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抹陽光著實的打在了丁曉曉的臉上,這丫頭仿佛忘了昨晚是在哪睡的,還是不顧形象的翻身、流口水再加些鼾聲。睡意一點點散去,丁曉曉慢慢地睜開了眼楮,第一眼看到的是霖雙的那雙性感的大眼楮,霖雙正毫無忌諱的看著她。丁曉曉頓時心虛了一下,這麼說來自己的相可就跌光了。
「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尷尬的開口說話,還不忘擦拭著嘴角。
「……」霖雙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臉上一抹笑意。
「干嘛不說話?」
「……」要怎麼說,說一夜睡不著就這麼看著你嗎?
「哎喲,不就晚上流個口水嘛,這都不行啊,大不了……下次你去我床上流回來好了。」
「……」霖雙還是沒有開口,只是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你怎麼還不說話?我都承認好不好啊!」丁曉曉嘟著小嘴。看著霖雙滿臉的笑容,在心里早就罵了千百遍了,但是卻不敢罵出口。
「玫瑰,你起來了沒有?」門外響起紫茉莉的聲音,丁曉曉頓時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蹦了起來,跑過去開了門。
「呀,你怎麼頭發都不梳就跑出來了!」紫茉莉一臉嫌棄的樣子。
「不是你敲了門嗎?我來開門啊!」
「但是,你最起碼不能這麼亂七八糟吧?」紫茉莉心驚,怎麼當初沒有發現粉玫瑰這個樣子啊?
「什麼叫亂七八糟啊?不理你了!」丁曉曉猛的關上了門,紫茉莉被突如其來的關門聲嚇了抖了下,隨後又搖了搖頭。
此時霖雙早就整理好坐在了床邊,丁曉曉頂著亂糟糟的頭發瞥了了他一眼。
「霖雙替玫瑰梳妝?」
「不用。」丁曉曉甩起亂糟糟的發尾,右手輕輕一劃。一字一頓的說著,好像在跟誰賭氣一樣。「我自己來。」
霖雙看著丁曉曉的舉動不經又笑了出來,丁曉曉坐在了梳妝台面前,看著銅鏡。這是什麼啊?就一個人影,那還梳什麼……怎麼連鏡子都木有啊?神啊,你殺死我算啦!
丁曉曉拿起木梳游蕩在發尾,又爭向上面。但是卻怎麼也梳不下來,用力……我用力。扯了下來,一撮頭發也跟的落了下來,丁曉曉吃痛捂著頭。什麼嘛,好差的發質……媽媽咪啊,我要回家。
正在丁曉曉委屈的想哭時,木梳離開了她的手。她抬起頭眼淚汪汪的對上了霖雙的眼楮,隨機又低下了頭。真的好疼啊……
霖雙的手法很溫柔,基本丁曉曉沒有什麼感覺,更別說什麼痛了。她看著鏡子現在卻覺得有些隱約看得見了,霖雙梳也很快,沒用多少時間就放下了木梳。
丁曉曉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的發型,沒有一絲凌亂。她站了起來轉過身,看著依舊溫柔微笑的霖雙,情緒失控的流下了淚水,霖雙卻驚慌了起來,不知所措的拿出了手帕。
丁曉曉沒有接而是一把摟住了他,霖雙雙手卻不知道往哪放的好。
「霖雙,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丁曉曉現在說的是實話,而且不是替粉玫瑰說而是替自己說。從來到現在霖雙對她的好,她的確每時每刻都感覺到了,但是自己給他的卻是粉玫瑰,都沒有給過他的傷害。
「因為……你是玫瑰!」霖雙緩緩地開了口,丁曉曉有些小小的失落。那如果我不是粉玫瑰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待遇了。終究是自己自作多情,現在的一切都是屬于粉玫瑰的,都不曾有丁曉曉這個人。
丁曉曉的指甲陷在了手心,霖雙是第一個為她梳妝的人,但是他要呵護的……是粉玫瑰,自己不能這麼自私去拿別人的東西。
霖雙心里有些怪怪的,其實剛剛說了那句話之後就後悔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後悔。但是他依稀覺得,當他說完那句話之後,玫瑰的肩膀著實顫抖了一下。玫瑰,真的還是玫瑰嗎?她是感動而抖肩的還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