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佑安開始侍候肖離塵,肖離塵就沒回過雲台殿,听說是被天帝請去商量什麼事了,這些佑安都懶的管,但是佑安煩惱的是只要一出雲台殿,那些仙娥們便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時不時伴著竊竊私語,比如現在佑安剛從百芳園里摘了些花瓣,準備回雲台殿的路上……
「听說,殿下竟讓一個凡人侍候他,還讓她住在雲台殿里,是真的嗎?」。三兩個仙娥站在一起旁若無人的大聲討論著(緣定禍水︰上神要休妻6章節手打)。
「不過是殿下收留的一直可憐小狗罷了,等殿下興味一過便被拋棄了。」其中一個仙娥尖聲道。
另一個仙娥卻說︰「可是雲台殿一直都只有殿下和初夏住的,初夏自小便服侍殿下,殿下從未讓別人侍候過,初夏心里肯定不好受(緣定禍水︰上神要休妻6章節手打)。」
「那還用說,本來是靈陽最尊貴的仙娥,如今,卻跟一個卑賤的凡人平起平坐。」
……
佑安听到了她們的談話,氣的小臉通紅,一股血氣往頭腦一沖,猛的丟開裝著花瓣的籃子,沖到那群仙娥面前忿然道︰「凡人怎麼就卑賤了?你們這些神仙不多做好事卻成天說三道四的,還有,初夏姐姐才不像你們說的那樣小氣,初夏姐姐待我很好。」
那群仙娥看佑安氣洶洶的忽然跑出來嚇了一跳,畢竟在靈陽要是被舉報說三道四可是要受處罰的,但看清來人是佑安後卻紛紛送了一口氣,現下靈陽山的仙娥基本上全都敵視佑安,有怎會舉報針對佑安的事呢,「哼,我就說凡人不懂禮節,竟在靈陽撒潑。」
佑安听得她一口一個凡人,本就不擅長吵架,現在更是氣的說不出話來,「你,你……」
「你什麼你,你看看你的花籃都打翻了,散了一地,誰來打掃?」
佑安听得那仙娥的話,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氣的把花籃都打翻了,現在花瓣都髒了可怎麼辦,這些花瓣是初夏讓自己去摘的,本來自己什麼都不會做,初夏又能干,基本上雲台殿她一個人就可以打理的很好了,如今初夏好不容易讓自己做一件事自己都做不好。
佑安著急的滿頭大汗,卻忽然听到現在最不敢听到的聲音,「佑安,讓你去摘百芳園摘花瓣怎麼摘到現在還不回來。」
佑安尋著聲音抬頭,果然,初夏正朝這邊走來。
見此情景,旁邊的仙娥幸災樂禍道︰「是初夏姐姐啊,你說你怎麼讓這種凡人去做事呢,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佑安低頭瞥見初夏的眉頭緊緊的皺著,果然,初夏肯定對自己很失望!
正當佑安低頭沮喪時,卻听到初夏緩緩道︰「算了,你再去百芳園重新摘采,我先回雲台殿了。
佑安見初夏語氣和緩,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興沖沖的撿起花籃,「我這就去。」說罷便朝百花園的方向跑。
初夏站在佑安的身後,看著佑安歡快前行的背影,目光幽深,指甲悄悄陷進肉里。
旁邊的幾個仙娥見佑安走了,覺得沒什麼意思便紛紛散去,其中一個仙娥走前在初夏耳旁道︰「與這個凡人交好對你可是有害無益啊,我與你相識多年便勸你一勸。」
初夏眼里的顏色變的晦暗不清,交好?哼,可笑。
待佑安把花瓣采完回來時,天已經暗下來,初夏一反常態早早便歇下,佑安一個人也無事可做也跟著回房歇息了。正半夢半醒之間,卻忽然被一陣高過一陣的嘈雜聲擾醒,佑安揉著眼楮自床上起來,打開門便看到初夏站在門口深深的看著她,佑安嚇了一跳,「怎麼了初夏姐姐,外面怎麼這麼吵?」
初夏皺眉道︰「別問了,穿好衣服到天壇前集合。」說完便轉身走了。
佑安心里疑惑,卻也趕緊披上衣服到了集合處。
所有仙娥都站在天壇前,初夏作為靈陽地位最高的仙娥,清點了一下到場的人數,然後道︰「既然大家都在這里,那我就直說了,這麼晚把大家擾醒,是因為歆妃娘娘的逐雲玉簪被盜,而這玉簪是殿下送給歆妃的生辰禮物。若偷盜者現在承認可從輕發落,如若不然,就不怪初夏按靈陽規矩辦事了。」
過了半晌,眾仙娥里沒有一個出聲。
「既然如此,那便搜查每一個仙娥的房間,若查出是誰,嚴懲不貸(緣定禍水︰上神要休妻第六章遭受鞭刑內容)。」初夏的聲音擲地有聲。
仙娥們站在一起戰戰兢兢,猜測著會是誰偷了玉簪。
片刻後,搜查的人回來了,手里舉著一個精致的盒子呈給初夏,初夏在眾仙娥的注釋下打開盒子,只見一只通體潤澤雪白的雲型玉簪躺在里面,「誰的房間里搜出來的?」初夏厲聲問。
「是在佑安姑娘的房間搜出來的。」搜查的人清晰的說道。
佑安的臉忽的煞白,「不,這不可能,我沒有偷啊。」佑安急道,迫切的看向初夏,希望她能相信她。
初夏一直沒有看向被人架住的佑安,對佑安的求助無動于衷,瞳孔悄悄的劃過一絲狠戾,冷冷道︰「來人,按靈陽的規矩,用悔過鞭鞭打五十下,不得有誤。」
佑安大腦忽然一片空白,只到自己被架住才記得掙扎辯解,「不要抓我,初夏姐姐你相信我,佑安不是這樣的人,佑安不會偷東西的。」
初夏絲毫不理會佑安的哭喊,任由佑安被帶走用刑。
悔過鞭是用來懲罰犯錯的仙娥的,一般的仙娥抽上五十鞭也要修養好多年才能恢復,且每次都能抽的皮開肉綻,凡人恐怕承受不了兩鞭便死了。
佑安被托著來到了一個陰暗恐怖的房間,一進門那股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牆上還沾著暗紅色的血跡仿佛剛處理完一個人不久。
佑安的力氣扳不過他們,被他們強硬的綁在十字柱上,柱子上還殘留著上一個人的血跡。
佑安害怕的想哭,卻又害怕的不敢哭,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取下掛在牆壁上得銀色長鞭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
「不要,不要,我真的沒有偷東西,為什麼不相信我。」佑安蒼白著臉喃喃道。
手拿悔過鞭的執刑者笑了笑,「來著的每個人都這麼說。」
說罷,眼神陡然變得嗜血,揚起悔過鞭唰的抽來,鞭子在空中與空氣發出劇烈的摩擦聲,就那麼短短的時間,那條鞭子便決絕的抽打在佑安身上。
佑安頭皮一麻,火辣辣的疼痛傳來沒多久,便暈過去了,暈前的剎那甚至還想著,真好,一鞭就暈了。
執刑者見佑安暈死過去,並沒有停手,舉起鞭又狠狠的抽了佑安一鞭,佑安身上的鞭痕像張開著的血盆大口,深可見骨。
執刑者見慣了這樣血腥的場面,鎮定的揚起鞭抽下第三鞭,鞭子揮舞還沒落到佑安身上,白光一閃,執刑者連人帶鞭被用力甩到牆上陷進檣里。
為了防止受刑的人逃跑,這里的牆壁都是注過仙力的,即便是所有執刑者聯合起來也動不了這檣分毫,而今這執刑者竟被甩到陷進牆里,幾乎將整面檣震碎。
執刑者早已身負重傷失去意識,一雙潔白無瑕的靴子踏過滿地污穢走到暈死過去的佑安面前,伸手封住她得幾處大穴,彎腰一把將滿身血腥的她抱進懷里,毫不在意佑安的鮮血髒污了他的無暇白衣。
肖離塵馭雲將滿身血漬的佑安抱著飛回雲台殿,沿途的仙人仙娥們見了忙惶恐的低頭跪下。
不肖片刻,肖離塵救下佑安甚至將她抱回雲台殿的消息便炸鍋似的傳開。
雪芙宮里,肖芷歆痴痴的看著肖離塵抱著佑安回到雲台殿,扶在門框上的手指關節蒼白。
肖離塵,到底哪一個你才是真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