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站在門口,剛才是要來那位姑娘,可是,耳邊一陣風,然後,之後發生的事情她就忘記了,腦中一片空白,難不成她剛才睡著了?婦人不由佩服了自己一下,真是厲害,站著也能夠睡著,最近睡不夠了?也不會啊,最近是吃的香睡得好,雖然整天為元知的婚事而煩惱,但也不至于睡不好,當然她試過在他面前裝吃不好,睡不好,私底下是吃香喝辣的,並不會弄壞自己的身子盛世恩寵︰攜子逃妃第四十九章世上至親(上)章節。
定定站在門口糾結了好一段時間,才發覺了自己是來找那位姑娘的,于是,敲了敲門,一下,沒回應,兩下,回給她的照樣是沉靜,那個婦人見沒有反應,不由擔心起來,大力一推門,踏進去後,眼楮首先定在了洗澡的那個地方,沒人,這間房很大,但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人一踏進門口,就能夠很快看見洗澡的地方,再通過洗澡的地方,才能夠進去寢室,見那里沒人,婦人愣了一下,休息了?還是她出去了,她腦中就出現了這一個想法,竟然出去了,看見了睡著的她,不叫醒自己,這個姑娘,好歹也順帶叫自己一下嘛。
婦人站在那里嘰咕著,慢慢走進去,走到了寢室那里,果然,證明她的想法是錯誤的,她明明看見了一個美麗的少女安靜躺在了床上,然後看著她沉睡的容顏,想起了雲清,不由加快了腳步,她很想念雲清,走到了玉薇的眼前,呆呆站在那里,她的容顏是與雲清一模一樣的,婦人嘆了一口氣,她也知道面前這個姑娘不是雲清,因為……當年是她親手把雲清下葬了,當她第一眼看到玉薇時,才會不自覺叫出了她的名字,叫完後,她才暗暗嘲笑了自己,雲清早已經不在世上了,所以,她可以肯定,能夠和雲清如此相像的人,就只有她的女兒了。
這麼看著玉薇,婦人覺得自己站久了,于是坐了下來,靜靜看著她的容貌,婦人露出了笑容,十多年了,當年,還是自己幫雲清接生的,想起元知和眼前這個女孩,當年,雲清生了一對龍鳳胎,但雲清生完了他們兩個後,就去世了,但在元意,也就是面前這個女孩的原來的名字,元意四歲時,突然失蹤了,她用盡了辦法,都難以找回元意,她十多年都覺得對不起雲清,沒能把她的一對兒女保護好,內疚了十多年,在今天看見了玉薇後,猜測她有可能就是雲清的女兒,所以十分心急把她留下來,要把她的身份弄清楚。
看著玉薇,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查看她的胸口,她記得,元意心口是有一個類似凰鳥胎記的,婦人所想的果然與她的動作一致,很快她就把魔爪伸到了玉薇心口處,就在婦人的手伸進去後,開始撩起她的衣衫,婦人有些緊張,萬一她不是雲清的女兒呢?她還是要內疚多個幾十年,不管了,快速把玉薇的衣服撩起,然後,睜大眼楮,猛地一看,一個大大的凰鳥胎記呈現在了她的眼前,婦人眉開眼笑,心里也就了開了花,笑得好不奸詐,而玉薇就在這一刻,睜開了明亮得雙眼,不可思議看著眼前這一幕,玉薇睜開的眼,又閉上了,覺得自己肯定還在睡夢中沒有醒來,她明明做夢夢見的是阿鈺,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是今天這個婦人?由此她得出的理由就是,一定是做夢,一定是……做夢!越想就覺得越不對勁,胸口一陣清涼,微風掠過的感覺,可是,在夢中怎麼可能有這麼真實的感覺,這真是太扯了。
不對,猛地張開眼楮,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敞開了一大片,頭僵硬地抬起,正好對上了笑得十分燦爛的婦人,玉薇驚愕的臉立刻換上了惱怒,汗毛豎起,一副誓死要捍衛自己的貞操盛世恩寵︰攜子逃妃第四十九章世上至親(上)章節。
「你干什麼?!」玉薇惱怒道。
「這很明顯。」婦人笑著,如沐春風,完全不覺得這樣做會突兀了他人。
玉薇抽抽嘴角,「是很明顯……」一把抓住她的手,「在佔我便宜……」
婦人立刻收回手,訕訕笑道,「我是女的!」意思是你有的她也有,看了沒新意,所以推翻了玉薇的想法。
玉薇幾乎要看明白了婦人眼中傳達出來的信息,臉不由一黑,婦人的意思很明顯,看她的還不如看她自己的,「夫人,你隨意出入一個女孩子閨房,似乎于理不合。」
「隨意出入?不,剛剛我可是有敲門的,只是,你睡得香,你沒听見,而且,貌似這里是我的地方,自然我喜歡去哪里就哪里。」婦人理所當然地回答。
玉薇指著她的手,挑著眉,問道︰「這又是什麼意思?趁我睡著,想對我不軌?」
婦人忽然淚眼縱橫,抓住了玉薇的手,玉薇臉更加黑了一層,她竟然,哭了,而且,貌似罪魁禍首就是自己所致,這樣,怎麼看都是自己的錯,難道她說錯話了,就在玉薇胡思亂想之下,婦人一把鼻涕一把淚,湊到了玉薇的面前。
「我很高興……」話還沒有說完,玉薇就被這句話拋得老高,果真剪不斷理還亂,對話依舊繼續進行。
很高興?莫非她沒猜錯,佔了自己便宜,所以就高興,想到這里,就算是溫暖如春,玉薇還是忍不住汗毛聳起,這樣的情況,她才是要哭的那個吧?被一個女的佔了便宜,難不成以前是為了找一個胸口有胎記的男人之後的報應,上天果然是公平的,你佔了多少個人的便宜,你就會被多少個人佔盡你的便宜,玉薇哭喪著臉,一路上的辛酸歷程,果真是報應,先是容宸,後來是景無夜,要是今天被阿鈺知道了自己被一個婦人佔便宜去了,他是不是要笑死自己了?
顯然,兩個心思各異,同床異夢的兩個女人,思維都達不到一致。
「你也在高興,對吧?」婦人淚流滿面問道。
「我這分明是悲傷的哭……」玉薇沒好氣瞥了她一眼,說道︰「我很好奇,明明是我被人佔了便宜,你哭個什麼?」
「我發誓,我辛仙最不可能佔的就是你的便宜,」辛仙一副認真的模樣,晃著那雙無辜的眼楮,說道,「雖然我是對你有興趣。」玉薇被嗆到了,這位婦人的名字,真有特色,辛仙?
前半句把玉薇的臉拉得更黑,後半句把玉薇雷了一遍,什麼叫最不可能佔自己的便宜,什麼叫對自己有興趣?這讓玉薇郁悶了很久,微啟那艱難的朱唇,問道︰「敢情你是來這里是欣賞風景的?」
「不是……」辛仙難得正經了一回,嚴肅著臉蛋,與那美麗清雅的樣子真是格格不入,一本正經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你娘親,你會怎麼樣?」
玉薇立刻石化了,果然一本正經起來,說出來的話語都是這樣能夠把人給瞬間殺死,久久不能夠反應,看著她期待的眼神,玉薇只覺得不妙了,她撫額說道︰「這是個假設性的問題嗎?你能保證這個假設性不會成真,我就給出答案給你。」
辛仙無辜點點頭,當然是假設性問題。
「如果,你是我娘親,我覺得我像是在路上撿到了一錠黃金了,」玉薇微微笑著說,辛仙滿臉興奮,繼續期待她說下去。
辛仙老淚縱橫,抓出小帕子擦擦眼淚,雙眼發亮。
「然後黃金到手後卻被強盜咒罵自己是小偷。」玉薇照樣回給了對方一雙晶亮的眼楮,那一個冤啊。
辛仙高昂的心情,被潑了了一盤冷水下來,辛仙可憐兮兮望著玉薇,「你完全不用有這種顧慮,我們家的黃金多得是,我們用黃金砸死對方。」辛仙一臉激憤,仿佛玉薇像是被人冤枉了,完全忘記了剛才她問的問題。
玉薇嘴角抽得更加厲害,可想而知,她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各自想到一邊去,這婦人,家里不是一般有銀子,多得是黃金,可想而知,辛元知那個少年有多麼愛黃金,連那個奴隸市場都是用黃金打造,想到這個,玉薇的憤疾驀地升了起來,老天原來也是不公平的,她可是一窮二白吶。
「砸我吧。」玉薇月兌口而出,她缺銀子,她可是很有骨氣,不是自己賺的銀子就是不要,尤其是阿鈺的。
「不行!」辛仙想也不想,一口拒絕了,玉薇哀怨的眼神射了過來。
「知道嗎?砸銀子也要砸得有價值!你砸給強盜,那不是讓他們不勞而獲了!」玉薇和辛仙的話題越拉越遠,不對,她和辛仙討論的不是這個話題,繞回來繞回來,玉薇今天才察覺到,和辛仙聊天,一不小心就會跑題,玉薇苦惱拉扯了那頭烏絲,欲哭無淚昂天長嘯,她不是要說這個話題,對了,繼續問,「你進來的目的是什麼?」要直奔主題才是。
「哦,如果我告訴你,你有一位親弟弟,你……」
又來這個假設性問題……
「直接把我扔到海里去吧……」玉薇頭痛撫著額頭,十分不雅往後倒去,問了半天,還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得不佩服這個辛仙是個繞題高手。
「你真的有個弟弟,放心吧,就算把你扔進海里,元知會救你的,他可是游泳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