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庭江湖 第十六章 進城

作者 ︰

第二日的早上,空氣清新、天氣晴朗,村中一片鳥語花香,村頭出現一支四人的隊伍,人員自然就是村中的骨干︰村長、小沫爹、二胖爹和身材魁梧、做事沉穩的伍堂發。四人打扮成普通山民的樣子,背著一模一樣的包袱,手里提了大大的筐,一些筐里有獸皮、肉干,一些筐里是草藥。小沫爹和二胖爹的包袱還故意沒有打嚴實,露出的一個小口微微可以看見里面的幾個玉米饃。村中的幾位長輩親自牽了村中僅有的四匹馬出來送四人出村辦大事,告誡大家一定要小心,換了錢早去早歸,不要引人注目,不得惹事雲雲。

四人吃了干糧後出了村,騎著馬兒向離村最近的壽安城跑去。壽安城離這里有幾百公里,所以得早早上路。

經過兩個白天的辛苦跋涉,四人終于在下午的時候馳馬奔出山間窄道,奔上一條寬闊直道。

遠遠望去,突然沒有了山的圍繞,視覺一下寬廣起來。遠處隱約可見一座城池籠罩在淡灰色的暮色中。四人騎著馬來到城池邊,趕緊下來牽了馬,隨著商賈、路人進了城,再遲點就要睡城外了。

進了城,伍展鵬問守城的小兵,可認得伍青龍,並說自己是他的老爹。豈料小兵听說是自家上司伍隊長的老爹後,趕緊把城門關了,讓同伴先去報告隊長,自己招呼著四人稍後就來。

看著三個堂佷羨慕的目光,伍展鵬簡直覺得自豪無比,自家兒子太有面子了。隨即招呼了三人隨守城小兵朝伍青龍住處走去。

拐了幾個彎,老遠就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人朝幾人快速迎來,後面還跟著一個使勁抹汗的守城小兵。青年正是伍展鵬的兒子,古廊村的驕傲,有官職在身的伍青龍。

伍青龍熱情地招呼著自家老爹和三位堂兄,又模出幾塊銀幣安排兩個小兵去置辦些酒菜,帶了大家穿過一個石拱橋,來到一處大門樸實無華的院落前,招呼大家牽了馬進去。

伍展鵬把馬栓在院中大樹旁,出門看了看右邊的石拱橋和左邊緊閉的院落,進了堂屋,端詳了四周簡單的擺設,暗道是個好住處,不顯眼,不引人注目,心里暗暗稱贊自家兒子不忘本,沒有惹上城里年輕人奢侈浮夸的作風。

伍青龍招呼大家放好東西歇息下來後,親自給大家泡來大壺老鷹茶。大家正在口渴,此刻喝著甘苦適口的老鷹茶覺得實在合胃口,一大壺片刻間就沒了,伍青龍又忙提了熱水添滿。

伍展鵬看伍青龍一個人忙忙碌碌,眼珠轉了轉問兒子︰「小龍啊,這里可是你一個人住?」伍青龍連忙回答是,又道這里是一城中大戶覺得地處僻靜公開賣的,被城主買下後,因自己立功升職,城主安排自己在這里住的,也方便訓練以及巡視守城的士兵。自己是萬萬買不起如此寬的所在的。左邊的院落常年無人居住,右邊就是淙淙的小河。

伍展鵬和三個堂佷很滿意,他對小沫爹做個顏色,小沫爹出了堂屋,來到院門,向外裝作很隨意地看了看,把院門關上,回到堂屋。伍展鵬解開自己系得緊緊的腰帶,理開里面幾件衣服,貼肚皮上裹的一個小布包露了出來,取下布包,招呼了不明所以的伍青龍,一層層打開了來,立即引來伍青龍一陣驚呼……

片刻,伍青龍明白了自家老爹和三位本家堂兄來壽安城的原因,正想問布包中晶丹的來路時,院外傳來小兵的喚聲。大家忙收拾好包裹,放到里間,開了院門。只見兩個小兵懷里抱了,手里提了雞、魚、菜、肉,還有四壺燒酒進了院子。兩人給大家打過招呼後,拿了眾多物事進了院子側邊的廚房。

待小兵在廚房弄得砰砰聲響時,伍展鵬才慢慢低聲把小沫和二胖的光榮壯舉娓娓道來,听得伍青龍詫異萬分。什麼先前揀了顆晶丹,後來又在一只听得懂人話的白唇花斑鹿帶路下又撿了十七顆,一共十八顆;什麼破壞圍獵,自制小箭等等。伍青龍听完後喃喃地道︰「我也小時候常跑過大青石玩,怎麼就沒有撿到過一顆?」伍堂發等人啼笑皆非,因為看見伍展鵬馬上瞪圓了一雙虎目︰「好哇,小時候瞞了老子常越過大青石?老子現在是不是該教育教育你?」

伍青龍哭笑不得,自己已經成人,自家老爹每次看見自己都當還五歲樣的管!伍堂發哈哈大笑︰「看來越過大青石的是從小都有出息的啊,從今以後,我家秀丫頭要去我也不阻攔了,哈哈哈。」此話立即引來三位娃都越過大青石的爹一陣大笑。

大家說笑著,喝著茶,天色已經慢慢暗下來,月亮已經掛在天邊。伍青龍點了油燈和蠟燭,搬了桌子、條凳在院里。院里無風,幾匹馬已經被小兵拉到後面馬廄喂了水草,正閉了眼打盹。

兩個小兵把做好的酒菜端了上來,擺了酒碗,拍開酒壺的封泥,一股濃郁的酒香瞬間彌漫了整個院落。

伍青龍介紹,個子高點的小兵叫趙進,臉圓些的小兵叫馮昆,都是自己結拜的好兄弟。又把自己的爹和三位本家堂哥介紹給小兵認識。

趙進、馮昆平素就機靈,又多得伍青龍的仗義照顧,入伍時少受了很多欺負,對伍青龍真當自家大哥對待,此時連忙倒了酒恭敬地敬了伍展鵬和三位兄長,又招呼大家一起吃菜。都是豪放之人,頓時筷子齊飛、酒碗頻踫,院子頓時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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