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緣 第三節

作者 ︰

狐族的婚禮,相擁熱吻後婚禮才算是正式完成,寂雪在我的懷中,急促的喘息著,俏臉之上泛著緋紅。今天過後,你就是我的王妃了。寂雪微微閉上了她的眼楮。四唇想對,清晰的感覺到了對方的鼻息,愛,真的那麼美。「慢。」大殿下面,一聲厲喝,是母後,她看到我與寂雪相擁熱吻在空中慢慢旋轉最後落在婚台之上,母後嘶吼的聲音響徹偌大的離火殿,聲音不帶一絲魔法增效,完全是喉嚨震動撕破發出的。一道紫綠色光芒隨之在離火大殿之上出現,寂雪突然將我推開,毫無防備的我,被寂雪的念力束縛,那道紫綠色光芒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直接照在寂雪身上,寂雪痛苦的懸浮在空中,面目猙獰著,當我月兌離束縛之後,寂雪如同柳絮一般在空中墜下。我看著眼前無力墜下的寂雪,我抱住她,怒火瞬間佔據我的頭腦,我搖晃著懷中的雪兒,原始般的嘶吼聲使得整座離火殿陷入死寂,我雙手緊扣食指,這是我所能使用最高的意念術,雙眼眼角流出的鮮血覆蓋了我的臉頰,念力探索著雪兒全身,可是並沒有找到一絲傷痕,無知是最可怕的,我不甘的再次扣動手指,空間漸漸出現扭曲,念力經過的地方皆為煙塵,惟獨我心愛的人兒,在念力之下平靜的躺在我的懷中。這個世界變成了血紅色,我的雙眼被鮮血覆蓋上一層薄薄的血紗,劇痛的雙眼讓我有些窒息,當我第三次扣動手指的時候,一雙溫熱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鵬,不要這樣,我會心痛的。抱緊我好麼。我好冷。」寂雪顫抖的聲音響起,在我的耳邊回蕩著。「記得,那時有一個傻傻的男孩,他的眼神很單純,他的相貌美好,他的懷抱很溫暖,他的肩膀很寬廣。在我見到他第一面的時候,我就愛上了這個男孩。,在大雪山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美的場景,記得我曾說過,如果沒有讓我遇見你,那麼我的生命還會有色彩嗎,我想我的生命不會有一絲美麗。因為你才是我眼中最美的顏色。」寂雪的歡笑聲,如風鈴一般響徹大殿之上。「你的背影,是那麼的悲傷,我看到了你的孤獨,你的寂寞,你的無助,你的落寞。我總是跟在你的身後,風雪中你總是望著大雪山的東方,我知道你是在想他的家鄉。」寂雪的聲音漸漸低沉,我看著她的雙眼,是空寂是憐惜。「今天,我終于如願以償了,可以嫁給我深愛的你,我的王,這一天我等了一百年。可是當你的雙唇觸踫到我雙唇的瞬間,我感覺到一絲不安,像是有一雙眼楮突然睜開,看著相擁的我們,這份不安突然來襲……。請原諒我的自私,我不能讓我心愛的人受一點點傷害。」「鵬,我好痛,我真的不想死,我死後,誰來照顧你,誰來陪你……。我們還有好多事沒有做,我們還沒有浪跡天涯,我們還有一個家,我還沒為你生一堆小狐狸,鵬,你會怪我麼?」寂雪的聲音越來越微弱。「鵬,我不能陪你走完余下的人生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雖說百年的時間短暫,但對我來說足夠了,能為你而生,為你而死,寂雪心滿意足了,只有與你相擁,我的世界才完整。」寂雪幾次聲音的斷續之後,最後幾個字滑落,她終于沒有了知覺。我嘶吼著,抱住寂雪,這時母後、夏饒也跳上婚台。面對我的瘋狂舉動,大殿之上也躁動起來,只有母後和夏饒平靜的異常。我轉頭看著母後,我嘶吼著,你對她做了什麼?我不是說了,婚後我們就離開,你為什麼還要傷害她。母後面對我的質問,只是搖了搖頭。這時殿下飛上狐族的幾位高等巫醫,他們張開魔法陣,一道道墨綠色生命光環照在寂雪的身上,可是寂雪仍是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我抓住一名巫醫,威脅的說,你要治好他,否則今天就是你的末日,那名巫醫顫抖的施展著他所掌握的各種治療魔法,可仍是無濟于事。揮手間那名巫醫被我甩下婚台,我同樣的威脅著下一名巫醫。「鵬,你冷靜點。她是中了詛咒。」面對我發瘋似的舉動,夏饒抓著我的衣領喊道。夏饒的話提醒了我,我似乎想起了在銀狐的異鄉,那座瀑布里面听到的那段話。「她中的是仙王的離魂詛咒。」我急迫的看著夏饒,我等待著夏饒的下一句話是如何挽救寂雪,可是他空寂的目光,告訴我,這是一件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告訴我怎麼做。」我用異常平靜的聲音說道。夏饒看著我。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我會如此追問。「離魂咒,仙族最惡毒的詛咒,就是施咒者,也無法解除,除非……」夏饒轉頭看了看母後,我順著他的視線,與母後的目光相對。「除非聚齊四界三境的聖物,才能解除。」母後開口說道。「四界,是指仙界、赤炎大陸、冥界還有下界。三境有幻境、夢境、琉璃境。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聖物,而要解除這個詛咒只有這七件聖物聚齊通過一個特殊的手段才能完成。但是這一切都要九天之內完成,否則寂雪將永遠不會再蘇醒。」九天,這麼短的時間下闖三境下四界,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母後的沉沒,表示了對夏饒話的默認。「在第一次遇見你們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夏饒的語氣中帶有一絲惆悵。「你還有辦法?」「不,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挽救寂雪,但是我卻可以將寂雪的生命延長九九八十一天。」我平靜了下來,我抱起寂雪,轉身離開大殿,在我的側臉劃過一滴淚,我的背影也從未這樣疲憊過,拖著這具身體,緩緩消失在母後的視線里,而這時我卻未曾注意過角落里那個一直注視著我的目光。我抱著寂雪,來到赤炎城北面的听海岸邊,看著大浪淘沙般的涌來,我的心急促的抽動著,我回憶曾經的每一段美好,都隨著那一吻而破滅。「鵬。」夏饒的聲音想起。「我決定,明天就出發。」就這樣這個夜晚是我和寂雪的第一個夜晚,婚禮在這里落幕。「雪兒,不要怕,我說過我要用我的生命守護你,無論何時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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