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悠悠難得管這個靈心公主是哪里來的,反正她也是公主,說起來兩個人身份一樣,她沒有因為剛才的馬馳事件找靈心公主的麻煩,就很給她面子了。
這麼想著,南宮悠悠抬頭看了眼府門口的匾額——梵府?
呵呵,這倒是奇了怪了,有一字並肩王、邪王各種稱號不寫,居然寫個梵府?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個百姓的家呢。
當然,就算靈樞公主再難伺候,他們也得忍著,誰讓人家是主子,他們是奴才呢?
竟然不參拜她,也不搭她的話,連個眼色都不甩她一下,最可惡的是,這個女人居然一點都沒害怕?!資料上不是說西京的女人最膽小了嗎?無論什麼事情都能哭成個淚人!既然是這樣,怎麼沒見著這女人發揮一下她應有的本性,膽小怕事唯唯諾諾的低聲下氣嗚咽幾聲呢?
其實,從梵鏡夜算起,他是第三代,梵綺瑤是第四代,兩人不屬于直系血親或者三代以內旁系血親,他們就是擱現代,那也是法律允許能結婚的,只不過,兩人的孩子有沒有什麼毛病,那還真是說不準的……
「王爺,依我看,還是吃副藥保險一點。」公子小白哪能由著南宮悠悠現在說個不字?趕緊擺出了醫生的架子。
「我……」梵綺瑤倒是想點頭,可是她能點頭嗎?她喜歡堂叔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陽城知道的人也不少,可是吧,父皇不同意、皇兄不同意、就連皇女乃女乃都不同意……
這一個小動作當然沒能逃過南宮悠悠的眼楮,心底好笑了一聲,看來梵鏡夜也不似傳說的那樣嗎,什麼娶不到老婆,瞧瞧,這里不是還有一個愛慕著他,等著要嫁的嗎?
翡翠被問得楞了一下,不敢肯定的回答︰「主子說南宮蓉兒那事?」見南宮悠悠點頭,翡翠哼哼了兩聲,沒好氣的道︰「主子,我把那落胎藥給她,她還不吃,說要把孩子生下來,讓……」
您啊,愛喝不喝,反正王府該做的禮節是做好了……
這皇位本就應該是他的,皇上當年登基的時候,說只是代為他管理,現在只要梵鏡夜說一句話,皇上就不得不讓位,這北臨的局勢也得跟著變。
南宮悠悠看著梵綺瑤一臉蛋疼糾結便秘的表情,心里暗笑了一下,還好這公主不像楚香怡那樣沒腦子,膽兒也沒肥到楚香怡那樣大,誰都不放在眼里,現在瞧靈心公主這模樣,倒是還有人能壓住她。
本來她還幻想過,等以後嫁了堂叔之後,她就能住進清心閣了,這下好了,是能住進去了,可是住進去的是別人!!
至于前面死了的十位王妃,都只听過這個清心閣,卻沒進去過,啊,也不對,有那麼兩三個偷偷想進去,結果被王爺發現之後,直接讓人給抹了脖子……
梵綺瑤好不容易等到梵鏡夜發現她的存在,跟她說話了,可是,這說出來的話她情願當做沒听見,不如沒說出來的好!再讀讀小說閱讀網南宮悠悠看了看梵綺瑤,又看了看梵鏡夜,忽然覺得什麼禁忌之戀,偶爾也是很不錯的,只不過,只要不是她未來老公和別的女人,那還是很美好的。
「悠悠,怎麼?」見南宮悠悠看著他,那眼神還有些怪異,梵鏡夜不由緊張的詢問︰「是不是累了?」
「老奴秦川,見過公主。」見王爺這樣慎重的介紹,秦管家立馬也對南宮悠悠上了心。
水土不服?
梵綺瑤卻對南宮悠悠這做法嗤之以鼻,傻不傻啊,送到門上的權利都不要?看來是真傻!
「主子你都不知道有多氣人。」翡翠一說到這里就是一肚子火,「我給她喂藥,她說我若是敢給她吃,她就立馬咬舌自盡;我去掰她嘴,她還咬我。後來我只能把那藥放她屋里,愛吃不吃吧……」
「是!」秦管家當然沒有意見,想著待會兒就把府里的賬本和王爺經營的那些店鋪收支情況交給南宮悠悠過目,「公主,老奴待會兒就交出手里的東西。」
真是的,堂叔怎麼能娶這樣的人做王妃呢!
不管怎麼看,這個孩子生出來都是個弊端,更別提孩子可能有先天性遺傳問題,沒準也有可能是白痴或者畸形兒。
看了眼抱著她的梵鏡夜,那露在外面的雙唇抿的緊緊的,顯示著他的主人有多緊張在乎……
你說那孩子真要生出來了,到底是南宮府的大少爺呢?還是南宮府的外孫呢?
平日的堂叔不近,就連對她都是疏遠的,而堂叔帶回來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讓堂叔這樣……梵綺瑤想破腦袋都不明白他們兩人中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堂叔這般對待這個女人。
南宮悠悠也是被這個輩分給雷了個里女敕外焦,想起在馬車上,梵鏡夜給她惡補的北臨國知識,現在倒是有用了。
「去,把公子小白給本王叫來!」
「唉唉唉,我說你過去過去點,別妨礙醫生的工作!」公子小白見不得梵鏡夜這個模樣,瞧瞧,這就是掉進了愛河爬不上來的男人,真是太丟男人的臉了,太慫了!
現在王爺竟然要讓這西京公主住進清心閣,看來,這西京公主不光是受寵了,而是非常、非常受寵了!!
好吧,既然主子要听原話,她當然不能有所隱瞞,斟酌了一下,翡翠才繼續道︰「她說要把孩子生下來,讓主子看看自己造的孽。」
不過,一想到梵鏡夜的特殊身份,南宮悠悠又釋然了。
而她的這點點小心思,旁人哪里會知道,所以那邊兩人該做什麼,還得繼續做。
被一甩在門外的梵綺瑤愣愣盯著南宮悠悠隱入門內的身影,楞了好半響,剛才愣怔中反應過來,差點傻了眼!
而梵鏡夜的這幅模樣,讓梵綺瑤看得完全傻了眼,天啊,她到底看到了什麼?這這這……這是她那個酷酷的堂叔?不可能不可能!梵綺瑤使勁搖頭,就想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可她身後同樣傻眼了的丫鬟們紛紛倒抽氣的聲音,卻實實在在的提醒她沒看錯,這確實是那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堂叔。
「堂叔,她……」梵綺瑤糾結了,嬸嬸……這兩個字她怎麼叫的出來!
「以後公主的話,就等同本王的話,誰若是不從,就自行離開王府吧!」梵鏡夜用警告的語氣給眾人下了命令,然後對秦管家道︰「待會兒把府里的賬本東西全部交給公主,以後王府的事情由公主做主。」
當然,這只是公子小白心里想的,他沒敢說出來,因為他知道,說出來保不準又要被梵鏡夜說一通什麼愛情大道理,沒準還沒他的好果子吃呢,他又不傻!
南宮悠悠現在總算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了,見公子小白得瑟的離開,南宮悠悠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那廝要在湯藥里給她放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
梵綺瑤自打出生以來,不論是皇宮還是北臨向來都是任我行的,還真沒吃過這麼大的啞巴虧!種種考慮看來,她特意演出的這一幕所謂的門前示、威,簡直輸得一敗涂地徹徹底底,她北臨最尊貴的靈心公主居然輸給了西京的這個女人,還是在西京風評不怎麼樣的女人?
梵綺瑤瞪著眼楮望著早已空蕩蕩的大門為之氣結。
但這話听在梵綺瑤耳朵里卻變了個味道,不喜歡禮節?像她們這樣身份尊貴的人,怎麼能自降身份呢?不喜歡這些理解,依她看,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懂這些禮節吧!
「你沒跟她說那個孩子生下來可能變成什麼樣子?」
梵鏡夜掃了她一眼,理所應當道︰「你堂嬸不住進去,難不成你住進去?」
梵鏡夜絲毫沒有出清音閣去接旨的打算,想都沒想就對秦管家說︰「讓公共把聖旨留下,人走吧。」
而震驚不小的何止王府的這一群奴才,連靈心公主都在原地呆若木雞了!
這頭,梵鏡夜抱著南宮悠悠進了清心閣,那急迫的樣子,最後連輕功都給用上了,直接沖進了他的房間。小心翼翼的將南宮悠悠放在床上之後,才讓出位子,等公子小白給她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宮悠悠簡直是服了公子小白了,她就不信他模不出來她有沒有病,可是這人明知道她沒病,偏生還給她捏造了一個,真是……
這麼怨念做什麼?搞得好像她搶了別人老公一樣。
堂叔?佷女?
梵鏡夜的這一句話,無疑是更加肯定了南宮悠悠的身份,也讓奴才們更加明白了她的地位。
梵綺瑤在想什麼沒人關心,就連王府的奴才都不關心,他們現在只關心怎麼伺候好新主子,對于梵綺瑤這個老是厚臉皮纏著他們王爺的女人,奴才們只是一杯上好的花茶招待她了事。
況且說到底剛才還是她的馬差點沖撞了這個女人,錯是她先錯,若是按照以往她的作風來說,她頂多就讓丫鬟賠償點銀子給別人,可是這個女人的身份不一般,她還真不能給點銀子就打發了。
「嗯,有點不舒服。」南宮悠悠總不能說自己剛才YY了一下他吧,可她找的借口剛說完,就被梵鏡夜緊張兮兮的打橫抱了起來,「悠悠,忍忍,我立馬找人來看看你!」
南宮悠悠理解的點了點頭,既然南宮蓉兒執意要這麼做,那也沒有辦法了,反正她該做的已經做了,剩下的只有看天意了。
想不出來,真的想不出來,南宮悠悠無解的閉上了眼楮。既然想不出是怎麼回事,那就別想了,反正現在她跟君如墨已經沒關系了,她現在、以及未來的人生里,只會有一個男人,那就是梵鏡夜。
梵鏡夜也隨著南宮悠悠的目光看了一眼,頓時看到了站在那里,盯著南宮悠悠的梵綺瑤,想都沒想,直接沖梵綺瑤說到︰「綺瑤,這是你未來的堂嬸。」
此時的南宮悠悠,壓根就沒察覺到自己心里的對梵鏡夜的那一絲變化……
「哦,公主這是剛到北臨,一路顛簸,外加長時間的周居勞頓……就是俗話說的水土不服。」雖然心里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面對梵鏡夜,公子小白還是拉拉雜雜了好幾句,說了個不痛不癢的病出來。
南宮悠悠挑了挑眉,她造得孽?若不是因為有南宮蓉兒造得因,又怎麼可能會有後面的果?因果因果,南宮蓉兒倒是只看到別人的,看不到自己的不對了……
「不用了!」南宮悠悠趕緊搖頭拒絕,「我剛來北臨,估計接下來會有一番忙碌的,而這王府,我現在也一點理不清頭緒……既然以前是管家管理著,那麼還請管家繼續打理這王府的一切。」
該死的,堂叔到底娶了個什麼樣子的女人回來?
梵鏡夜說完這話,也沒管梵綺瑤會不會真叫,反正他已經把態度擺出來了,梵綺瑤以後要怎麼做,那都是她的事情了,掃了一眼整齊站在前院迎接他們回來的眾奴僕,對悠悠介紹道︰「他是府里的管家,你有什麼要添置的,需要的,只管告訴他。」
「她怎麼樣了?」梵鏡夜不是醫生,自然不知道南宮悠悠的狀況,只能焦急地問公子小白。
圍著看熱鬧的人全部都愣住了,緊接著驚愕不斷,天哪!這個靈樞公主不會是被嚇傻了吧?沒瞧見他們北臨國的靈心公主在跟她說話嗎?她居然答都不答,就走了?
梵綺瑤越想越覺得肯定是南宮悠悠不知怎麼誘惑了堂叔,或者用了什麼手段,這才逼著堂叔就範了的!
翡翠小心翼翼的看了南宮悠悠一眼,只听見南宮悠悠說了兩個字︰「原話。」
南宮蓉兒又不是秦姨娘生的孩子,所以南宮蓉兒生的孩子若是抱給秦姨娘養,對外界宣稱是秦姨娘給南宮府添了丁,秦姨娘會同意?
「那你趕緊開點藥。」梵鏡夜想了想,又囑咐了一句︰「別弄太苦的藥。」馬口額件。
哎,臣女果然就是臣女,哪怕給了個公主的身份,也撐不起來!
梵綺瑤雖然被南宮悠悠這一手打的措手不及,但是這梵府門口地處陽城最熱鬧的地方,剛才馬匹一驚早就引得無數眼線側目遠觀了,要是小題大做,誰知道落到有心人的眼里會傳成什麼樣?要是被堂叔知道了,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態度。
不得不說,梵綺瑤本來就是花兒一般的年紀,外加人又長得可愛,做出這樣的動作更是錦上添花,可愛的不得了,讓你想罵她都生不出火來。而這個動作梵綺瑤可是熟練的很,每次要闖禍了,或者已經闖禍了,她都是這樣去求皇女乃女乃、父皇、皇兄的。
所以,她在臨行之前,才讓翡翠去將南宮蓉兒的孩子給打掉,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事情並沒有按照她預期的那麼進行。
好好消消心里的這口氣!
不知為何,她幾乎是從一開始,就對他沒有任何防備,沒有任何抵觸的接受著他的一切。她不是個三心二意的人,所以她斷不可能在喜歡著君如墨的時候,還享受別的男人給予的溫柔,可是,不知道為何,對于梵鏡夜所給予的一切,她竟然是順理成章的輕易就接受了,這……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人人提心吊膽,四下里靜悄悄的,哪有半個敢開口說話?靈心公主平日的囂張在陽城是出了名了的,惹得禍事不少,不過人家懂得善後,只要給錢,就沒有擺不平的事情。
而梵鏡夜,也如同他父親一樣,是跟幾個佷兒一起長大的,其中,現任的太子梵月息倒是時常被人們跟梵鏡夜擺在一起評論,畢竟梵鏡夜的身份太過特殊了,而他在北臨的所作所為,也不得不讓人側目一番。
正打算帶著一干人等魚貫而入,身後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你怎麼在這里?」
南宮悠悠只要一想想,一群豆丁大的孩子,叫著同樣一個豆丁大,甚至比他小的人「堂叔」,她就覺得一臉黑線。
果然,為了南宮悠悠的身體著想,梵鏡夜吃定了公子小白的這一套,點了點頭,「嗯,還是吃一副藥吧。」
當初的太、上皇一共生了三個皇子,而梵無閻則是老來得子,古稀了才生出他這個老ど來,而那個時候,其余兩個皇子早已經成年,並且娶妻了生子。
梵綺瑤想來想去,只能把這一切都歸咎到南宮悠悠身上,就是她,就是因為南宮悠悠,這一切才變了的……zVXC。
見南宮悠悠閉上眼,梵鏡夜只當她是有些痛苦,立馬再次催促道︰「去看看公子小白在做什麼?怎麼還沒跟來!」
而滿院子的奴才也對這位新主子好奇不已。
想到這里,南宮悠悠就想起南宮蓉兒懷的那個孩子了,偏頭,悄悄問了翡翠一下,「臨行之前,我讓你去辦的事情、辦妥了嗎?」
得出這樣的答案,南宮悠悠徹底的安心了,也徹底的解月兌了……
沒有立刻奪、權,秦管家心里楞了下,要知道從前那十個王妃,可是一來就指著掌權王府來著……沒想到這個新王妃居然對這些不感興趣,真是……看來這個新王妃倒是懂得審視局勢!
梵玉姑姑站在一邊,眉毛略微一挑,卻沒有太多驚訝。
「悠悠,哪里不舒服,跟他說說!」梵鏡夜對待南宮悠悠的樣子,完全像是在誆哄無知幼兒一樣,讓南宮悠悠頗有些哭笑不得。
簡直是百試百靈,屢用屢爽!
「堂叔,她怎麼能住進清心閣呢??」梵綺瑤急了,這清心閣她想進去很久了,可是長這麼大,她也只進去過一次,就那麼一次還惹惱了堂叔,要不是因為她公主的身份,早就被堂叔給 嚓了!
南宮悠悠這頭和翡翠竊竊私語,讓下馬走過來的梵鏡夜頗有些吃醋,上前擠開翡翠,梵鏡夜牽起南宮悠悠的手,說道︰「古人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離開悠悠之後,何止覺得才過三秋?倒是不知悠悠想我了沒?」
在場的奴才都在心里敲了個警鐘,看來這靈樞公主的身份,當真同以前那十個王妃不一樣,他們以後的眼楮要放亮點了才是,千萬別一不小心得罪了靈樞公主。只是吧,就是不知道這個靈樞公主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兒,能得了他們王爺的心,也不知道這個靈樞公主好不好伺候……
這未來的皇位,還當真不好說!但,最讓人蛋疼的還是這輩分……
南宮悠悠看著金鉤鐵劃的字,心里大大的贊了一聲之後,她頭也不回的邁開步子,走進了梵府,留下了一片死水般的寂靜。
南宮悠悠心里微微嘖嘖兩聲,若是梵鏡夜真娶了自己的佷女,這恐怕就是古代人常說的親上加親了吧?說真的,南宮悠悠來了這古代之後,也不是第一次見著近親結婚的了,只不過,親近結婚的危害這些人倒是一點都不知道。
南宮悠悠瞪了他一眼,這大庭廣眾的他又開始肉麻了!雖然沒有回答,不過倒是沒有甩開他的手。
她要好好看看,堂叔帶回來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值得堂叔特意跑去西京求親!
「秦管家不必多禮,我不太喜歡這些繁瑣的禮節,以後沒有外人在,能免則免吧。」南宮悠悠說得倒是大實話,這听在秦管家心里頓時覺得這未來王妃是個上道的,沒有因為她的身份而倨傲,反倒是對他們這些老奴多多照顧,看來是個心善的人。
南宮悠悠不懂了,真的不懂了……莫非她的心又那麼的大,在喜歡著一個人的時候,還能接受另一個人??
估計他都入土為安,化成一捧黃土了,她保不準還沒死呢!
倘若真是這樣,那麼這個來到世上的孩子未免太可憐了……
她的堂叔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她這個發光體怎麼就不發光了呢?
這到底是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听王爺說未來王妃住在清心閣,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那清心閣是什麼地方啊,那可是整個王府修建最豪華,最漂亮的地方了,那里不光是王爺的住所,更是當年梵無閻特意給天下美人求若水修建的住地。
梵綺瑤壓下怒火長舒一口氣,向身後的丫鬟怒聲道︰「進去!」
梵綺瑤徹底的被打擊了,先是被梵鏡夜的公主抱給打擊得心里的醋意翻江倒海著,再接著又被公子小白這樣華麗麗的忽略無視,又一次被打擊的火氣上涌。
梵綺瑤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地平靜下來,郁悶得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沒見著堂叔也就算了,居然連他帶回來的女人都沒搞定!
南宮悠悠一听,頓時知道壞了,公子小白準保要報私仇了,指不定怎麼折騰她呢,于是立馬解釋道︰「王爺,我現在舒服多了,看來已經適應北臨國了。」
她她她她,她就這麼走了!?
梵無閻和自己的哥哥們情分倒是沒多少,反倒和一起長大的幾個佷兒們感情不錯。後來他戰死沙場之後,皇位就在幾個佷兒之間爭奪著,最後是大佷兒奪得了皇位,這才平了北臨。
而公子小白一下馬車,就直接越過梵綺瑤,往清心閣而去,連個目光都沒過她一下。
梵鏡夜這一公主抱,著實把南宮悠悠給嚇了一跳,她當真是絲毫沒準備,見她的一個借口搞出這麼大動靜,南宮悠悠頓時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不知道現在說實話來不來的及啊?
公子小白搭手上了南宮悠悠的脈搏,這一模,頓時瞪了她一眼,就她這身體,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一口氣上五樓都不費勁,能陪農民下地插秧,能陪王爺共赴戰場……有毛的不舒服啊!
「我怎麼沒說呀,我嘴皮子都說破了,可南宮蓉兒卻說是主子你見不得她好,要害她!還說她要靠著這個孩子母憑子貴,她兒子是南宮府的大少爺,以後整個南宮府都要听她的……」翡翠一想到南宮蓉兒說的這些話,就覺得無語。
「真是想不通你跑來西京求什麼親。」南宮悠悠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掃過靈心公主,雖然她現在還沒嫁給梵鏡夜,但是,她好歹是兩國正式交換了文書定下的邪王妃,這個靈心公主看她的眼神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完了,堂叔要是追究自己起來可怎麼辦?她不想讓堂叔討厭自己啊!
要說這女人狠狠掃了她的面子吧,人家西京公主初到此地不懂你北臨國的規矩,所有的一切都是無知之舉,不知者不罪還不行麼?借口都難找到!
看來,有些人當真不是吃到惡果就會反省的人,南宮蓉兒就是這樣的。
下一秒,一股無與倫比的憤怒狂亂席卷了梵綺瑤的神志。
說是金屋藏嬌也好,愛巢也好,總之那地方除了管家,還有梵玉姑姑能進去外,他們這些奴才是完全進不去的,就連里面的打掃,都是梵玉姑姑一手包辦的。
看來,她待會兒要找個奴才好好問問了!
「堂叔,你到哪里去了,讓綺瑤好找啊!」看到梵鏡夜騎著馬從自己面過走過時,掃向她的冰冷眼神,梵綺瑤就知道,估計剛才的事情已經傳到他的耳朵里了。
而南宮悠悠的這一舉動,琉璃和翡翠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她們主子從來就不是怕事的人,還不是想著初到北臨,這才跟靈心公主息事寧人的,要不然……
听到這個聲音,南宮悠悠也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回去,果不其然,正是到陽城之前,收到皇上的命令,先一步離開的梵鏡夜。
「以後靈樞公主就住在清心閣,管家讓人把東西都搬進去吧。」
真是奇了怪了,這女人居然在受驚之後,就這麼大大方方堂堂正正沒有絲毫尷尬,沒有半點猶豫地走進了堂叔的家里,還對剛才她的嘲笑諷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拍拍,把她給甩在門外,自個跑進去悠閑了!?
所以一直沒有捅出多大的簍子。
其實這話不說還好點,一說出來,公子小白的臉上差點繃不住笑出來,對啊對啊,他打不贏南宮悠悠,不代表不能陰她啊!哈哈哈,不苦??都說良藥苦口,他非得抓一副天下最苦的藥煎給她喝!!
「你沒強行喂給她吃?」說到底,南宮悠悠還是不想南宮蓉兒生下那個孩子,先不說那個孩子生下來會不會先天夭折,單是孩子的身份就夠尷尬的!
梵綺瑤立馬放低姿態,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撅起嘴唇,向著梵鏡夜討饒︰「堂叔……」
「是!」
腳步不停,抱著南宮悠悠進了清心閣。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一群人不點頭,她這輩子都別想嫁給堂叔。
南宮悠悠看著秦管家離開,頓時覺得梵鏡夜這派頭是不是太大了點啊?連聖旨都可以這樣接?
「王爺,皇上有旨來傳!」秦管家站在門口恭敬了一句。
就從剛才看到自家王爺這麼對待這位公主的樣子來看,他們就知道,這個新主子必定是受王爺寵愛的,要不然這麼多年了,他們還沒見著王爺對哪個女子和顏悅色,如此親昵的。
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梵鏡夜就這樣潤物細無聲的進了她的心里,也許是在這幾日兩人的象棋對弈中,也許是在馬車上天南地北暢談促膝中,也許是在西京送她無數玩意兒的時候,或許,是在更早之前……
「真的?」梵鏡夜明顯不信,這又不是天氣,說變就變了!
這個女人居然敢無視她?
見此,南宮悠悠突然就什麼都不想交代了,就只想這樣窩在他懷里,讓他這樣抱著走一輩子,只希望這路能夠再長一些。
若是皇上不讓位,想要繼續做皇上,那就是造、反;若是梵月息想繼承這皇位,自己做皇上,那也是造、反;但是,若是梵鏡夜想要這皇位,那就是名正言順等級了!
皇上就算害怕,卻在面對這個事實的時候,無能為力,恐怕就連皇上睡覺做夢的時候,都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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