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臥岸魚兒嬉游的湖水中儼然的立著一座涼亭,看那瓦稜柱子的構造有了些許的年頭,外觀卻也獨特典雅。涼亭雖不大內里也設有石桌石凳,是個怡情怡情作畫奏琴的好去處。岸邊遙望那涼亭不遠,但還是得劃上小船方可到那,只因沒有通向那的石橋。許是這涼亭本就為這游湖休息而建,詩詞歌賦的地方。
而此刻涼亭里,北堂浩與宇文熙正立坐在那,動也不動的盯視對方。坐在岸邊的舞凌風觀望著這倆人,不知為何一開始的大打出水到現在的心平氣靜互坐一起。遠看雖不動聲色,不知暗里又是怎樣比對。不是不想過去看看,只因輕功她不會,船又不在岸邊,至于游過去怕是過了去也就沒事了。不打起來就好,免得傷了哪個她都不知怎麼幫。然後,與這做到了羽樓樓主也不曾見過面的香雪在岸邊飲茶賞魚。
「主上。這味茶葉如何?」對茶經甚懂的香雪又泡了一杯新茶遞給她,盈盈的笑著像是恭維的討好。
「恩。」第五種了,不同的水不同的溫度,泡飲的味道也耐人尋味的不一。看著香雪的茶具茶工,飲茶原來也是另一番享受。
然後出現這樣的畫面,湖中兩人坐于那無聲對視,時不時的外岸邊談笑和諧對飲的兩人那招個手會個意,舞凌風不明里的不知是何意,只能點頭微笑迎合。
「諸位,可否吃完膳食再繼續?」不知何時走來的百里鳴打破了這意境。師兄帶來的人都不簡單,度過這一劫不難,只怕戰事問題而已了。
「也好。」本以為不會應聲的湖中兩人同時的開了口。見那兩個聲影同時的掠過水面,一眨眼的功夫腳沒沾水的上到了岸上,率先的一起走了去。
看著兩人那默契的樣,要不是手上有阻攔他們打斗時的劍傷,舞凌風害真不懷疑他們是一對兄弟,同胞雙生的兄弟。舞凌風卻不不知他們暗地里用了內功傳音,旁人看到以為只是互看而已。
「你是何人,為何糾纏在他左右?對一個男人摟抱不知恥不說,還中傷了他。」北堂浩的眼楮冒著火的瞪視,不能容忍他呆在他身旁。雖有剛毅的外表沉穩的氣息,但那遮掩的半邊臉想來也不是什麼俊容,不應瀆職了他心中的他。
「你又是何人?又與你何干?或是你喜歡上他?」宇文熙不理會他那快要吃人的眼光,冷冷的看過去。妖艷的容顏有魅惑眾生的意境,但卻妖嬈的不過火使他也有些沉迷。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會退讓,敗在他看不起的女相男身的容顏上。
「他是我兄弟,收起你的斷袖想法不要再來招惹他。」說完看了岸上一眼,得到的是舞凌風的點頭。
「那又如何?他是我愛的人,是他把我找來的。」招了招手看過去見她回了個笑顏。
「我不準你不復合倫理的強求他,他心中已有所愛,硬搶也得不到他的心。」
「我知道,所以正在真情打動中,終有一天她會回心轉意。」
「好,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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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桃紅一色的天地間,微風吹過花瓣隨風飛揚,點點灑灑縹緲無塵。林中最大的桃花樹下,靠著相擁而坐的一對男女。男子俊美絕倫女子美得不可方物,耳鬢廝磨,濃清蜜意的竊竊私語。
「前方險情重重,我們不去了好嗎?」。女子難言的嘆息,說不出的擔憂。
「不,我不想你以後都擔驚受怕,不想你得不到那認可和祝福。」男子親昵的用臉龐摩擦女子的額頭,神情的訴說著。
「好,我們不放棄,一起去面對。」听完男子的話女子妥協般的回了個笑顏,眼里卻閃過一絲不舍。
「那就對了,我們是一雙一對的,沒有人可以拆散我們。到時……你還是……。」話還音沒落下人已暈了過去,閉眼時的驚恐和憤怒映滿在臉上。
「對不起。」晶瑩的淚珠滑落女子的臉頰,那溢水的眼楮深深的看著那男子,輕柔的扶著他躺臥在地上,見她凝神久久注視後才起身離去。淚一滴一滴的落下,前進的步伐沉重緩慢,但她卻一直沒有回頭再看。怕一個不舍的離開,到最後陰陽相隔難再相見。那身影越走越遠,在陽光的照射下應得越發的孤單。
眼角掛著淚,舞凌風醒了過來。那女子離去前的心酸和不舍,那下了很大勇氣和決心強行斷絕的情,那份痛那份殤狠狠的敲在她心上,忍不住的淚濕了枕。她知道這是另一個自己,那份丟失的記憶。為何找到了他還是沒有那夢中的感覺,那溫熱寬闊,可以包容她可以讓她放下一切的懷抱。或許在哪里出了錯,讓她搞混的記錯了。
「師兄可醒了?」屋外听到百鳴川的喊叫,不住的敲打著房門的呼喚,像是有很急的事。
「醒了,何事如此驚慌?」天才朦朦的亮起,那月正隱去日光準備出來的時候。套好衣物把房門一開,便見百鳴川滿臉汗珠的進來,氣喘吁吁的。
「都城主河也有毒了,昨晚發現了幾戶人家染了病,不明的人物把你調配的藥劑盜走了,這該如何是好。」百鳴川焦急的度步走動,期盼著舞凌風拿主意。
「走,去看看。水源控制了嗎?染病的人可圍禁起來?藥劑我這還有定有細作在其中……。」一路走去,舞凌風一路問著。一邊的分析事態一邊的吩咐處理,慌而不亂的有頭有緒。
走至成中主河道那觀看水流,顏色味道雖沒什麼變化,但細心專研過後的舞凌風眉頭一鄒,從帶著的行囊中拿出一瓶藥粉,叫上百鳴川帶來的人,劃船往水源最高處傾倒而下。
因是天才微亮,灰蒙蒙的有些看清那河底。在剛倒完藥粉準備返回的時候。忽的從水里閃出幾個暗影來,手上拿著明晃晃的刀劍向舞凌風而來。阻攔的侍衛還不及的反應過來,隨行的十人中已被砍倒六人落水。那不大的船上一眼就可瞧見站在船中的舞凌風,使那些黑衣人更迅速的砍殺起來。
「師兄小心。」站在岸上被眾人團團護住的百鳴川只能出言提醒,這皇子的身份就是礙事,什麼也幫不上。這狀況怕是要殺死師兄,徹底斷絕調制出解藥來。于是,趕緊的吩咐派兵前來救援。
不到片刻時間那些侍衛就全部倒下,只剩舞凌風拿著刀劍還擊躲閃著。雖犀利的砍殺了幾個,但在船上的移動空間小,水流又大的有些不穩,使得還擊和躲閃受到了限制,抵檔著沒中招而已。那要置她與死地的黑衣人越往下流越閃現的多,那緊密的配合和砍殺讓舞凌風有點吃不消。
「怎樣?」正在這關鍵時候,一席白衣的北堂浩不知從何處趕了來,劍風過人落水,擊飛那源源不斷的黑衣人,看著拼搏許久沒見刀傷只是累得有些喘息的舞凌風問道。
「沒事。」閃過被後刺來的劍砍向前面握著的刀的黑影,淡淡的說道。有了個幫手背後輕松了許多,解決起來也不費什麼力了。
在兩人的配合下,閃現的人影少了。慢慢的河流轉了道,水流也緩了緩。卻在這時候舞凌風被北堂浩一推頭劇烈的嗑在船沿上,一支箭頭漆黑的箭羽急射而來,忽的刷了過去。岸邊的暗殺人影見沒得逞,看到隨後而來的眾多護衛後趕緊的撤離了去。
「可有撞到?」北堂浩砍倒最後一個後,轉身慌忙的查看她。
舞凌風被猛烈的一撞擊後,初時劇痛的難言,然後那一閃而過的畫面,那些夢中模糊地東西有些連貫了起來。然後她驚醒起來,宇文熙不是她要找的人,不是她心傷不舍的人。他是何人?什麼目的?他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