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安再怎麼不拘小節,但究竟是個女孩子,被雨晴當眾這樣說,心中亦是氣惱,怎的就成她勾引肖離塵了?
雨晴的頭發已有些許松散,看起來狼狽極了,她不顧一切的沖到肖離塵和佑安面前,「肖大哥,我知道這是個誤會,你不可能喜歡佑安的(緣定禍水︰上神要休妻47章節手打)!」
肖離塵卻連看也未看哭的滿臉淚水的雨晴,低著頭摟著佑安,將佑安身上的被子更加裹緊了一些。
佑安看著雨晴的樣子,心中亦是酸澀,雨晴那樣驕傲的女子,何時這樣在眾人面前狼狽過,佑安皺著眉轉頭埋在肖離塵懷里不忍看雨晴的樣子。
雨晴見肖離塵對她不理不睬,甚至佑安當著她的面無視她,將頭埋在肖離塵的懷里,她是在向她炫耀嗎!
雨晴瘋了一般,不顧一切的撲上前去想將佑安從肖離塵懷里拉出來,佑安察覺到不對勁,轉頭就見著雨晴的手朝她伸過來,驚恐的看著雙目赤紅的雨晴。
在眾人的驚呼下,雨晴還未踫到佑安的頭發,便被一道無形的牆隔開彈了出去,此時村名們已經反應過來,趕緊制止住雨晴,將她拉著。
雨晴被人制止,但仍然瘋狂的叫著,「佑安,你這下賤的女人,背著我勾引肖大哥,你就是個沒爹娘養的野種,什麼不要臉的事都做的出來!」
佑安听著雨晴說她沒爹娘養,心里一痛,緊捏著拳頭忍住眼里的酸澀。肖離塵听罷雨晴的話緊皺著眉,不似之前那般無視雨晴,反而直視著她,淡淡道︰「請自重。」
雨晴見著肖離塵終于看向她,不顧一切的跪下,哭著道︰「肖大哥,我願意做妾,我對你是真心的啊!佑安她是你徒弟,你們這是**,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村名們有些看不下去,默默的離開了,只覺得雨晴真的是瘋了。
佑安仰頭看著肖離塵微微皺著眉,從她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到肖離塵掩在睫毛下的眸子中似有不耐之色,肖離塵緩緩道︰「我不是她師傅。」
淡淡的一句話,卻令在場的人都震驚了,包括佑安,佑安奇怪的看著肖離塵,肖離塵黔首回視著她,淡淡道︰「之前一直隱瞞大家,是我的不是,至于為什麼裝作佑安的師傅,是因為送佑安回來的路上方便照拂而已,而我卻有娶佑安之意,只是佑安不肯答應罷了。」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了然,原來肖離塵一直對佑安有意,看來是大家誤會了,佑安能找到這樣的好人家,是幾世修來的福,村名們也為佑安高興。
佑安一動不動的像石頭一樣的躺在肖離塵懷里,用一種「你不正常的」的眼神看著肖離塵。
肖離塵回給佑安淡淡的一笑,似在說「我很正常」(緣定禍水︰上神要休妻第四十七章初次動情內容)。
佑安差點暈厥,這人還是當初她認識的那個冷冷清清,淡然自若的大神仙嗎,是他太會裝還是他周圍的人眼,包括她的眼全瞎了呀!
肖離塵淺淺的勾起唇角,抱著佑安站起,道︰「佑安身體仍有不適,我便帶她回去了。」
村名們好心的讓開,讓肖離塵和佑安離開。阿強見著攤在地上的雨晴,似乎是心死了一般呆呆的望著地面,走過去將她扶起,這樣倒好,至始至終他要的只是雨晴,肖離塵瞎了眼不喜歡雨晴倒好。
肖離塵抱著佑安回了家,月婆婆听說了所有的事急急忙忙的回家,看著佑安安然睡下了,終于松了口氣,肖離塵恭敬的朝月婆婆彎了下腰,道︰「是我的不是,今日事發突然,只有這樣解釋才能讓村民們不誤解佑安。」
月婆婆見著肖離塵竟向她這個老婆子行禮,忙道︰「哎……罷了,罷了,我只願佑安平安開心就好了。」
佑安只小睡了一會,醒來時見著肖離塵一身白衣坐在她床沿看著她,佑安有些尷尬,轉過臉道︰「你怎麼在這。」
「不然在哪?」肖離塵語音沉沉,撩撥著佑安的心。
佑安輕哼一聲,你最近不是和雨晴走的挺近嘛,當然是去找雨晴了。
肖離塵看著佑安撅著嘴的樣,就明白她在想什麼,伸手扶著她的發,腦子里想著這幾天自己的反常,竟有些怔忪。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情緒,當她那日勸他娶張雨晴的時候,他竟會不開心,甚至,惱怒。
與她初見之時,他只覺得她是個天真甚至傻笨的凡人,他留下她確有目的,但他卻發現,她似乎並不是表面上那麼傻,確又真的傻,很矛盾。
她明明懂得很多事,知道很多人都不喜歡她,但她卻願意去相信別人,甚至想刻意讓別人接受她,有時候又固執的要命,特別是在她被他傷害之後,更是固執的抵抗著他的靠近,而他竟然為她的拒絕而不悅,雖然這種不悅只被他埋在心底,不讓任何人看透,甚至連自己也不深究這種不悅的緣由。
那日,村子來的那只虎是頭百年虎精,他為了不在村人面前使用仙術,只得追著那只虎出了村,追到無人處,才將那虎精收服,回村時,就見著張雨晴在村口擔心的等著他,卻不見佑安的蹤影,他竟覺得心里好似有些空。
他不想與張雨晴糾纏,直接回家,佑安的寒毒隨時都有可能發作,走進屋子,卻發現她就那樣睡了,睡的安安穩穩,他竟覺得煩躁,為她的漠不關心,真是瘋了。
自從出生,誰不是將他奉為上神,悉心尊崇,雖然他並不貪戀這些虛禮,但此刻卻為她的漠不關心所觸動。
他生平第一次為了一個女子擾了心緒,想一個人平靜,剛走出屋子,便看到張雨晴跟了來,還邀他去她家,說有事相談,他自然知道是何事,但他也想對她和張村長說清楚他的意思,便隨她去了。
之後,到了張村長屋內不久,他還未來的及說話,便感覺到佑安的氣息,知道她在門外,而她卻門也不敲便準備離開,他心下更為惱怒,出口揭露她的隱藏,看著她極力硬撐的鎮定,誰也不知道他內心的躁動。
難道,這就是男女之情?以前他曾以為,他對芷歆的感情便是男女之情,芷歆對他來說是個特殊的存在,他永遠會對她好,可他卻從未芷歆有過這般心緒。
他活了百年,所有事都能看透領悟,卻從未對任何動過這種心緒。他參透世間很多事,卻惟獨未嘗過情之滋味。
若世間真有情,便嘗一嘗又如何,只有體驗過了,才能參悟透徹,才能真正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