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武我獨尊 第二十八章 九霄震豪雲 白虎銀之扣

作者 ︰

***

溫心小築內。

文靜兒和王小行看著眼前的葉東衛。此刻,店門上放了‘close’的牌子。

十七休學,是為了菲菲……王小行娓娓道來柳十七這兩年來的事情經過。

葉東衛安靜地听完,沉默了。

東衛,柳十七是青龍幫排行最小的女兒。文靜兒覺得應該把事實告訴他,她著這葉東衛臉上的變化。

他從怔愣、呆滯、震驚直到恍然︰我早該猜到的……難怪她的行為舉止一點都不像普通家的女孩。

最重要的是,你厭惡像她這樣身份的人。她才會騙你的,你總不能怪她吧!你看,你知道後是不是很氣……那她怎麼敢告訴你啊!是你的錯……王小行在心里加了句。

我……我氣的是她為甚麼騙我!葉東衛心里有些郁悶︰我懂了,謝謝你們。

希望他真的懂了。文靜兒幽幽說道。

***

柳十七,你是因為怕我鄙視你才撒謊的嗎?唉,不喜歡看你打打殺殺只不過是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受傷啊……笨蛋。

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接通電話︰喂?少陽?甚麼?要我幫你頂一天?你不是吧?

啊喲!他們都不肯幫忙!你數學最好了,就幫我一次吧!要是我還找不到人代班,我會死啦!老板娘會殺了我!拜托啦!我媽還在醫院等我……

听見他的哀求,葉東衛心軟︰好吧!你快去醫院吧!

謝謝!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收了線,葉東衛無力地嘆了口氣。

唉,作荷官嗎……

***

你就是少陽說的那個代班?一位風韻高雅,一身白衣,長發綁成馬尾,看起來只有三十來歲的女人,對著葉東衛上下打量,問道。

嗯。葉東衛心里一陣怪異,因為這個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多年前的老朋友般。更令他詫異的是,女人右耳上的耳扣雖是銀色的,但與他和柳十七的耳扣絕對是同款。這一切,一定息息相關……

難道爸和他們交情不淺?既是交情不淺,又為何從不見面?葉東衛思索著所有的可能性。

好,快進去吧!今晚會有很多人來賭這最後一場……白柔柔說著,黯然神傷。

最後一場?葉東衛不明其意。

過了今天,這里就要轉手他人了。白柔柔說完,走進了賭場。

葉東衛聳聳肩,跟著她走了進去。

葉東衛手中拿著牌,看著賭場的一切。這間賭場是個正正當當不用千術的賭場……那位白老板說這是最後一場,難道是因為入不敷出的關系?

才想到這兒,就見一名顧客再度使出千術……葉東衛眉頭蹙起,思考著為何有人願意做虧本生意。

白柔柔看著葉東衛深思的表情,不禁微笑。

有些事,雖然堅持只會誤了自己,但……那是一個承諾,一個大家立誓的承諾。怎麼能因為她而被破壞了呢?

不知道,大家現在過得怎麼樣了。他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原來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白柔柔自看見葉東衛以來,頓生不少感觸。

***

柳十七和霍榮友站在青龍幫外的路邊,看著夜景。

我說,你過幾分鐘就要執行任務了,干嘛還約我喝酒啊?柳十七看著屬下,覺得怪異。

嘿!我只是見你最近那麼累,想陪你透透氣啊!要換成是別人,我才懶的理他。霍榮友喝了口鋁罐中的啤酒,說道。

呵呵!那就謝了!柳十七與他乾杯,一口氣喝下半罐︰好了啦!都喝那麼多了,小心酒醉誤事。她看向一地的酒罐,笑道。

你醉了我都還沒醉,走了。霍榮友轉身,卻和一個年約十六歲的男孩撞個正著。

對不起……男孩嚅囁地道。

霍榮友笑笑︰沒關系。他正欲走。

柳十七看見男孩神情慌張的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覺得不尋常︰等一下。她開口叫住了男孩。

男孩一驚,以為被他們發現自己偷了東西,拔腿就跑。

怎麼了?霍榮友皺眉,好奇地問。

阿友,你身上有甚麼東西不見了?柳十七忙問。

霍榮友聞言,模了模西裝褲里的東西是否安在,手卻模了個空,他這才恍然明白,那人是耙子︰豈有此理!竟敢偷我媽留給我的遺物!他說完,就想去追回那個偷他東西的男孩。

誒——你有任務在身,要是你沒去會出事的,快去,這里交給我就行了。柳十七說完,便朝男孩跑走的方向追去。

霍榮友正左右為難,有兩個人從他身後走來,搭了搭他的肩,便往前跑去。

見狀,他這才匆匆趕去執行任務。

***

柳十七一路追到某間賭場外,就見小男孩開著嗓子大叫︰救命啊!阿娘!快救我!

不稍一會兒,便見賭場里一群人沖了出來。有些是賭場的顧客,有些是賭場的員工,他們紛紛出來湊熱鬧。當中少不了葉東衛。

快把東西還給我!柳十七說道。

小斌,發生甚麼事了?白柔柔將躲在她身後的男孩拉到身前,問。

那個人……那個人誣賴我偷東西!小斌神色不定,說話有些結巴。

白柔柔秀眉一軒,看向柳十七。哦?龍之扣?幾十年來沒遇過,沒想到一遇就遇上兩個……

你若不信可以搜他的身,看看是不是有一枚刻著老鷹的金鑰匙在他身上!我只要你把東西還給我。柳十七只想討回霍榮友最珍愛的東西。

白柔柔嫵媚一笑︰要收他的身,得先過我這關再說!一張牌從她指尖飛出,直射柳十七門面。

柳十七敏捷的橫身閃過。心微微一震。

這個人的柔力是怎麼練的?竟能把一張薄牌射得這麼遠又帶勁……難道……

八歲的柳十七,某天夜里看見柳葉青右手中夾著一張黑桃q,神情似在回憶。她好奇之下,跑到柳葉青身邊,探個究竟。

帥哥老爸,你在干嘛?柳十七問。

柳葉青回神,見是她,便微微一笑。

他看著柳十七童稚的容顏上掛著早熟的神態︰十七,你相信這麼一張紙牌可以殺人嗎?他突然問。

柳十七側著頭想,眉頭皺得死緊,顯然是在思考著柳葉青話里的可能性。

柳葉青見她這般認真思索的模樣,再度微笑,看向前方的一棵大樹,眼微眯,他右臂提勁,將手中那張牌擲飛往大樹。牌經過的地方有幾片葉子被一分為二,紛紛落在地上,由於牌遇上了阻力,也隨微風飄然飛起,在徐徐落在草叢中。

柳十七大眼眨也不眨,在她小小的心靈中,這是件多麼神奇的事,她就這麼傻愣愣地看著她的帥哥爸爸出了神。

柳葉青蹲,看著女兒︰這本是我小時候因為貪玩而無意間學成的,我曾經教過白虎阿姨以用來防範遠距離的敵人。沒想到,你白虎阿姨竟有過之而無不及,把這門絕學發揮得淋灕盡致,甚至還能一次連發幾十張牌,都能維持一樣的力道,不增不減。

他其實並不介意女兒是否听得懂自己的話。因為他只是突然感觸而說出了一段關於白虎的往事。

喔,你是說那個救過我的玄武叔叔,他最愛的白虎阿姨?柳十七記得美女媽曾經和她這麼說過。

柳葉青點點頭︰如果有一天,你在外面遇見一個愛穿得一身是白的女人,又會像爸爸這樣把牌擲出去還這麼帶勁的話,那她就是你玄武叔最愛的人了。當時,他不過是陪著柳十七童言童語,並不認為失聯這麼久的人還能再找到。

……

柳十七猛地從記憶中回神︰你是——

話未說完,白柔柔已趨身向前以左手肘打向柳十七右頸,由於柳十七未有防備而被擊中,她反射性動作左手立時往白柔柔的月復部送拳。白柔柔捂著月復部,嘴角隱隱約約有抹贊賞的笑容,她抬腿連踢柳十七,卻招招撲空。

柳十七一路退到一輛車旁,她忙往車的引擎蓋上一跳而坐,然後伸出一腿直踢追上來的人,後者也不甘示弱,抬腿將柳十七的腳踢開,同時也跟著跳上引擎蓋,拳頭不停的往柳十七身上去,柳十七被逼得只好用回旋踢稍稍將白柔柔猛進的攻勢擋開。

白柔柔果真為了閃避這一踢而退了兩步。

不過這使她越發興奮,更加起勁地與柳十七斗了起來!

柳十七似乎屢屢讓步,白柔柔直打得她往車頂上跳逃而去。白柔柔抓著柳十七的右腳,企圖把她翻倒,柳十七忙以左腳使力踩開了下她的手,再以左手擋開她隨之而來的側踢。由於這一踢力道甚大,柳十七捂著手往後退至後車廂。

後者見機不可失,乘勝追擊,一個飛踢往柳十七鼻子去,柳十七驚跳之余立即轉身跳下後車廂!

葉東衛見狀,忙跑到車後將失策的白柔柔接抱而下,免去了她一場骨折疼痛。

她粗魯地跳下葉東衛的懷抱,氣憤柳十七的一再讓步,再度向前與她纏斗。

柳十七嘆,隨即看向在白柔柔身後的葉東衛,突然靈機一閃,她算計般的笑了。

葉東衛看得心里一陣發毛,誰知道頑皮的柳十七竟逮著機會就抓著白柔柔胸前衣襟,把她整個人甩飛撲向葉東衛!

葉東衛被白柔柔飛撲而來的身體撞得直往後車廂退去,他的背後著著實實的與後車廂的蓋子猛力踫上,還發出了頗大的聲響。

葉東衛疼得臉都皺得變形︰柳十七!他再度大喊始作俑者的名。

柳十七雙手叉腰,幸災樂禍的揚嘴一笑。

白柔柔站直身,這才豪氣大笑。

她不愧為青龍之女!

白大姐,可別再打了……葉東衛額上有三條線,她們再打下去,倒霉的可是他……

白柔柔玩心大起,作勢上前想在和柳十七斗上一番。葉東衛情急,不假思索地上前一手攫住白柔柔揮在半空中的手。

白柔柔眉一挑,覺得有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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