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寒一手抓空了,臉色不太好,但是更讓他不好受的是她居然要走?
「你想一個人上路,本王不允許!!」
「呵,寒王說笑了,我代表的是東離國的參賽者,憑什麼需要你西京國的參賽者同意與否??」
「哎,王爺何必呢,我表妹不是說了嘛,木納爾見。」
「哦?」君如墨顯然不相信她的話,不過倒也沒有追根究底,只是轉身滿身冷酷的道︰「走。」
楚御寒被南宮悠悠這話噎住了,沒錯,她說的沒錯,可是,「你剛才也看到了,南岳的人既然有意對你下手,路上肯定還會埋伏的,你一個人上路不安全,跟著我們一起走,我一定將你平安帶到木納爾,你不要任性!」
這話一出,南宮悠悠才頓時想起來,她現在是南宮悠悠,君如墨哪里認得她,立馬張嘴就撇清︰「不認識,你听錯了。」
「主子!!」
「其實也不是多大一件事,就是靈樞公主出錢,找了我下面的人,請人幫她奪這個第一而已,本來吧,這個任務另有別人來做的,我剛好閑得無聊,就索性冒充一回公主,來著普巴爾節日玩玩咯。」南宮悠悠這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卻听得背後的琉璃和翡翠紛紛在心里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君如墨疑惑的將目光移到追著過來的琉璃身上,頓時眯了眯眼,「琉璃——」
「琉璃,你主子我現在不是在生產,你……」南宮悠悠這話剛調笑出來,忽然感覺到一個人朝她飛身過來了,而且目標就是向著她來的。zVXC。
「寒王,我不認為沒了你們我就到不了木納爾,再則,請你自己看看,你當人覺得你的人很出色?」南宮悠悠指了指自己身邊死的一堆的尸體。
見琉璃那樣子南宮悠悠簡直好笑,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琉璃是在幫誰接生呢。
「主子主子,我找著東西可以拉你起來了!」
只要沒有成婚,他楚御寒就有機會奪回她!
話音說完,南宮悠悠就落到了地上,這一落地,南宮悠悠頓時睜大了眼,快速向著琉璃翡翠擊出兩枚銀針,放聲大喊道︰「別下來!!是沼澤!」
「啊,主子,你怎麼出……唔……」翡翠剛一驚喜,卻在看到南宮悠悠身後的人之後,頓時跟琉璃一個樣子,啞然了。慢慢走到琉璃身邊,眼神交流著,詢問是怎麼回事。
高啊,主子說話就是高明!
「君如墨?!」南宮悠悠一愣,他怎麼會在這里??難道也是來參加普巴爾節的?
這叫什麼事兒啊。「在、這、里!」南宮悠悠頂著君如墨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咬牙切齒,悲壯無比的說了三個字。
「手!」
「放屁,你沒看到南岳國的人嗎?她這樣單槍匹馬出去,正是自投羅網!」
「不、她還不是!」楚御寒一點沒有因為被揭穿了心思而惱怒,一口否定了秋書允的話,「他們只要一天未成婚,她就未必是梵鏡夜的女人!」
南宮悠悠心里咯 一下,壞了!雖然她易容了,可是琉璃和翡翠還是那個樣子啊,完了,君如墨不認識她,可是絕對認識琉璃和翡翠的!
秋書允和錢盈辛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無奈,算了算了,既然楚御寒非要去跟梵鏡夜爭,那就去吧,希望他別忘記了,這主動權只怕根本不在梵鏡夜的手里,而是在南宮悠悠手上!
一听這話,南宮悠悠頓時將手遞了過去,兩手一握,從南宮悠悠上空飛過的那人以渾厚強勢之極的力道,一把將她拽出了沼澤。
兩人輕功落地之後,南宮悠悠抬頭一看,眼前,銀發隨風飛揚,霸顏如冰冷沉,還是那樣的面癱啊……
秋書允見楚御寒那怒目橫眉的樣子,不由失笑了起來,「王爺,我相信我表妹的本事,絕對可以安然無恙的到達木納爾……其實你也相信的不是嗎?你只不過是想抓著表妹不放罷了。」
南宮悠悠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又是鮮血又是泥濘,這造型確實……哈哈哈!既然君如墨請她一起過夜,那就一起好了,有這樣一個高手在,南岳要是今晚還來偷襲她,那可真是對不住了,找死呢吧。
君如墨听言面色一沉,冷冷的看著南宮悠悠,「敢問你這副樣子是在做什麼。」
南宮悠悠三人再次運著輕功走了一會讓,看了看天色,快要入夜了,這種時候趕路可是不明智的,「走,找個地方過夜。」
「去找東西來拉我!」南宮悠悠本來只陷了個腳果的高度,可因為剛才用力擊出那兩道銀針,此時陷得更深了,整個小腿都陷進去了。
南宮悠悠只覺得君如墨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已經不能用探究來形容了……
「找個地方過夜,你這樣子……」君如墨上下掃了她一眼,顯然非常之嫌棄。
「主子你等等!」翡翠去找東西,而琉璃就在這邊守著,一邊焦急的望著在沼澤中的南宮悠悠,琉璃一邊說︰「主子,你別急,鎮定,鎮定!!」
南宮悠悠只覺得臉都黑了,老天要不要這麼玩她啊!!只見翡翠拉著一根不知道是什麼草粗編的……可以稱之為繩子的東西過來了,一過來,先是沒見著沼澤里的南宮悠悠,頓時慌張的叫了起來,「主子,人呢?!沉下去了?主子?主子??」
「走?去哪?」南宮悠悠楞了下,這君如墨是要讓她跟他走??
楚御寒掃了一眼,果然抿唇沒說話了,因為這完全就是兩個鮮明的對比。呵被宮我。
南宮悠悠確實相當之鎮定,站在沼澤里平穩著呼吸,一動不動,把下陷的速度降到了最低,而反觀岸上的琉璃,則是又扯頭發,又握拳,一個勁的給自己平順呼吸,還一個勁的說「吸氣、呼氣、吸氣、呼氣……主子,鎮定!!」
「誒……這……」琉璃一過來,就瞪大了眼,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公子如墨怎麼會在這里?
「哦,你說這個啊?」南宮悠悠捏了兩下自己的臉,顯然就表明臉上帶著的是人皮面具,模了兩把之後,淡定無比的胡扯道︰「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西京靈樞公主與東離太皇太後的賭注?」
南宮悠悠懶得理會楚御寒,轉臉看向秋書允,「表哥,木納爾見!」語畢,南宮悠悠腳尖輕點,施展輕功絕塵而去,琉璃翡翠立馬跟上,留下一眾人目瞪口呆站在那里。
「不過王爺,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你可別忘了,我表妹已經是東離邪王的王妃了。」
君如墨冷顏退開一步,此時緩緩的收回手,把手重攏在袖子里,冰冷的眼神看著她︰「你認識我?」
南宮悠悠趕緊給琉璃使眼色,讓她裝作不認識,可就在這時候,翡翠的聲音來了。
「南宮悠悠,回來!」楚御寒想跟著去抓她,卻被秋書允和錢盈辛死死抱住,攔截了下來。
南宮悠悠立馬趕緊閃開他的爪子,站到一旁,看著君如墨,沉了口氣,淡定的開了口︰「好久不見啊,君如墨。」
南宮悠悠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楚御寒現在對她的態度她十分不習慣,他們兩的關系有好到這個程度嗎?裝什麼親密??真是受不了!
「不同意,反正本王不同意你一個人上路!」
南宮悠悠這邊慘死的人都要堆成山了,而他帶來的這一百來號西京人雖然也殺了人,可那動作絕對慢了三倍不至。死在南宮悠悠手下的人,通常都是一刀就被擊斃,絕不浪費第二刀,而他們這邊的人,可能砍來砍去,十刀之後才掛掉……
本來都要落腳了的琉璃和翡翠,整個人一驚,頓時踩了一腳南宮悠悠射出來的銀針,借著那力道在半空中改了方向,朝著遠處落了地。
一個完全是殺人的刀法,一邊完全是武功招式……
見南宮悠悠承認了,琉璃和翡翠也挪動到她身後站住。
本來心里有那麼一絲因為月兌困而產生的劫後驚喜,卻因為救她的這個人而突然被澆熄了。真是的,以前想見他一面都難的很,最近不想看到他,哪知道這人老是頻頻出現在她的生活範圍內。
等到琉璃和翡翠落地之後,這才發現,南宮悠悠的腳已經陷入沼澤之中了。
「放開本王,你們做什麼!」楚御寒動彈不得,只能看著南宮悠悠消失在眼前。直到人都不見了,秋書允和錢盈辛才放開了楚御寒。
「毒姬,你在玩什麼把戲?!」君如墨蘊滿沉怒的冷酷聲音飄揚在南宮悠悠耳邊,下一秒,伸手就往她臉上去。
「知道。」君如墨點了點頭,看著她示意跟這有什麼關系。
當下,南宮悠悠一邊跟著君如墨走,一邊看著他疑惑的道︰「你不是在西京嗎,怎麼到這里來了?」
「普巴爾節你家開的?」君如墨冷冷的扔出一句話。
南宮悠悠翻了個白眼,是是是,普巴爾節當然不是她家開的,這意思不就是說她都可以參加,他君如墨又憑什麼不能參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