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把風刃在我的身後破空而來的時候,我抱起靜曼高高躍起落在白雪皚皚的屋頂之上。
一陣陣狂風,從身邊吹過,高高的屋頂上面厚厚的積雪,在風經過之後,形成一條條清晰可見的雪痕。靜曼看著我,眼中盡是不舍和憐惜。「你這傻男孩,我怎麼值得你這樣。」她的手輕輕拂過我臉頰上的頭發。
「千行,如果今天你們讓開,放我們離去,之前你們欠我的一筆勾銷,否則仙族與狐族不死不休。」我的聲音響徹整個東央宮。
雪花靜悄悄的飄落,仿佛躲避著風的侵襲,此時的東央宮已經被狐族的高手團團包圍。
「如果今天放你們離去,我千行豈不是在銀狐族顏面掃地。」他帶著不容侵犯的氣勢。
那一天,東央宮爆發了仙族與銀狐族歷史上的第一次大戰。那場大戰我敗了,我敗在狐族王的手上,當我的紫電就要斬殺千行的時候,狐王的出現救下了他。
狐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那時在他身邊我見到一男一女,女子的頭發雪白,其美麗不在靜曼之下,另外一名男子一頭的火紅色長發,俊美異常。當時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我竟然死在他們二人之手。
靜曼溫柔的擦拭著我嘴角的血跡,陰險的千行,竟然偷襲。當千行的長劍刺向我後心的時候,靜曼突然轉到我的身後,那把雪白色長劍直接洞穿了她的身體,她嘴角含著血,將我推了出去,她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是用唇語告訴我,快逃。
「千行,我禹王今天立誓,誓死踏平東央宮,銀狐族等著我的歸來。」這是我離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回到了仙族的未來之城,我繼承了王位,那一天我當著仙族的百萬族人宣誓,在我的有生之年定帶領族人掠地攻城完成仙族的統一大業。
靜曼死了,死在她出生的地方,最愛的人的懷里,我知道狐族死去的族人都會在冰雪女神殿中為其風雪築身,將族人的美麗與榮耀永存。
我下定決心一定要踏進女神殿奪回靜曼的身體。
接下來的幾百年里,我曾兩次下界攻打銀狐族,
第一次我斬殺了千行,最後在狐族眾多高手的圍攻下重傷而回。
第二次我斬殺了銀狐王,最後在敗在火狐王的手上。
赤炎大陸,我的憎恨一天天增長著,他們把我當作邪惡的入侵者,可是誰又知道在我的身上,狐族給我留下了多少的絕望。
五百歲那年,我再次下界,傾全族之力再次踏上赤炎大陸。那場大戰鮮血染紅了整個天空,大雪山的雪變成赤色,風中帶著無數冤魂的哀號聲,就是那場戰斗我戰死在冰雪女神殿的大殿門口。
我斬殺了火狐族的王,接著又踏平了東央宮,銀狐族的王殿。仙族大軍也損失近半,我站在銀狐族王殿之上,看著正東方的冰雪女神殿,那里有我最愛的人。
在我就要實現願望的時候,兩個人的出現結束了這場長達五百年的戰爭。
他們是我見過赤炎大陸上最強的人,一個是火狐族的新王煜軒,另一個是銀狐族的公主路遙。
冰雪女神殿巔峰之戰。風雪肆虐這里沒有外界戰火與硝煙,只有三座高塔之上的三個人影。長達十天十夜的戰斗,最後我死在了他們二人的手上,我仰天長嘯,我狠上天為何讓愛好和平的我征戰一生,我恨為什麼讓我愛上一個人卻又得不到的她,我恨為何讓我就要得到的時候讓我再次失敗。我恨銀狐族、火狐族。
最後,我拼著全身最後的靈力開啟了仙族最邪惡的詛咒,離魂咒。
死後,我的怨念不滅,最後在仙域的雷雲沼澤靈魂凝聚,在那里又承受了千年的煎熬。
听著禹王訴說著千年前發生的仙狐大戰,原來那場戰爭,作為仙王的禹王也是受害者,是啊,所有人都是戰爭的犧牲品,可是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要引起戰爭?難道和平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