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都成紫金一掃前些日子的陰霾壓抑,此刻展現出一幅欣欣向榮的景象。鬧得厲害的疫病已解除,再加上這艷陽高照的日子,相對的出來行走的人很是眾多,市集上那是人滿為患。小販的喲呵酒樓的喧鬧那人流的晃動又再回復昨日的繁華,使得一切又是那麼美好人人臉上笑意濃濃。
那病疫的源頭來自燕南河,環繞金國的一大河流。其實河水里是沒毒的,只是那河中魚蝦被人下了那怪異的毒,使得靠燕南河而居住的村民吃了傳了病。查清真相後金國頒布了吃魚蝦的三個月禁令,雖有人冥頑的有些抗爭,但顧及到性命的事忍著就不吃就行了,反正時間也不是很久。
鬧市的一喧鬧酒樓雅間里舞凌風滿面的愁容,無奈的看著對面坐著的北堂浩側邊品酒的宇文熙。倆人此刻是淺嘗小酒品著菜肴,一副文人樂士的對弈著很是享受的模樣。不過棋局卻帶著凝重的廝殺感,拼得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般的慘烈。
「宇文我不跟你回去了我想把那些找回來,北堂浩你也回雨泠去吧,下個月再戚梁相會。」看著他兩暗地的互斗,舞凌風忍不住開了口。
「為何?」兩人同時的開了口不解的看著她,不該那樣的這不是他們要的結果。
「不想你們互斗,而且這些日子的種種好像都沖著我來,只是想盡快引出他們。」這舞凌風冥思了許久的結果,不想再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我不答應。」兩人刷的同時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回復默契的同聲同氣。
「那要怎麼辦?我知道你們都有事瞞著我,說吧。」知道他們都關心自己的安危,一再的擔心防護著。這不是自己要的也不是自己忍受得了的,她不會軟弱的龜縮著要人保護,主動出擊才是明智。那主使之人到底是哪方的勢力?他們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麼?
「好吧!我來說。」宇文熙見她既然講明也不在隱瞞著,一一的道來︰「三方人馬都在找你,想得到血靈。那東西就在你身上作用是找到神杖之門,只有你自願交出方可開啟。和你相處也有些日子了,但我沒看到那東西在哪里。那三方為火國的羽妃、木國的巫教,還有傳說中的花舞世家。羽妃的背後另有其人,現在各國的勢力競爭都是他們挑起,目的是想一統稱霸天下;巫教雖不參與掙天下卻想著毀掉血靈,于是你之前的追殺多半是他們而為;至于花舞世家,那是要你回到他們的天機殿解讀凔言帝的聖典,開啟他們的聖門。我不想你有事跟我走好嗎?」。說完深情的看著舞凌風,擔心的凝著眉。
「你是花舞世家的人,這次的各國動蕩你們也有插手。那場病疫你們也有參與其中,還有什麼值得信任的?」北堂浩反駁著,警惕的怕他會做出傷害舞凌風的事。這剛毅俊俏的男子有些危險,他怕舞凌風會跟著回去。他會守護者他,不讓這有目的的這人帶走他。
「對,我們是參與了。但這次的病疫是巫教所為最終是為了引出凌,我們只是一旁觀看。再說你有什麼資格評論我?你還不是私底下查凌的身份,還故意放出你受傷的消息讓她擔心趕來?」宇文熙看著這妖艷的男人,雖魅惑人心的美艷但那氣勢卻不容人忽視,對凌的深情不下于他,危及著在凌心中才佔有的那一絲絲地位。
「我只是在乎他,想著怎麼去幫助……」被揭穿事實的北堂浩不平的解釋,焦急的言語。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讓我想一想靜一靜。」打斷被堂浩的話舞凌風平淡的說著,走至窗前向外凝望不理會房里的兩人。
兩人互看了一眼,雖都看不順眼對方,但一心的為舞凌風,站了好一會後才無奈的一前一後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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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萬仞山下白玉階梯延伸而上,蜿蜒的不知幾千階。在那玉階的盡頭,一座白霧縹緲的金色殿堂高高聳立其上。殿內白玉鋪設的地磚水晶雕刻的牆柱,簡單卻宏偉壯觀。
而這樣的環境下,高高的階台上卻放置著一把簡樸的座椅。暗紅的像木質雕刻花紋簡單怪異。銀發白須的一慈眉善目老者站在那坐椅前,一遍又一遍的撫模著。手中的軟布細細的擦拭著,低低的嘆息。
「尊者,有消息傳回。」一白衣束身帶著銀色面具的女子拜跪階下,撫模著地上的白雕道。
「念。」老者沒有回頭,手上的動作依舊,細細的撫模擦拭著每個花紋每處縫隙。肅穆的眼神里有著還念有著傷感。
「靈主找到了。」抽出竹筒里那細細的紙條欣喜的道,臉面雖遮掩著但眼楮里的笑意濃濃。像是等待許久般的喜悅,眼里竟溢出淚水來。
「可真?何處?」老者慌忙的步下台階搶過那信箋看起來,顫抖的手無聲的訴說著激動和期盼。盯著那信紙一字一句的又看了一遍,臉上的表情從凝重逐漸的放了開,然後嘴角揚起眼里有著打滾的淚花。
「大公子正要把他帶回來,這是捎回來的血滴。」女子恭敬的遞上一透明玉瓶裝著的紅色液體,敬重和珍惜躍然臉上。
「好,好,好。」小心翼翼的接過瓷瓶,白須老者如獲至寶的喜上眉梢,樂呵呵的合不攏嘴細細的查看那血液。細看了會後匆匆的走進殿內,一刻鐘時走了回來手上拿著一精致的盒子。手掌大小,翡翠的綠通體的透徹,誘惑的美。
「朱雀把它交給星璨,跟著他出伏地去把靈主找回來。」白須老者莊重的把那精致的盒子交到女子手上,語重心長的交代著。手一動指尖里一紅色血滴往那盒子一抹,沒有了那透綠的光澤但顯現出了盒身上的怪異圖案。
「尊者,三公子體弱多病怎能擔這重任?不如讓四小姐……」朱雀有些不滿的回應,這麼重要的事不能讓那病秧子去,他會毀了他們的期盼。
「族規第七條是什麼?」老者不悅的斥問,凌厲的看著朱雀。
「朱雀明白,朱雀知錯!朱雀領命!」不感再停留的躬身拜了拜,匆忙的一個飛身而走。
白須老者看著那離去的身影眼里有著深深的期待,回過頭看著高台上的那把坐椅,撫須凝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