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轉逆光的女孩 (1)逆光青春第五話

作者 ︰

我怎麼不記得,我對那個男生很熟悉!

還是,我滿腦子的時復晟,都沒有裝下其他人。

好奇怪,他的左手腕上,也有一根,和我很相象的手鏈。我無意觸踫到了它,頭竟然莫名的發漲。好像許多東西,都要涌現出一樣。

我不懂,為什麼!復返時光,回到原點,明明應該重新來過。為何之後,時間又跳轉了。……

——摘自未飛飛日記

「飛飛,他是陶濤嘉。」優優熱情地向她們介紹道。

「哦!優優經常提起你。是她的朋友吧!」古意容大方地同他侃侃而談。

一旁的未飛飛,疑惑不解。

他不就是,還她手鏈的男生嘛!

剛在食堂,後邊直盯著她的異樣視線,也是他。

可是,她曾經,大學校園的記憶中,並未有這個,相貌堂堂,感覺上去歷練能行,男生的印象啊!

「飛飛,飛飛!」

「啊!」

優優高調的叫喚,才使她回過了神。

「死丫頭,又在想什麼啊!魂不守舍的。」

「不是啊!我…」

轉眼,瞧到他笑意昂揚,伸出手道︰「你好,未飛飛。」

「哦!你好…」猛然,她發現他的左手腕上,也戴有一根,和自己相差無幾的手鏈。

就在她,握住他手,不小心觸踫到手鏈的一瞬間。周圍好像,忽隱忽現的光亮,優優和古意容,都不見了。

不知為何,頭腦發漲。似乎有許多聲音,環繞說著話。

未飛飛愣愣地注目著四周,捂著雙耳。

「讓你不要做傻事,還增添出麻煩。幸好,你及時回頭了。」

「什麼!」她驚奇地望著面前的他。

「想想你復返來此的目的,意義何處。記住我說的話!」

剎那,周遭又還原了以往。

優優和古意容,仍舊矗在身旁,和陶濤嘉,若無其事地說著話。

未飛飛有所疑慮,也有許多訊問。

可是,陶濤佳是如此坦然地,同她們交談著。像是,與方才的神秘形態,完全不同。

「飛飛,你怎麼了。」見她呆呆地站在那里,好似心事重重,優優便湊上去問。

意識到什麼的未飛飛,這才回過了神。「不,沒事。」她說。

恍而,又看到陶濤佳,正顏厲色地瞧了她一眼。

感覺,他不像普通的大學生。更不像,優優所介紹的,她們未來的學弟。

好非同尋常。未飛飛向來,比較敏感。

他一定,藏匿著什麼秘密。她迎著他,深邃的目光,想道。

現在,她已經回到了剛開學時。

重新開始吧!

第一周的上午,都是色彩課。

一覺睡到大天亮,洗梳完畢,拿上畫箱,和室友準備出門。

張婷婷卻笑話她,去電腦課,帶什麼畫具啊!

未飛飛奇怪萬分。「不是色彩課嘛!」

「早上是photoshop,下午是英語課。」利娜解釋說。

「飛飛,睡迷糊了吧!色彩課上周就結束了。」張婷婷與金晶,拿上書本道。

瞬時,翻開桌上日歷的她,不由大驚失色。

為什麼!二零零六年,九月十三日。她輪轉回來的昨天,明明是九月四日啊!

睡了一晚,竟然又跳轉了一星期。那麼說,和上一次相同。

就好像,真的有人控制著時間。在暗處,觀查著她。使她不能如願以常,自由穿梭。

然後,被那麼一攪和,接下去發生的事情,肯定又要考釀一番。

一上午的電腦課,也上得平淡乏味。輕輕松松,就把圖畫制作完成了。

再學一遍,是簡單。說來,其實也無什麼意義。

她突然想到,似是陶濤嘉說的,「復返來此的目的」那句話。

還有,今天來上課以前,因為她才發現,日子推移了,便去查看日歷。

本月的十三日,校內不是出了一起,轟動的流血事件嘛!

未飛飛還記憶憂新呢!就是他們系,此屆游戲班的某個男生寢室,當晚因爭辯,延發的動手。

結果造成,一個被開除,兩個受傷。家人還從外地,趕來學校處理後續。

真是可憐!不過,事情和她,好像也沒有關系。

一直到午餐時,在食堂的過道內,見到他們五人一組,從不遠處走過。

優優隨口的話語,「六人寢室還是同班,偏不合群!真是奇怪!」

古意容吃著飯,問道︰「誰啊!」

「瞧!他們一幫子唄!他們寢室,還缺一大帥哥。就是那個,挑染黃頭發的男生。」

頓時,使身旁的未飛飛,反映了過來。

快速與優優,容容,打了招呼,便拿上書本,往食堂後門跑去。

一面還听到優優,尖利的叫聲,「飛飛,你可以啊!丟下我們兩人!」

惹得整個食堂里的人,都朝後邊看去。

沒錯!那個出事的,就是時復晟所在的寢室。

不知道是否因為他。雖然,他在事端中,也無直接關聯,更沒有受傷。

但,未飛飛就是作不到,明知事故,卻不去管。

她跑到了學校的小賣部。老板和伙計,在里頭吃飯,誰也沒有懷疑和探听。

即時,撥通了某人的手機。

為怕他听出聲音,她一面听筒,一面捏住鼻子。

「同學,今晚你們寢室,會發生打斗事件。切記,做好預防,避免爭辯和口角。」

時復晟正和兩個男生,走在去教學大樓的途中。接到這則電話,十分莫名。急忙追問,「你是誰?」

未飛飛繼續壓低聲調,「不要管我是誰,你一定要加以阻止就是了。」便按下了手機。

之後,她又用同樣的語調,打給了邵雨鑫。

他們畢竟是同班,雖不在同一寢室。做到已防萬一,總是好的。

這樣,她才安心了。

「飛飛,容容,我們晚上去大操場跑步吧!」第二天依舊。

好像已經不記得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每天,上完一天的課,優優都會說這句話。

學校後方的籃球場,寬闊且幽靜。

晚間,坐在階梯上,眺望天空中的點點繁星。放眼整片夜色,似是感受,清閑明快的舒暢。

那時,幾乎每晚,她們能看得到,飛機從上方飛過。

古意容總說,[飛飛,優優,我們就當飛機是流星,為雙方許個願吧!秘密千萬不能告訴對方哦!]

可,優優總是按耐不住。每每許完願,都要詢問兩人。然後,第一個說出內心的希望。

「祝福優優,未來找一個好老公。」她欣喜萬分地道。

「是!是!對方要長得帥,又有錢,是不是啊!」未飛飛直言。

「啊喲!干嘛揭穿人家啊!」優優撒嬌地嘟起了小嘴。

都說出來了,索性就公開吧!

優優自不用說了,身為朋友,當然了解她的心思。

對于容容,未飛飛說,希望她以後,能找到理想工作。

「要是留上海工作,就更好了。」她期許地道。

三個女孩兒,坐在籃球場一邊的階梯上,宛如當年的情形。

夜空中閃爍著星辰,周圍空曠,卻顯得靜雅。

真是好懷念,好美好。

古意容欣然地笑顏,「那麼,我來說了。優優肯定是,要嫁一個疼她愛她的好老公。飛飛,我許的願望是,她喜歡畫畫,一定要實現自己的理想。還有…」

「飛飛要有一個男人,可以好好擺平她的大小姐脾氣!」

「什麼啊!」未飛飛一下子,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沒好氣地斜向了她。

古意容忍不住,笑逐顏開。

不經意,優優這古靈精怪地小妮子,再跟著補充了一句,「時復晟知道。」

「你…」她不禁要戲弄她了。

她卻還在說,「我說得是事實嘛!一會兒,你就曉得了。自己看著辦啊!」

「啊?!」兩個女孩兒茫然不解。

「啊什麼啊!等一下,人家就要來了。」優優眉開眼笑。

「優優,你是說…時復晟,等一下會來?」古意容試圖探問。

身旁的未飛飛,更是驚訝萬分。

優優顯得猶為輕快,「是啊!我把他叫出來了,他馬上就到。不是滿好嘛!」還頭頭是道,拍著未飛飛的肩,「親愛的飛飛,偶給你制造機會啦!應該是,開心的事情才對哦!」

她一臉的愁眉,簡直沒想法了。冷不防,冒出一句,「我謝謝你哦!」容容陣陣好笑。

優優還來勁兒了。「感謝嘛!就免了。和你家那位,好好相處吧!將來,不要忘了請我…」

「再說,我抽你啊!」只見兩個女孩兒,繞著操場嬉鬧起來。

她當然記得,那一天晚上,跟他在操場上,隨談漫步的情景。

可,是今天嗎!她不記得,是何日了。且,當時容容不在場啊!

因為說好晚上約操場,先前應該有通手機,確定才是。

未飛飛不由,感到奇怪。

為什麼,細節都沒有!她還是毫不知情。

優優那時,雖然也有插足。但,事端的發展,好像不是這樣啊!

「嗨!他來了。」正思慮著,身旁的古意容,說了一句。

只見時復晟,從操場另一邊的側門,走了進來。

昏暗的路燈,依然感覺出,他坦率的樣兒。

「好啦!接下去就留給你們咯!」優優好像自作主張。

還未等未飛飛,要說什麼,優優就和古意容離去了。

什麼情況啊!她感覺,同上次似乎不太一樣。

「優…優優喊你來的嗎!」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仿如茫然。

時復晟率真地笑了笑,直言不諱道︰「為什麼要她喊!我還以為,是你的意思呢!再說了,她不叫,我就不能來了嗎!」

果然是,情形完全變掉了。

瞧他盛氣凌人,依然似是曾經的腔調。

瞬時,未飛飛不平道︰「什麼莫名其妙的。你在對我發脾氣嗎!游戲打得沒完,我能喊得動你出來嘛!」她徑直諷刺。

「為什麼不能!你怎麼知道,我游戲打得沒完!你根本是逃避我嘛!說啊!為什麼要避我!」

未飛飛被逼得煩了。「什麼什麼啊!你又不是十萬個為什麼!」

截然,時復晟笑出了聲。「好了!我不問了。」縱身,攔住了她的肩。「我們以後和睦相處吧!好不好!」

一下子,未飛飛好似忐忑。

等等,這是什麼氛圍!以前,有此出情景嗎!發生的時間,地點,都不對啊!全亂套了。

她不知該怎樣應對。絲毫沒有,心理準備。

為何感覺,面前的他,和往昔,有所不同。像是多了一份,勇氣和執著。

直到,他繞過,觸吻了她的臉頰。未飛飛才似乎,平心下來。

原來才發現,明白自己的心情。

再度重新面對他,還是會心亂如麻,好好復雜的觸感。

有時候,她真想知道,命運究竟是何等安排?何為羈絆?

如果,牽引的另一頭,從一開始,就不是那個人。那樣,相遇與相知,還有何意義!不是太殘忍了嘛!

現在,命運的沙漏,又不同于往昔地轉了起來。

已然,又是一個新起點。

經過了前天晚上的情形,未飛飛的心頭,反而是,迷茫大于喜悅。

她也沒有和優優,容容,提及。

可仍舊,傳得人盡皆知。

優優是從keitty那里,了解到此情況的。

于是,上課便來興師問罪。「好你個重色輕友的丫頭啊!竟然還對我們隱瞞!」

未飛飛一陣泛暈地,「拜托哦!重色輕友的不是你嘛!我有什麼好瞞的。」

一旁做著筆記的古意容,不自覺好笑。

優優才不會善罷甘休。「還不承認!keitty都說了。你們兩人真是好浪漫啊!月光下,情定漫步。還要耍賴!「

「還好意思說啊!」她不講也算了。一說,未飛飛怎能心平氣和,「還不是你搞出來的事情。弄得這麼難堪!」

優優傻笑地吐了吐舌頭。古意容插了一句,「飛飛,太戲劇了你們。完全是巧合啊!」

「對嘛!緣妙不可言啊!」優優還要油嘴滑舌。

「還說呢你!」未飛飛真是奈何她。

想想,那個時候,也是優優熱情過度,給她生出一系列事出。雖愁心,麻煩。

可往後想起來,不可否認,確是留下無限,單純與美好,值得珍藏的年少事跡。

到傍晚時,上完課,回到了寢室。

張婷婷她們,去逛大學城的店鋪了。

今天晚上,只有她一人,去食堂吃飯了嗎!

想著,她重新拿上月兌下的外套,出了寢室。

從來到,五年前的時光。說實在的,每次走在校園里,都感到好不可思議,好眷戀,好懷念的感覺。

在路上,踫到了董小冠。

「咦!你怎麼不和新一同學,一塊兒去食堂啊!」

董小冠與李新億,上下課,總是形影不離。兩人又是室友,關系甚佳。

李新億因為名字的諧音,跟日本動畫片,「名偵探柯南」里的工藤新一相象。

因而,同學們都給他起了綽號。

說來,他儀表斯文,性格理性隨和,是有些像,「新一」的樣兒。

董小冠也是,秀氣,溫和。他們兩人,真滿搭呢!

難怪,優優說,他們班的男生,都一個墨子,刻出來的感覺。和游戲班男生,成鮮明對比。

「我不吃晚飯了。我去外面,接利娜。」他平緩地道。

「接娜娜!哦!」他那麼說,未飛飛就都懂了。

雖說,她在寢室里,也沒有講,和他交往的事情。

不過,憑昔日,事態往下發展的時段,兩人確實,經開始進出,都粘一起了。

果然,第二天課上,就看到利娜和董小冠,坐在最後排。

優優不經意回頭,就看到他們,你情我柔。實在是,擾亂視野。

「教室里,居然還親來親去,上課好不好!」優優顯得很是不滿,對未飛飛和古意容道。

「別管閑事了。人家喜歡唄!」古意容嘆氣地說。

可優優就是討厭啊!「學校里談戀愛的人多了。喜歡也不能這樣嘛!」

正在她們說話的當兒,未飛飛猛地瞧到,大門外,像是有人矗在那兒,往她這里勘察的情態。

隔著磨沙的厚玻璃,看不太清楚是誰。

轉眼,發覺到,那人左手腕上的手鏈。因陽光強烈,反射出的亮光。

未飛飛確定了。「是他!」

她像要尋求什麼答案,急著就追出去了。

他大概也注意到,她發覺他了。隨之,轉身就要下樓。

「陶濤嘉!」迅即,被趕出教室的未飛飛,叫住了。

「看來,你也挺敏銳的嘛!」之時,他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淺笑了笑。

未飛飛認真地正視著他,「是你吧!一直躲在暗處,監察我。」

他似乎,露出了無厘頭的神情。「躲暗處監察你!多難听啊!我又不是警察抓小偷,想多了你。」

就要走。突然,听見未飛飛,正嚴厲色地言道︰「為何,你也有那種手鏈!你到底是誰?應該不是下屆,我們的學弟吧!不要騙我了。我可以感受到,你強大的通靈力。」

「不該聰明的時候聰明,小心會害了你哦!」縱使,他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我就是要你傾聆,為你出現的那個人。」

說完,他便下了教學大樓,離開了。

未飛飛依舊站在,樓道的階梯上。定定著愣怔,凌亂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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