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乾的目光里含了些許詫異，抬眸深深地看了那老太監一眼。太監彎著腰，腦袋低得都快踫到地面了，捧著木托盤的手顫抖起來，就差沒「撲通」跪下來。
「很好，退下吧。」帝乾唇角微勾，很「慷慨」地放過了緊張極了的太監。
那太監猛地松了一口氣，連聲回道︰「是，是，是。」便舉著木托盤在額前，貓著腰倒退幾步，就退了出去。
帝乾勾魂攝魄的狹長眸子虛眯了一下，不免有些好奇。
好奇慕容瑾找他什麼事，居然要用這種方法。
……
夜幕降臨，帝乾如慕容瑾所願，依約起駕到了遙殿。
「皇上駕到~」高亢的聲音劃過遙殿。
話音剛落，一抹淡黃色影子現在黑夜當中，大步流星走入遙殿。
彼時慕容瑾已經迎到門口，行了禮︰「皇上吉祥。」身後的小玉也是恭敬行禮。
慕容瑾微微側頭，小玉便是點點頭，退了出去。
見如此，帝乾也是揮了揮手，讓他身後唯唯諾諾地隨從退下去。
「嘎吱……」厚重的門應聲關上。
帝乾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容，戲謔對慕容瑾說︰「怎麼？瑾妃獨守空閨太難受啦？」
慕容瑾清清嗓子，臉上一點一點染上緋紅，卻是嚴肅地對著門外喝道︰「退下！」
門外的侍衛遲疑︰「這……」
慕容瑾有些惱怒回頭瞪帝乾，帝乾一臉無辜的表情，慢悠悠的坐上太師椅，見慕容瑾臉上的紅色散去，一派正色，才慵懶開口︰「退下吧。」
門外傳來果斷的應答聲。
這時慕容瑾的臉色才緩和一點，上前兩步，行禮︰「稟告皇上，臣妾愚昧，疏忽大意被李賦儀……儀妃娘娘得知了藥庫之存在，臣妾知罪！」
帝乾的臉色倒是沒怎麼變，只是不可察覺地挑了挑眉，先是起身扶慕容瑾起來，然後踱步到窗戶前，目光沒有焦距地看著月亮，眼底一片平靜。
慕容瑾困惑地低喊了一聲︰「皇上……」
「你可听說過李武良？」
「……李賦儀之父，朝中丞相，官拜一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慕容瑾沉吟了一會兒，不明白帝乾是怎麼想的。
「此子野心極大，他策劃謀反，煽動朝中諸多大臣。貪圖的不過是一座皇位。」
「什麼？！」慕容瑾雖知道這李武良不是什麼好貨色，但卻料不到竟是覬覦皇位。
「恐怕這藥庫存在……就是他篡奪皇位的導火索，到時候給朕安一個不以百姓為中心等等的罪名……也罷，這藥庫也確是朕理虧，那時朕也是一時沖動啊……還有晨……」卻是戛然而止。
慕容瑾垂下眼瞼，「臣妾罪該萬死！」
帝乾眼里恢復清明，舉起手不在意地揮了揮。他有時候也是很迷茫，到底他和白靈晨之間還剩什麼？
慕容瑾似是察覺到帝乾的情緒，嘴角一撇，嘴里一片苦澀。
兩人靜靜站著，誰也不願打破沉默。
半晌，帝乾像是從回憶里回過神來，轉過身來，輕輕環住慕容瑾不盈一握的腰肢，往床榻走去。
慕容瑾的腳步突然頓了下來，支支吾吾地問︰「那……那個，干什……什麼啊？」
帝乾側過臉，低下頭，很無辜地問︰「當然是就寢啊瑾妃娘娘。」
慕容瑾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什……什麼！」
帝乾繼續環著她的腰往前走，慕容瑾伸出左手緊緊地攀住太師椅，牽強地笑笑︰「呵呵……皇上……臣妾未乏，要不皇上先睡！」
帝乾倒也沒有強迫，徑自睡下了。
慕容瑾坐回太師椅，抿了一口茶水。轉頭看看帝乾，發現他已經睡熟了。可能是真的累了，自己又給他捅了這麼大的簍子……慕容瑾不禁自怨自艾起來。
……
翌日醒來，睜眼是雪白的床幔。慕容瑾眨眨眼，還沒反應過來。
莫不是……她夢游游到床上睡了？
側過臉，帝乾正好在梳洗更衣，金黃的眼光鋪在他臉上，反而顯得勾魂攝魄，讓慕容瑾迷了眼楮。
帝乾轉過頭來，笑問︰「醒了？」
慕容瑾點點頭。
旁邊的太監出聲提醒︰「皇上，該去上早朝了。」
帝乾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慕容瑾有些疑惑，最近怎麼沒看見莫離啊？
帝乾轉身欲走，慕容瑾趕緊收回自己的思緒，問︰「皇上！那……」
帝乾只是拋下一句︰「隨機應變。」連腳步都未曾停頓。
慕容瑾撇撇嘴，表示不滿帝乾的態度，躺在床上想對策。
想得幾乎又要睡過去，小玉走了進來，笑著提醒︰「娘娘，該起身更衣了。」
慕容瑾溫順起身，狡黠的狹長眸子一眯。
李賦儀，看我如何把你全家，連根拔起！
（ps︰灕子希望看過這本小說的童鞋能在書評區給灕子中肯的意見，這是灕子的處女作，灕子越來越沒有自信，幾乎都堅持不下去了，但就是因為還有書友在書評區留言，灕子才堅持了下來，哪怕是差評，灕子也很感激，灕子的文有什麼不足之處，懇請朋友們指出，灕子一定會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