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被忽然出現的肖離塵嚇了一跳,「呀」的一聲抓起被子窩在床角,動作太快太猛,扯到了傷口,小臉痛的扭曲取來(緣定禍水︰上神要休妻10章節手打)。
肖離塵走近,坐在床沿,一把將縮在角落的佑安連著被子抱起來,輕放在床上躺好。
佑安一直愣愣的看著多日未見的肖離塵走近,將她抱起又放在床上,動作輕柔似乎還有些小心翼翼,感受著他清冷的氣息包圍這自己,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傷還沒完全愈合,動作不宜過激,怎麼毛毛躁躁的。」肖離塵溫柔好听的聲音撞擊著佑安的耳膜,佑安感覺頭似乎有些暈暈的。
佑安紅著臉,撅嘴諾諾道︰「是你忽然進來嚇人的,也不敲門。」
肖離塵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瞳孔清亮,笑道︰「這是我的房間,我進來從不敲門,習慣了,是我疏忽了。」
邊說邊幫她理著頰邊的碎發,指尖若有若無的觸踫著耳畔的肌膚,引得佑安心里一陣輕顫。
「太白星君給你的冰露玉膏用完了沒,這藥膏能撫平傷疤,若用完了便找我要,靈陽藥庫里也是有的。」肖離塵聲音輕輕的,溫柔的讓任何女子都經受不住。
佑安心里暖暖的「還有,沒用完。」
佑安剛說完,便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肖離塵將佑安小小的身子整個抱起,讓她趴在他腿上。佑安反應過來忙要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卻被他輕易的制住手腳
「別動。」聲音溫柔卻隱含著與生俱來的威懾力,佑安听罷,听話的乖乖的趴好。
肖離塵輕輕的掀起佑安的里衣下擺,露出湖水藍的肚兜帶和水女敕白皙的背部肌膚,只是如瓷的背部肌膚上橫著兩條淡淡的粉色疤痕,破壞了原本的無暇。
肖離塵皺眉看著這兩道突兀的疤痕,指月復沿著粉色疤痕微微摩擦著,明明是如此堂皇無禮的動作,由他做來,卻不帶一絲**輕浮的味道,仿佛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冰露玉膏要早晚敷用疤才能好,怎麼那麼一小盒冰露玉膏還未用完,想留疤不成。」肖離塵啞聲道。
佑安感覺到他手指上的溫度熱熱的傳到背部,心里熱熱的又癢癢的,仿佛用一根羽毛輕撓著。「我有用,只是這東西好像很珍貴,我不敢用多,再說我的傷能好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听別人說,嘗過那鞭子的人很少能安然無恙的,我很幸運了。」
「你倒很能滿足,只是女孩子留疤總是不好。」說罷,從雪白的袖口里拿出一個藍色的精致小盒,打開後用手指沾了輕輕擦在佑安背上,「這也是冰露玉膏,這盒用完了便再找我要。」
從肖離塵進門起,佑安的腦袋就沒清醒過。原本清冷絕塵的肖離塵只是靜靜的站著,就能讓無數女子傾心不已,而這樣溫柔的肖離塵,根本無法令人想象。
擦完藥,肖離塵見她一直呆呆的不說話,輕拍了下她的頭頂「在想什麼。」
在想你怎麼對我這麼好,不過佑安是不敢這麼說出來的,忙道︰「啊,沒什麼,沒什麼。」
肖離塵重新幫她把衣服整理好,輕蓋上被子「明日一早你來我書房找我,我帶你去個地方,現下你好好休息。」
佑安乖乖的點點頭,肖離塵滿意的反身離開房間,門被輕合上(緣定禍水︰上神要休妻第十章醉人溫柔內容)。
即使他離開了,佑安還是覺得心髒砰砰直跳,臉上燒的火燙。
他走了,現在這個時辰應該是要歇息了,可是自己霸佔著他得房間,那麼,他應該是去歆妃那兒了吧。
忽然又有些愴然若失,小手伸出被子,將他留在床沿的冰露玉膏緊緊的攥著。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著,卻握著那盒冰露玉膏睡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佑安精神百倍的跑到肖離塵書房,進去卻發現肖離塵不在,應該是還沒回來,自己來的太早了。
默默的找了個椅子坐著等,忽的听到門被打開的聲音,以為是肖離塵忙轉過頭,卻發現是初夏進了來。
初夏見到佑安堂而皇之的坐在椅子上,激動的立刻跑過來將佑安拉起來。「殿下的書房你怎麼能隨便進,上次的事情才過去不久你就忘記了?難道還指望殿下再救你一次不成?」
面對初夏劈頭蓋臉的厲聲指責,佑安無措的拽著衣服,結巴道︰「不不是的,是肖離塵讓我來這兒找他的,真的。」
初夏听到時肖離塵叫她進來的,霎時白了臉「怎麼可能,殿下從不讓人進來這里,就連兩位娘娘都不能進來,怎會讓你進來。」
佑安見初夏似乎很難受,臉色很不好,緊張道︰「我也不知道,初夏姐姐,你怎麼了。」
「怎麼回事?」忽然肖離塵低沉的聲音穿來,隱約含著一絲不悅。
初夏見一身白袍的肖離塵自門口緩緩走來,忙矮身行禮道︰「殿下」想著自己未經允許闖了進來,身體有些發抖。
肖離塵似乎確實有些不悅,沉聲道︰「最近你是越發的不懂規矩了,初夏。」
初夏撲通一聲跪下,含著眼淚顫聲道︰「殿下,奴婢只是听見有書房有聲音傳來,以為是有賊人闖入,故才進來一看,請殿下贖罪。」
「我早便說了,無論任何情況,其他人都不準進入這里,難道你忘了?」
初夏見肖離塵這次似乎動了怒,緊咬著唇不語,因為她知道越是辯解越得不到原諒,她跟在肖離塵身邊這麼久,她是最了解他的。
只是,他剛才說,其他人不準進入這里,難道,佑安在他心里就不算「其他人」了嗎?他們才認識多久,怎麼可能!她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高不可攀的人了,還是,她其實從未懂過他。
佑安見初夏紅著眼楮跪在地上,急的拉住他得袖子,道︰「初夏姐姐不是故意的,你別凶她。」
肖離塵輕掃了眼被她捉住的袖子,道︰「我沒凶。」
佑安結巴道︰「可,可是你現在比凶還要可怕,鬼爺爺凶我的時候我都沒覺得他可怕。」
肖離塵挑眉,兩汪似深潭的眸子緊鎖著佑安,道︰「你覺得我很可怕?」
佑安又開始緊張,忙急急的揮手,道︰「沒,沒有。」
肖離塵不語,沉默片刻,面向初夏沉聲道︰「這次便算了,沒有下次。」
初夏紅著雙眼,忙道︰「謝殿下。」說罷轉身離開,袖子里的手攥的緊緊的,心里一片荒涼無措,何時,自己的責罰與否竟落在佑安手里了?她說可怕,你便不罰,殿下,難道你真的變了?想著,初夏諷刺一笑,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