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約定 第一章 洋洋得意第二章 醫院

作者 ︰

已是2012年六月中旬,正值這個地方、這個季節最炎熱的時候,天還沒亮陽光已經普照漫天,照得這片土地寸光寸土。

華南佳人——這個耀眼的城市已經開始龍騰虎躍,一大清早太陽才剛剛爬出重巒疊嶂的山脈,發出幾縷青黃的光線開始一點一點的閃耀出這個地方的光芒,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雖寥寥可數的車輛,但車子的鳴笛聲已是映射出了這個城市的繁忙。

有那麼一群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歸,奔波在這個繁忙的都市節奏之中,感受時光的分分秒秒,享受歲月的沖沖而過,即便常常貪戀它的繁華之貌,也是極不情願的退去在日落之後,還會在夜晚的來臨之際閉上眼楮溫情的回顧白天的快步腳法,才安然入睡。

今天又是一個星期的開端,想必每個人這個時候都是精神抖擻、義憤填膺,開始一個星期的拼搏奮斗。看,不遠處就有那麼一群人有說有笑的開始不約而同的朝這個城市、這個區位最繁華的地方走去,開始他們一天的辛勤工作。

這時突然一輛看上去不太亮麗的甚至有點殘破的qq車從大門直徑穿過,停靠在大夏的前面。這棟大廈是這個城市最豪華的寫字樓,某種意義上是這個城市的代表,天藍色的全玻璃裝修,頂部兩只直立的金剛,像極了埃菲爾鐵塔的頂部,總共八十樓,是是這個城市最高的一棟樓。

車門慢慢地被推開,先是一雙筆直的腿從車門里伸出,細得就像竹竿,在穩穩的落在地上,隨後一個身材苗條的年輕女人出現在眾人眼里,一幅純黑的墨鏡戴掛在她的鼻梁上,高高盤起的頭發顯示出額頭飽滿又雪亮,時尚靚麗的單肩包斜跨在肩上,腳上是一雙不少于十公分的高跟鞋,整個人看上去風姿卓越、摩登十足。

女人隨後輕輕一抬手,精致的手表顯示北京時間8:45分,一陣驚訝,于是迅速摘掉眼鏡,月兌掉高跟鞋換上了一雙簡單的平底鞋,飛速的朝辦公樓跑去。

「我說大小姐,都幾點啦,怎麼現在才來,」女人剛一進辦公室一個急促的聲音就沖她咆哮道。

她走進自己的辦公間,安心的放下手中的包包,整理了一下情緒,說︰「堵車,不好意思,下不為例。」

「都已經幾個下不為例了,你是不是又開你那輛破車了,所以這麼晚才來?」男人問她。

女人只是沖他笑了一笑,然後說︰「下次不開了。」

「大小姐呀,你明知道今天有重要會議你就不要開嗎,你那輛破車早就該淘汰了,要是今天出了什麼亂子,你就準備打包走人吧。」

「知道啦,知道啦。」

她,蔣妍,三十歲,至今單身未婚,n年前畢業于這個城市的某名牌的大學,因為一直鐘愛廣告,畢業後順利的進入到今天的這家公司,經過幾年的辛勤打拼終于如願以償的得到自己想要的,職位、收入、人脈,盡管都還處于中層階段,可也惹來不少旁人的羨慕嫉妒恨,自己並非貪心之人,也到樂于其中。

「小鐘,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沒有?」蔣妍一如往常的開始了認真的緊張有序的工作,她問了問旁邊她的助理。

「妍姐,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你的表現了,」助理沖她做了一個ok動作。

會議室里已是人潮人海,大家都畢恭畢敬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銷售部的,設計部的,宣傳的,個個畢恭畢敬、西裝革履、眉開眼笑,就差她,她打開了門,看著整齊清一色的人臉上些許的不好意思,于是迅速的找了個靠窗的位置輕輕的坐下。

「喂,大小姐,你又遲到了,」旁邊的同事用文件遮住半邊臉,臉湊近她的耳朵輕輕的說。

「我知道了。」

正在這個時候他感覺有種斜視的眼光正偷窺著自己,她放下手上遮住臉用的文件,四處看了看,正前方沒想到與老板來了個四眼對目,老板狠狠的瞪著她,鼓得像氣球的眼楮像是要吃人,她像是意識到自己即將面臨一場重大的災難,低下頭,稀里糊涂的看著眼前的東西。

「準備的怎麼樣呢,有沒有問題?」同事又輕聲的問道。

她像是回過神來,掉過頭信心十足的對他說︰「放心,沒問題,等著看我的表演吧。」

「各位,早上好,今天我們來討論一下有關本季度「魅力無限」時裝活動的詳節,下面請我們的策劃部的總監蔣妍小姐為大家做具體的分析,這位蔣大小姐可是我們公司的一大代表,差不多每天都要那麼晚到幾分鐘,可真是不容易呀。」老總說出的話頗具幾分生氣的感覺,恨不得救出她在她額頭上寫幾個大字「遲到王」再讓她站在樓下入口讓每個路過的人都來仔細看看。

幸好她不是愛計較之人,在這幾年的職場生涯中或多或少也學會了些生存之道,還能在每次災難降臨之後可謂是絞盡腦汁的想出些莫名其妙的辦法,即便老板時常火冒三丈也會敗在她特有的功力之下。

「大家好,我認為本季度的活動主要在「魅力無限」的主題上,一場精彩的時裝活動首先要有一個標新立異的主題,才能緊緊的抓住消費群體的眼球,在配上青春靚麗的時尚模特,有名的設計師,這樣的時裝展想不成功都難」

一場精彩的講解博得了席下眾人的肯定,全場一片掌聲,蔣妍很自豪的看著在場的各個階層的老大們,心里一陣歡喜。沒錯,她就是這樣,雖然有時候偷點小懶,遲到或是其他什麼的,但她只要把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之中就會全力以赴,絕對做到最好,事實上以她這幾年來在時尚界打拼出的頭餃那是人人叫絕,曾好幾次有人出高價挖她牆角,可處于對公司這些年細心無私的栽培終于還是沒能做出忘恩負義的事,她也從來都是知恩圖報的人,懂得怎樣回避流言蜚語讓公司、讓同事、讓自己心安理得。

「那接下來就請各部門具體的跟進,其他人散會,蔣妍留下,」老板做了一個手勢,于是大家紛紛散場,相繼走出會議室,剩得蔣妍一個人留在會議室。坐她旁邊的同事出門的時候還使了個安慰的眼色,沒想到她只是聳了聳肩,她已經習慣了這樣很久了。

「我說了很多次,每個星期的周會任何人都不能遲到,看來我的話你是沒听進去,」老板拍了一下桌子,瞪大眼楮質問她。

要是其他人他早就炒了他,可偏偏是她,她這策劃部的總監是公認的才女,能說會道,公司從上到下、從里到外無不對她敬仰三分,有好幾次公司處在崩潰的邊緣都是她想法設法的拯救于水火之中,他也知道他不能炒她,公司不能沒有她,她就像公司的女兒,這輩子都難分難舍。

蔣妍只是一個勁的搖著說嗯嗯嗯老板那她無可奈何,無奈的說︰「你就只會嗯,除了嗯,就沒有其他的嗎?」。

「有,我記住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

蔣妍仿佛看出了他的無奈,走進他旁邊,雙手撐著老板的肩膀,笑著說︰「好了,我知道了,不過就是遲到嗎,至于那麼嚴重嗎,你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等你忙完了再來好好數落我,行吧?」

老板真是無可奈何,看著她,一臉的無辜,憋著嘴︰「我該拿你怎麼辦?」

走出會議室,回到自己的辦公間,伸了個懶腰,一坐在椅子上,寬大的搖椅瞬間開始左右搖晃,棉質的背墊,她把自己完全沉陷在這舒適的感覺之中。

「真不愧是我們的策劃總監蔣大小姐呀,發言都這麼精彩,在家練了很久吧?」門口突然傳來男性的聲音,把她從懶散之中拉出來,她瞬間起身,李瀟正站在門口,身體斜靠在門框上,手里拿著的筆不停的轉,晃來晃去,晃得她都有點頭暈。

「那是當然,不然能當你老大嗎?」。蔣妍撇了他一眼,隨後又起身拿起白瓷的卡通杯走進咖啡間,為自己到了一白開水。李瀟跟著她,兩人瞎聊了大半天,竟是八卦是非、旁枝末葉。蔣妍有時覺得他比女人都還娘們兒,聊起一些女性話題來臉不紅心不跳的,還振振有詞,就跟個女性專家一樣,蔣妍有時說他︰「你應該投胎去當女人。」可有時又很man,比貝克漢姆都還man,力氣大得比奧運賽上舉重選手力氣都重。可人家有個一股血拼的勁,這些年跟著她一起打拼江山,可以說是蔣妍的成功大部分功勞都跟這個時而娘兒們時而又很man的男人月兌不了關系。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明顯一幅輕松開心的樣子,先是隨便環顧了一下四周,雪白的粉牆,牆中央的蒙娜麗莎正對他笑,然後又看了看公司的其他同事,透過透明的玻璃,大伙兒各司其職的身影歷歷在目,盡管角落的小兵與秀麗聊天聊得很開心,有說有笑,但仿佛這已無關緊要。然後又看了看桌上的日歷,突然啊的一聲叫出來,同事都迅速的湊過來,伸出半個頭,從側門看進來,有點像千手觀音伸出的手,迢遙四射。她突然拿著日歷本遮住半邊臉,好像是意識到自己的驚訝惹來了同事的齊頭並看,然後眯著大大的眼楮成一條直線笑著對著每個人說︰「沒事,沒事,回去工作吧。」

她只是沒想到今天已經6月16日,看來自己已經忙了很久了,忙得連該去看爺爺的日子都忘了,糟了,爺爺他肯定又會生氣的,咦,咦,我這個豬頭,蔣妍啊,你真該死啊,她在心里默默的罵自己,恨不得敲破自己的腦袋。

這些時間她確實累了、忙了,為了公司這堪稱入世以來最器重的項目已忙得那是暈頭轉向,已經好些天都沒好好休息過,皮膚明顯暗沉了許多,眼皮也腫了,臉上還多了幾粒痘痘,紅紅的血絲污染了整張淨白的臉,雖遠處看起來不起眼,但這對于女人來說是無不是致命的毒藥。「該死的皮膚,該死的項目,」她拿著鏡子邊看邊自罵。

說來她這僅有的一大缺點還真是要命,小時候開始皮膚就過敏,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時常抱怨媽媽在懷她時肯定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結果落下個禍根。上學的時候還老是被人嘲笑,同學老說她是麻子,還說她媽媽也是麻子才生出她這個麻女,她氣不過好幾次還跟同學打架,每次都被打得臉青鼻子腫,又不好意思回家,後來被爺爺拽回家。媽媽問她為什麼跟同學打架,一個女孩子,還打得這麼猛,連鼻血都打出來了,她只是一直哭,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媽媽說,總之她就是不能容忍別人說她是麻子,堅決不允許任何人詆毀媽媽。後來媽媽知道了,也不怪她,只是教育她小孩子萬不可跟人打架,尤其是女孩子要學會尊重別人,別人才會尊重自己。從那以後,她再也不跟人打架了,不管同學的侮辱還是詆毀,她都一笑而過。直到工作後,有了經濟實力,買了些昂貴的化妝品敏感的皮膚才得以好轉,可還是經不起半點折騰,畢竟化妝品只是一種表面的裝飾品,治標不治本,良好的皮膚還得由內而外的慢調。

說起媽媽,她的心不禁抽畜了一下。她打開抽屜又拿出那張照片,那是她僅有的一張全家福,有媽媽、有爸爸、又爺爺還有她,一家人笑得合不攏嘴。她認真的看著照片上的每一個人,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絲笑容。她時常會在不經意間拿出來看看,想想那時他們在公園一起玩耍,死纏爛打的要爸爸買棉花糖吃,但爸爸老說糖吃多了對牙齒不好,于是就不給她買,她還生氣的大哭起來,後來還是媽媽的極力說服才如願以償。

她的父母在二十年前就離開了,離開了她,離開了爺爺,離開了這個繁華而美麗的世界,去了另外一個極樂世界。雖然她不知道另一個世界是什麼樣子,好幾次在夢里爸爸媽媽總是在向她招手,呼喚她,好像要帶她一起走,她伸出雙手,可任憑自己怎麼用力抓也追趕不到,也牽不到他們的手,又有好幾次從夢中驚醒,眼角帶著眼淚,枕頭周圍總是冰涼的一片,吵著跟爺爺要爸爸媽媽,爺爺只是無可奈何的抱著她,除了跟著留下眼淚,無可奈何。

她還清楚的記得九歲那年,爸爸從國外回來,帶了一大堆好看好玩的禮物,有媽媽最愛的翡翠手鐲,給爺爺的按摩器,還有她最喜歡的cd音樂集,里面有首歌《unmondeparfait》,出自法國兒童歌手ilonamitrecey。全家人都非常好奇問她為什麼喜歡听外國歌曲,還是法文的,她不回答只是簡單的說了一聲好听。

有一次六一兒童節表演節目,她就唱了這首歌,還拿了一等獎,高高興興地捧了一個獎杯拿回家,全家人都笑得合不攏嘴。

只惜好景不長,十歲那年,一次車禍橫空出世帶走了爸爸媽媽,從此他們永遠的分離了,只剩下她和爺爺相依為命。

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不吃也不喝,也不上學,把自己關在房間,一個人面對無數個漆黑的白天與黑夜,眼淚早就流到干涸,每天沉侵在悲痛之中,天天跟爺爺吵著要爸爸媽媽,爺爺看不慣一個幼小的心靈受到如此沉重的打擊,于是騙她說爸媽去了外地,很快就會回來,她這才慢慢的恢復,開始一個正常孩子的生活。盡管那個時候年幼,不明白陰陽界的區別,也不懂得極樂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可她明白爸爸媽媽是在也回不來了,她將永遠的失去了他們,失去也就意味著將不再回來,盡管她知道爺爺是心疼她所以才編造的那些離奇的謊言。

第二章

炎熱的夏季總是這樣,艷陽高照,烈日當空,大清早剛一起床就能感到一股燥熱,悶悶的,火急繚繞,倘若走在大街上定能當街立化。

蔣妍剛一下出租車老遠就看到了「和立療養院」幾個大字,傳說這是華南地區最出名的療養院,不管是有錢的還是無錢的統統都往里鑽。也許是這個社會老年化越來越嚴重,越來越多的老年人被送到這個地方,每次來到這里看著那些骨瘦如材的爺爺女乃女乃,叔叔阿姨,她的心就像針刺一樣的疼痛。當時她說什麼也不讓爺爺進老人院,還說請個保姆來伺候,可爺爺堅決反對。她知道爺爺是為了她,擔心她工作忙,一邊忙工作一邊還得照顧他,于是自己就去了。

「小妍,又來看爺爺?」她剛要進大門就听間背後一清脆慈祥的聲音叫住了她,回頭一看竟是紹醫生,她正還打算看了爺爺之後去找他,剛巧踫個正著,也順便跟他嘮叨幾句。

「紹爺爺,我還正打算找你,我爺爺的情況最近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現象?」她一連問了幾個問題,紹醫生頓時無從回答。

「你連著問這麼多想讓我從哪里開始回答。」紹醫生質疑的問她。

蔣妍一時間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急促,隨地發出了「呵呵」的笑聲。

說來這紹華生還真是一大人物,年輕時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迷倒無數花季少女。和蔣妍爺爺是大學同學兼死黨,干過不少壞事,曾經還差點就進去了。後來一起工作一起創業一起娶老婆一起「進醫院」,從小疼她就跟自己的孫女似的,無微不至。蔣妍父母離開以後兩人一個充當媽一個充當爸,細心呵護的撫養她長大成人,所以蔣妍對他也是倍感尊敬。

「基本上沒有什麼大礙,只要你經常來看他,我保證他什麼事都沒有,」紹華生大聲的說道。

「好啊,我也會經常來看你的,嘿嘿。」她撒嬌的回到。

「老蔣,看看誰來啦?」紹華生推開門,蔣妍緊跟在後,房間光鮮亮麗,簡單而精致的配具,四周是白花花的一片牆,只有陽台剩著的幾盆草石竺,藍色調性,形狀優雅,惹人喜愛,到是為干淨的房間起到了點綴的作用。房間中間一簡單而大氣的床,床上的東西整齊而干淨,牆角的爺爺正背對著我們,應該是在練書法,听到紹華生的聲音隨即調轉頭,嘴角出現一絲微笑。

「爺爺」她飛快的跑上前去抱住他,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嘴角笑的合不攏嘴。

「我好想你啊」

「怎麼這麼久都不來看爺爺,是不是忘了爺爺了?」

「哪有,我這不來了嗎」

「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忙得都沒時間來看爺爺?」

「是有點忙,不過我可是天天掛念著爺爺,做夢都想著見爺爺的」

「古靈精」蔣先國敲了敲她的額頭。她也「啊」的一聲以示撒嬌。

「誒,誒,誒,干什麼呢?真當我這個外人透明?瞧你爺孫倆樂得那個樣?」一旁的紹華生見只顧著溫馨的蔣先國和蔣妍完全不顧他的存在,于是發出嫉妒的聲音。

「小妍,什麼時候給爺爺帶個孫女婿來看看?」蔣先國突然冒出一個令三人都驚訝的一個問題。

「問得好,我也正有此意。」韶華生也跟著起哄。

正在一旁倒水的蔣妍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沒差點暈倒,隨即反駁道︰「爺爺,怎麼又問那,我不是說過了嗎,這種事情看緣分的,急不得。」

「你老是這麼說,每次都這樣,是不是等到人老珠黃才急?」蔣先國雙手背後一本正經的說。

「到也不是那樣,只是確實要慢慢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笑眯眯的回答道。

出了醫院,蔣妍這才想起,是已經單身很久了,距離上次戀愛還是上大學時。那時他們一起度過了快樂的四年大學生活,無憂無怒,自由自在,手牽著手漫步在楊柳岸邊聆听風吹過的煞煞聲音,在寬敞的校園里騎著自行車享受大地的自然心跳,還一起徜徉在浩瀚的書海里感受偉人的博大精深。

曾幾何時,她也曾是一痴情女子,為了愛情可以放棄所有,甚至生命。

她還記得和曾然的認識是在學校舉辦的一次歌唱比賽時,那時他帶著自己組建的樂隊演唱了一首《光輝歲月》,引起了全場的轟動,她唱了一首《我們的愛》,最終輸給了他。她叫他教她彈吉他,他同意了,于是兩人開始了漫長而愉快的生活。

有一次她生病了,從來都不懂照顧人的他急了,也哭了,她見了也開心了,兩人至此發下誓言要一輩子在一起。

分手的那天她哭得很傷心,問他為什麼,他說他要去最求更高更遠的理想,她也有自己的理想。她說她可以什麼都不要跟隨他到天涯海角,他舍不得,還說了一些很過分很惡毒的話讓她離去,他轉身離去的那一刻,她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終于是各奔東西了。

窗外是正在哭泣的城市,雨,嘩啦啦的,怦怦的敲打在窗上,一滴一滴直到布滿整個玻璃,眼前的視線已慢慢被淹沒,仿佛在悼念逝去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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