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海鮮大酒樓靠著晉安河建立,在福州市來說,規模不是最大,但價格卻是最貴的。
雖然我沒來過,但是以前做接待的時候經常听一些有錢有勢的老總說的一句話就是︰「,等哪天空了,請你去青陽吃海鮮」,或者就是「昨天剛在青陽吃的‘海鮮’,哇哈哈。」
樓下停了一排車子,目光看到穆姐的白色現代停在角落,我這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
臉色鐵青的沖到酒店門口,五六個身著旗袍的迎賓小姐齊齊鞠躬︰「晚上好。」
隨後,一個領班模樣的小妞快步走到我跟前︰「先生,請問您幾位,是否預定了包廂?一樓還是三樓?」
我咬咬牙,按照老師傅的指示一句話都沒有多說,進了大廳之後想也不想的直接右轉,原來領班快步的跟在我後面,但是見我奔著右側的樓梯走去,領班站住了腳步,拿起對講機嘰里呱啦的說了幾句。
如老師傅所說,側門的樓梯出現在眼前時候,兩個守門的服務生直接擋在了身前︰「先生,這里是員工通道,請走主樓。」
我打開腰包,抽出一小疊人民幣,估計有兩千左右,隨手遞給了兩個服務生。
這倆貨先是上下看了一眼我的,隨後左手邊那貨笑眯眯的將錢拿在手里,笑道︰「先生原來是真人不露相,請上樓。」
我跨過兩個服務生,順著紅毯鋪成的樓梯快步上去。一邊走我還一邊想著,這青陽大酒樓不知道搞什麼貓膩,員工通道需要紅毯鋪地?
我覺得自己真的就是個土包子,雖然在傾城待了這麼久,可是依舊弄不清楚這里面的彎彎繞。
好在,我上到二樓之後樓梯口的服務生笑容可掬的對我鞠躬︰「先生,請問您的包廂號多少?」
老師傅的教誨讓我暢通無阻,我心里也算有了譜,盡量讓我的聲音保持平靜︰「請問洗手間在哪里?」
服務生先是微微一愣,隨後臉上浮現出驚喜之色,恭敬的點頭道︰「您請跟我來。」
說著,這貨帶著我順著長廊一直走,一邊走我還一邊觀察,這里的包廂不是很多,而且只有靠右手邊一側有包廂,左手邊靠窗,從這里剛好能看到晉安河邊來來往往的行人。
「先生,有什麼話這里說吧。」服務生領著我到了一個偏暗的拐角,從口袋里拿出根煙遞給我笑道。
我瞬間明白老師傅讓我去洗手間的意思了,接過他的香煙之後,我毫不猶豫的從包包里拿出三千多塊錢,直接遞到了他的手里︰「我想知道一個女人所在的包廂。」
「什麼樣的女人?」服務生將錢錢接過,給我點上火,笑道。
「嗯,一個差不多一米六七左右,穿什麼衣服我不知道,但是這里特別大。」我語言能力比較匱乏,左手很猥瑣的比劃了一下胸口部位。
「您說的是吳所長帶來的那個美女便衣吧?」出乎意料的,服務生竟然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沒錯沒錯,就是她!」我都被搞蒙了,連連點頭︰「難不成你認識她?」
「呵呵,懂得二樓入場規矩的都是一些常客,我在這里做這麼久了,當然會知道一些。」服務生也沒和我多說,對講機里小聲說了幾句,然後喘口氣︰「先生,您要找的人在208包廂,還在喝酒,沒出什麼事兒。」
服務生淡定的表情讓我真的有些蛋疼,這貨好像什麼都知道,難道這個青陽大酒樓的二樓就是專供某些人搞潛規則的場所麼?
「先生,你現在可以過去。」服務生指了指大概的位置︰「不過請您記得,是您‘原本’就知道要找的人在208,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如果出了什麼事兒,我也不會承認見過你。」
「我明白。」我點頭,看來青陽海鮮大酒樓的水有點深。
服務生囑咐完之後就一個人先離開了,我從包包里拿出藏刀插在腰間,稍微思量一番之後,將微型錄音器拿在手里,這才走向208。
手輕輕的放在208的包廂把手,我覺得我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在這之前,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去破壞一個派出所長的好事。此時為了蘇琴,我也真的是顧不上了。
狠狠的一咬牙,右手輕輕轉動, 吧一聲,門鎖應聲而開。
左手攥著打開的錄音器插在褲兜里,右手微微用力一推,厚重的木門被推開之後,我邁步走了進來。
這包廂裝修的不能說奢華,但是卻極有情調。
正對著我的天棚上是一盞豪華的吊燈,昏黃的燈光灑落下來給整個包廂都增加了一種朦朧感。周圍的牆壁上錯落有致的掛著一幅幅壁畫,內容都差不多,多以為主。
包廂中間位置是一張幔著黃色桌布的十人桌,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海鮮,兩個小妞分別坐在一個四十多歲,微微有些謝頂的男人左右,三個人手里端著酒杯,我看著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看著我。
我心髒徒然一停,坐在老男人左手邊的那妞外面穿著一件花格襯衫,襯衫的袖子高高撩起,露出了如藕荷般白女敕的手臂。里面穿著的小白色吊帶根本就束縛不住她那逆天的大波,兩個充滿彈性的乳-峰幾乎都要將內衣撐爆。
謝天謝地,我有些要虛月兌的感覺,好歹,好歹我來的不算晚,看樣子商紂王還沒有得手。
「這位朋友,走錯房間了吧?」不等我說話,主位上的老男人聲音里帶著不悅︰「我們正在談公務,請你馬上離開。」
現實中和游戲中終究是有些差異,因此商紂王似乎沒有認出我。另外一方面,他現在實在沒有心思多看我一眼。
在這種曖昧的情景下,我這距離蘇琴這麼遠都覺得虛火上升,更別說已經喝了酒的商紂王,這貨眼珠子都要掉出來,死死的盯著蘇琴脖子以下,好像恨不能上去親個痛快似的。
蘇琴只在我進來的時候掃了我一眼,隨後眼里好像根本就沒有我這個人,竟然對商紂王呵呵一陣輕笑︰「吳所長,來來,這杯我敬你。」
「哎喲,蘇妹妹,這可是你今晚第一次敬我啊。」老男人故意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姿態,哈哈大笑的喝完之後將杯子口朝下︰「蘇妹妹,哥哥都進去了哦……爽快吧?」
這貨笑得極為銀劍,蘇琴竟然也跟著吃吃的笑,我只覺得心底怒火上升,大步走到桌前,盯著蘇琴咬牙切齒的道︰「蘇琴,跟我回家!」
「md,你怎麼還在這里!」商紂王見我過來,臉色勃然就是一變,大聲道︰「服務員,服務員……,陌生人闖老子包廂,你們什麼tm服務!」
「你tm喊什麼喊?」此情此景,我說話毫不客氣︰「酒樓又不是你家開的,我tm想來就來,闖你包廂怎麼了,犯法?把我抓起來?」
「擦尼瑪的小犢子,你知道老子是誰不?」商紂王畢竟是一所之長,平時根本不可能受到過這樣的叫囂,因此這貨勃然大怒,破口大罵。
「我擦尼瑪!」我做人唯一的底線就是別罵爹媽,今天這種情況我本來都夠火了,這貨還敢罵我,喪失理智之下,我雙手抓住桌布,隨後猛然用力一抽,鍋碗瓢盆發出稀里嘩啦的一陣脆響,全部被我掀翻在地。
「,你tm找死!」商紂王躲避不及,被淋灕的湯水濺了一身,這貨站起身,眼露殺意。
「吳南。」商紂王暴怒不已,身後穿著短裙,濃妝艷抹打扮的跟雞差不多的日日笙歌一邊給他擦拭,一邊說道︰「這個是忘情忘愛。」
「忘情忘愛?」一直到這個時候,商紂王才算拿正眼看了看我,盯著我的臉足有三秒,這貨竟然不怒反笑︰「擦尼瑪的小雜種,今天正說你‘越獄’的事兒呢,你竟然還敢送上門!」
「滾你,把你的臭嘴給我放干淨!我tm從來沒犯過法,憑什麼你說抓我就抓我?」想起紫氣東來和我說的故事,我橫下一條心︰「吳南,欺負人欺負到差不多也就行了,不要把人逼急了,誰沒有父母親人、老婆孩子?」
「喲,威脅我?」商紂王吳南嘴角上揚起一抹輕蔑的笑容,隨後根本看都不看我,反而對蘇琴笑眯眯的道︰「蘇妹妹,你說在這里遇到越獄的逃犯,我逮捕他的時候遇到激烈反抗……然後會發生什麼?」
「蘇琴,不要理他,跟我走!」我听不懂商紂王的意思,對蘇琴大聲道︰「遇到這種領導你警察做不做也沒意思!明天辭職,我養你!」
蘇琴抬頭看了看我,眼里似乎閃過一道復雜,輕聲道︰「旺仔,你走。」
「我走?」我腦袋嗡的一聲,隨後內心深處就好像受到了侮辱一般︰「我怕你被這龜孫子禍害,一路心急火燎的來到這,你竟然讓我走?」
「哦?」我話一出口,商紂王眉宇間閃過一道詭譎之色,隨後哈哈笑道︰「蘇琴啊蘇琴,原來你早就知道……嘿嘿……忘情忘愛,現在就算你想走,也來不及了。」
商紂王手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我的腦門,冷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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