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約定 第二十八章 回不去了

作者 ︰

晚上,洛嘉城說想吃火鍋,蔣妍卻說嗓子不舒服,還是吃點清淡的——那就吃小肥牛吧,叫一鍋清湯的,養喉的。洛嘉城支支吾吾的對她說。

洛嘉城帶她來到一家小肥牛店,是坐公車去的,本來洛嘉城說要打車過去,可蔣妍死活要拉著他做公車,說是節省錢,他還執意的說打車快,況且還自以為是的說自己有的是錢,每次蔣妍听到這個都恨不得狠狠教育他一頓,真的是,有錢也不是用來隨便揮霍的。

這家店生意很火,人潮擁擠,還沒走進去就已經听到從屋里傳來的嘰嘰喳喳的聲音。洛嘉城一走進去就朝著二樓靠窗的角落的位置走去,好像對這里很熟,應該是經常來,不然不會連哪個角落的暖氣更旺都知道。

他一坐下就朝貴賓室的一角打了個手勢,很快一個時尚漂亮的女人朝他走來。那女人依著一身看似價值不菲的職業裝,西裝襯衣配短裙,銀白色的高跟鞋看上去身材修長,面容姣好的笑眯眯的對他說︰「喲,兄弟,難得呀,很久沒出現了,」說完又看了蔣妍一眼,又說︰「終于看見你是兩個人了,難得難得。」

「廢話少說,老樣子,上菜,不過這次清淡點。」

很快一鍋熱氣騰騰的肥牛火鍋放置在桌子中央,中間有個大洞,圓圓的,下面還燃著正旺的火焰。洛嘉城把叫的素菜全部倒進了鍋里,一邊清理這鍋里的雜物,一邊夾了一塊熟了的肥牛給蔣妍,她吃了一口,太燙,舌頭一陣刺痛,洛嘉城急忙遞給她一杯涼水,知道她不喝燙的水,早就叫服務員準備好了涼水,她像得到解救一樣喝了一大口。洛嘉城見她喝得太急,嘴角還滴著水,順手拿了一張紙巾替她擦,順便擦掉嘴角多余的油脂。她現在就像個孩子一樣被他捧在手心。

兩人邊吃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蔣妍才反應過來,一看手表,都快近午夜了,這才催著他走。

夜晚,很靜很靜,走在郊區的道路上更靜,幾乎听不到城市的喧囂,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兩人想喝醉酒一樣瘋瘋癲癲的在路上唱歌、吵鬧,整個曠世的野外只听得到他們的聲音,倘若可能,真想在這里安家置業,享受著令人心曠神怡的空氣。洛嘉城看著眼前這個舉著雙手,顛三倒四的胡亂高歌,他突然走上前去,吻住了她,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吻有點措手不及,不過很快就迎合了他,兩人就這樣在黑暗的郊外吻了很久很久。

好不容易走到離市區較近的地方,他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開了們,看著她安穩的座上車才欣然離去,臨走時在她的額頭上來了個晚安之吻。

蔣妍見她只是把自己,又沒交待自己去哪里,這時想起上午離開油畫村的時候隱約听到他對連季雲說晚上不會家,不回家那又會去哪里?她在心里開始焦慮起來,終于還是叫住了司機的剎車。

洛嘉城正打算清理一些東西,剛一月兌掉鞋子,襪子還在他的手中掛在半空中,就听到門外的門鈴聲響。他到很平淡的去開門,開了門有種驚天有人的感覺,身體有點僵硬,說︰「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送你回家了嗎?」。

「你又不告訴我你去哪里?我很擔心啊,」說完她雙手抱著手臂,這大半夜的,穿得也不多,實在是風寒叫破。

洛嘉城趕緊拉她進了屋,隨手拿過放在沙發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似乎有點責怪她的不听話︰「這麼冷的夜,誰讓你出來的。」

過了一會,她拿掉身上寬大的衣服,屋里的暖氣已經帶走了冷意。蔣妍看著他忙綠的身影,疑惑的問︰「你干什麼呢?」

洛嘉城不接好氣的說︰「還不是應為你,我又要忙綠了。」

她不明百,繼續問︰「我怎麼了?」

後來他才明白他是想清理一些東西,一些與過去有關的東西。看著他結實背影把那些笨重的東西像垃圾一樣扔掉,她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她沖上去狠狠的抱住他,什麼也沒說。

那晚,他們相擁而眠,兩個人的四肢緊緊交纏在一起,就像連體嬰兒。

第二天,公司老板特地召見她,說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話,都是與利益有關的,她也就大概听出來了,只是沒想到這老板好像三百六度的轉彎,這樣的態度從前也到見過,只是沒有像這次這樣,讓她的汗毛都差點立起來。

「劉總,你不要這樣子,我還是我,該我做的分內事情我還是會盡全力的,」老板似乎不太理她,繼續嘮叨個沒完沒了。

好不容易找了個理由逃月兌,又踫到個更會勞格的,「大小姐,跟又帥又有錢的的人談戀愛啥感覺?」

蔣妍簡直受不了,氣氛的說︰「什麼感覺也沒有。」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正好借此機會迅速朝走廊走去。

「晚上出來吃個飯吧,」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不過是久違的熟悉的聲音。

「不要了吧,該說的都已經都說清楚了,不是嗎?」。

「怎麼?怕男朋友誤會嗎?」。

她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去,去了,怕洛嘉城有朝一日知道了會誤會,不去,似乎對人又不禮貌。哎呀,不關了,方正他找上門來了,何不把話說得更清楚,以免日後再有什麼瓜葛。

剛走出辦公大樓就看到曾然身體斜靠在他的跑車上,車子的顏色比他鮮艷。「我已經定好位置了,跟我走吧。」

她極不情願的上了他的車,一上車似乎就有點後悔了,電視劇里都說不能隨便上男人的車,不然遲早會有撇不清的麻煩事。果然,這麻煩事很快就上演了,曾然喝了一口紅酒突然就拉著她的手,桌上美味佳肴的飯菜還沒來得及動,就等不及的想要搶回她,反正是豁出去了,趁這個時候不拯救,恐怕以後就真的沒機會了,自己千里迢迢從上海飛來不就是為了搶回她嗎,曾然的心里是局促難耐。

「小妍,會到我身邊吧,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為什麼要為了逃避而選擇跟另外一個你不愛的男人在一起,你這樣是在折磨自己。」

「誰告訴你我是為了逃避而選擇跟洛嘉城在一起的,你從哪兒听到這些話的,」蔣妍覺得奇怪,他怎麼會有這些奇怪的想法。

他把她的手拉得更緊,她有一點的疼痛感。

「回來吧,我現在能給你想要的,以前我給不了你的,現在統統能給你。」

「曾然,你把我當什麼了,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嗎?」。她摔開了他的手,又說︰「以前我那麼拼命的求你留下,我說我什麼都不在乎,可你還是堅持的放開了我的手。如今你又這樣,你真的以為我是貪圖享樂的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曾然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別告訴我你可沒有意思。」她只是覺得很氣,曾經自己辛辛苦苦愛過的人如今變得這般不可理喻,她甚至都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愛錯了人。

「我愛你,我想要挽回你,我知道當初是我的錯,千不該萬不該,不改放開你的手。我知道錯了,可是我真的愛你,如果沒有你,我的生活真的會沒意義的。」他的眼楮掉下了眼淚,一滴一滴,每一滴蔣妍都看得內心糾結。從來都沒有見他流淚過。那眼淚是真的悔過的眼淚,她感覺得到。

她也掉下了眼淚,握著她的手,一滴正好她的手背上。

「曾然,放手吧,我們回去了。從你放開我的手那一刻,從我們學校里走出來的那一刻我們注定這輩子是回去了。以前我也曾經想過找回你、挽回你,可是後來才漸漸的明白,有些事情一轉身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我們都是被時間推著走,在生活里一點一滴的學會怎麼去釋懷,然而這個釋懷的過程你會發現很多事情已經不重要了,就算是永生難忘的東西也只是把它埋藏在心靈的深處,留作美好的記憶。我曾經很愛你,可那已經是曾經了,誰沒有過曾經,如果人人都想著找回曾經,那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痴男怨女了。我現在很愛洛嘉城,他就是我的將來,我的避風港,所以,收手吧。」

不知道什麼時候,洛嘉城站在門口,她欲轉身離開的時候,看著他單薄的身影,更加確定他就是自己這輩子最後的依靠。

不遠處的拐角,洛家希看著深情相擁的洛嘉城和蔣妍,心里就想針刺一樣,滴著血。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流淚,上了車,疾馳的飛奔而去,只留下被煙氣污染過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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