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武我獨尊 第十章 恆死的真相 記憶碎片之十七的太陽

作者 ︰

***

晚間八點。

柳葉青召柳川掠和柳十七到客廳。

爸?甚麼事?柳川掠一坐到沙發上便問。

明晚,我和你們的媽有事要辦。柳葉青看向柳十七︰所以,明晚的音樂盛典,由你們和秦潁一同出席。

我可不可以不去啊?菲菲也可以去啊!柳十七首先拒絕。

佑和詩兒明晚有約,小菲要準備畢業考,都沒空。柳葉青笑看著柳十七皺成一團的臉,要見她這副樣子還真是難得。

我也是畢業考生啊!柳十七辯駁。

你都不讀書的。柳葉青忍著笑意,頗了解柳十七的說道。

啊喲!十七,就別再推了啦!那地方沒你想像的恐怖啦!柳川掠搭著她的肩︰而且這次是家庭式的那種。

柳葉青和柳川掠就這麼看著柳十七。

柳十七實在受不了他們這樣直視她的眼神︰好啦!去就去啦!她投降。

那沒事了,散會。柳葉青說道。

柳川掠走後,柳十七還坐在沙發上,似乎有話要說。

有事?柳葉青問。

爸,老實告訴我一件事。柳十七低著頭。

柳葉青覺得有異︰甚麼事?

恆……恆老三到底是怎麼死的?柳十七試圖冷靜地問,卻發現自己的嘴在顫抖。

柳葉青一震︰我們不是說過了嗎?他是來不及逃——

話未說完,不要再騙我了。我一直覺得奇怪,我們去木屋那天是二月十五日,可是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月一了……柳十七打斷了柳葉青的話。

你記起了甚麼?柳葉青喟然一嘆,問道。

我記得……她從衣服口袋內拿出海豚項鏈︰他回去救我。爸,恆老三最後怎麼了……為甚麼你們不肯告訴我真相呢?

柳葉青看著柳十七手中的項鏈,心揪疼著。

柳川佑和文詩兒恰巧這時回來。

我……柳葉青遲疑著。

你想知道是吧?柳菲菲不知何時出現在客廳。

走到玄關的柳川佑和文詩兒已大略听到話題內容。

我告訴你!那天就是因為恆為了救沖回火場撿項鏈的你而來不及逃出來!柳菲菲眼眶泛紅︰老天真的很不公平!恆這麼好的人死了也沒個全屍……他被火燒得全身焦黑……面目全非!

她哽咽,揮手將項鏈從柳十七手中掃落︰這條項鏈有比恆的命重要嗎?為甚麼死的人不是你!

小菲!柳川佑與柳葉青同時喝止柳菲菲。

文詩兒不明所以。

我有說錯嗎?你們就只會護著她!恆死得太不值得了!柳菲菲說完,哭著跑上樓。

十七,小菲不是有心的,你別把話放在心上……柳葉青安慰。

柳十七撿起項鏈︰佑老大,帶未來大嫂來過夜哦?嘿,玩得開心點。她笑著說完,準備回房。

轉身前,柳川佑被她的眼神震在原地。就跟當初在醫院時的眼神一樣!

柳葉青不禁猶豫了;而這時,出門逛街的夏音音,回來了。

看著屋內的人,她聞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

天空的星體那閃耀的訊息

千萬個光年終於傳到我的心里

看著夜晚的天空,柳十七在陽台邊站著,手中海豚項鏈晃動著。

面目全非……恆,我醒來時,你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嗎?難怪……難怪菲菲對我恨之入骨……

天使也哭泣誰預見了悲劇

正當柳十七想著過往時,有人悄悄地走進了她的臥室。

進來怎麼也不敲門。柳十七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柳葉青和夏音音走到了陽台門邊,不禁暗自佩服柳十七的耳力。

十七啊!在看星星啊!老媽也要看——夏音音上前搭著她的肩,笑道。

我在看太陽。柳十七笑。

臭家伙!現在哪里有太陽啦!夏音音覺得柳十七是故意的。

柳葉青卻笑了,的確是看太陽沒錯啊。

看著兩父女嘴角的笑意︰啊喲?你倒是解釋解釋怎麼會是看太陽?她看著柳十七問道。

整個宇宙都是太陽的,所有的光線都是太陽的;你看見會發亮的月亮和星星都是太陽給予它們光源的。如果沒有太陽,這個世界是烏漆抹黑的。這是恆和他們說的。

夏音音腦中晃過柳川恆說過這句話的畫面,她似乎明白了柳十七的話。

她看的太陽,是恆。

你們恨我嗎?柳十七看著夜空,問著她一直以來藏在心里最深處的話。

十七……對不起。柳葉青第一次對自己的孩子感到抱歉。

十七……我們讓你受委屈了。夏音音也覺得對柳十七太不公平了。

柳十七皺起眉頭,卻沒有出聲。

唉……事情,是這樣子的……柳葉青知道,如果不把事情告訴柳十七,可能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呢……

***

我還不知情急急地向你飛奔去

我們錯了……我們都該明白項鏈對十七的意義,更應該明白恆救十七的心情……怎麼能說自己不曾責怪十七呢?其實心里就那樣想過。柳川佑知道,自己的心是那麼的丑陋。

他們此刻也在自己臥房的陽台上站著,似乎……大家都需要冷風來洗去心中的不快。

佑,如果你不責怪十七,那不就代表了你根本不在乎恆的死活?文詩兒站在中立的心態去看待這件事情,沒有人是錯的,只是當時大家的想法都不同︰這並不代表你的心是丑陋的。十七也因此自責自己啊!如果你那麼認為,那就連十七的心也是丑陋的啊!

柳川佑看著文詩兒︰還沒遇見你以前,十七從前的日子可沒你想像中那麼好過。你知道嗎?十七之所以那麼強,都是我們逼出來的。如果那段日子不是恆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也許十七也沒辦法承受我們給她的壓力……身為大哥,真的好難當,尤其是黑社會家庭的大哥,更難當……

文詩兒看著柳川佑深感痛苦的眼神,心里一絲抽痛。

別看佑老大那麼嚴苛哦!我跟你說,他和掠老二根本一個樣,每次在我達不到要求大聲罵我之後啊!就偷偷躲起來難過哦!文詩兒照著柳十七當初和她說過的話說了一遍。

柳川佑愣了一下。

這是十七私底下和我說的。文詩兒覺得這一家子真的很奇妙︰你都沒發現嗎?十七總是笑著挨罵。那不是因為她堅強,而是因為體諒。佑,你們真的很像。

像?柳川佑疑惑。

你從不點破她的好意隱瞞;她從不猜穿你的惡人面具啊!文詩兒倒是很透徹︰佑,放過自己吧!恆的死,是一場沒人能控制的意外,要是這輩子都耿耿於懷,那會苦了所有的人。她牽起柳川佑厚實的手,溫柔地道。

柳川佑從迷惑中似乎看到一絲透徹︰也許,你說的沒錯。他笑了,有的時候執著,是一種天大的錯誤……他怎麼會忘了這麼簡單的道理呢?

詩兒,謝謝你。他抱著心愛的人,道謝。

佑,旁觀者清,不需要和我謝謝。加入以後我也陷入這樣的局面,就要換你拉我一把咯!文詩兒是一個讓人覺得又柔又暖又明白事理的人。

看著星空,兩人幸福笑著。

三千世界早已化作微塵

早已冷卻

歌名︰天使

歌手︰謝霆鋒

作詞︰林利南

作曲︰kosunggin

編曲︰洪敬堯

恆,也許你也這麼認為吧?

柳川佑這麼想著。

***

快啦!比我還慢耶你!葉東愛穿著得體大方的晚禮服,卻不雅的用腳踹著葉東衛的。

穿成這樣還那麼粗魯,你等會兒可別出糗了。葉東衛涼涼地損她一句。

‘貝吸’(要死)哦!葉東愛當場蓋他一記火鍋︰你不想活了嗎?再講一句我就帶你去蓋馬桶!快啦!你等一下可是要上台秀一場的耶!

她走到葉東衛身前,幫他把蝴蝶結弄好︰好了啦!快走啦!爸和大哥已經在樓下等很久了,你可給我安分點!

說完,她拖著弟弟就往外走。

葉東衛不是很情願︰干甚麼我也要去啊?

反抗無效!出發!葉東愛‘下旨’要司機開車。

葉東衛一語不發的看著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色。

葉東愛見他悶悶的,便拍拍他的臉︰好啦!別這樣悶悶的好嗎?嘿!你是家里的天才兒童耶!琴棋書畫iq通;唱歌跳舞也在行;運動活躍又壯碩;下廚調味也沒問題啊!哇塞!我老弟真的很厲害耶!我怎麼以前都沒發現呢?

葉東衛看著身旁的姐姐,俯身靠近她美麗的臉︰這跟我去音樂盛典有甚麼關系?

呃……就……意思就是你很厲害,所以他們才會邀請你啊!葉東愛說的話,叫做亂扯。

原來我有那麼厲害。葉東衛挑眉,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

嗯……除了武術不精以外,你……葉東衛殺人的眼神讓葉東愛噤了聲。

見狀,好了,東愛,你就別再刺激東衛了,武術不好只是他沒有這方面的天賦。葉東令據實說道。

葉東衛咬著牙︰大哥,你這才叫‘刺激’我……

我有嗎?葉東令皺起眉頭,不認為自己有刺激到弟弟。

哈哈!大哥,你真的是太……老實了啦!葉東愛抱著肚子笑。

看著三個孩子,葉火笑了。

葉東衛不再理他們,把視線重新放到窗外,車子剛好經過了昨天和柳十七遇上的地方。

她……大概很氣我吧……

不知不覺,柳十七的身影又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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