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豆蔻年華
蹦蹦跳跳的小學,伴隨著時間已經逐漸遠離了快節奏的生活,以前象顆小豆芽一樣的孩子,好象一夜之間變成了青蔥少女。
謝雪靈上初中了。
回想起小學時與司文成的般般斗爭,謝雪靈在報考中學時專盯著司文成的報考志願,看他填的一中,謝雪靈果斷地在自己的表格里寫了二中。
當石佑君知道她報的是二中時,眼楮里竟然泛起了喜悅,他在二中讀高中,已經快畢業了,以後又可以伴隨左右了。從他上了高中以後,由于二中離小學校太遠,靈媽就不讓石佑君再擔當接送的任務了,他的功課也緊張,實在沒時間再當老母雞。這回雪靈自己報到二中,而且還有一年的時間呢。
終于從一名小學生蛻變成一名中學生了,以後要過「五四」青年節,而不是「六一」兒童節,這是質的轉變。人還是那個人,一旦待遇和外部條件有了改變,人也會隨之變化。當謝雪靈背起書包,騎上自行車進入二中大門時,整個精神風貌都不一樣了。
早晨吃過媽媽做的早飯,把書包放在前車筐里,穩穩地騎在二六坤車上,不急不徐地呈直線行駛在早晨的大馬路上。路上車不多,空氣清新,她很享受騎車上學的感覺。小學時就會騎了,但是,不滿十二歲時不讓上路。現在好了,已經十三歲了,終于有了自己的自行車,可以自由暢快地來去。听著耳邊的小風呼呼而過,黑絲綢一樣的長發被風吹得飄在肩膀,心里一陣愜意,美得象飛天的仙女。謝雪靈的腰板挺直,雙手緊握車把,修長的雙腿用力地交替踩踏,呈現一種力量之美。謝雪靈陶醉在悠然的意境中,全然沒听到石佑君在身後的呼喊。
知道她今天報到,一大早就在門口等她了,就想跟她一起走。看到她輕快地踩著自行車從面前飛馳而過,他沒有喊住她,而是悄無聲息地騎車跟在後面。從巷子口跟上她,欣賞了一路小人兒的優美騎術,石佑君的心要醉了。小姑娘長得有點大姑娘樣子了,身材將近一百六十厘米,腳上的運動鞋,和身上的運動服加牛仔褲把她身材襯得修長、勻稱。
石佑君現在也長成大人模樣了,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修長結實的雙腿,寬闊端正的肩膀,精壯瘦削的腰身,干淨黑亮的平頭,明亮的眼楮帶著一種早熟的沉穩,唇邊有點刮掉胡子後的淡青。從十六歲以後胡子越來越旺,每天早晨都要刮得干干淨淨才肯出門,他不想讓老師對著一個小胡子講課。
謝雪靈听到石佑君的呼喚回頭看了一下,等石佑君來到跟前一起走。石佑君拍了下謝雪靈的腦袋說︰「慢點騎,小心摔跤。」謝雪靈笑著說︰「沒事,快摔時我先跳下來。」石佑君被她的話逗笑了。兩人並行騎車往學校方向而去,路人看到這兩人不禁注目而視,這一對兒真是好看哪,女孩年齡再大點就真是郎才女貌了,男孩陽光俊朗,女孩清秀可愛。
到了學校門口,石佑君踫到了自己的同學齊家寶,一個經常一起打球的同年級男孩。石佑君看到了同學便停下來打招呼,謝雪靈說︰「哥,我不停了,我去報到。」邊說邊往里走了。齊家寶問道︰「哎,這誰啊,你妹妹?我怎麼沒見過?」石佑君淡淡地說︰「是我妹,怎麼了?」「沒事,挺可愛的。」石佑君警惕地說道︰「一個小丫頭有什麼可愛不可愛的,煩人著呢,整天嘰嘰喳喳的。走吧,快該早讀了。」齊家寶看著逐漸消失在人群中的謝雪靈輕聲問道︰「你說她剛才看見我了嗎?我衣服不髒吧?臉上呢?臉上髒不?」石佑君看都不看他就往校門里走,一邊沒好氣地說︰「你衣服穿反了,臉也沒洗吧?」