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勁和洛天香兩人心情郁悶的走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洛天香心情郁悶的是呂勁的無禮之舉,呂勁郁悶的是他們跑的太遠,就算想踫到飛雲堡外出放牧的馬群也得走好一段時間,這還不算,更讓呂勁郁悶的是到手的四十萬馬匹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從他手中溜走了,琢磨著必須讓洛天香回心轉意不可。
「洛小姐,我們兄弟聯盟收購戰馬的事情你看我們是不是再商量商量?」呂勁試探的問了一句。
「還商量個屁啊,回去之後你和你那兩個**兄弟立馬給我走人,你們要是不走的話我讓人請你們出去就不好了,要是傷了你們的小胳膊小腿豈不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希望呂都統自覺的好。」洛天香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呂勁踫了一鼻子的灰心里也憋著火,但眼下有求于人,得忍。當下勸說道︰「洛小姐,還在為那事生氣啊?不就一匹種馬而已嘛!呂某從小生活在秦國草原之上,騎過的母馬也不計其數,其中說不定就有什麼**的母馬呢,我也沒感覺那里不自在啊!不就一畜生嘛,洛小姐你一個胸襟開闊的人和它計較什麼啊?」
洛天香白了呂勁一眼,沒好氣道︰「我才不是和它計較呢,我是和你計較。」
呂勁一愣,心道︰「和我計較?我不就選了一匹種馬給你嗎?說到底你還不是對這匹種馬有意見。」呂勁也知道洛天香要是承認自己真的是和一匹種馬計較難免會讓人恥笑,于是乎將矛頭轉向了他。呂勁嘆了口氣道︰「洛小姐要是心里有氣的話,大不了呂某今天就給洛小姐當一匹馬,說實話,呂某雖然已是十九歲高齡,但一向守身如玉,絕對比那匹種馬干淨多了。」
洛天香啐了呂勁一口,「還守身如玉,我看你思想不知道多骯髒呢!」轉念一想把呂勁當馬騎也確實有趣,嘴角一笑,道︰「好,我今天就騎一回人頭馬,人頭馬,趕快給本小姐趴下。」
呂勁一驚,「洛小姐還真騎啊!」呂勁發誓剛才只是說著玩而已,原以為洛天香連一匹種馬都嫌授受不親,更別說他這個人了,誰知洛天香還真答應了,大嘆女人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模。
「怎麼,難道你想反悔?你出爾反爾也太快了吧,我真是看錯你了。」洛天香立刻不高興了。
呂勁無奈道︰「好吧,我背你走就是了。」
洛天香白了他一眼,「誰要你背了?馬是站著走的嗎?」言下之意是讓呂勁趴著馱她。
呂勁立刻來氣了,指著洛天香罵道︰「洛小姐你不要欺人太甚。」
洛天香理直氣壯道︰「是你自己說要當馬讓我騎來著,怎麼現在反倒怪起我來了。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說,你這個虛偽的下流小人。」
「你……」呂勁氣的說不出話來了。想到如果他不趴下的話那他們收購戰馬的事就要吹了,心中猶豫許久,咬牙道︰「好,我趴下就是了。」心想只要他們兄弟聯盟能夠壯大起來,受點侮辱算的了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呂勁就算要趴也不可能用膝蓋跪在地上,所以他趴在地上的姿勢就跟在做俯臥撐似的。呂勁好歹也是軍隊里出來的,做個幾百個俯臥撐不成問題,可問題是這種姿勢根本不可能馱著人走,更別說這里離馬場還有好幾百里路呢!呂勁開始後悔剛才為什麼裝逼亂說話了,現在作繭自縛了。
洛天香沒想到呂勁果真趴了下來,看著他那滑稽的姿勢咯咯笑的不停。
「你笑個屁啊,趕快上來,我們好趕路呢!」呂勁心中積存的怨氣已經導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洛天香一腳朝呂勁翹起的踢去,說道︰「你這四不像我才不會騎呢!」說著自顧自的走開。
呂勁被洛天香這一腳徹底踩趴下了,趴在地上就跟只王八似的。呂勁立刻氣的跳了起來,追到洛天香身邊怒視著她,「你這妞什麼意思啊?又讓老子給你做馬,老子狠下心來給你當一回馬,你她媽的卻不騎了。耍老子是不?更可恨的是你她媽的居然敢踢老子的,不知道老子長了痔瘡嗎?」呂勁邊罵便揉。
洛天香忍住沒笑,叫囂道︰「本小姐就是耍你怎麼了?你敢把本小姐怎麼樣,惹惱了本小姐立馬轟你們出去,還想買馬,買馬毛去吧!」
呂勁雙拳攥的緊緊,大罵道︰「你她媽的今天最好發個毒誓說把馬匹賣給我們,否則的話老子來個霸王硬上弓,等到生米煮成熟飯你就算想不賣都不行了。」
洛天香听了著實一驚,雙手護胸道︰「你想干什麼?」
呂勁狠狠道︰「你要是不肯配合的話我也說不準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你也知道人在失去理智的時候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洛天香有些慌了,要知道他們離放牧地帶那麼遠,在這鳥毛都找不到一根的地方呂勁要是真的對她做出什麼來那她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呢!
「怎麼樣,你發不發誓?」呂勁在一旁催促著。
洛天香本就是個 脾氣,呂勁要是好好和她說興許她一高興就答應把馬賣給他們了。如今呂勁居然敢脅迫她,她堂堂飛雲堡大小姐,從小到大那個不是對她和顏悅色阿諛奉承,造成了她受不得半點委屈的性子,更何況她武藝也是驚人,所以不管呂勁如何要挾她都不會委曲求全的。只見她雙手叉腰,氣勢洶洶道︰「本小姐就跟你直說了吧,這馬本小姐絕不會賣給你們,這毒誓本小姐更是連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發,你敢把本小姐怎麼樣?有種你動本小姐一下試試?回去之後我一定讓你們兄弟三個當一輩子的太監,然後再關在我們馬場的馬棚里當馬養著。」
我靠,這妞實在太囂張了,如果老子妥協的話那老子還算什麼男人?呂勁心中來氣,捋起袖子,目露凶光的看著洛天香。
洛天香渾然不懼,一來她相信呂勁是個正人君子,二來她心里還是對呂勁有些好感的,如果呂勁真的動手了她也有理由把呂勁給留下來。
呂勁看了洛天香許久都沒有動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再不發誓的話老子可要動手了。」
洛天香態度強硬,「發個屁啊,有種你就動手啊,不過你可得小心你胯下的命根子,你們呂家要是斷子絕孫了可別怨我。」洛天香還是有些女性的矜持,采取的是欲拒還迎的態度。
呂勁很生氣,「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還不發誓的話老子可真的要動手了。」
洛天香反倒有些不耐煩了,「你怎麼那麼墨跡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要動手就快點,我還要趕路呢!」
呂勁又瞪了洛天香許久,忽然緊握的雙拳松開,嘆道︰「我看還是算了吧,就你這長相我實在下不了手啊,我就算再忍辱負重也不能這麼委屈自己啊!」
洛天香立刻氣的渾身打顫。從小到大誰不夸她長的漂亮啊,唯獨呂勁這廝居然說她長的極度難看,而且呂勁還是她看好的男人,心里怎會不氣,「你才長的丑呢,就你這樣的就算送給我們馬場的馬它們都不會要。」
兩人都在賭氣,誰也不認錯,一路無話。
洛天香心里雖氣,可還是一直期待在呂勁低頭認錯。你這蠢貨,就算這件事是我有錯在先,可你好歹也是一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就不知道讓著我這個姑娘家一點嗎?看到呂勁不開竅,洛天香更加生氣了,心中將他大罵了一頓。
兩人相繼無言的走了一段路程。洛天香非常興奮,因為她在路上看到了一匹野馬。這大草原極其廣闊,里面不乏野馬出沒,所以在路上看到一匹野馬根本就不稀奇,稀奇的是洛天香看到的這匹野馬不是普通的野馬,簡直就是馬中之王。
呂勁也看到了這匹野馬,憑著他多年的閱馬經驗當然也看出這匹馬王氣勢不凡。喜歡騎馬的人自然也是喜歡馬的,呂勁自然也不例外。當他第一眼看到這匹馬王的時候就想將它馴服。但凡野馬都難以馴服,更何況眼前是一匹馬中之王。盡管如此,呂勁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就要沖上前去,只是洛天香卻搶先了他一步。
馬王正在悠閑的吃著女敕草,誰知一人膽大包天,居然騎到了它的背上。馬王立刻就怒了,小樣,居然敢騎在俺頭上來了,不知道俺已經名馬有主了嗎?要是被俺家那口子知道了咋辦?
馬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聿聿聿聿……」馬王上下折騰著,勢要將洛天香甩來。
由于沒有馬具,洛天香騎在馬背上主要是靠雙腿緊夾馬月復,再就是雙手抱緊馬脖子。馬王折騰的厲害,洛天香上下顛簸,重心嚴重不穩,有好幾次就要跌落下來,看的呂勁是心驚膽戰的。
「小心……」呂勁一聲驚呼,洛天香還是跌下了馬背。
呂勁上前問候,「洛小姐你沒事吧?」
洛天香拍了怕灰塵,沒好氣道︰「不過是摔下馬而已能有什麼事?本小姐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這一身騎術就是從馬上摔出來的。我就不信了,今天我馴服不了一個蠢人,還馴服不了一匹野馬。」說著沖到馬王身邊,一個翻身便騎了上去。
呂勁真擔心馬王一個二踢腿踢中洛天香,那樣的話洛天香就算不落得個殘廢也得落個重傷。可是和洛天香相處這麼就呂勁也知道她的脾氣,又倔又古怪,呂勁可沒本事勸服她,只能呆呆的待在一旁,心中祈禱洛天香早些將這匹馬王馴服。
沒過多久,洛天香又被摔下了馬背。洛天香一臉的不服輸,就要繼續上馬。
呂勁連忙上前相勸,「洛小姐,你這樣會傷著自己的。要不我把這匹馬王給馴服了,馴服之後再送于洛小姐,你看如何?」
洛天香兩次被摔下馬,本就糟透的心情更加煩躁了,如今听得呂勁打擊她的士氣心中的怒火全都爆發出來,朝著呂勁大吼道︰「你是我什麼人啊?我傷著自己管你屁事啊!再說了不過是一匹野馬而已,本小姐難道還馴服不了嗎?要你幫什麼忙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滾一邊呆著去。」
呂勁好心相勸誰知換來洛天香一頓痛罵,心中也憋著火,立刻走到了一旁。心中大罵道︰「你這小女人真他媽的不識好歹,你愛干嘛干嘛去,你愛摔傷摔傷去,老子再也不管了。」
馬王摔了洛天香兩次,誰知洛天香又騎了上來。馬王心中立刻來氣了,你他媽的怎麼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剛才兩次沒有摔痛你?好,這次俺一定讓你再也爬不起來。
洛天香這次上馬沒有堅持多久就被摔了下來。
呂勁是懶得上前相勸了,那不是沒事找罵挨嗎,他可沒那麼賤。
洛天香跌落馬下,在地上滾了幾圈,本想爬起來繼續馴馬,誰知一個高大的身影近在眼前。
「聿聿聿……」馬王前蹄揚起,都快成一百八十度了,兩只鐵蹄重重的朝洛天香蹬去。
洛天香嚇的臉都白了,兩眼一閉,等待重蹄襲身。腦中空白間只感覺一道溫暖的軀體將她護在身下,緊接著听到「噗」的一聲響起,一股黏黏的液體噴的她滿臉都是。
半響過後,洛天香睜開了眼。只見呂勁躺在她的身上,他的臉色白的可怖,雙目緊閉,口角滿是鮮血。洛天香立刻明白了是呂勁舍身救了她,心中感動的同時更是驚慌萬分。推開呂勁之後不停搖晃著他的身體,失聲道︰「呂勁你快醒醒啊,你可不要嚇我啊!我已經發誓要恨你一輩子了,你要是就這麼死了我豈不要愧疚一輩子了!你快醒醒啊,呂勁……」淚水和她臉色的血水混合在一起,原本嬌艷的容顏此時也變的有些可怖。
藍天下,青草間,一名年輕女子抱著一名身手重傷的年輕男子失聲痛哭。不遠旁,一匹野馬悠閑的吃著草,對于身旁發生的事恍若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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