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武我獨尊 第三十三章 毒癮折磨

作者 ︰

那股撕心裂肺的絞痛令她精神開始渙散,不過,她卻清楚來人是誰︰東衛……她蒼白的唇稍顯困難地拼出了他的名字。

你到底怎麼了?哪里不舒服?你……你有心髒病?怎麼可能?她平時都那麼活力充沛的……

葉東衛心慌又無措︰我送你去醫院!他本能地急道。

柳十七似乎抗拒去醫院。她猛抓著葉東衛的手︰不……她幾乎被那難以抵制的疼痛奪去了所有的理智。

葉東衛眉頭糾結著,心里的恐懼漸漸蔓延至全身,柳十七這個模樣就像隨時會掛了一樣……

我想……回家……柳十七微弱的聲音里有絲請求。

葉東衛沒有遲疑,立即將她抱起︰我馬上送你回家!

他走到敞篷跑車邊,將柳十七放好後,立即開車直奔柳家。

柳十七雖然疼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但她感覺到車速不是普通的快︰兩年的時間……沒想到你……已經變成車神了……

面對她的促狹,葉東衛臉上五味雜陳,看著柳十七面對痛苦還能表現輕松寫意,他嘴角有抹心疼的微笑。

葉東衛把車停在柳家庭院的大門前,他迅速將柳十七抱起,此刻的她就像沒有生命力的陶瓷女圭女圭……

文詩兒听見聲響,便走出來探個究竟,卻被柳十七的模樣嚇壞了︰她怎麼了!

麻煩你開門。葉東衛一邊看著柳十七的情況,一邊朝文詩兒說道。

喔!你快進來!文詩兒立即開啟庭院大門。

發生……十七?她怎麼了?柳川掠從浴室走出,見狀,無不震驚。

哎呀!十七!夏音音急得丟下正抹桌子的布,上前探視柳十七。

又發作了嗎?柳葉青擔憂地道。

十七……柳川佑焦慮地喚。

伯父、伯母,十七是不是有心髒病?她一直說想回家,我只好帶她回來了……葉東衛將柳十七放在沙發上,他蹲在沙發邊,眼神憂慮地看著她。

是啊……不過這種病不是一般的心髒病……只要一疼起來,根本就沒有藥能控制……夏音音淚眼婆娑,無能為力。

十七在冒冷汗,我去拿浴巾!柳川掠說著,往浴室疾走。

柳十七疼得卷縮著身子。胸口的疼痛一次比一次劇烈,那種緊窒感就像死神的鐮刀在她胸口上一刀一刀的割著,每每折磨得她想放棄抗斗,就這麼離開。可是……為了能一直和她最愛的家人在一起……為了有朝一日能與親生父母重聚……她總是在最後關頭咬牙忍過。

但這一次,似乎非比尋常,這樣的痛楚早已超出先前的很多倍……難道是飛貓老二在我身上注射毒品的關系?難道是……毒癮發作了!

呃……柳十七根本無暇再想,她都快疼瘋了!

十七!你怎麼樣了?媽媽在這里,別怕!夏音音拉著她的手,疼惜的說道。

柳葉青卻在此時眸光轉為深沉︰不對,她不太對勁!這不像只是心絞痛那樣簡單!

爸,把她送去醫院吧!柳川佑提議。

浴巾來了!柳川掠將浴巾給了夏音音。

後者接過,忙替柳十七拭去不斷冒出來的汗︰不痛、不痛哦……

每一次見她痛成這樣,夏音音就恨不得幫她承擔一些痛楚。

佑說得沒錯,就送醫院吧!柳葉青覺得有必要這麼做。

柳十七卻抓著夏音音的手。

十七?夏音音狐疑地喚。

我沒事,一會兒就會好的……她艱辛地說道。

十七,別那麼固執,你這樣下去會出事的。葉東衛柔聲勸道。

柳十七睜開眼,伸出微顫的手彈了他額頭一記︰別瞎操心了……去醫院只是浪費資源……根本就沒有用。她似乎沒那麼痛苦了。

大家聞言,不免又是一陣心疼。

難道她對待世事和生命就那麼吊兒郎當嗎……真是拿你沒辦法……難道在你的生命里,就沒有在意的事嗎?葉東衛的心,像有塊石頭壓著般,又沉又重。

在場的人,無不對葉東衛投以稀奇的眸光。

我想睡了……柳十七說完,就陷入沉沉昏睡中。

可憐的十七,為甚麼一生下來就要受那麼多的苦……夏音音輕掃柳十七額前的發絲,鼻音濃重地道。

上次,也是你送她回來的吧?十七喝醉那天。文詩兒記得他。

嗯。他的眼楮始終不曾離開柳十七。

兩年前,你還救了她。柳川掠覺得葉東衛就像柳十七的守護神一樣,總在她有事的時候,適時出現。

嗯。葉東衛眸光閃了下︰每次遇見她,她都是傷痕累累。他擰眉,柳十七實在太多狀況了。

看著葉東衛因為擔心柳十七而顯得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柳葉青犀利的直覺已經察覺了他們之間微妙的情感。只是,當局者似乎遲鈍的並未發覺。

呵呵!火麒麟,也許不久的將來,我們會是親家也不一定呢!

***

柳十七一早起床,就已知道,毒癮提早發作了。

她難過得想藉用咬疼手的痛楚來抵制那股在體內亂竄的渴求。

柳家人全開了房門進來探看她的情況,發現她的身體正在不斷地抽搐。

十七,又疼了嗎?夏音音急問。

你別咬著手!柳川佑把柳十七的手自她嘴里扳開。

她改揪著床架,用力得連指尖都泛白了。

柳川掠見柳十七這般難耐得像是想渴求甚麼時,他陡然驚悟︰十七不是心痛,她是犯毒癮了!他很肯定。

掠說得沒錯,十七,你甚麼時候染毒了?柳葉青壓根兒不信女兒會這麼做,難道是被逼的?

會是誰?敢對我青龍的寶貝女兒下毒手……敢情是活膩了!

那怎麼辦?文詩兒不忍見柳十七苦苦掙扎︰難道給她……

不行!這樣十七就回不了頭了!柳川佑明白文詩兒想減輕柳十七的痛苦,但這只會讓她的人生就這麼完了。

好不容易,柳十七平復了些許,大家走出了房門,卻見柳菲菲不知何時已站在房門外。

小菲?幾時回來的?夏音音關心地問。

柳菲菲從自己的思緒了回神︰哦……只是回來拿點東西。難道是那天,那些人對她……不!那不關我的事!

我要走了。她冷著一張臉,走下樓去。

她怪怪的……柳葉青看著柳菲菲離開的背影,心想。

房內的柳十七見大家一走,踉蹌起身把門上鎖。

她靠在門上好一會兒︰對不起……她將房中的窗簾撤下,綁成繩狀……

當他們再度開門時,才發現房門已被上鎖了!

這樣也不是辦法!柳川掠在敲了幾次門之後,說道。

這個傻孩子!十七,你開門啊!夏音音喊道。

庭院大門外,葉東衛已經站在那兒好一會兒了。他擔心柳十七的情況,想來看看,可是人都到這里了,偏偏就是抬不起手來按門鈴。

十七,再不開門我可要撞門了!柳川佑氣急敗壞地道。

撞門?柳十七加快綁布的動作,然後往陽台走去,她把窗簾綁在陽台的欄桿上,準備下去。

耳邊傳來撞門聲,柳十七的手已經抓著窗簾布往下爬去,最尾一端她索性放手跌下,葉東衛被這一幕嚇得忘了要動作。

她、她、她!她在干甚麼?

這時,房門已被撞開。

十七?夏音音沒見到人,驚喚。

陽台!柳川掠往開著的玻璃門指去,眾人全擠到小小的的陽台上去探看。

我的天!

十七!柳葉青也被她嚇急了。

柳十七往外跑去,甚至一鼓作氣爬過庭院大門往外跳,連葉東衛也沒看一眼。

正當大家情急之余,看見了杵在大門有些呆愣的葉東衛。

東衛!來得正好,快去把十七追回!她毒癮犯了,這樣沖出去很危險!快去啊!柳川掠催促道。

毒……毒癮?葉東衛吸收完他說的話,猛地瞪大了眼看向柳十七奔跑而去的背影︰我知道了!他飛也似的追去!

她搞甚麼啊?難道是那天被人……?奇了,她怎麼那麼會跑?

柳十七闖進一間簡陋的小木屋內,這才無力地倒在地上,痛苦地把身子卷曲著。

她快被這樣綿延不絕的折磨撕碎所剩無幾的理智了……

她的心又痛又悶,毒癮引發的抽搐又那麼狂烈地侵襲著每一根神經,她實在沒有信心可以撐下去!

十七!

此時,有個人的腳步停在門邊,她听見有人喚她。

再看清來人時︰你走開……她氣虛微弱地趕人。

葉東衛根本不理她的驅趕,見她那麼痛苦,他的心倏然一緊。他一個踏步就已到她身邊,他蹲欲將她抱起,柳十七卻把他推開。

你走!柳十七難過地吼。

葉東衛重心不穩的往後跌坐而下。

這是第一次,柳十七將他狠狠地推開……

葉東衛心里一陣難受,他眉一擰︰我不會走的。

葉東衛再次把她攬進懷中,她卻不斷地掙扎,企圖掙月兌他。

我拜托你走……我不想讓你們看見我這個樣子……她推拒著葉東衛的關懷︰我不要在你面前這個樣子……她淒啞地喊道。

葉東衛震了一下︰笨蛋!你把我當成甚麼樣的人了?我才不管你變成甚麼樣子,這又不是你願意的!他這才明白,柳十七害怕她這個樣子會令他感到畏懼和疏遠。

我拜托你走……好不好……她悶哼了聲,不斷要求葉東衛離開這里。

為甚麼要趕我走?你到底在害怕甚麼?他怎麼放得下這樣脆弱的柳十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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