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艷香閣,皖蕾的臉色仍然有些蒼白,原本清澈明亮的水眸此時似是蒙上了一層薄紗,飄渺不定貼身丫鬟︰王爺上位吧第六十章烤兔子章節。
拉著她的手,彥子卿暗自渡她真氣,直到自己氣息不穩後才停了下來。
想不到,那個丫頭下手竟然如此狠毒。
彥子卿眸色一暗,停下腳步,回首凝望著皖蕾,語氣略軟。
「袁兄,可有哪里不舒服?」
皖蕾怔怔的停下,只覺得整個人暈暈的,仿佛踩在一團棉花上一般,而他的聲音听的也不是太過真切,隱隱約約,似是來自遠方。
「彥大哥,我可能是早上沒有吃飯,所以頭暈暈的。」
擠出一絲笑容,皖蕾搖搖頭,想要清醒一些。
「無妨,我帶你去吃好吃的餡餅。」
彥子卿見狀,不由握緊右手掌心冷如冰霜的小手,這噬心散恐怕不是一時三刻能褪得下去的,看來,他必須找一個安靜地方,好為她驅除體內的毒素。
迷迷糊糊之中,皖蕾只覺得彥子卿帶她走了很久,曲曲折折,迂迂回回,最終他們停在一片青松翠柏之間。
「彥大哥,你不是要帶我去吃餡餅嗎?」。
皖蕾努力的想要集中精神,但是不知為何,卻總是很難講精神集中到一點,大腦像短路了一般。
「已經到了。」
回過頭,他微微一笑,俯身將她打橫抱入懷中,足尖一點,輕松躍到蒼柏之上,跳躍在翠綠之間,如履平地。
哇嗚……
皖蕾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她在飛嗎?
起伏之間,她仿佛听到微風拂過耳邊的聲音,鼻尖眸底盡是他的氣息和白色衣炔。
「喜歡嗎?」。
彥子卿低頭望她,待看到她臉上的喜悅時,不由停下如蛟龍一般的身影,駐足在一段樹枝之上,微微上揚的唇角帶著一絲柔情。
「嗯。」
皖蕾用力的點點頭,可是待看到他腳下所踏之物時,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雙臂狠狠的摟住他的脖頸,惟恐一個不留神,就會墜下去貼身丫鬟︰王爺上位吧第六十章烤兔子章節。
「沒事,有我在,不用怕!」
彥子卿輕輕的笑著,如大海一般浩瀚的雙眸定定的望著她。
在他的注視下,皖蕾緊張的心情逐漸放松下來,雖然神智有些迷糊,但是卻仍然貪戀的欣賞著眼前的景色。
奇峰峻嶺,層巒疊嶂,原本青翠深邃的山峰,此時被各種顏色渲染著,遠遠望去,宛如披上一件多彩的衣衫。
「那是楓葉……」
皖蕾驚喜的喊道。
大自然的神奇在此時彰顯無遺,各色被秋風渲染過的楓葉都隨風輕擺,掀起一*絢麗的波浪。
如此壯闊的場面,她可是第一次見到。
「若是喜歡哪日再帶你來看,不過現在我們還有更加緊要的事情要做。」
彥子卿心有不忍的打斷她,再次移動身影,幸好此時山中無人,若是被人瞧見,還以為是仙家下凡。
片刻後,他們停在一座竹子搭成的竹屋之前。
竹子被整整齊齊的砍成齊膝的高度,圍成一個簡易的柵欄,綠色的青翠藤蔓爬滿其上,綻開著不知名紫色的花朵。
房屋的後面,應該是一條緩緩流淌的小溪,因為皖蕾听到了潺潺的流水聲音。
這里,簡直就是世外桃源。
推開木門,彥子卿將她輕柔的擱置在木藤編制而成的床榻之上,轉身撐起竹制的軒窗,落日的余輝頓時灑落進來,帶著一絲溫暖。
「哪里有餡餅?」
皖蕾依然心心念念他答應的餡餅。
彥子卿聞言,動作微頓,眼底爬上淺淺笑意。
「不急,等你清醒後我自會帶你去。」
好在她不是男兒身,且吸入的噬心散並不太多,再加上先前他已經用內力逼出一些,現在只需要驅散剩余的即可。
只是,他的神色掠過一絲尷尬。
清清嗓子,他望著她柔聲道。
「你中了噬心散,剩余的毒氣還殘留在你的體內,我必須運功將它驅除。」
皖蕾只感覺腦袋越來越不靈光,听他的話也如雲里夢里一般,不過她還是遲疑的點點頭,算是听懂他的意思。
「這噬心散甚為霸道,若想全部驅除,你我之間必須沒有一絲一毫障礙,置于水中……」
這是什麼意思?
皖蕾費力的瞪圓眼楮,想要听懂他的話語,可是大腦卻像在此刻停擺一樣,再也無法給她一絲一毫的反饋。
見此情形,彥子卿只好幽幽嘆道。
「事情緊急,子卿冒犯了。」
說著,他的大手伸向她的衣襟,緩緩的褪下她身上的外衫……
他在做什麼?
皖蕾瞪圓了杏眼,看著那骨節分明的大手一點點的除去她身上的衣衫,可是卻沒有力氣阻止……
他只是在幫她驅毒……
彥子卿一遍一遍在心中提醒著自己,可是待目光接觸到她皓如凝脂的肌膚時,他的理智還是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
大掌像是有意識一般輕撫著她的美肌……
該死!
他在做什麼?
彥子卿從痴迷中回過神來,如觸電般縮回手掌,一臉懊惱的退到一旁。
他怎麼會心起邪念?
深吸一口氣,他強自壓下心頭掀起的綺念,閉上眼楮將她抱起,直奔屋後的小溪……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清澈見底的小溪此時已經變得渾濁,彥子卿的額頭也布滿密密麻麻的細汗。
「嗯……」
皖蕾嚶嚀出聲,渙散的眸子終于有了焦距。
彥子卿聞聲睜開緊闔的雙眸,待接觸到她清澈的眸光時,不由羞赧的避開,慌忙收回停駐在她身上的手掌,慌亂間,激起點點浪花。
「彥大哥?」
皖蕾一臉詫異,不明白他的慌亂源自何處。
一陣秋風吹過,她不由打了一個冷顫,這時她才發現異樣。
她,竟然不著寸縷。
「彥子卿貼身丫鬟︰王爺上位吧第六十章烤兔子章節!」
一聲嬌喝響徹山間,驚飛滿山的飛鳥。
「你……听我解釋……我是為了幫你逼毒……所以才……」
彥子卿嚇得直接跳上岸邊,結結巴巴的解釋著,全無往日的風流倜儻,俊雅飄逸。
該死!
皖蕾雙手遮住前胸的無限風光,將身體沉入溪水,只是這刺骨的寒冷卻讓她不得不重新鑽出水面,怒吼道。
「月兌下你的衣服。」
彥子卿聞言,眸底閃過一絲詭異,難道噬心散沒有完全逼出,她……她變了心性?
想要……
只是,他的綺念還未來得及細細幻想,一道冰冷的足以凍死人的聲音就將他徹底的激醒。
「把你的衣服給我。」
聞言,彥子卿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原來她是……
他以極快的速度月兌下自己的外衣,閉著雙眸,徑直朝小溪方向扔去。
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他只感覺到一抹幽香從他身前飄過,俊眸撬開一絲縫隙,見到的就是皖蕾憤怒到極致的秀眸。
「呵……」
他頓時被嚇了一跳,向後倒退一步,心有余悸的拍著胸口,她生氣的樣子,還真是恐怖。
「彥子卿!」
皖蕾的雙眸此時都能噴出火來。
「你听我說,當時情況緊急,若是不幫你逼出體內的噬心散,你的心智就會迷失,甚至會傷害心脈,我是……」
未等他說完,皖蕾就忍不住大吼道。
「難道你就不會把我放在熱水之中嗎?現在是十月份,這溪水簡直冰澈入骨。」
嘎?
彥子卿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她是在埋怨他將她放到冷水之中,而不是**相見嗎?
「還愣著干什麼,凍死人啦!你答應我的餡餅呢?」
皖蕾狠狠的瞪他一眼,迅速的轉身朝竹屋走去,完全不顧身後怔愣的彥子卿。
直到轉身的剎那,她顫抖的睫毛才泄漏出她此刻的緊張與羞澀。
雖然她知道他是為了救她,可是任何一個女人睜開眼楮看到自己和一個男人赤身*的坐在水中,都無法坦然面對吧,即使她是來自21世紀,思想也未開放至此。
剛才的一吼,不過是為了緩解尷尬的局面,否則,難道要她和他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覷,羞赧萬分?
彥子卿想過千萬種她蘇醒後的景象,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一種,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同尋常。
無奈搖頭,他抬頭望了一眼天色,太陽已經下山,現在這片山林已經不再屬于人類,該是動物出來覓食的時候了。
身影一閃,他如迅速隱入黑色的森林中,半晌後他手中多了幾只野兔,還有一些枯枝。
小屋內,皖蕾直到感覺臉上的燥熱褪去,這才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外面,萬物俱籟,她甚至可以听見森林深處野獸的咆哮聲。
「彥大哥,這里不會有什麼野獸吧?」
她如驚弓之鳥一般,警覺的打量著四周。
「沒事,野獸怕火,我在周圍點上篝火它們不敢靠近。」
彥子卿回頭安慰一笑,俊俏的容顏被火焰鍍上一層金色。
「這里是你自己建的?」
听他這麼一說,皖蕾終于安下心來,隨性的坐在地上,身子後傾,玉掌拄地,愜意的欣賞著幽靜的夜色。
竹屋,小溪,青山,這一切不就是她欣欣向往的田園生活嗎?
「嗯,每年我都會來這里待上一段時間。」
他沒有回頭,手腳麻利的開始收拾著手中的野兔,扒皮,開膛,剖月復,取出內髒,嫻熟的手法看得皖蕾有些眼花繚亂。
「你不害怕?」
感覺到她的目光,彥子卿劍眉微挑,詫異道。
「弱肉強食,這是自然的規則,有何可懼,今日它是我們的盤中餐,他日也許我們會成為他們的口中食,只不過身為人類,我們幸運一些罷了。」
皖蕾淡淡的說著,輕靈的水眸染上一抹冰華。
原本清秀稚女敕的臉旁突然一瞬間多了太多的滄桑與寂寥,平靜無波的雙眸似乎早已看穿世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