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萱兒尷尬的和他坐在一起用膳,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她就臉紅心跳。剛才她竟然沒有把持住,一向控制力很好的呀!「怎麼你不吃?」慕容寒越語氣越來越溫和,之前的冷漠一去無蹤。
「我吃飽了。」她輕輕的放下碗筷。
「真的吃飽了?」可他怎麼只看見她才吃一小碗,想到之前,她可是特別能吃。
「嗯」她點了點頭。對于他突然轉性,十分的不適應。
「來人、把這些都撤了吧!」他也將碗筷放下。
「你吃飽了?」
「嗯。」等飯菜都撤了後,霜兒手里捧著一個小瓶子走到韓萱兒面前。
「萱兒姐姐…」她將木糖醇放到她的手里。
「謝謝霜兒。」韓萱兒甜甜一笑。
她習慣了飯後嚼嚼木糖醇或口香糖,所以在她準備去英國的時候,祖母才會在她包包里裝了好幾罐木糖醇。她打開瓶蓋,將木糖醇倒了兩粒放入口中,細細地嚼著,隨即喉間陣陣清涼。
慕容寒越怔怔的看著她,她剛才吃的是什麼?長長的小小的好像藥丸。
「你要來兩粒嗎?」。見他睜大雙眼看著自己,韓萱兒搖了搖手里的瓶子,她取了兩粒放到他的手里。
「這是什麼?」他困惑的看著她。
此時,她心中閃過一個小小的惡作劇,「毒藥,你敢吃嗎?」。她嘻皮笑臉的看著他。她似乎忘了自己也在吃,慕容寒越嘴腳一揚,伸手將兩粒慕糖醇放入口中。
「記住哦!只可嚼著,不能吞下去。」她干嘛要提醒他啊!不是想要小整他一下嗎?
慕容寒越細細的嚼著,味道甜甜的可又似乎還有些苦澀。喉間散發出陣陣清涼,還有水果的香味,好舒服的感覺。
「這個是什麼?為什麼口間會有一種冰涼的感覺?」不免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這個啊!在我們那叫木糖醇,飯後嚼一嚼有利于牙齒哦!」韓萱兒俏皮的笑道。
「古人就是落後,唉…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她在心里惆悵道。
「你看起來好像不開心?」查覺出她眼里閃過的憂愁,他的心莫名地抽痛了一下。
「沒有啊!我怎麼會不開心。」她永遠都只會把快樂顯于表面,所以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還掛著一抹笑容,可在他看來,是那麼的勉強。
「你明明就不開心,為什麼不承認?」他有些懊惱,很不喜歡她逞強的樣子。
「我…我只是不喜歡被束縛著。」是啊!一向追求自由的她,現在被慕容寒越限制了所有自由,她很是氣惱,她渴望外面的世界。
「束縛?」他皺著眉心。
「是、束縛,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放我走吧!我不是什麼奸細,那次在戰場上,我的出現純屬偶然…」她努力的解釋著,那句「放我走吧!」說出來的時候是那麼的淡然,毫無顧忌,難道她就真的那麼想要離開?真的不喜歡這里?
慕容寒越緊緊的皺著眉,他掏出錦帕,將口中的木糖醇吐了出來,神色有些冷淡。
「你真的就那麼想要離開?」他的臉上像鍍了一層千年寒冰,極其冰冷。
韓萱兒看著他陰沉寒冷的臉,心里不由打了個寒顫,她抿著唇,沒有回答。
「回答我、」妖魅的眸子里透過一絲受傷的神情,語氣里沒有憤怒,卻是如此的寒冷。
韓萱兒怔怔地看著他,為什麼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自己會那麼難過?
可是,她真的好像出去走走,真的好懷念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
「嗯、」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慕容寒越沉默了好久,最後起身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厚、他到底打算怎樣嘛!是放、還是不放?一句話也不說,很過分誒!韓萱兒心里五味混雜,一股無名火沸騰著……
次日清晨,韓萱兒和兩個貼身侍婢在房里商量著。
「萱兒姐姐、這樣…不太好吧?!要是被發現了…」
「不會被人發現的,我打探過了,那里根本就沒人看守。」她一臉得意,此次逃跑計劃為a計劃,正待實施…
「好了、我的好妹妹,你們就幫幫我嘛!」她故作可憐惜惜的模樣。
「好吧!」兩個侍婢無奈的應道。
「那、開始實行a計劃……」她沖兩個不知所以的侍婢調皮的眨了眨。
「哎呀∼肚子好痛呀!痛死我了。」她在房里大聲叫喊。
「快來人呀、韓姑娘出事了…」兩個侍婢也大聲附和道。
「肚子好痛、要痛死我了,救命啊…」頓時,房里吵成一片,守在門外的侍從滿臉疑惑的沖了進去。
「怎麼了?」他們急忙問道。
「韓姑娘好像生病了,一大早起來便喊肚子痛,快去叫大夫呀!」兩個侍婢神情慌張。
他們見韓萱兒在床上痛的直打滾,心里也慌。
「好、我們這就去找大夫。」豈料剛轉身,就被兩個侍婢用花瓶砸暈了,他們暈倒在地上,霜兒和冰兒心里一驚,第一次拿東西砸人,難免害怕。
「萱兒姐姐?」
「你們真是棒極了。」韓萱兒從床上爬了起來,滿意地在她們頭上模了兩下。
「現在、就進行b計劃吧!」她隨手拿了一塊布,將自己的包包裹了起來。畢竟她的包包太顯眼了,如果直接背著它,難免吸引他人注意,惹人生疑。她把溜冰鞋往包裹里一塞,然後往背上一甩,綁在兩肩。
「走咯!」她皮皮一笑。
「萱兒姐姐,我們舍不得你…」兩個侍婢哭喪著臉。
「霜兒、冰兒,其實我也舍不得你們,只是、我必須離開這里。」雖然相處的日子才短短的數十天,可是、她們是她在這個異世界唯一的朋友,當然很不舍。
但是、她還要去找回家的辦法,所以她不能留在慕容王府。韓萱兒走到她們面前,離別式的擁抱了一下。
「如果可以、有機會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離別是憂傷的,她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轉身走出房門。
這段時間,她四處觀察了一下慕容王府的大致地形,慕容王府真是戒備森嚴,四處都有重兵把守,甚至就連屋頂,也有數十個弓箭手把守著。記得上次逃跑,不听慕容寒越的警告,硬是爬了幾米高的圍牆,結果一支支利箭毫不客氣的向她射去,害她在閃躲中一不留神掉在了地上。幸好霜兒和冰兒及時將她帶走,否則不成大刺猥才怪,想到這時她的臉便沉了下去。
「還是趕緊離開吧!」她自言自語道。
雖然四處都有人看守,可是、卻還有一個地方把守的不是那麼嚴格。
廚房,每天都有幾百個廚子和侍婢忙著做飯,人口聚集的比較多,混進去也就不會輕易被發現。她觀察到,每天早上都會有十幾個運菜的菜農,把新鮮的菜送到廚房里的儲藏室,她只要混到他們中間,便可以輕而易舉的逃出去。
果不其然,她避開所有的侍從,來到廚房,里面很是忙亂,她走到灶爐旁邊,趁別人沒注意,放了一把火。
「起火了、起火了…」廚房里亂成一片。韓萱兒趁亂走到儲藏室,剛好有幾個菜農卸完菜準備離開。
「阿武、我們好咯!」幾個卸完菜的菜農沖里頭一個比較年輕的小伙子喊了一聲。
「哦,各位阿伯、我等一下就好了,你們先走吧!」一個叫阿武的小伙子應了聲。
「好、那我們就先走了。」幾個菜農滿臉笑容的拉著木車離開了。
韓萱兒偷偷走了進去,見里面只剩一個人了,比較好對付。她猛然出現在他面前,向他揮了揮手,表情極其可愛的說了聲「hi」,卻在阿武不知所以的時候,一棒打在他的頭上便昏倒在地。韓萱兒趕忙扔了木棒,一臉緊張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孩,蹲觸踫了一下他的鼻端。
「還好,沒死。」她松了口氣,「老兄、對不起了。」隨手將他拖到一個角落,三下五除二便月兌下他的衣服給自己換上。
韓萱兒一身男兒裝,拉著木車走出儲藏室,經過慕容王府南門的時候,有一群侍衛把守著,她還是有些緊張的低下頭。雖然剛才稍微的整了下妝,可還是擔心被發現異常。
「等等、」當她快要走出去的時候,一個領頭的侍衛叫住了她,韓萱兒皺著眉,心里一緊。
「腰牌拿出來看一下。」韓萱兒松了口氣,還以為被他看出來了呢?!她從腰間拿出剛才在那個男孩身上拿來的腰牌遞給他,那個侍衛冷冷地看了一眼。
「走吧!」韓萱兒一直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
在街道上,她重重地吐了口氣,總算是逃出來了。看著外面的街道,人來人往、十分的熱鬧,這才是她要的生活,熱鬧、自由。她如同逃離金籠的金絲鳥,一臉的興奮和激動。
情不自禁地伸展雙臂,站在街道中央,深深的吸著氣,她微微地閉上眼楮,用心感受著周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