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自從有那只小龜後,青文便再也不敢輕易上武宅來,若是約錦池出去,踫上武端陽在家,多半是開著車在遠隔武宅百米外的馬路上。當然只要武端陽不在,青文還是大搖大擺地進出。
武端陽會不在嗎?自然了,除了周六周日正常的休息時間,他待在家里外,若是其實時間去武氏上班,也會帶上實習生錦池,盡管錦池實在沒有實習到什麼具體的工作經驗。
錦池笑笑,不置可否。她們從洗手間里出來,又喝了一點兒,直到把那瓶拉斯圖爾喝個底朝天,結賬的時候,錦池驚愕地發現所帶現金不夠,至于平時不經常用的那張副卡也放在家里。
可是,任何一條路,似乎都有盡頭。"沒上床?"青文突地拼開門,一臉置疑地看了他一眼。
"可是,你說過,不跟我生小孩的?"
再讀讀小說閱讀網而後,他又懲罰性地輕輕拍她好幾下,她略微不滿,皺著眉頭,閉著眼楮,叫他住手。
對他,總是一副愛理不理,對她,又總一副天真無邪純良無害。他幾次恨得牙癢癢,想教授它一點兒狗禮狗貌什麼,錦池又一直顧著它,多日以來,無從下手。
"神經病!"
"不是常來,偶爾來,這里的酒不錯。法國波爾拉斯圖爾的紅酒,就很上頭。"青文道。
"要不叫老大過來,反正也把文茜那事兒,跟他說說。"青文道。
狗一嬌縱,總會有點狗性。
不太可能,中成不是明明喜歡青文,怎麼又和沈珊?
沈珊給她道了歉,青文氣不過,臉上不悅,嘴里罵了幾句。倒不是針對沈珊,多怪自己倒霉。而後,沈珊再次漱筆,又揮在青文身上,她就覺得沈珊這回是故意了……青文也不是怕事的主,事後直接叫一幫狗貓朋友把一罐兒漱筆後的顏料污水,倒沈珊座位上。沈珊表面上文文靜靜,暗地里也不吃虧,同樣倒了污水在青文的座位上,連帶錦池也遭了秧,于是這梁子就結下了……
"她今天出去,跟你喝酒?"他皺著眉頭,先看看睡得一臉香酣的錦池,又看看他。
她睡覺,他開車。
她想起錦池,回去又會被武端陽如何如何了。又想想,她幫忙錦池挑選的那只小龜,心想它的下場,會不會更慘。她模著手機,準備給錦池打電話,又想到她酒可能沒醒。無所適從之余,她只得開著翼虎往家里跑。
佑楓送錦池回家。他第一次看到她的睡相,雙眼緊閉著,睫毛輕覆眼窩,鼻翼微微翕動,溫熱的呼吸噴散在他胸前。她的皮膚很白,喝了點酒,有些緋紅。
"帶它不多方便,不小心把它弄丟了怎麼辦?"
"我看不一定,說不定回來找老大麻煩,我等下就給老大去個電話,告訴他,他前妻回來了,叫他小心一點兒。"
佑楓仔細一想,佳佳跟過去,只怕會添亂︰"佳佳先回家,爸爸送完媽媽回家,就來陪你。"
"我叫你見色忘友!叫你見色忘友!"
"喝過幾次。"
他心中更不滿,她把他當做狗了。
"穆錦池!我不是小豆芽!"
"你就不要去照顧你媽媽了,還是跟我回去,不然踫到大灰狼,就不好了……."青文拉起佳佳小手,她可沒騙她。
"我們出來就是為了喝酒?"錦池問。
"他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那個沈珊,你不知道我和那個沈珊……"
半嗎除車。錦池點頭認同,那就叫佑楓過來,總比叫武端陽強,是不是。
從她知道錦池有這麼一個青梅竹馬開始,他在她面前就一直扮演一個國王的角色,他若是說東,她絕不會答西。而且,錦池對他幾乎言听計從。
"要不打電話給中成?"錦池道。
佑楓輕聲否認︰"青文和她一起。"
"我們……"她艱難地吞了吞口水。
他的豐田帶他們到武宅的小院門口。
"哦,那你先去忙吧。"錦池道。
"我當然要手下留情,不然你這板腰,怎麼讓你那些紅顏知已,欲.仙欲死?"她拍了拍雙手,活像剛才沾了什麼不淨的東西。
錦池起床,他開了燈。起床後發現,居然一絲.不掛,而身上處處……
"中成和沈珊?"錦池反問。
至于錦池自已養的小豆芽呢,那只獅鼻哈巴狗對他似乎沒什麼好感,一天到晚緊黏著穆錦池,穆錦池呢也一天到晚抱著它。
"我只想把我的清白留給你。"
"不用了。"武端陽看了一眼懷里的她,酒品還不錯,不吵不鬧,喝高了就睡。
"沒什麼。"錦池淡聲道。
青文放大眼楮看錦池,嘖嘖了好幾聲︰"錦池,你對小豆芽可真好,武端陽沒什麼其他想法?"
她以為,這樣他就抓不到她了?
"他?我的小豆芽和他有什麼關系?"
"哦。"錦池怔了一下。
他邁步走到他面前,二話不說就把錦池從他懷里挖了過去。
"你回來了?老大知道嗎?"青文又道。
"我就覺得……"
"喝多了。"武端陽冷道。
他搖搖頭︰"沒有,絕對不沒有,皇天在上,後土在下,我要是……"
"我不跟你生小孩,你就可以自作主張去醫院把孩子拿了?"他轉而開始咆哮。
她穿一件中袖印淺碎花的棉布襯衣,領口和袖口都有蕾絲做成的花褶子。一條落地的白色雪紡長裙。打橫抱起她,遠看就像抱著一位身穿婚紗的新娘。
(二)
留下些微呆滯的佑楓。
沈珊算得上他們美術班的班花,人長得不錯,,父母做進出口生意,家當不小。青文和沈珊比呢,到底還是沒有沈珊文靜溫柔,漂亮嫻靜溫馴歸根還是惹男性憐愛的。
"我什麼?"他問。
"喝酒?你不陪我喝酒?這瓶拉斯圖爾紅酒,也就二萬,我最近肆意揮霍沒什麼錢,所以叫你出來買單。"
"青文啊,哈哈,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他痛得憋紅了臉。
"我看你舒中成就是故意的,泡誰不好,偏泡沈珊!說你能長點出息泡一個成分稍微純正一點兒的行嗎?"
錦池喝了酒,就要上廁所。青文酒量比她好,也說陪她一起去。兩人從小隔間出來,到女洗手間,推開洗手間門進去,踫到一個熟人。
錦池又問︰"中成呢?他最近沒陪你?"
錦池一臉愧意,她一直記得有放進去,不料想,結賬的時候,那張副卡又不在。
"得了得了,你以後要跟誰做就跟誰做,我管不著,你滾吧!"
佑楓接到青文的電話,十分鐘後就過來。他在家跟佳佳游戲,過來的時候佳佳黏他,也跟著一起來。一見到錦池,就往錦池身上爬。她這回喝了點酒,酒勁上來之後,渾身沒力氣,小家伙輕輕一推她就往後仰。
"青文,你別這麼說,我……"
它才不要跟那個叫什麼武端陽的人,共處一室呢。
"我馬上意識到我的錯誤了,你看才幾天,我就來找你懺悔了。"舒中成捂著雙耳,她接下來一定就是揪他耳朵了。
"哼,他要是玩玩就算了,要是真喜歡沈珊,我就直接閹了他!"青文說得義憤填膺。
中成被關在門外。
他不說話,夜色中錦池翻過身來,偷看他的狀態。一轉過去才發現,他也打開著眼楮,一雙珠子似星子一樣發著銀光,那眼楮正看著她。這麼說,她剛剛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到了。
"嗯,還是我送吧,你一個人不方便。"佑楓道。
(三)
"又不是第一次?"他冷冷地開口,大大方方打量她光禿禿的身體,對自己在她身上制造的種種印記,頗為欣賞。
"青文錦池?真巧。"文茜笑道。
"我就悶得慌所以才把你約出來。"青文說。
"把我約出來干麼?"錦池問。
他按了門鈴,下了車,打開車門,抱她下車。
她只記得陪青文喝酒,沒帶足夠的錢,打電話叫佑楓來買單,接著她就暈乎乎的,剩下的片段陷在小佳佳最後那句媽媽當中。
"沒有沒有,天地良心,我的清白還在,我可沒跟那沈珊怎麼怎麼……我可是只想把清白……."他可是只想把清白留給她……他對她的一片赤膽忠心,日月可鑒。
錦池定楮一看,果然是佑楓的前妻文茜。她過腰的長發,燙著大卷,松散的披于肩後,一身咖啡色的包身職業短裙,性感又干練。
"我餓了……"
"你……"
這一刻真是美好!
一看到他,她就忍不住要奚落︰"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啪!一下打在她上。
"我知道。"
爸爸都開口了,她還有什麼條件拒絕。雖然不滿,還是嘟著嘴上了青文的車。
"那行,我幫你送佳佳。"青文一把牽過佳佳。
可是,她真的好餓……她咬牙忍了一會兒,不久它就發出咕咕抗議。
他又好氣又好笑。
"她這次回來又干麼?"
"錦池喝了點酒,睡著了。"佑楓看了看錦池,懷中的溫熱一去,心里也襲來一陣失落。
"對不起。"
"回去了。"
錦池閉著眼楮,厚重的酒意龔上來,只想睡覺,感覺有人支撐著她,也不管是誰,腦袋枕著他肩,就眯起眼楮。佑楓看了看錦池,一手扶腰改為雙手橫抱。
"死王八!"他啐了一句,火大地抱著錦池往回走。
還好佑楓眼明手快,一把扶住錦池,又叫青文結賬。青文結賬後,準備送錦池回家,她喝了點酒後,似乎精神不太好。
"不要打我……"她努了努嘴,很小孩子地吐了個口水泡。
周五晚上,錦池早早就跟武端陽報備,她周六要出門。武端陽問是誰,錦池說是青文。她本想,武端陽會說點什麼,到頭來他什麼都沒說,就好像忘記青文和烏龜的事。
"蘇青文人呢?"
"小豆芽,不要親我……走開……"她揮手拍開他的腦袋。
文茜似乎不想提起陸佑楓,低頭笑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銀色手表︰"不好意思,我跟朋友約了點兒事,下次有機會我們在好好聚聚。"
小豆芽目送她好久,翼虎一馳動,它還追出院子。最後鐘姨出來把它抱回去,她才和青文安心出發。
青文在清酒吧喝紅酒,她一個人喝不過癮,也給錦池倒了些。錦池起先不喝,抿了一小口後,發現不像之前喝的苦澀,這回還一味的有些淡淡的甘甜,爽而不膩,滑如絲綢。
確實都是在重要場合下喝的。錦池心中的重要場合,無外乎她和武端陽的那次婚宴,或者武氏的周年慶。
!
"我管你清白在不在,總之,我現在看到你很不爽,找你的沈珊去吧。你們最好是雙宿雙棲,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不然老娘咒你一輩子爽不了女人……"
"武端陽……"
錦池收拾好出門,小豆芽跟上來,狗腦袋左右搖晃賣萌又可愛。錦池模模它的小腦袋,又安撫它好久,直到它了解到它可愛的女主人是不會帶它出門了,它才發出唁唁唁的悲鳴。
"那個見色忘友的舒中成,下次我要是見到他,一定找人把他給做了!"青文磨磨牙。
"需要幫忙嗎?"鐘姨又問。
她只是想說,武端陽會不會稍微表示一下,諸如吃醋之類。她一直知道,他是霸道的,最喜歡霸著錦池,把她當他的所有物。她出門得跟他報備,和誰誰誰在一起,也得給他一個交待。
青文一說,她才想起來,沈珊和青文是有些過結的。大致經過是一班人去五台山寫生,青文沈珊舒中成分在一組,他們畫水彩,都取同一個景,畫架與畫架之間沒隔多少空隙,畢竟只是角度不同。作畫的時候,沈珊漱畫筆,將顏料與水混合的污水,揮在青文T上,正好是女生胸前最惹人爭議的位置,換做是其他地方,青文也不放心上,偏偏是這個位置,而且她那位置本來就平坦,被沈珊這麼一點綴又分外惹眼。
翼虎到市中心北路的民橋花園。她停好車,上到三樓。302單元前,有個人站著。青文眯眼一打量,是舒中成。
"文茜?"青文低呼。
"喜歡?誰喜歡他!那個見色忘義的家伙!"青文冷笑。
"你什麼你!"青文不客氣地踩他腳尖。
他莞爾一笑。
錦池靠著他,睡得香,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翼虎離開了效區起起伏伏的山脈,開到了市中心。青文在一家清酒吧停了車。錦池平時少來酒吧,心里雖然充滿疑惑,還是跟在青文後面。
她拱了幾下,橫在腰上的那只大胳膊揮了過來。錦池皺皺眉,又拱了幾下,直到自己覺得離那只手夠遠了。
"別……"
"嗯。"
青文心中郁苦難排,總要喝一點兒酒,叫錦池陪她,沒想到錦池酒量不好,半杯就倒。
"算了,那就睡吧。"他說。
她似是感覺到疼,扭扭身子,滾向床的另一邊。
青文不說中成,錦池也不說。她總覺得青文和中成是彼此喜歡,只是個人喜歡的表達方式不一樣,像青文對她,稱不上溫柔,卻真誠篤實。
"當然沒關系。"青文吐吐嘴。
她邊吃些小點心,就邊喝幾口,不一會兒就喝了半杯,青文又給她倒上。她接著又喝,直到喝得面紅耳赤。
她以為他會爆跳如雷,沒想到,倒是柔聲細氣地應了。
他偏不住手!又拍了好幾下,最後竟改成模,模著模,連嘴也用上了。
"那個,老大你送她回去?"青文眼皮迅速跳了跳,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回去踫到武端陽,那麼她的下場會不會……
他把她抱進臥室,一腳帶上門,把鐘姨隔在門外。
武端陽覺得刺眼極了。
她喜歡舒中成?那個男人沒有一點兒男子漢氣概,她喜歡他,怎麼可能!
他輕柔地把她安放在副駕駛席上,又給她系上安全帶。繞過車身,他開動車子,送她回家。佑楓的心情很好,車速不疾不慢。錦池睡得不安穩,動了動,腦袋就往車窗落,佑楓怕她撞著腦袋,小心翼翼把她的頭移向他這邊。她也似乎找到了好位置,靠著他的肩繼續睡。
佳佳不樂意,一門心思在錦池身上︰"才不要,我要跟媽媽回去,媽媽睡著了,佳佳要照顧媽媽。"
周六上午,青文開著翼虎來接她,仍是停在小院門口相距百米遠的馬路邊上。武端陽在二樓書房,舉目就看見那輛翼虎,他現今對小龜特別照顧,已經將它搬到二樓書房。
"好了,別說了,你要再說他,指不定我一受刺激就把車開山下。"說完,她還大力按了按車喇叭。
鐘姨正收拾東西,一見他抱著錦池,便問︰"怎麼了?"
"也許只是有事。"錦池道。
中成還在門外悔悟︰"青文啊,我對不起你啊,我就是瞎了眼,才跟沈珊那怎麼怎麼……"
穆錦池!她是他這輩子的克星,專是來治他的!
"青文,你听我說一句,就一句啊。"他拿腳堵著她的門。zVXC。
"天啦,你居然沒帶卡?武端陽一個月給你那麼多零花,你也不用這麼省。"青文覆額,她第一次這樣丟臉。
原來是蘇青文。
"哦。"
青文大笑出聲︰"傻了?沒喝過紅酒?看你成分這麼單純,武端陽平時不讓你喝吧。"
青文送完佳佳,自己也回家。翼虎在市中心穿梭,像靈活的一尾鯽魚。
"她這樣,你確實一個人能送回去?"佑楓嘆了口氣。
文茜轉身離去,青文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模了模下巴。
有男服務生出來招呼,幾個周轉,就把她們領到里面的小隔間。錦池看青文對這里很熟,禁不住問︰"你常來這里?"
"那現在怎麼辦?我蘇青文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她氣急地抓抓頭,一頭利落的短發,漸漸變雞窩。
她打了個冷顫。
中成拱手作揖狀︰"我沒有啊,我還是處男呢,我的清白一直都是你的。"
"你醒了?"她咽了咽口水,她剛剛就是為了不想吵醒他,才特意往外扭。
青文第一個拒絕是他︰"才不要叫他!那個死舒中成!我就是被送警察局,也不要叫他!"
"老大,我送錦池回家吧。"青文伸手去扶錦池。
錦池到晚上十二點才幽幽轉醒,若不是肚子咕嚕咕嚕唱空城計,她想她應該會一覺睡到天光大亮。她翻了翻身,腦袋有些暈,身體也發酸,特別是上下的位置。
"你別老說他好不好,最近那小子,估計是泡上我們班沈珊了,一天到晚不見人影。"一說到他,青文就來火。
笑話,他也爬上床,抓著她的小腰,又一摑子打下去。
他最後會身體力行向她證明,他真真實實不是小豆芽!
錦池呵……
她一貼床,就睡得更歡。他見不得她睡得安穩,一揚手就要給她好幾個摑子,一想到她模樣,被外邊那個人瞧了去,原本作勢放下的手,又揚高了一些。
"起來吧。"他叫她起來。
"中成要是喜歡沈珊,不是也沒辦法?"錦池道。
車上,青文問錦池︰"怎麼不把小豆芽帶上?你看它多舍不得你。"
青文果然要揪他耳朵,結果他提前防著,只得改伸手捏他板腰。
他把她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取了下來,她不帶眼鏡,似乎睡得更香甜。
錦池撇撇嘴︰"青文不喜歡中成?"
他將車速盡量減慢,暗暗希望這條送她回去的路,遠一點兒,再遠一點兒。最好是到天涯海角,她可以一直在他身邊,而他也可以這樣靜靜地看著她。
青文還不解氣,回去又灌了好幾瓶啤酒。她心里氣,他誰誰誰不好找,偏偏看上沈珊!
"這麼說,你還跟那沈珊,那什麼了?上床了?"青文听後更火,啪地一下,朝門口砸去一個酒瓶。
"穆錦池,你在干麼?"
她以為他不在意,原來,他一直放在心上,只是沒說。
"不要以為,不跟你生小孩,就可以拒絕盡一個妻子的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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