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佑安猛然感到一股壓迫感,濃重的血腥味襲來,佑安皺眉睜看眼楮,只見一個高大的人影籠罩著自己(緣定禍水︰上神要休妻12章節手打)。
佑安嚇的頭皮發麻「有鬼……嗚嗚……」條件反射的驚聲尖叫,沒喊一半便被來人捂住了嘴,佑安恐懼的掙扎,手腳並用的想逃開鉗制。
那人見佑安不停掙扎,干脆用身體壓住她,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佑安身上,嘴湊到佑安耳邊,輕聲道︰「別叫,是我。」
他得氣息吹拂在佑安耳邊,佑安頓時僵硬,這聲音,是他!
佑安這才緩過神來,驚魂未定的抬眼細瞧,在她掛在脖子上的霜翡石的淡綠色光芒照耀下,隱約的看到一張熟悉俊美的面容,他面色蒼白,優美的嘴唇紅的有些刺眼,出塵月兌俗的臉龐此刻在黑暗里看起來有些危險詭異。
佑安有些害怕的看著他「你怎麼了。」
見她終于不再吵鬧掙扎了,他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坐在床腳打坐療傷,雙眸緊閉,整個房間只有霜翡石散發出的那一丁點微弱的光。
「我受傷了,這千年寒玉床有助于我恢復仙力。」肖離塵微啞的聲音傳來,此刻的他像只受傷的野獸,與平日里完美飄逸的樣子很是不同。
佑安被他得樣子有點嚇到「你傷的重嗎?」。
「我沒事(緣定禍水︰上神要休妻第十二章深夜療傷內容)。」肖離塵的聲音有絲冷峻,佑安不敢再打擾他,乖乖的坐在一旁。
他就坐在她身旁療傷,佑安也不敢再睡,就這麼一直靠著牆壁看著他,平日里一塵不染,潔白如蓮花的長袍此時沾染了大片血紅,清俊的眉微鎖著,仿佛隱忍著痛苦。
佑安盯著他,感覺好像有什麼變了。
初見他俊美飄逸的樣子深深印在腦海里記憶猶新,這段她留在靈陽的日子里,在她眼里他亦是完美無瑕,美好的不切實際,仿佛永遠不驚不喜,不惱不憂,像一幅美好的畫。對她來說,他受傷似乎是件難以想象的事情。
而現在,他竟然半夜滿身是血的回到房里療傷,而且就在她眼前。
其實佑安不知道,不僅是她,三界任何人都沒有見過肖離塵受傷的樣子,她,是第一人。
夜色如墨,天亮前的夜總是最深的。
佑安已經維持著這個坐姿兩個多時辰了,腿已經麻的失去知覺。
肖離塵療了一晚上的傷,臉色漸漸好起來,睜開眼時,就見佑安傻傻的坐在旁邊愣愣的看著他,微勾了勾唇,伸指捏了個訣,原本被血染紅的衣袍立刻變得一塵不染,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點,他又變回了那個完美的神,之前發生的事好似都是幻覺。
見佑安仍傻愣愣的不說話,他伸手自若的模了模佑安的頭頂,像平時一樣。眼神溫柔深黑,笑著對佑安道︰「你看到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不要告訴別人知道嗎?」。雖是笑著說的,可是卻隱含著威懾,如深潭的黑眸忽然令佑安有些害怕。
她忽然覺得,肖離塵,似乎很不一樣了,令她茫然看不透。
被他這樣注視著,她雖奇怪他為何受傷,但還是乖乖的點頭道︰「知道了。」
肖離塵滿意的微笑,又道︰「我知道你覺得奇怪,只是這事暫不能告訴你,以後或許會讓你知道,但事關重大,所以不讓其他人知道的好。」
佑安點點頭,想著他既是仙人,又是個地位不凡的戰神之子,當然會做一些她不懂的大事,或許很危險,受傷也不奇怪。
但又想著他流了那麼多血,好像傷的很重,急忙道︰「你受傷了,我還是回自己房間睡吧,你房間的千年寒玉床有助于你療傷。」
說著佑安便準備爬起床離開,肖離塵止住她起身的動作,自己翻身下床,道︰「你別急,你的傷剛愈合不久,你繼續在這睡,再說你在這療傷的事估計靈陽的人都知道了,我這幾日都宿在歆兒宮里,忽然回這兒睡讓你離開,恐惹人起疑。」
「那你的傷……」佑安不免擔憂。
肖離塵輕笑「沒事,療了一晚的傷,又有千年寒玉床的幫助,好了大半,天還未亮,你且繼續休息,我走了。」說罷反身離開。
見他離開,佑安心里有些異樣,仿佛窺探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面,有些興奮。
接下來的幾天里,肖離塵一直沒出現過,靈陽和往常一樣,風平浪盡,那晚的事情沒人提起,也無人知曉。佑安一個人沒事就練練基礎的仙術,書本上得心法口訣看不懂得就舌忝著臉皮去問初夏,雖然初夏很是不耐煩,但肖離塵吩咐過她要教佑安仙術,也就勉強不耐的教她一些。
日子就這麼平平安安的過著,直到這天肖離塵帶著一直跟著他的徐哲一同來到雲台殿。
肖離塵看著佑安,平靜道︰「收拾行李,隨我去趟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