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王,寒王!」一見到寒王楚御寒,在場的百姓立馬跪下高呼了幾聲千歲。
一時間,場面上只有幾個人鶴立雞群一般的站在那里,其中,就有梵鏡夜和桑雅。
「大膽,見了我皇兄你們竟然敢不跪!」楚香怡一見到楚御寒,心里就有些發顫,畢竟她這次事情鬧的大了點,還不知道待會兒皇兄要如何罰她呢。
南宮蕊兒此刻怕的要死,明明就想逃,可她身後拉著她的人不是別人,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若是這次逃了,恐怕以後會被楚香怡給折磨死也不一定。
「黑衣銀羽,這可不就是邪王的夜羽騎嗎!」
「呵呵——」身份被人揭穿,梵鏡夜沒有惱怒,反而是輕聲了一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撫模了兩下遮住自己面容的銀色面具,「想來本王從踏進錦繡坊的那一刻起,公子扶蘇就已經認出本王了吧。」
而且那個人,還是最近風頭正盛的南宮家三小姐——南宮悠悠!
「御寒、御寒……」南宮蕊兒拉著嗓子就向楚御寒呼救,腦海里還在期望著楚御寒能夠像立馬過來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好好安慰一番。
對啊對啊,她早就該想到了!南宮蕊兒恨得咬牙切齒,既然公子扶蘇能每個月給南宮悠悠做一件衣服,那麼這件金縷衣又為什麼不能是給南宮悠悠做的呢?
「你是——」楚御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馬蹄聲給直接打斷了。
「呀,那這麼說那個人豈不就是……東離邪王了?」
公子扶蘇的這句話一說出來,下面的百姓頓時炸開了鍋,沒想到啊,當初公子扶蘇說這「金縷衣」是為人訂做的,非賣品,原來不是幌子,竟然是真有此事。
沒有疑問,完全的肯定。
邪王?!一听到這兩個字,不僅是楚御寒,楚香怡,南宮蕊兒愣住了,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南宮蕊兒絲毫沒有發現楚御寒臉上露出的不耐和隱忍,此刻她那張臉蒼白的嚇人不說,臉上還沾染上了血跡,有的血珠還順著臉頰往下落,那模樣,看起來著實嚇人的很。
她早就應該想到了才是,枉她剛才還幻想了穿著這件衣裳出嫁的情景,真是氣死她了!
這一點梵鏡夜倒是說的實話,銀面白衣,身邊還帶著桑雅這個標志性的隨從,但凡听過傳聞,或者見過,知道他的人,即使看不到他的面容,也多少能猜出他的身份。
「你、你們……」楚香怡的聲音顫抖著,渾身也哆嗦起來,拼命的喊著︰「皇兄,皇兄,快把他們抓起來,統統抓起來!!!」
剛才還包、圍著梵鏡夜和桑雅的那十幾名禁衛軍,統統都被人給迅速的抹了脖子,一顆顆黑色惡人頭如同連珠炮一樣,紛紛落了第,從頸脖間噴射而出的鮮紅血液,還帶著體溫的灑到了楚香怡和南宮蕊兒的臉上和手背上,嚇得兩個女人頓時臉色蒼白的再度尖叫了起來。
「說起來,反倒是本王該謝謝公子扶蘇的一番美意,這‘金縷衣’果然不似凡品!如此美衣,還得謝謝公子扶蘇的割愛。」
楚御寒听著南宮蕊兒的聲音不但沒有絲毫出手的打算,更是在心里狠狠罵了這個女人一番。他寒王楚御寒的名字也是她能喊的嗎?這樣親昵的稱呼,除了他的父皇和母後叫過,再沒有別的人這樣叫過了,現在母後沒了,只有父皇這樣叫他了,就算這世上再多一個人這樣稱呼他,那個人也只會是他未來的王妃,而絕對不會是,也不能是南宮蕊兒。
「原來夜羽騎不是幌子,東離是真的有夜羽騎啊……」
這世上的好事怎麼就全都讓那個小賤人給佔了呢!!
梵鏡夜打開桑雅端著的盒子,從里拿出「金縷衣」展開,陽光下,金縷衣閃閃發光,金絲繡成的花朵輕輕抖動,那活靈活現的樣子,幾乎讓人忍不住想聞聞花香。
楚御寒剛做出手勢,準備讓人緝拿梵鏡夜的人,突然好長時間沒開口的公子扶蘇再度開口了,而她這一次說的話,著實讓所有人大吃了一驚!
「啊——」楚香怡此刻顧不上什麼閨蜜好友了,直接拉過南宮蕊兒,將自己縮在她背後,拿著南宮蕊兒做起了擋箭牌。
不用楚香怡說,楚御寒也要這麼做,當街誅殺他西京國的禁衛軍,這簡直是在挑釁他西京!!
哼,楚御寒冷冷的掃了眼南宮蕊兒,這女人跟尉遲家的那個女人一樣,總是自以為是,要不是因著她們背後的家族,勢力,敢這樣叫他這個王爺,他早就讓人將她們砍上十次八次了。
煩,真心的煩!
王爺?這些人居然又叫梵鏡夜王爺……這次連慢慢往楚御寒身邊靠攏的南宮蕊兒都微微停頓下了腳步。若說這兩人是冒充的,可現在都見了正經的公主還有王爺了,竟然還敢自稱自己是王爺,如果這人不是瘋子,那麼……
但是,想想通常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呵呵,王爺是聰明人……在下沒經過王爺允許就暴露了您的身份,還望王爺海涵。」坐在窗邊躲著的南宮悠悠嘴角帶著一抹狡黠的笑意。
一眼望去,那方塵土飛揚,十幾個身穿黑色鎧甲的精銳士兵騎著高頭駿馬出現在了梵鏡夜的面前,「屬下救駕來遲,還請王爺恕罪!」這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王爺?
「王爺言重了,這‘金縷衣’本就是為王爺的未婚妻南宮小姐量身定做的,何來割愛一說呢?在下今日也借花獻佛,祝王爺和王妃喜結連理!」
在場的人當中,有人看到了騎在高頭大馬身上的黑衣士兵他們衣袖上用銀絲繡著的一片羽毛,立刻猜測出了他們的身份。
南宮蕊兒皺起了眉,如果說這兩個人是演戲冒充的,那還說的過去,可現在突然來了這麼多人陪著演戲,那這可就不像是鬧著玩的了,但是,她想了又想,就是沒想出來梵鏡夜到底是哪門子的王爺?
那個被他們西京國包、圍在里面,帶著銀色面具的白衣男子難不成就是東離國的梵王爺?就是被人稱為東離「邪王」,娶了十個老婆都死了的,會吸人血,噬人肉的邪王??!!zVXC。
只要一把剛才自己的想象換個人,換成南宮悠悠穿著這衣裳出嫁,那情景,南宮蕊兒簡直是連一個念頭都不像閃現出來!
哎,皇兄都特意囑咐她了的,說東離國的迎親隊,還有邪王快要來西京了,讓她這段時間給收斂一點,她怎麼就……
所有的人都被「金縷衣」給吸引住了目光,連滿地的血腥都忘記了。
「王爺?」楚御寒皺了皺眉頭,這是他第二次從這梵鏡夜和桑雅的嘴里听到「王爺」兩個字了,可是這西京國可當真沒梵鏡夜這個王爺,他楚御寒也沒多出一個兄弟來。
正當她還在思索的時候,一串淒厲的聲音突然響起。
「都說南岳國的爭天騎厲害,就在下看來,東離邪王的夜羽騎也絲毫不差,若是兩項相爭,鹿死誰手可真是說不準呢……你說呢,梵王爺?」
「你讓我家王爺跪他?哼,憑什麼?」桑雅撇了眼楚御寒,她本來不認得他,不過剛才听了公子扶蘇的話才知道這個男人是寒王的。
「本王並未刻意隱藏身份,即使被認出來也實屬正常,公子扶蘇無須多慮。」
「三公主——」梵鏡夜忽然將矛頭指向楚香怡,話音一轉,問道︰「其實,這件霓裳本來是為本王的王妃準備的,並且,也只有本王的王妃才有資格穿上這件霓裳……三公主如此喜歡這件霓裳,甚至于不惜當街搶奪!本王可以認為三公主其實是想當本王的王妃嗎?」般敢香里。
呿,長得也不怎麼樣嘛,還好他有自知之明,主動放了未來王妃,要不然,等到自家王爺上去橫插一腳的時候,那才叫丟臉!
其實她不說出梵鏡夜的身份,她也相信梵鏡夜能自己解決這件事情,不過,她就是想看看,無聲無息潛入西京國的邪王,被這樣露了身份,該怎麼辦……
只要想想毒姬依偎在他懷里,親昵的叫他「御寒」,他就從心底里涌出一抹快樂和溫暖。只不過楚御寒的這種幻想很快就被打斷了,因為他現在耳朵里听到的都是南宮蕊兒的聲音。
「啊!袖子上有銀羽刺繡,果然是夜羽騎啊!」
楚香怡的視線此刻已經完全被金縷衣吸引住了,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梵鏡夜的話,還是旁邊的南宮蕊兒扯了扯她的衣服,這才讓她回過神來,連忙搖頭擺手︰「不是的!不是的!本公主才沒有想要嫁給你,你別胡說!!」
開玩笑,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個替死鬼代她嫁給邪王,她腦袋又沒壞掉,怎麼可能還往火坑里跳?明知道嫁給邪王只有死路一條,她根本就犯不著為了一件衣服而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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