冕堂皇的無限關心,實際上則是在想方設法的探听著阿伊瑪前來中原的底細。

突厥公主阿伊瑪在凌敬說話的時候,也只是夷族女子特點十足、一雙明眸毫無顧忌的凝望著坐在篝火對面侃侃而談的凌敬,深邃的目光中卻絕少情緒波動。

待對面含笑望著她的凌敬把話說完之後,阿伊瑪則視線一錯的掃了一眼此時只是豎著兩只耳朵在听、一手拿著根棍子仿佛精力全部都用到了侍弄得篝火更旺上面的徐世業,才有別之前的,話是說了很多、但其中內容卻不多的說到︰

「多謝凌先生的一片關顧之心!阿伊瑪幼年就十分仰慕中原文化的博大精深,故而才習學了漢話、並經常的閱讀漢人先賢的典籍。出于對中原仰慕之心,阿伊瑪早就產生了前來中原一游之心。阿伊瑪早就听說漢人新年之際十分的熱鬧、繁華,且還有各種的喜慶活動,故而阿伊瑪就忍不住向往之心,呈請父親過後,帶著一眾的親隨前來中原一游。」

這不是純屬扯淡嘛!這個時代有我這個人才半年多,你們突厥就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和一些作為。難道中原亂象叢生、烽煙四起已經快十年,你們突厥能夠不知道?

劉武周、梁師都、郭子和等不都是被你爹始畢可汗給封為了這個可汗、那個可汗了嗎?金枝玉葉的突厥公主,借著新年之際前來中原觀摩、游歷?這不是純屬是在糊弄鬼嗎?你爹始畢可汗那老家伙也能放心?

只是豎著兩只耳朵听著的徐世業,听到最後,一時氣不打一處來的在心里暗自咀咒著。

由于徐世業一直就是在凝神靜氣的听著,故而此刻的他,也听出來阿伊瑪雖然漢話說得十分的流利、用詞也比較恰當,但清澈的話語中還是帶有著許多的夷族韻味,顯得有些生硬。

阿伊瑪不說,卻不等于凌敬不會接著再問。鍥而不舍的凌敬,則仍然在進行著不懈的探尋︰

「我中原的民俗、文化,能夠得到極貴之身的公主傾慕,身為漢人一員的學生也是倍感榮幸之至啊!呵、呵!公主此次前來中原一游,我家將軍與學生,也必會略盡地主之宜的熱忱款待。

不過,說起新年之際的熱鬧、繁華、應有盡有,那還是要說當屬兩都的長安、洛陽。長安、洛陽新年之際之民俗風貌,當是集我中原大地之大成。

故而,公主如思一游,當非長安洛陽莫屬。

公主以為這樣可好?我等從屬的兩百余人中,定會有原籍乃是長安和洛陽本地、或是就近郡府之人。學生隨後就訪查一下,令彼等給公主一行出任向導。老馬識途,有向導的引領,想來公主一行必會游歷得更為愜意。」

以退為進。心思縝密的凌敬,這是在借著把阿伊瑪一行推出去的機會,進一步的探尋阿伊瑪一行的真實目的。雙方見面阿伊瑪就曾有些驚詫的說出來‘知道徐世業這個人’,凌敬是在懷疑阿伊瑪此行的真實目的乃是在河北。

當然,徐世業之前也產生了同凌敬一樣的懷疑。因而,他也就並沒有出言去打斷凌敬這種表面上說得好听、實際上則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言辭。

然,遲疑、沉吟了一下的阿伊瑪,出于本能的反應卻把目光移向了徐世業。可是,此時的徐世業,卻就像天塌下來都不如他‘鼓搗篝火玩’重要、所發生的事根本就與他無關一樣,仍然頭不抬眼不睜的坐在對面、埋首拿著根棍子捅咕著面前的這堆篝火。

「哼!」一聲輕微的嬌哼,仿佛嗔怪也似的發自于突厥公主阿伊瑪面紗覆蓋之內。繼而,阿伊瑪則就又無奈的把目光轉向了篝火對面、含笑望著她的凌敬︰「看來,凌先生當是你家將軍的股肱之人,完全可以代你家將軍處置一切呀!……。」

仿佛帶有著慪氣成分、半含著挪揄凌敬意思的阿伊瑪,說到此則話鋒一轉的搶白道︰「凌先生適才還說中原乃是禮儀之邦哪!可是,如今已經就近踞有著河北之地的你家將軍和凌先生,卻不思對阿伊瑪這樣遠來的客人接待一番,卻讓阿伊瑪巴巴的自行前去什麼長安、洛陽!凌先生不是也說了中原烽煙四起、亂象叢生嗎?如果從千里之外遠來中原做客的阿伊瑪一行稍有不測,你家將軍與凌先生于心何忍?」

同女人說理,無疑是傻帽一個。此時的凌敬,明知道阿伊瑪是在狡辯著一些歪理,但他也只是笑臉以對的同時,‘這是說的哪里話來、這是說的哪里話來’的虛言敷衍著,並不去同阿伊瑪相爭,仿佛像是已經默認了阿伊瑪所說的是事實,隱晦中表示著‘我們就這樣、愛咋地咋地’。

我坐在這兒一直就連屁都沒放一個,怎麼還牽扯到我了?我招誰惹誰了?心里暗自怨懟著的徐世業,此刻他心里也明白凌敬支吾著沒有明確表示的意思,乃是再告訴他︰阿伊瑪前來中原的大致目的已經清楚。最後還是由你來做決定吧!

「呵、呵!」不出頭也得出頭了的徐世業,輕笑了兩聲只好放下了棍子、抬起頭來說到︰「其實公主說得挺對。即使現今河北已經粗安,然亦會有許多的漏網蟊賊在經常出沒;公主一行實是不便冒冒然的南下。這樣吧!本人等此行乃是前往博陵,乃是公主南行的必經之地。暫時公主一行,就與我等一同相伴上路吧!以便本人可以略盡地主之誼的對公主等適當的予以照拂……。」

嘴上這樣說著,徐世業心里則在暗想︰暫時先把你帶在身邊,我就不信天長日久你會不露出狐狸尾巴?再說了,如果永遠都不想露出狐狸尾巴,你也就沒必要說出這一番似是而非的蠻不講理話了!早晚你會主動自暴起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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