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你不知道接吻要取下眼鏡!」他郁燥地退開她的臉。
錦池抓著機會,便往後躍了數步。扶著因為方才親密接觸,而擠壓得搖搖欲墜的眼鏡框。
低著頭,放任那頭及耳的短發鋪天蓋地落下來,掩住半邊臉,也掩住此刻的心慌慌意亂亂。
哼,是一聲無奈的極為隱忍的輕嘆!
錦池知道,他一直在看她,頭頂那灼熱的目光仿佛能在她頭上挖出一個坑,種上一朵花出來。
「穆錦池,你出去吧。」良久的沉默之後,他恢復了以往冷淡的樣子,低沉無波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果不親眼目睹他爆跳如雷的樣子,絕對難以相信他幾分鐘前爆發過一場莫名其妙的狂風驟雨。
「哦。」錦池掩著頭,揚手將右耳一綹碎發別入耳後,轉身悶悶往門口走。
武端陽跨坐在床前,修長結實的雙腿布滿黝黑的汗毛,遠看上去像兩條粗壯的黑棍子。一只腳悠閑地擱在另一腳上,目光幽幽地看向遠方。
叭唧一聲。
一根Treasurer香煙燃了起來。
錦池回頭看了他一眼,抿抿嘴,他獨特的男性氣息,強烈地沖斥著她的感官,邊呼吸都有他獨特的味道。
「穆錦池,我絕對不會愛上你!」他似是喃喃自語,又似是對自己狠狠警告,因而還帶著一抹狠絕的神色。
「我也決對不會跟你生小孩!」
錦池伸向門把的手頓住,撇頭看了他一眼,他正將刁著的Treasurer香煙取下,夾在左手食指與拇指之間,漫不經心地吐出一口白煙。那無名指戴鉑金戒指的地方,射過來一道反光,錦池才微微移開了眼。
那天晚上錦池不知道是怎麼和武端陽同床共枕的,總之她依是畫了很長時間的畫兒,直到把客廳牆上的歐式鐵藝鬧鐘也畫上了。回到臥室時,免不了,他總要責備幾句,而後又各自進入夢鄉。
錦池望著透過窗玻璃灑進來的幾縷余.輝。如碎銀般地,照見一些模模糊糊的光影,腦海中不期然會涌現出武端陽的片段。
發火,爆跳如雷,沉默,又發火…….
第二天,錦池回學校上選修課,她嫌呆在家里太悶,再加上她仍為昨天的親密事件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錦池不在家,素芳婆婆也會出門遠逛,她大部分會買進一些食材,給尚未形成的孫子,調理媽媽的身體。
只武端陽一個人在家。
這時他獨坐在客廳的布藝沙發,品嘗咖啡。手邊有幾本《財富》,那是他每天都會看的讀物之一。眼下,他沒有聚精會神的將心思拋在那成串的英語字母當中,而是全神貫注地望向落地玻璃窗外的闊葉梧桐。
那梧桐樹高高地結著葉子,一片一片隨風而動。
這時,門鈴響了。
他才微微從神游中驚醒過來,拉開檜木紅門,揚眉一看,一個身段窈窕踩著七公分高跟鞋的女子出現在面前。
「武端陽,我來看你了。」
「你不是要結婚了?來干什麼?穆錦繡。」冷言冷語從鼻孔里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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