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又不失典雅的房間里,有股淡淡的筆墨書香味。燃著的檀香有靜心安神的效果,可紗幔罩著的床上,她卻不安的擰著眉不住的扭動著,顯現夢得不安。
濃霧圍繞的山頭上,三人正對視在那。「你的選擇呢?她死還是你生?」一個滿臉疤痕的怪異女人拿著劍,指著面前的紅袍男人。眼光瞟視著腳邊雙手苦苦攀在懸崖邊上的白衣女子冷酷的問著話。
「放了她,你要的我全都給你。」紅袍男子一步一步的走近怪異女人,眼神里透著對崖邊女子濃濃的關切。
「別答應她。」努力撐在那的白衣女子吃力的應話,眼里有著不甘。
「賤人你給我閉嘴。」女人冷聲喝厲,手里的劍橫到了白衣女子的臉上,這一揮動便見那白皙的臉上出現了一道微小的血痕。「站那別再過來,那樣她會死得更快。還記得那夜嗎?還記得你的誓言嗎?還記得你的所做所為嗎?呵呵!想得到你要的東西,那麼你就殺了她。」女人的冷笑問著男人,最後一句帶著殘酷的冷厲和殺意。
男人呆愣在那,臉上顯現出復雜的慌張和惶恐的表情。在那無助的片刻呆愣後,男子緩緩的開口︰「對不起,我們來生緣再敘。」然後,一個大步邁到白衣女子面前,用力的一掌推制她,白色的身影緩緩的往深不見底的崖底墜落。
「不……」舞凌風一個驚叫,忽的整個身體在床上驚坐起來。白衣女子眼里的疑問和絕望,落崖後的心痛和眼淚,那墜空的感覺她都體會到似的,那種被背叛被拋棄的痛,連刺燕給她的感覺都比不上。她拼命相看清女子和那男人的容顏,卻怎麼也看不透,不過那模糊地輪廓像上次所夢的琴簫合奏男女。她隱約的覺得那就是她的記憶,那其中的緣由讓現在的她有些不敢想了。
「醒了?你的湯藥,趕緊喝了。」夏翎冷冷的在一旁應聲,遞上溫熱的藥汁。這男子比接觸到的男人都較弱,空有一身醫術就沒什麼能力了,也不知城主怎麼那麼看重他。
「恩,謝謝!」舞凌風接過那難聞又苦澀的藥,皺著眉喝完後把碗遞給她致謝。此刻的居所是悅語樓的隱軒,自己經常來的臨時居處,位置比較僻靜寬敞。
「城主去查少爺的事情了,臨走時交代你在這養病。第二場比試你們都通過了,下一場會在三天後進行。」收拾好碗,又遞上一旁的肉末粥給她。
「宵兒怎麼了?北堂他去了多久?」有些吃力的接過粥,動起手指舀,卻無平衡感的不受控制。
「少爺悶的慌,自己從火國跑來尋城主,路上遇了不明身份的劫持。城主去了一天,差不多該回來了。」搶過粥碗,雖語氣有些冷硬,但手不卻失溫柔喂她吃粥。
「謝謝,辛苦你了,我也沒什麼大礙了,你去休息吧!」吃完擦淨嘴,舞凌風由衷的對她道謝。「先別往外走動,要不城主回來又怪罪于我。」夏翎收拾碗後臨走前還不住的念叨。
「知道了。」舞凌風笑著對她應答,原來她也不是表面那麼冷的人。慢慢走到書案前,模索了下藏在桌底的暗鈴搖晃了下,那特別的聲音叮鈴叮鈴的悅耳。不多時候,房門被敲響了來。
「舞公子有什麼吩咐?」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恭敬的走到門前,有些沙啞的聲音詢問到。
「進來,坐吧鐘大哥,把這段時間的密報說說。」舞凌風躺靠在椅子上,冷靜思考的悠然又恢復起來。
「是,陸公子從皇宮傳回的密報,五天後火國皇陵將開啟,安葬炎君。羽妃已掌控全朝,那七個皇子正的爭斗一漸入尾聲,主要是靠背後主使的支持才那麼快分出勝負。他們的身份有些復雜難尋,正在調查之中;您吩咐的送的夫婦已安全到達,到黃金城的時候就下了馬車。尾隨其後看到他們只在齊天山山腳拜祭而已,卻沒上山;權杖是真有其物,只是被保管起來還不知道何處。關于這次的皇甫家參與,是背後的花舞世家安排的,您參賽時看到的花向宇,就是花舞世家的大公子花舞向宇。傳言這花舞世家是凔言帝的後裔,那純正的血統連五國諸君也比不上。之所以淡薄出人們的眼界,只因他們不再喜歡追求名利權勢,安居在迷離沼澤深處。雖不見他們參與在爭權奪勢之中,財富和人脈是五國也無法比擬的。這次神木爭奪戰的最後目的是他們想找到符合條件,並被神木認可的人選為族長。以上是這幾天得到的信息,您還有什麼吩咐?」鐘士條條有序的道來每件事,一直躬身在那的不落座。
「原來如此!北堂宵失蹤被劫,查清楚後給我回復。大哥你趕緊去休息,別讓嫂子怪罪我就好。」舞凌風呵呵的調笑著。三師兄到那了,沒做好見師父的勇氣吧!希望師父不再怪罪與他,讓他放下愧疚安心的過那沒多久的日子。
「她還巴不得我天天當跑腿,這事我馬上去辦,辰時就給你結果。」然後還是恭敬的退下走了。
舞凌風無奈地遙遙頭,那耿直的漢子是怎麼也說不听,再累也不願休息的幫自己把事辦好。就因自己無意間救了他們全家,援手給了些食物,已致現在把自己所說的每句話都當聖旨對待的听令執行。
一陣風吹來,過後就閃現了北堂浩的身影。那一身的風塵僕僕,像是趕了很長的路。不見他梳洗的趕來,或許有什麼急事。
「感覺怎麼樣?」北堂浩一見她坐在躺椅上,關心的問著話。一搞明緣由,他就急急的趕回來見她。他不知道為何有這樣的心情,心心的掛念著她。腦子里告誡著自己,許是多日的相處,同甘共苦的惺惺相惜。
「沒事了,宵兒呢?找到了嗎?」。很想念那肉嘟嘟的孩子,對他又說不出的親切感。倒上桌上的泡好的上好龍井遞給他。
「花向宇,花舞向宇。非凡的背景,確定現在宵兒沒危險,只是不知何處?」北堂浩接過茶也不細品的連灌了三四杯,才慢慢品起來,可見一路奔波時渴了也沒顧上喝水。
「花舞世家。凔言帝的後裔……。」把得到的信息又與北堂浩分享了一遍,食指模著鼻梁思索起來。
「有什麼看法?難道他們想用宵兒挾持我,做些他們的目的?」看著她刮鼻子的動作,北堂浩呆愣了一下,稍頓了下後才反問著。
「或許沒有,不過……先等調查回來的結果再說。」幫他斟上一杯,重新換過茶葉後泡上。
「你與飛羽什麼關聯,可以進駐他們的聯絡點?」
「有認識的人,花了些心思才有這待遇。」
「哦,一直沒說你是哪里人,生辰是什麼時候的?」冷言少語的北堂浩主動起來,問著舞凌風的事。
等待信息的同時,倆人有空的第一次無話不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